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之误入豪门-第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把你爸撞死,我原谅你。”
朵湛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刺骨的冰凉,钟晓明面前他仿佛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朵湛不服气,这就是一场意外,没有人想到的意外而已。
“那是意外,是意外……”
他抓起钟晓明大声的喊着,钟晓明的眼睛里终于有了焦距,她推着朵湛,可是朵湛不放手,他有种感觉,她要离开他了,离他远去了,他不想失去他,如果知道是这样的话,他不会跟她吵架的,无论她做了什么,自己都不会跟她吵架的,绝对不会的。
钟晓明闭着眼睛:“朵湛你知道嘛,我多想让你家也发生这样的意外,这样你就也能尝尝我那烈火煎心的苦楚了……”
“你松开……”
钟晓明想,她和朵湛果然就是不合适的,一点都不合适。
朵湛不松,钟晓明看着旁边秦昭昭砸她时候砸碎的花瓶,还有碎片,她拿起来想都没有想就对准了朵湛扎了过去。
朵湛似乎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他用手去挡,结果一手都是血,红色……
即便是有东西挡着,他也想去抓钟晓明的手,可是马上就要抓到了,她却起身跑了。
“晓明……”
叶师盈看着朵湛,她要告钟晓明蓄意伤害,医生说朵湛的右手以后不能用了,她烧红了眼睛。
可见钟晓明下手的时候用了多么大的力气,如果不恨怎么会如此?
朵湛醒了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求他妈,他的手怎么样了,他不管,他从床上挣扎下去,手上还有吊针,他都不管,这么一动血流了出来,他抱着他妈的腿。
“妈,我求求你,你别毁了晓明,我算是还她的,妈,没有她我活不下去的,妈,我求你了?……”
叶师盈张着嘴都说不出来话,还?
他们家欠钟晓明什么?
朵湛的爸爸以后不能走了,现在朵湛的右手废了,还还什么?
叶师盈用枕头打着朵湛的身体。
“你还,你还她什么?你什么都不欠她的,那是意外那是意外,可是你的手这并不是意外,是她故意的,朵湛,她是想杀了你啊……”
朵湛不管,死死抱着他妈的腿哀求。
“妈,我没有她我真活不下去,妈,我求你了,你让我们出国吧,妈,我不能没有她……”
朵湛明白他现在如果不抓住钟晓明,这辈子他将没有机会了,他不要那样。
叶师盈也哭着,她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儿子呢?
“朵湛啊,你这是要妈妈的命,看见她,我就会想起一切,想起你爸爸,想起你……”
朵湛不在乎,他全部在乎。
“如果你能让她忘记,你爸爸撞死她爸爸的,那么我祝福你……”
叶师盈没有在来病房,也说了不用管朵湛,他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一直跟着朵湛的保姆哭着。
“你说他现在还没有好呢,不看着到时候在出事儿呢……”
叶师盈在也顾不上了,她真的没有心情在顾着朵湛了,没有。
朵湛就在外面等着钟晓明,他发高烧,可是他不走,下雨就那么浇着雨。
他相信,他和晓明有很多可以感动的过去,他能化解钟晓明的心。
可是敲门钟晓明不在,等在外面她又不回来,朵湛缩着身体就坐在大门口,路过的人看着他可怜,叫他去里面避雨,朵湛摇头,要是晓明回来会看不见他的。
钟晓明在哪里?
她就在楼上,她看得见一切。
朵湛手本来就是感染了,雨水这么一浇,现在整个身体的温度都上来了。
他抖着手用左手按剪子,左手真的很不好使,他抖着手,身体好冷,抱着腿。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朵湛抱着电话眼睛血红血红的,脸色惨白。
“钟晓明,你到底要怎么样的才能原谅我?”
