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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新中国近代史-第73部分

小说: 新中国近代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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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的情况也是这样。

……

内阁制在形势剧烈变化的危机关头,很难保持一贯的稳定,容易在短期内,形成多次倒阁。使国家陷入混乱之中,容易导致战乱的发生。而且,党派席位的转变期间较短,总理的权力受到的限制多,政策影响因素多,效率也就差一些儿。

……”

在我发言结束后,张骞很快提出了问题,“话是如此,但内阁制很符合中国传统的‘君权高而虚,相权低而实’。到时候,支持的人也不会少。”

我慢慢的说:“自古以来,君臣间善始善终的,并不多见。舌头还有碰到牙的时候,两者的意见不一致,是很平常的事,闹矛盾也就难免。再说实际点儿。皇帝的地位稳固,不会动摇,会一直持续下去。而总统是有任期的,心甘情愿的作为象征,不表示意见,不想发挥作用的总统,恐怕是罕有。所以,两者的矛盾,只会比君臣多,也就更不稳定。”

武炎康从另一方面,提出了疑问,“会不会有人,以中国缺乏民主传统为由,提出更适合限制当政着权力的内阁制?”

我想了想,答道:“我倒觉得恰恰相反。两种制度相比较,总统制责权分明,容易掌握分寸;而内阁制则需要相对成熟的党派制度,对选民的教育程度等要求更高。正是因为中国缺乏民主传统和基础,才更不适合内阁制。

而且,就效率和稳定而言,两者哪一种更适合中国?

我想,答案毋须说。

民主是潮流,只要民主深入人心,就终究会有实现的时候。然,国家发展的时机,却是转瞬即逝的。所以,我更倾向于,选择权力集中的总统制。

再说,有什么比全民选举,选择的总统,更具有民主性。”

……

8月3日,在民主党大力支持,国民党半推半就的情况下,国会经辩论,通过了第190023号决议案,决定中国实行内阁制。

呃,是的,是内阁制,不是总统制。我的理想是总统制,然,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往往是令人惊讶的。

我们几个理事将总统制,讨论的差不多的时候,发现了问题——我提出了任期问题。总统制是有期限的,一个人通常只能担任两届总统,也就是十年——这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却是政治惯例。然后,基本就从政坛上消失了,影响力是一方面,却不能够再次执政了。

这么实际的问题,一经提出,我们都有点儿傻眼了。大家相处多年,少的也有七、八年了,都知道我闲不住。如果我像张骞一样年过耳顺,就无所谓了。但是,我还这么年轻,十年后,也不过是中年,到时候就退休,怎么也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而且,拥有崇高威望和无与伦比的影响力,却没有相应的权力,是件很危险的事情——这是不必说明,也无法明说的。

于是,大家想了许多办法。延长任期,PASS——延长一年半载,毫无意义,再长就不如改成终身制,那就直接称帝算了;增加当选次数,PASS——理由同上;推迟选举,PASS——用什么理由呢?别想把人都当傻瓜;法无明文,就当其不存在,PASS——理由同上……到了最后。我们不禁开玩笑说,直接称帝得了。

老实说,这屋里面最赞同民主的,应该就是我了。毕竟所受到的教育和影响,是不一样的。而且,独裁者的地位,也许好看,其实是极其危险的。稍有不慎,就是身死族灭的下场。以董氏目前的情况来看,独裁实在不是好选择。

在财富上,董氏(中国)已经是中国首富,控制了中国的重工业,而董氏(美国)的财富更在中国部分之上。中国在欧战中的总收益,虽然还没有具体的数字出来,但几十亿美元还是有的。而董氏(美国)承揽了中国的大半对外贸易和运输业务,又在欧洲趁火打劫,倒买倒卖,囤积居奇。获利之巨,并不亚于中国,自然也就混的风生水起了。董氏(美国)已经成为美国著名的大财团之一了。毫不夸张地说,董氏富可敌国——这个“国”,就是中国的国。

在政治上,国防军是我一手创建的,民主党是我带头组织的,整个政府是我亲自打造的……董氏,就是中国第一家族。相对皇帝而言,享其利而少其弊——连三妻四妾都是合法的。从长远来看,民主制度是最符合中国,也是最符合我个人利益的制度了——作为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无论出于公心,还是私心,我都希望维持秩序,保持稳定,把中国做大做强。

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们就开始讨论内阁制。内阁制不限制任期,只要政党大选获胜,获得席位超过半数,我就可以一直干下去。虽然内阁权利受限制,不过考虑到其中的好处,我还是决定忍了。

这无关民主与否,此事关系到我的根本利益。而在座各位的利益,与我的利益,深刻的联系在一起。我获得持久而稳固的利益,才能保证其他人获得相应的利益。早上一百年,黄袍加身,是唯一的结果。而今,民主思想深入人心,有利于国家,没有人会强求。然而,在保证国家利益的基础上,追求个人利益,是理所当然的。故而,在实施民主的大前提下,其它一切,都可以因需要而改变,这是心照不宣的。

所以,我们讨论的话题,从总统制的优势,毫不犹豫,没有缓冲,直接转换成内阁制的益处。我们这回,就只说内阁制的优点了。大家说来说去,越来越感觉内阁制优点多多,大有‘中国非内阁制不可’的架势^…^。

然后,就开始讨论如何通过内阁制了。

……

这天,我们讨论到很晚。

国民党半推半就,也是有原因的,这原因就是宋教仁。如果施行内阁制的话,国民党一定选不过民主党。但是,如果施行总统制的话,凭宋本人的魅力,还是有机会的——不像现在,一点儿机会也没有。所以,国民党内部,也有所争议。

