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沉婚-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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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后工作由同行的公关部负责人带头,已经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当地部门的办案效率很高,在景焱到达那里的第二天,便锁定了制造这起恶意爆炸事故的嫌疑人……一名在矿上工作的当地居民。将其逮捕后,他又供出了两名协同作案的同伙儿。
短短几天时间,三名嫌疑人全部落网。并且对犯罪行为供认不讳。据他们所交代,作案动机就是前段时间在食堂里和负责人发生了冲突,在加上他们对待遇不满,于是起了恶意,心生报复。
警方对作案动机进行核实的同时,景焱也派人暗中调查,的确如他们所言,没有出入。事情到这里,就算是有了结果,可以圆满结束了。
但景焱却始终无法踏实。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直觉这三个人并没有说实话。这件事故的背后,肯定还另有玄机!
而他的疑问,终于在返程的前一天得到了证实。
为了淡化事故的影响,公关部的人还会在留守一段时间。而景焱和其他人员则先回国。临行前,他集合了当地公司的负责人,还有这次从国内带来的事故处理小组开了场总结会议。结果刚进行了一半,当地公司的秘书便拿着手机到凑近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原来当地警方来了电话,说是制造这次爆炸的一名嫌犯想要见他。
景焱听见后立刻眉头紧锁。他本想拒绝,可两秒钟的犹豫后还是对秘书交代道:“我会议结束之后过去。”
接下的会议,大概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他坐上车子,直接奔向当地看守所。
那并不是一段很长的路程。路上,景焱的大脑止不住地高速运转着。他一边联想这段时间出现的所有匪夷所思的事情,企图找到相关的细节。一边不断地画着问号,猜测这名嫌犯找他究竟有什么事情。
答案很快揭开,而且并不算出乎意料。
“有人说爆炸之后,你一定会来。”黑人说的是汉语,大概是和矿上的中国同事学的。口音很怪,却还算流利。
景焱眉梢一挑,示意他继续。
“没有其它的,他就是让我在爆炸之后,告诉你一个名字。stefen·陈。”
果然……景焱眸光一凛,还不等问些什么,他已经招手示意看守的警察带自己离开。同时留下一句中国的俗语,“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意思是他既然拿了别人的钱,不该说的,就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景焱其实也没打算继续问下去。他坐在原处未动,眼看着他被穿着制服同样高大壮硕的黑人警察带走,缓缓勾起了嘴角。
没有惊慌,也没有诧异。景焱只是忽然觉得某种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他感受到血管里的血似乎在沸腾着,心中有个东西蠢蠢欲动就要破土而出。他知道,那是在他身体内早已蛰伏沉睡的杀意。
他并不喜欢血腥的味道。但不代表他会惧怕。所以,从此刻开始,他不会在被动接招。不管对方是什么鬼,他都要把揪出来,再打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
景焱这一趟公差算上来回转机和在天上飞的时间,前前后后一共12天。倒是比他预想的要迅速一些。
只是沈若初并不觉得12天的时间短。尤其是每天在沈夫人的监管之下过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
所以当景焱在转乘的机场打来电话,说15个小时以后飞机到达b城的时候,她兴奋的飘飘欲仙,简直就像是踩在了云端。彼时依旧是他那边白天,她这边夜晚。而她在挂断电话后,由于兴奋过度,整整失眠了大半宿。直到凌晨1点多,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结果第二天又是哼哼唧唧地浑身无力,昏昏欲睡。
15个小时的航行,飞机难得的没有延误晚点。降落在b城机场时,刚好是中午11点30分。
公司那边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景焱原本是打算先去办公务,等忙完了,晚上去岳父岳母那里接老婆回家,顺便再曾顿晚饭。
可无奈这边他下了飞机,刚刚把手机开机,孕妇老佛爷的电话就轰炸进来。
沈若初在电话里倒是十分善解人意,嘘寒问暖各种倾诉相思之苦。但话里话外,绕来绕去都离不开一个意思……赶紧去接她回家!
