重生之钻石豪门-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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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言玉呆坐着想了半响,终于还是伸手拿起一颗幸运星,拆开。
虽然看别人的日记是件非常不道德的事情,不过子书言玉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将一瓶子幸运星全部拆开,好在上面都有日期,很好分辨时间先后。
叠幸运星的纸,都是裁成一条一条的,细细长长,上面果然都有一句几句的话。
子书言玉先并没有细看,从抽屉里拿出本大的素描本,按着时间先后的顺序,将纸条一条一条的粘上。
按着年份和月份,一页一页的分开,当子书言玉将所有的幸运星都打开,整理的差不多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谁?”子书言玉抬起头来。
“言玉,是我。”萧凌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子书言玉犹豫了一下:“进来吧,门没锁。”
门应声而开,萧凌然走近房间,便看见子书言玉盘着腿坐在床上,面前,是一页页贴着幸运星纸条的素描本。
萧凌然关上门,走到床边:“言玉,你在做什么?”
“整理萧凌伊的日记。”子书言玉坦然道:“萧凌然,难道你不想知道,萧凌伊这一路的想法。”
“凌伊的想法?”萧凌然苦笑,情绪也并不激烈,坐到了床边,拨弄了一下纸条,声音涩涩的:“今天下午,不是就已经知道了吗?凌伊恨我,恨的想我死,这世上,还从来没有人很我到这个地步。”
“可是她为什么恨,她被绑架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你这些年对她无微不至,她对你,难道只有很吗?”子书言玉缓缓的,拿起日期最早的日记:“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不想萧凌伊毁了你,也不想她毁了自己。不把这根刺拔了,你和她,这辈子,你们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萧凌然略低了头,看着比自己矮上一点的子书言玉。
子书言玉抬头看萧凌然,低声道:“凌然,痛是必然的,伤口不痛,便没有癒合的时候。你痛,我陪着你,好吗?”
萧凌然伸出手去,轻轻的抚上子书言玉的侧脸,笑了笑,在她的眼神中,突然的觉得豪情万丈起来。
低下头去,脸贴着脸,覆上她放在被子上的手,道:“好。”
有些痛是迟早的,是不可避免的,如果有人陪着,那痛,也会好很多。
萧凌然打起精神,和子书言玉一起整理纸条,过不了一会儿,便都整理了出来。a3的素描纸,被几十张纸条粘了三页。
递过第一页,子书言玉道:“你看吗?还是我先看,然后告诉你。”
谁也不知道萧凌伊的日记上写的是什么,对子书言玉而言,事不关己无关痛痒,可是对萧凌然来说,或许是致命的打击。
“我没事。”萧凌然接了过去:“我没有那么软弱,我们一起看吧。”
又不是什么浪漫情诗,看个日记还两个人一起看,子书言玉无语了一下,还是顺从的靠在萧凌然肩上,由着他的手臂搭着肩膀,头靠着头。
萧凌然的右手还裹着纱布,医生叮嘱尽量不动,便由子书言玉拿着日记,两人一起看。
房间里安静的只有两个人呼吸的声音,子书言玉拿着纸的手,忍不住的颤抖,她想说服自己,当作只是看小说,只是看电影,可是心里却明明白白的知道,这是真的。
萧凌伊的日记很简单,看着时间,是从被解救回来的大半年以后才开始写的,一段一段,并没有详细的叙述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却陆陆续续的,有一些充满恨的句子。午夜的噩梦,总是从被压迫的重量中醒来,痛苦的梦魇,被撕裂开的痛。
萧凌然的身体绷的紧紧的,子书言玉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咬牙的声音。
轻轻呼出口气,子书言玉让自己不要在意身边的萧凌然,一页看完,又拿起一页。
痛是必然的,既然不能逃避,便只能咬牙忍下去。
一页看完,又是一页,萧凌然只从里面看得心酸心痛恨意滔天,子书言玉却将其中的几句话勾了出来,单独放在一边。
第126章 苦肉计
全部看完,萧凌然仰了头,长长出了口气:“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凌伊对我的恨,有这么深。言玉,你说,我该怎么办?”
子书言玉安抚的在萧凌然头上揉了揉,然后道:“我觉得凌伊对你,也不全是恨。”
“怎么?”萧凌然略睁眼看了子书言玉,见她的神色恨认真,并不是玩笑调侃的语气,不由的道:“都这样了,还不是恨。”
“恨,肯定是恨的。”子书言玉道:“但是我想,凌伊又不是失忆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这几年你对她什么态度,她就是再违心,再不愿意接纳,也是能看在眼里的。所以即使她对你的恨难以磨灭,可是在蒙蔽了眼睛的恨里面,总还有些别的情绪。总还能惦记着些旧情。”
“你是说这个?”萧凌然苦笑,然后凑过去看了看子书言玉挑出来的几张纸条。
纸条上,有些含蓄的话,比如,今天哥哥流了很多血,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一点心痛,可我不该心痛不是吗,那天我流的血,可比这多多了。我想让他也尝尝,那是种什么感觉。
“如果可以回到那一天,如果我可以代她受苦,我又何尝不愿意。”萧凌然笑容更苦:“看着她痛,我比她更痛。”
子书言玉坐也轻轻叹道:“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谁也没有办法了,绑架萧凌伊的那几个匪徒,也已经都死了,就算是想把他们挫骨扬灰,也办不到了。”
“是啊。”萧凌然闭了眼:“所以,你说我能怎么办?难道让我死在她面前,她就真的开心了,要是我只有一个人,可以用自己一辈子换她一辈子,我也没什么不愿意。可是还有父母,现在还有你,而我死了,她是不是又真的就快乐了,就真的能忘记了?”