朵湛转头看着楼上,可是楼上的人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朵湛被人送去医院了,高烧,医生说这样下去生命都有威胁,叶师盈没有办法了,干脆让保镖就跟在他的身边,守着他,让他哪里也不能去。
钟晓明漠视朵湛的一切,她没有办法原谅,即便是知道那不过就是一场意外,她没有办法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她没有眼泪了,血流干了,眼泪也流干了。
钟晓明去见了秦青墨,她的哥哥。
秦青墨的情绪不如秦昭昭她们激动,钟晓明已经习惯了别人叫她滚,可是秦青墨没有。
秦青墨卡着她的脖子,语气特温和。
“你这种人就不配活着,钟晓明如果没有了我们的保护,你还能怎么样?拿着我爸留给你的钱,你花的很愉快吧?那些钱我们也不要了,你带着那些钱滚吧,滚……”
钟晓明的世界里陷入了纯粹的黑色。
她不敢死,死了以后会遇上爸爸的,如果爸爸怪罪她,她心里会有愧疚的,不行,她一定要活着。
钟晓明根本就没有听见秦青墨说的哪些话,向引素的手里的钱。
曾经钟晓明认为,只要她或者是朵湛其中一个人低头,那么他们的爱情就可以死灰复燃,可是不是的。
在怎么灿烂的爱情,如果里面掺杂了人命,那么那份爱情到头只能是一份悲剧。
这个城市叫她窒息。
钟晓明身上就剩那么点钱了,她回去了去看了生母,向引素也是够大方,秦思朗生前她处处不愿意让秦思朗去见钟晓明的生母,可是死了,却把秦思朗的骨灰盒他前妻的放在一起了。
向引素也许是怕秦思朗会在地下来找她吧。
钟晓明想,她还是要去美国,那么父亲一直希望她去的国家。
朵湛说是给钟晓明的那个房子钟晓明卖了,卖了很多的钱,她只留下了一点点,然后其余的全部给了秦欢颜,她并没有去见秦欢颜,叶师盈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人。
“你说什么?”
那人详细的说着,里面的朵湛动了,他玩命的要跑出去,叶师盈让人看住他。
“你还去找她干什么?她要偷渡去美国,她宁愿偷渡也不愿意和你坐飞机一起去,朵湛你别傻了……”
朵湛哭着,嚎着,他抱着眼前的腰身,身体慢慢下滑。
“妈,你去找她,妈你不要让她走,妈……”
叶师盈没有在回头,也许钟晓明走了以后对谁都好,也许真的是。
钟晓明走了很久,不知道是真的到美国了,或者也许被人给拐卖到哪里去了,从此没有人在认识一个叫钟晓明的人。
秦青墨有两个妹妹,一个叫秦昭昭,一个叫秦欢颜。
秦昭昭的成绩还是那么的烂,不过她很自豪,因为有一个做广播的妹妹。
秦欢颜收到的那笔钱给了秦青墨,秦青墨却全部给捐了,哪些脏钱他不要。
向引素大概是最好的后母典范,秦青墨现在挂着她,秦昭昭和秦欢颜都挂着她,她给他们出学费,所有的人都感激她。
向引素的生活很好,大家都知道她家里出的事情,所以所有人都同情她,觉得她一个女人很可怜,就是亲思朗的单位也给了向引素两套房子,秦思朗死了,也许上面的人就真的能安心了。
朵湛的情绪一直不稳定,钟晓明开始走的时候他试过跳楼,就真的从四楼跳下去了,不过没摔死,从此以后在他住的地方就连窗子都加栏杆的,叶师盈天天守着他。
朵湛闹过自杀,可是最后还是被救回来了,他似乎就是一根筋。
最后朵湛出院了,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放开的,他去了英国留学,不是美国,英国。
……
偷渡的人应该怎么活着呢?