其实,国民党同意与否,并不是很重要。民主党占据了国会大半席位,在参众两院都占据压倒性优势,轻易就主宰了决议案。[·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国民党议员提议,总理与内阁成员应为议员。这样一来,我没有议员的身份,就只能作为空头大总统了。这样不怀好意的提议,自然被否决了。决议案没有规定总理与内阁成员需要议员身份。只是规定,议员的选举采取单一选区,一选区只选一席,并采多数决的选举制度。总理由议会中占多数席位的政党或政党联盟的领袖担任。内阁成员由总理提名,国会通过。

此外,在我的大力推荐下,国会还通过了国旗、国歌、海军旗和陆军旗。其中,国旗为:上红下黄各半的底色,图案为一条飞舞的金色巨龙,龙身之上有二十六片完整的金鳞,代表了中国的二十六省,都是炎黄子孙,龙的子孙;在金龙的周围用丝丝白云,使金龙与黄底区分开来,整个云龙图案恰似中国地图。

国歌是杨度作词作曲的《中华》。海军旗是白底的青龙旗。陆军旗是黄底的有翼白虎旗。

这些东西算是我个人的意见吧,主要是我一力支持。我对理事们解释说:“今后,我们会全力向西方学习,必然会存在矫枉过正的情况,所以,在可以的时候,就多保留一点儿,我们的传统吧!”然后,各理事无可无不可答应了,他们大概把这当成是,我在国外长大形成的怪癖,加以包容了。在民主党的推动下,最后都在国会通过了。

通过后,很多新潮的议员说,外国人看不懂,说“长四脚的蛇,感觉怪模怪样的”。我就温和地批评他们,“为何在汉唐的时候,外国人一看就懂了,觉得威风凛凛?还不是我们不够强大,我们落后了。就算放上一堆星星,加上杂七杂八的东西,外国人该瞧不起你,还是瞧不起你。所以,有时间讨论这些,不如想办法把中国建设的更好些儿。那时候,随便用什么图案,别人都会觉得美了。”

这样的话当然不会有说服力,不过,他们也不会和我争执,声望高的好处,还是很多的。还有人嘀嘀咕咕,说什么像满清的龙旗什么的。然后,被我大批一顿,“数祖忘典,这是黄帝制定的,跟满清什么关系?不学无术!”

后来,我还设法推动了中西文化的合流——以孟子的“夫天下,天下人之天下”和“人之初,性本恶”作为基础,来阐述现代西方的思想内涵,在严复、戴季陶、胡适、王国维等人的支持下,重新认识儒家思想,使之人性化,被称之为“新儒家”。

“新儒家”重新认识了“中庸之道”和“仁义”。

“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民主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了。但是,有钱有势的人,虽然少,影响却大;穷困的普通人,数量多影响却小。故国家政策常倾向于富者,然长久如此,不满者日众,终不利于国,也就是说,不利于所有人。所以,在制定政策时,应当保护弱者。并提出了发展中间阶层,即中产阶级。

“天下”既然是“天下人之天下”。那么,执掌国政,变须以天下人,即国民利益为先。也就是说,“仁义”是对国民而言的。对外国讲“仁义”,不能够损害国家、国民之利益。否则,无异于以公共利益,博取个人名誉。所以,推崇“国与国之间唯有利益”。

……

这些言论一现世,就引起极大争议。刚刚平息了“清史”之争,人们的注意力又转移到“新儒家”之争。后者在当时的远不如前者,引人瞩目,然影响更为深远。

批评者说,“这不过是把现代西方的思想,用古人的话,加以阐述”。还有守旧者指责“新儒家”,篡改歪曲圣人言论。我一概不加理会,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如笔名为“类田鸡”的后世学者王某某的评论——“‘新儒家’运动,是一场以‘复古’为名的思想解放运动。儒家学说,从中获得了生命力和现实意义;而西方思想,却获得了传统基础。两者的结合,使国学最大限度被继承,也促进了西方思想的全面推广和广泛传播。为中国的全面现代化,奠定了思想基础……”,

“新儒家”运动,我的笔杆子们作了引言;“新文化”运动的带头人们,把其发扬光大;随后,功底深厚的国学大师们,加入其中。胡适等人,是为了宣传西方思想和文化,推进思想解放;而王国维等人则敏锐地发现了,该运动对儒家延续的重要意义。双方,不对,是N方在报纸上,唇枪舌剑,火花四射,最后形成了上述主流理论。孟子取代孔子,成为新儒家的开山祖师。

当然,我在文化上的推动,基本就是如此了。白话文已经正式被列入课本,义务教育中古文部分再次减少,同时,改变学生的语文教育目标为:“能够通畅的用白话文读写,并能顺利地阅读一些优美、经典、不是很难的古文文章和诗词,并理解其中含义”。我对传统文化的最后努力,就是在五年后,把新儒家的几篇经典文摘,列入必须阅读科目。

因为我对此类运动的支持,加之,我在重要场合,身穿汉服以为礼服。鼓励支持人们在传统节日和重要庆典中,穿汉服。与我对驻外使节的规定,截然相反——他们被要求,在公共场所,必须穿西服。

所以,时人遂评论说,“袁世凯看起来新式,本质却是旧的;董正朝看起来旧,实质都是新的。”

这话听起来,应该是在夸我。但我总觉得别扭。似乎在形容“香蕉”一样。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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