仇恨是件让人看不清楚的事情,萧凌伊此时此刻只有恨,她觉得自己被毁了,而同样是匪徒绑架目标的萧凌然却逃过了一劫,所以心里非常的不平衡,她的恨,也就一并的蔓延了出来。可是她这恨,毕竟是没有道理的,就算是萧凌然死了,难道她就真的能够解脱。
萧凌然说的虽然面无表情,可子书言玉知道他只是无奈的说说而已,倒是不担心他会有什么看不开的事情。在最开始冲动的时候,或许真的有同归于尽一起解脱的念头,不过那念头,应该已经在萧泺一巴掌下,被打的无影无踪了。
萧凌然脸上的红痕还在,虽然敷了药已经退去了一些,却也还挺损坏他英俊的面孔。
不过听了萧凌然的话,子书言玉并没有出声,沉默了一下,伸手将萧凌然额上的刘海佛起,看着他睁开眼睛,才看着他的眼睛,缓缓的道:“你说到了那个时候,她会后悔吗?”
“什么时候?”萧凌然一时脑中有些转不过来,不由得的道。
“你死了的时候。”子书言玉认真道:“或者,你代替她死的时候。”
子书言玉的表情很认真,萧凌然有些想笑,却不太笑的出来,有些干涩的道:“言玉,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说的那个意思。”子书言玉道:“这几年的日记,萧凌伊的字里行间,虽然都是对你的恨,可是也有一些怀疑自己的句子,也有一些对你的不舍,这也就是说,在她的心里,或许是她自己都不愿意接触的心里,你们的感情一定还在。她恨你,是因为她在最痛最苦的时候,你不在。那如果这次你在呢?凌然,你一定没有过那种生死攸关的时候,所以你不能明白,死亡是一件多么震撼的事情,她一定也不能明白真正的失去,是一种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
萧凌然有些笑不出来,可还是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这话说的,好像你死过一样。”
子书言玉不能告诉他我真的死过。也不能告诉他重新活过来之后,有多少过去执着的事情,真的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子书言玉只能敷衍的笑了笑:“我是没有死过,可是我感受过在意的人去世。或许在的时候,你觉得他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全是缺点,可是一旦有一天,你发现他真的离开你了,永远也回不来了,你就会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少了一块,那种感觉,会让人一下子懂事,一下子长大。”
虽然子书言玉这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萧凌然也不可能想到她死而复生这样离谱的事情,再加上现在糟糕的心情,也没有太多的心思猜测观察,所以并没有深究,反而觉得她的话也有道理,点了点头。
不过点完头之后,不免的又道:“就算你说的对,那又怎么样呢?现在怎么去找一个我愿意替她死的时候,让她觉得失去了才可贵?”
子书言玉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望着萧凌然。
萧凌然被子书言玉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心里,却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勉强的笑道:“言玉,这……这也太……”
“我不是学心理学的,所以我的主意,只是完全自己的观点。”子书言玉道:“不过你可以和萧伯伯商量商量,再问问汪博士,也许可行也说不定。”
机会这东西,是可以上天给的,也可以自己找的。
让萧凌然替萧凌伊去死,如果这个机会靠上天给的话,未免危险,可是如果自己找呢?
因为萧家有足够的钱,所以这事情其实也就变得很简单。甚至可以给靳宸一个主题内容,让他弄一个剧本,导一场足够真实的戏。
唯一有点麻烦的,是演员,两个主演,一个不是专业的,一个不能知情。
萧凌然本来觉得子书言玉这想法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是想着想着,却也觉得不是那么离谱。死马当作活马医,也算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见萧凌然认真的开始想,子书言玉笑了笑,将一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道:“回去休息吧,我觉得你要去庙里拜拜神了,你看你这几天弄的,被这个打完被那个打,天天弄的一身伤。”
萧凌然笑道:“所以比来比去,还是你最温柔。”
“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温柔。”子书言玉板起了脸:“你要是得罪了我,我也打你。”
萧凌然继续笑,笑容里,是难得的轻松带了些调侃:“那可不一样,打是亲,骂是爱,你打我,我也开心。”
萧凌然没个正经的时候,也闹的厉害,子书言玉知道他虽然说的轻松,可是心里压力很大,心情也不好,又陪着他说笑胡扯了几句,便催着回去休息。
昨晚上萧凌然是在自己房间里睡的,今晚上可不能再让他赖在这里。这一回生二回熟的,可别让他还上瘾了。虽然说没有什么,只是单纯意义上的睡觉,可是这睡多了,自然也是会睡出事情来的。
子书言玉看着萧凌然,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萧凌然果然是不太想走的,磨磨蹭蹭的,带了点央求带了点无赖笑道:“言玉,你再收留我一晚上呗,我觉得你的被子,比较暖和。”
“尽胡说。”子书言玉无奈,推了萧凌然没受伤的那边肩膀往外走:“你可以让林叔给再加床被子,他是很疼你的,一定不会忍心让你冻着。”
子书言玉不让,萧凌然也不勉强,转过身来,拨起她额前刘海,亲了亲,道了晚安,便出了门。
关上门,子书言玉靠着门板站了一会儿,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真是各家有各家的苦,徐欣然那会儿,为了钱焦头烂额,如今萧家倒是家财万贯,可遇到的事情,却是更加的麻烦。
萧凌然就这么回去了,萧凌伊的日记什么的还是留在桌上,子书言玉收拾了一下,想了想,给夏倏远拨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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