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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墨墨温情不得语-第66部分

小说: 墨墨温情不得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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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真自来熟,见她一直安静的坐在那儿,也会与她打招呼。

有一回,向真过来的时候,她与他正为了“三八线”闹的不可开交,刚刚上完习字课,一瓶香臭香臭的墨汁不知道被他们谁碰落在地,溅了一地,也溅了她一身的墨汁点儿。

他猴子似的,躲的倒快,白净的衬衫上依旧干干净净的。

她狠狠的瞪着他,只恨不得与他老死不相往来才好,恨不得,老师现在就给她调座位。

偏偏他,一本正经的,与她道歉。递手帕,帮她收拾桌子……叫人挑不出半点儿刺儿来。

向真看他不说话。

她走出教室,身上的墨汁点儿便罢了,乌漆抹黑的手,总得洗洗干净。

向真陪她一同去水池,帮她拾揣干净,末了安慰她——君墨那小子,没有坏心眼的。

才不是。她撇撇嘴,他一肚子的坏水儿。

她在他一肚子的坏水儿的磨练下,也颇能说出点儿像样的京片子来。

向真张了张嘴,似乎不可置信。

她抿了唇,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本来,谁相信他那样本分的,优秀生,是个一肚子坏水儿的恶劣小子?

向真问她,是不是君墨欺负你呀?

没有。她摇头。

他要是欺负你,我替你算账。

向真细细的胳膊拍着胸膛保证着,颇有侠女的风范,虽然,侠女的年纪未免太小了些……那时候,她们都还是系着红领巾的孩子。

她跟向真,就这样,成了好朋友。

再有同学嘲笑她的口音,向真便会跳出来,指着对方鼻子开骂。她们好到了,甚至愿意走过一整条长廊,牵着对方的手一块儿去厕所。

初中的时候,她们去了不同的学校,到了高中的时候,向真一边牵着她的手去厕所,一边骂骂咧咧出来一句——丫的,想死我了,每回去厕所我都想你……她呵向真的痒,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呀……

上大学后,这些都是趣事儿,说起来,她们在电话里都笑,也会说自己老了。她那时觉得恍惚,分明还是插科打诨的小女孩跟小男孩,什么时候就长大了?

可是真的。

她有人追求,他亦是传出了绯闻,向真更是学会了抽烟、喝酒、泡吧……浮生也已在国外挣得了一桶金,并给他们每人捎回来一个礼物,小宝不知换了第几任女友……

当她以甘文清的身份,站在向真眼前的时候,向真红着眼圈对她恶言相向时……她提醒自己,这是你十多年的闺蜜,倘若你还是舒晴晴,你们此时就是二十多年的交情。

只要这样一想,她就不会再觉委屈。一切都只因为,向真不知道,不知道那就是她。

她反而心疼向真……

甘文清抬眼盯住晕黄的路灯四周,绕着的一圈小虫子,飞蛾扑火般的从那小小的灯泡里汲取温暖。

……

邢朗远远的看着文清,她已经在台阶上坐了许久。他站在远处,原想等她进了屋子,他再离开。可显然,一时半刻的,她是跟这台阶杠上了。

他并未刻意的放轻脚步,她微微仰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根本不曾注意到他的存在。

“文清。”他走近了,轻轻的叫出声。

甘文清一错神,心中一颤。

她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来人是邢朗。

甘文清睁着酸涩的眼睛,只是望着他。

“在想什么?”他问。

“什么时候来的?”她的声音很是无力,反问道。

“没多会儿。”邢朗说。甘文清抿着唇,轻轻点头。

说是没多会儿,想必是来了有好一会儿了。

“地上凉,快回去吧。”邢朗提醒她。

“邢朗,你不能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这儿。”她答非所问的,清冷的声音,在这样的晚上,这样的时候,显得格外冷静,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那你,也不能这样无视我。”邢朗弯下身子,与她并肩在台阶上坐下来,“是不是在浪费时间,也不是由你说了算。”

“不要试图跟一个律师比着抠字眼。”甘文清看着远处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灌木丛,有些发呆。

“那你,也不要试图跟一个法官比着做判决。”邢朗低声说。

邢朗抓住了她的手,握在手心。

她的手很冰。

甘文清试图抽出手来,邢朗却攥的更紧。

“邢朗……”她的喉头哽咽,扭头哀哀的看着他,眼眶不可抑制的在发热……胸口似是有什么在涌动,她整个人都轻颤起来。

“不要连你也这样……”她哽咽出来。

有滚烫的液体,紧跟着夺眶而出,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在韩君墨办公室的时候,她便想哭,一直忍着,憋着,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还有谁,也这样?

邢朗想,他不必再问,答案显而易见。

她像是忍耐了许久,却又终于无法继续忍耐下去,身心俱疲的感觉叫她无法继续保持平静。

邢朗轻扶着她的肩膀。

她的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以支撑自己,她倚着他的肩膀,用力的,牢牢的,攥着他的手掌,终于哭到全身发颤。

他从未见她这样子哭过,无声的抽泣,眼泪不断的涌出来……一个人怎么能有那样多的眼泪,他的衣服,渐渐的,湿了一大块。

他索性伸出手来,把她抱到怀里;紧紧的,牢牢的抱着,让她完完全全,又彻彻底底的,倚在他的身上。

甘文清喃喃的:这算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她要怎么办,他要怎么办?还有,无辜被她拖下水的五哥,要怎么办?

