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近代史-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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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部同时指出中俄边境线,极其漫长。如果在东北陷入僵持,俄军很可能会在西北打主意。所以,稳定西北局势,是必须的,也是迫切的。
……
参谋部经过这些年的建设,已经建立了合格的参谋体系。所做的方案,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大家针对某几处,提出疑问和建议,就结束了会议。
至此,中方已经准备就绪。
4月18日,佩佩利亚耶夫抵达安庆。
我并没有着急见他,而是借口他们刚到需要休息,先晾了他们两天,施加一下压力。佩佩利亚耶夫自然清楚其中的意味,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车在安庆四处游览,算是对途中的收集不利之处,加以弥补。
20日,我与佩佩利亚耶夫初次会面。
佩佩利亚耶夫是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人,又高又胖,声音洪亮,让人一见之下,莫不暗思其是否有300磅。
在互相介绍,简单的涵喧之后,双方是一阵沉默。
佩佩利亚耶夫见中国人无意开口,明知此时开口,场面上就落了下风,不利于以后的谈判,然迫于形势——俄罗斯的局势太糟糕,有求于人,他毫无办法,只能先开口,却又不甘示弱,便道:“高尔察克最高执政,委托我作为全权代表,向总理先生致以诚挚的问候,并为他不能够亲自来到安庆,向总理先生表示歉意。不知董总理在百忙之中,约见我等,有何见教?”暗示说,是你们约见的,有事说事。
见到一个金发碧眼的洋鬼子说“见教”,我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我习惯性地把种种想法,都隐藏在心中。说起来,我并不适合作个政治家,这么平常的事,我多年努力,也只能养成习惯,而不是形成本能。
对于这样的问题,我早已胸有成竹,自然不慌不忙。只是眼见肉在菜板上,却不由得眼中不时有精光流转。我慢慢的说道:“总理先生,对于不能够与高尔察克最高执政会面,我也感到遗憾。我们很理解最高执政阁下的处境,总理先生能够前来,已经出乎意料了”。我话中有话,小小的讽刺了一下,就转回正题,“我们对俄罗斯临时政府的形势,感到遗憾。俄罗斯人民有追求自由的权力,也有选择民主的自由。在俄罗斯为自由而战中,中国政府愿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见我如此说话,佩佩利亚耶夫心中五味杂陈,感慨万千。大俄罗斯双头鹰雄视欧亚,居然被“东亚病夫”嘲笑了,要说喜悦,实在是不可能发生;若说不喜,却也言不由衷——俄罗斯临时政府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任何帮助都是有必要的。知道眼前不是细想的时候,高尔察克按下心中的思绪,感激的说道:“我对总理阁下,对俄罗斯人民的同情,深表感激。不过,总理阁下,身负中国民众的重托,不知道,对俄罗斯有什么期望?”——谁也别想忽悠谁,有什么条件,直接说。
我满脸遗憾的说:“阁下,您言重了。我身负重任,确实不能如此忽视民众的期望。不知道,俄罗斯是否已下定决心争取自由?”——想知道中方要价,先说说你的报价吧!
……
佩佩利亚耶夫与我兜了半天圈子,不得不先亮出部分底牌,“俄罗斯临时政府愿意废除与中国的一切不平等条约,愿意废除与外蒙古的一切条约,愿意承认中国在其的一切权益。不知中国能够提供什么具体的帮助?”——他着重强调了‘具体’。
我摇摇头,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就像我先前表示的那样,中国可以提供力所能及,任何帮助,军火、粮食、物资、贷款等等,一切的一切。
但是,中国已经废除了与重要国家的,所有这些不平等条约,这不能够成为条件。
数百年来,外蒙古就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中国在其具有天然的、所有的权利。因此,我希望,贵国能够表现出诚意。”——我先刺了高一下,俄罗斯现在不是重要国家了,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也别把谁当傻瓜,想得到总得付出代价的!
俄国人还试图与我方在此问题上,讨论一下。但是,唐绍仪也不是吃素的。在参与主持中英谈判有关西藏问题,中日、中俄关于东北问题的谈判时,在客观条件十分不利的情况下,唐绍仪仍然避免损失了过多的权益。何况现在是中国站上风,处于优势。俄罗斯人处下风,有求于中国,武力也居劣势。很快,就在我方出示的确凿证据面前,俄罗斯人哑口无言,被迫承认外蒙古也是中国的固有领土。
按照惯例,俄罗斯人就需要亮出新的底牌了。于是,佩佩利亚耶夫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儿,万分不情愿的说:“俄罗斯临时政府,愿意与中国,就以前有争议的领土问题,重新展开谈判,并在此基础上,达成新的协议。”——佩佩利亚耶夫心痛地看着我,显然认为自己已经拿出了诚意,代价很是不小了。
我却不很满意,佩佩利亚耶夫的说法模糊,明显是想在具体谈判是作手脚。然而,佩佩利亚耶夫也太小看我了,即使是以他说的最大的区域算,不过是“格尔必齐河、额尔古纳河及外兴安岭以东以南的地区”,也就是,《尼布楚条约》所确定的中国领土。
若只如此,我自心有不甘。若是与苏维埃谈判,还差不多。因为中国无须在谈判中,实际付出代价与苏维埃。现在则不然,中国要想获得利益,就一定要付出不小大代价的。只获得这些,我自然不愿意。
但是,我也知道,俄罗斯人不可能拿出更多的东西了。北极熊扩张的野心是不会因为主义而改变的,有海参威在,按西伯利亚铁路的线路看,苏维埃是没有可能割让这块领土的。与其与苏俄打交道,还不如与俄罗斯临时政府做交易。
没有最好,就只好选择较好了。我把话题转移到其它地方,佩佩利亚耶夫会意的说起来音乐和绘画,结束的这次会谈。
今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继续每天一章.