总之不是电影里演的那样,她没有证件怕被抓回去,要四处躲着人,不能打工,身上的钱也不多,日子过的很艰难。
她终于还是呼吸到了美国的空气,真好。
钟晓明想着,真好。
来到这里她就生了一场大病,差点要了她命的大病。
钟晓明想,自己也许会死,她用大衣裹着自己,这是她最后的一件可以抗冻的衣服,天有点冷,在这里想吃点什么真的太难了,而且她没钱,那个面包是她最后的午餐,钟晓明想,吃了这个,自己等着爸爸来接她就好了。
她已经呼吸到了美国的空气,这样也不算是让爸爸失望吧。
她住在贫民窟里,这里很乱,什么样的人都有,以黑人居多,有善良的,当然也有邪恶的,钟晓明觉得有一双眼睛天天在她身上溜来溜去的。
往回走的时候看见有人打架,她慢慢靠着墙边,这不是她能管的,她抱住自己的面包,这是她最后的口粮了。
哪个人的眼睛……
钟晓明躲避开,难道是中国人?
“喂,我们都是中国人,你要这样见死不救吗……”哪个人一边打架一边戏谑地喊着话,他这么一喊,那些人就以为钟晓明是他的同党,钟晓明缩了一下肩膀,她真的不太想管别人的事情。
“我不认识他……”
她推的干净,然后低着头小跑离开了。
哪个人最后也不知道死了没有,被四五个高大的黑人围在一起,钟晓明想他死定了,不过和自己没有关系。
唐破晓最大的爱好就是将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的身上,可是现在别人把快乐建立在他的身上了?
他记住了。
钟晓明很快就被他给堵住了,想必那几个人是被他给解决了,钟晓明心里有些佩服他,这么单薄的身体能解决四五个黑人,是件挺了不起的事情。
“站住……”脆生生的声音叫住了钟晓明前进的步伐。
钟晓明将手里的面包递给他,自己身上也就剩这些了,如果他还有其他的打算,那么抱歉了,她真没有钱。
唐破晓很无辜的睁着眼睛,笑的万分妖娆。
“你阴我是吧?”
钟晓明想,很好,大不了让他打一顿,打完了她好回去,身体真的好痛。
闭上眼睛。
“请快点。”
他淡淡一笑,睫毛颤了颤,那水亮幽深的眸子看向她:“流莺?”
“流莺。”这一句是肯定。
唐破晓见她这样应该是见惯了的,可惜了,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经常做这事儿的,暧昧的笑着,拿了钟晓明的面包就走了。
钟晓明无力的回到自己的破窝里,说是窝一点都不为过,贫民窟里的人都比不上有钱人家里养的一条狗,至少大家都是这样说的。
唐破晓在经过某处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钟晓明用破被子裹着自己的身体,选择永远是最令人痛苦的一件事,因为它意味着取舍,如何取舍,都会是叫人为难的事儿,每一次选择都有可能改变自己人生的轨迹。
她抱着自己的胳膊,也不知道这条命怎么就那么长,活了这么久还没有死掉。
夜里睡的不是很安稳,睁眼那刻,看到一个矮胖肥硕的身体带着一身强烈狐臭的人压在她的身体上。一双混浊的发黄眼睛,在黑夜中闪着野兽般的光。
“放开,救命…”
可是喊不出声音,救命,救命……
对方的体积能有钟晓明的五倍,硕大的身躯压在钟晓明的身上叫她喘息不过来,那手顺着她的衣服钻进去,钟晓明就是宁愿死了,她也不要受这样的侮辱。
“救……”
男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那手之前也不知道拿过什么,上面都是腥臭气,一只手解着自己的裤带,把裤子往下拖,就这么一个过程他动了一下,钟晓明被他压的好想吐。
那疲软的东西贴在她的腿上,不要。
“救……”
咬了哪个人一口,才喊出来一句,哪个人一个巴掌打过来,钟晓明觉得很晕。
她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也叫不出来了,她想,这就是命运对她的惩罚,终极的惩罚。
她试着蹬腿,可是哪个人实在太重了,压得她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