景焱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面的那点小算盘。他也明知道在沈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她不敢过的太颓废,哪里会有在自己家自在。
景焱也知道,其实孕妇也该有健康的生活习惯,这样对胎儿的健康发育更有利。只是理论上清楚是一回事,实际上人的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仔细想想,沈若初平时在家里除了懒一些,其它的生活习惯也没什么不好。她在三年前就已经通读育儿大全,最近更是从头复习了一遍。就为了能够以最良好的准备,来迎接那个小生命的到来。
所以早在沈若初刚和他哼唧两声的时候,景焱素来寡淡坚硬的一颗心,立刻就软了。他嘴上没说,却是一边在电话里陪她磨叽着,一边做出指示让司机改道不去公司,而是送他到沈家。
从机场到沈家大概两个来小时的路程。等司机将车子驶入小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
景焱要下了车钥匙,叫他自己回去。然后锁好车,摁下了沈家所在那一户的呼叫器摁扭。这次给他开门的不是沈若初,而是在沈家帮佣的张阿姨。
他腿长步子大,那几层的台阶没两分钟便迈完了。进了客厅没看见沈若初的影子,却发现今天工作日沈爹在家里。
景焱虽然精神还好,可长时间的赶路多少让他看上去略显疲惫。这边还不等他和家里长辈打过招呼,沈夫人率先开了口,“刚下飞机还没吃饭呢吧?”说完不等景焱回答,捅着沈爹肩膀催促道:“快去帮小张打打下手。”
沈爹放下报纸,毫无怨言地起身奔厨房走去。反倒是景焱难得的不好意思,急忙说道:“爸你别忙了。我不饿……我……”他想说他在飞机上吃过了。还不等把话说完,就被沈爹摆手打断……“领导发话了,你不饿也得饿。”然后赶在沈夫人发飙前,迅速的闪进了厨房。
景焱看着沈爹消失的背影愣了愣,而后摇头轻笑,同时心里又说不出什么感觉。沈家三餐一向准时,今天都下午了却还没吃。一家人都在等他一个,光是冲着这份心意,他的确不饿也得饿。
☆、159。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景焱进门没在客厅里看见沈若初人影,正准备去找她,那边人就已经打着呵欠慢吞吞地下了楼梯。
下一秒两人四目相对。
她先是微微一怔,而后还没全合上的嘴往边上一裂,紧跟着又乐开了花。忽然又发现亲妈在场,觉着自己太不矜持,感觉又敛下表情,低头做娇羞状。
景焱看着她那滑稽又别扭的样子忍不住失笑。上前去握住她的手,“下楼,吃饭。”说着把人从楼梯上牵了下来。分别半个月,他其实也想她,想她肚子里的宝宝。可毕竟是在长辈家,诉相思秀恩爱后面还有大把时间,何必非得急于此刻。
沈爹昨天在法庭上打赢了一场硬仗,今天兴奋的余热依旧未散。这会儿见了女婿,又被勾得高涨不少。所以吃饭的时候他特意开了瓶珍藏的酒,准备和女婿碰两杯。
景焱刚才打发走了司机,等会儿还得开车带老婆和未落地的孩子回家,哪里敢喝。
可推拒之下,沈夫人听见自己开车回去,立刻不妥。便斟酌着问道:“景焱啊,你是不是公司有急事儿,非得今天处理。”
景焱摇了摇,“没有。”
沈夫人皱眉,略有几分责怪的味道,“没有事儿你着什么急!十五六个小时的飞机刚刚落地,没急事还开车来回折腾。不要命了!”