“文清……”邢朗轻拍着她的背脊,由着她这样哭,她这样子……他跟着心疼。

好一会儿,甘文清才捂住脸,硬生生将眼泪止住。

她吸着鼻子。

有短暂的沉默。

“五哥,我有喜欢的人。”甘文清的声音都在发抖,“我想,我没有可能再去接受任何一个除他以外的男人。”

“他跟你一样坚定吗?”邢朗冷静的问。

“这与他无关。”她轻声说。

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理由,同样,也不需要获得批准。

“你们谈过了?”邢朗继续问。

甘文清转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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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愉快,周末愉快。

晚安O(∩0∩)O~

【07】你说暗香浮动,刹那光芒 13

自然是谈过了……

这一个晚上,她接收到了太多太多的讯息,多到根本无法消化的地步。言絝酆暵

在他强调他与谷小琳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她记得他的眼神,清亮而透彻,有淡淡的光华流转,语气严肃而认真,又仿佛担心她不信,带着某些莫名的紧张。

他问她:“真的不愿意给我一点点的信任吗?”

耳边有似有似无的叹息声,低到无法听的真切。

这让她突觉心酸,并不是不信任茕。

只是,她初试感情,他是她第一个动心,并且,时至今日仍无法忘怀的男人。

她压抑着,沉默着,期盼着,青涩的感情经过她的灌溉,才仅仅是起了个苗子,便只因那样一个莫名其妙拥抱的背影,瞬间毁掉了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

她介怀了这么多年,甚至,再也不能以自己的真实面貌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而这一切,竟都只是个误会么?

事到如今,她并非不信任他,也不再好奇当年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也正因为对他信任,才更觉悲从中来呐。

她究竟失去了什么?

他沉沉的嗓音说:“文清,我知道这不公平,她是一个已经不在这世上的人……让你因为她而受伤,并非我所愿。我曾说,我需要一点时间……那么,现在我问你……今年她的忌日,你愿意跟我一起过去吗?”

她那时听着他的声音,明明是沉郁的嗓音,听起来,却又像是轻飘飘的,遥遥的,仿佛响在天际。却又突然的,像是夏日大雷,凶势滚滚而来。

轰隆隆的一声,在她耳畔炸开,竟是避无可避。

她的手握紧了,被他的话砸的晕眩,心跳的又急又快,滚热的液体灼的眼眶痛楚不已。

一个已经不在这世上的人,答案多么的显而易见。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堪称戏剧性的转变,她措手不及。

她忘记自己是怎么从他办公室出来,怎么乘车回来,怎么走到这门口。

她只是突然明白,为何他总是出神的看着她;她也终于清楚,他承认把她当做另一个女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们本就是同一人。

原来,她竟是做了自己的替身……

那日,他伏在她身上,喃喃的说: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我……

她一直都以为,他是在为了谷小琳的离开而伤神。

阴错阳差的,原来却是错的这样离谱与荒唐。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自作自受。

越是想着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他流露出来的痛楚,她心底的酸楚便要加深一分。便越发觉得,这一切,好似一场可笑的闹剧。

……

“文清,我想问你一句。”邢朗握着她的手,“倘若给你足够多的时间,能忘记过去吗?”

甘文清转过头,望着邢朗。

晕黄的灯光落在他沉沉的眸子里,一点一点的闪烁,她亦是从中看见了两个小小的自己。

心中不忍,却仍是缓缓而坚定无比的摇了一下头。

倘若能忘,又何必等到今日?

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那些曾经的意气风发,那些曾经的酸涩忐忑,她如何忘却甚而抛却?

那是一根长在她心间的刺,早已与她融为一体。

那些过去,是她本该抛下,却又无法再忘怀的经历。

不需要多余的话语,邢朗依然明了她的答案。

“我想说的是。”他看着她,缓缓的说着,“你不必忘记过去,你可以怀念,可以想念,可以放不下,可以过不去……这样子,能来我身边吗?”

甘文清脑中“嗡嗡”的一下子,骇然不已。

“五哥……”她一下子站起来,因为太过突然,只觉得些许的头晕目眩。

邢朗跟着站起身,他的目光平静,却带着灼热的温度,盯着她不愿放松似的。

甘文清怔怔的。

“你不清醒。”她的声音带着点儿干涩。

“你放心,我今天滴酒未沾。”邢朗望着她,甚至微笑了一下,“我们以后再聊,你先进去,好好休息。”

他明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却还是要故意曲解。

她已经很混乱了……

*******************

早上甘文清刚进办公室坐下,君南便过来递给她一份牛皮纸袋,只说:“文清姐,我哥叫带给你的。”

甘文清怔了一下,若无其事的点了一下头,接过来,道了声谢。

君南打量着甘文清,看起来,像是没有休息好,脸色有些不太好。

“还有事?”甘文清见君南还愣在那儿,不禁问道。

站在甘文清对面的韩君墨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说,“文清姐,昨天我哥一宿没睡……”

甘文清的目光落在君南的脸上,问:“这几天你去过看守所没有?”

“啊……”君南有些局促,“还没有……”

“看吧,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做。”甘文清说,她的目光罩着君南带来的牛皮纸袋,“还有时间在这儿八卦。”

“那你跟我哥到底怎么回事儿了嘛,是打算不顾一切的在一块儿还是……”君南仍是不死心的问着。

“你也差不多可以回家了。”甘文清盯着他,“我前阵子遇到你母亲,很是担心你。”

“文清姐,你可真会转移话题。”君南倒吸了一口凉气,撇撇嘴,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却又回了一下头,“文清姐,我哥跟大伯已经闹翻了,他这回可真是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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