PS:貌似我已经没信誉了.
正文 第66章
当晚,我在家中为俄罗斯客人准备了丰富的晚宴。
中餐的味道,一向令人满意。何况我家的大厨手艺高超。新鲜普通的食材,就让俄罗斯人胃口大开,赞不绝口。
说到吃,这时候的人可比未来幸福许多。土鸡、土狗等纯天然绿色食品,就像未来饲料激素养殖动物一样普遍。味道当然要好上许多。
分餐在中国,已经很普遍了,俄罗斯客人也没有什么不习惯。《食品卫生法》规定:所有的餐馆、酒店等饮食业,都被强制要求采用分餐——减少传染疾病的发生。然后,这股风潮自然而然,弥漫到不少人的家中。无论如何,卫生还是很受重视的。
晚餐过后,我和佩佩利亚耶夫坐在吸烟室里闲聊起来。我喝着明前老井,佩佩利亚耶夫则是巴西的原产咖啡。
闲聊也就是说,漫无边际的谈话。然,两个政治家闲聊,就如同诚实可信从不说谎的政治家,一样可笑。只是开始的时候,总是差不多。
我们随便说了点儿什么,找了点共同爱好,聊了会儿,待气氛逐渐融洽,佩佩利亚耶夫就问了个他感兴趣的话题。
佩佩利亚耶夫在等待的两天里,逛遍了安庆新老城区,并跑了几个周边的村子。安庆给佩佩利亚耶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整齐划一的街道,川流不息的汽车,生机勃勃的现代城市,步履匆匆信心十足的行人,给佩佩利亚耶夫带来很大冲击。中国自1900年,被几万外国军队攻克首都之后,国际地位就一落千丈。在西方人的眼里,“中国”变成了虚弱的代名词。但安庆完全颠覆了佩佩利亚耶夫的看法,这是一座欣欣向荣,如初升旭日般的城市,它是中国的心脏,虽然佩佩利亚耶夫没有观察过其他中国城市,却依然高看了中国几分——这样的国家不可轻辱呀。
说起来,佩佩利亚耶夫在安庆看到的汽车,比他在俄罗斯一年看到的汽车还多。所以,他在不经意中,高估了中国的实力。在中国,汽车仍然是富有的象征。就算是普通的大学讲师,想购买一辆汽车,也会思量再三。毕竟,最便宜的汽车,也要好几百块的。中国普通民众的交通工具,仍然是11路和自行车。
自然,对比十年前的安庆——中国众多古老城市之一,这种改变只能用惊人来形容。佩佩利亚耶夫对此间变化,尤其感兴趣。
对于这个问题,我考虑了一会儿,决定实话实说。我给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回答——“以人为本,想民众所想,急民众所急”。
佩佩利亚耶夫闻之色变,对于这么现代的回答,居然不以为然,还颇有几分悻悻之意。
我就让人拿来一本“土地村有”的小冊子,开始给他讲解其中政策。佩佩利亚耶夫听完我的讲述后,更是迷惑不解,这与斯托雷平改革并没有太大差别。核心内容,都是给普通农户分配土地,以增加粮食产量而已。
我没有直接解释,反而提了个问题,“对外扩张,取得殖民地,有什么意义?”
佩佩利亚耶夫不知道我问这作什么,就很标准的回答:“……世界各国争夺殖民地,归根到底,是在争夺财富,争夺资源,争夺市场。”
我又问,“市场很重要吗?”
佩佩利亚耶夫说:“市场非常之重要,任何工商业的发展都离不开市场……市场的规模,对工商业的规模和发展速度,有着决定性影响。”
我说:“就是如此。
市场的获得有内外两途。以中国的现实情况,争取殖民地,对外扩张,显然是行不通的。那么,唯一的途径,就是扩大内需,也就是增加国内市场。土地村有,的成功,就是成功在‘对贫困农户的倾斜’上。
在政策扶持,税收减免,资金技术加大投入的情况下,这些农户的平均收入是原来的三~五倍。这是所有贫困农户的增收,他们虽然会储蓄一小部分。但经济状况好了,总要买两件新衣服、盖间新屋子、买些用具。这就意味着,虽然没有获得殖民地,却同样取得了广大的市场——上哪里找这么大的殖民地去。这对工商业发展的促进,效果十分显著。
而斯托雷平改革则完全不同。斯托雷平没有考虑多数国民的利益,或者说,不够重视贫困农户的利益——无论是中国,还是俄国,贫困农户都占据了大多数。只是简单分配了土地,贫困农户根本没有能力,独立进行农业生产。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卖出土地。这样一来,富者愈富贫者愈贫。而富者获得的收益,也会更多的投入生产,却不是消费。所以,斯托雷平改革虽然在粮食生产上,取得实效。但是,并没有减轻社会动荡,对工业发展的促进也很有限。
中国有句古话说的好,‘得民心者得天下’。
民心是什么?
民心就是无数的兵源、充足的物资、高昂的士气、顽强的作战意志……
安庆政府实施政策时,把民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土地村有’,农户获得了切实的利益;《劳动法》,工人获得报酬、保障和保护;这也就使大多数人,成为了安庆的坚定支持者。维护安庆政府,就是维护自己的利益。从这个角度讲,安庆很好的把自己的利益与民众的利益统一起来——‘得了民心’。
中国古代的兵法说,‘上下欲同,则战无不胜’。
克劳塞韦茨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
安庆在政治上,已经取得了胜利。国防军为自己而战,为自身的利益而战。而北军等军队,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