他倒是不急,他怕沈若初再住一宿会憋屈疯。景焱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声,嘴上只好推辞道:“我还好,没感觉累。”
沈夫人听了这话,更加不赞同,“没感觉到累并不代表你不需要休息!就算是机器人还得维修呢。你这孩子,年轻也不能这么浪费身体。”
景焱刚想张嘴,忽然感觉手上被人捏了捏。以为沈若初发来的信号让他坚定立场,赶紧继续推辞道:“那我叫司机过来好了。”
谁知道话音刚落,身旁的孕妇竟然开口给沈夫人帮腔儿,“听妈的吧。没急事就别折腾了,我不着急回家。”
景焱转头看她一眼,没说话。眸光却隐隐闪动……真心的?
沈若初眨眨眼……真心的!怕你太累。
景焱唇角勾起个弧度。便不再推拒,拿起酒杯和岳父大人碰了碰,一饮而尽。沈爹见女婿喝的痛快,拍着腿高声呼好,头一仰也直接见底。看的一旁的沈夫人直瞪眼,咬牙切齿地重复着两个字,“血压,血压!”只可惜沈爹一边跟她打着哈哈,一边我行我素。和女婿边聊边碰杯,喝了个痛快。
沈若初和沈夫人母女俩吃完饭各自找乐子去了,留下两个男人在那里胡吹海侃。
等他们两个这一顿饭吃尽兴,窗外已经日薄西山。
沈爹收藏的那些酒都是不少于30年的陈酿。景焱架势拉的虽然足,但也就喝了三杯,而且还是那种小酒杯。可到最后却连路都有点儿走不稳。'。。'
钟点工张阿姨已经下班回家。景焱这会儿已经顾不上比自己醉的还严重的岳父大人。胃里火烧火燎地,他赶紧倒了杯水喝下去,然后强咬着牙,扶着栏杆踉踉跄跄地上楼回了卧室。
沈若初这两天某宝了一个那种diy龙猫小屋儿,这会儿正坐在桌前拼装。听到开门声扭头看了一眼,见景焱晃晃悠悠地站都站不稳,赶紧去扶他。结果才从凳子上起身,就被对方抬手阻止了……
“别过来!我怕自己不小心撞了你肚子。”说完,景焱回手关上门,两大步走进屋子,重重地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沈若初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见他倒下便一动不动,还以为是睡着了。便去柜子里拿了条毯子出来。刚给景焱盖上,就听见他嘶哑着嗓子开口,“爸趴在餐桌上睡着了,你去给他也盖上点儿。等我缓一缓地再把他挪去卧室,这会儿站不稳。”
“哦,不用。”沈若初的语气十分淡定,“他不管喝多少睡两个多小时都能醒一次。醒了之后就会自己活动,不用别人操心。”
景焱顿觉惊讶,“还有这技能?!”说完忍不住笑了出来,一不留神牵动到脑神经,又是一阵刀剜样的疼。
“你没事吧?”沈若初赶紧摁上他的太阳穴,微凉的温度顿时让他舒服的轻声喟,“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好你妹!”沈若初缓缓替他揉按着,指尖力道温柔,嘴里的口气却是比他这个喝高了的还要冲,“你也真是脑残!你知道我爸那酒都多少度的,没有低于45的!今天这瓶汾酒53!你不要命了,还一口干!
景焱听她嘟嘟囔囔地,也不嫌吵,“我不知道那酒度数那么高,看着杯小以为不要紧。”
沈若初白他一眼,“你就糊弄我吧!你们常喝酒的,不是隔着瓶盖就能闻出年份产地?”
景焱有些无奈,“若初,你说的那鼻子是狗的,不是人的。而且还得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狗。职业品酒师都得尝一口,也不一定就百试百灵。况且我平时喝红酒多一些,不怎么接触白酒。闻得时候是觉得挺香,谁知道劲儿这么大!”话没说完,他又“嘶——”了一声。大约是一口气话说得太多,又不舒服了。
沈若初看着景焱那一脸痛苦的样子,忍不住心疼。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能助长他拼命喝酒的坏习惯,于是白了床上的人一眼,没有好气儿,“叫你喝!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