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冤新录-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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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包正,口中说道:“那就只有两个办法,一是离开这里,免得眼馋;二是上前将那人赶跑,自己坐下来吃菜喝酒。”
包正继续追问道:“如果宁王就是此人,你会选择哪一种作法?”
宁王微笑道:“我自然是前一种人,你看,现在我不就是这样吗?”二种人呢?”凉亭里慢慢地踱步。忽然,他停下了脚步,然后指着包正喝道:“你好大胆,竟然跑回这里,劝说本王谋反,你可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
第五十三章 包正的图谋
原来,刚才包正是以酒菜来比喻皇位,对宁王进行试探,看看他的心意到底如何。眼见宁王发怒,包正也凛然不惧,朗声说道:“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唯有德者居之。王爷只不过比皇上晚生了几年,难道就要当一辈子皇帝吗?当今皇帝柔弱,崇信奸臣。如今又欲加害忠良,民间早就怨声载道。王爷若是等高一呼,定可受到天下百姓的响应。这不仅仅是为了王爷自己,更是为了天下的苍生啊,请王爷深思。“
宁王盯着包正看了半晌,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听说你和秦桧家的小姐定亲,又和我那玉屏侄女有些瓜葛。如今你却来劝说我谋反,到底有何居
包正也知道自己的图谋太大,难免叫人怀疑,于是对宁王说道:“王爷不必担心,在下实在是不忍心忠良遇害,这才不顾自己的一条贱命,想要尽一些微薄之力。王爷,自从和您相识以来,别人都道王爷是声色犬马,沉迷于享乐之中。其实,王爷才是深藏不露。只是因为要避免无谓的猜忌,这才摆出了这样一副模样。大概在王爷的内心中,也一定深藏着一颗不甘寂寞的心吧!”
宁王盯着包正看了半晌,忽然笑道:“我果然没有看走眼,你不愧是一个人才,竟然如此熟知本王的内心。不过,你说得虽然有理,可是我也不会这样去做。像这样悠闲清净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包正听了,心中暗暗着急:“这个宁王为何不肯去做呢?问题到底出在何处?只有找到了病根,才好对症下药啊。”
宁王又重新坐下,对包正说道:“今日你在这里说的话,就当从来没有说过,以后,咱们还是好朋友。来来来。咱们一起干一杯。”
包正无奈,只好陪着喝了,然后放下了酒杯,继续说道:“王爷,韩世忠将军心怀忠义,王爷要是起事,我为你去劝说于他。定能获得神武军的支持。王爷,只要军权在握,我们就稳操胜券。只要您到时候肯出面做皇帝,所有的骂名都由我一人承担。当您登基之后,我就只有一个要求。释放狱中的岳飞父子。然后,我就远走高飞。在广东,我认识了一个外国的朋友,我就搭着他的货船,漂泊海外。永远也不再归来。王爷,您看这样如何?”
宁王端着酒杯,心中考虑着包正地说辞。在宁王的内心。其实也很不平静。看着赵构软弱无能,国家日渐贫弱,宁王也曾产生过取而代之的想法。哪一个人,没有对权利的渴望呢,特别是唯我独尊的皇权呢。包正的话,叫他颇为心动,他仔细权衡着利弊,然后对包正说道:“好吧。容本王考虑一下,在此之前,你不要轻举妄动。好了,你先走吧,我累了。想要歇息一会。”
包正听他的话有些松动,心中不由大喜。要知道,包正从广东出发,就苦苦思索搭救岳飞地良策。可是,却一筹莫展。最后,他想出了两个办法,一个是刺杀赵构和秦桧。这两个人一除,岳飞也当然就获得了自由。
可是,刺杀皇帝,实在是有些难度。而且,赵构和秦桧,都是自己所爱的人的父亲。如果将他们杀掉,以后如何面对玉屏公主和秦娥儿?所以,这个办法,乃是下下之策。
另外一个,就是怂恿宁王造反了,只要宁王顺利地登上了皇位,那么岳飞也就可以被名正言顺地释放,继续为国出力。而同时又可以不杀死赵构和秦桧等人,只要将他们终身软禁起来,自己在玉屏和秦娥儿面前,也好有个交代。这个方法,乃是最为理想的策略。
如今,宁王终于松口,包正相信,任谁也受不了皇位的诱惑。。于是,他向宁王施礼道:“王爷,在下告退,明天我再来拜访王爷,到时候,王爷一定能给在下一个满意地答复。请王爷放心,在下可绝对没有当皇帝的野心。”
说罢,包正就离开了后花园。刚才最后的那句话,包正也是迫不得已,为了消除宁王的心中的顾虑,这才说出口地。其实,在包正的心中,也一直又一股努力向上的奋斗目标。至于能达到什么高度,那就要看事情地发展了。
不过,这次为了搭救岳飞,他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要放弃自己在仕途上锦绣前程,到海外去谋生。
包正离开了宁王府,包正心事重重地回到了韩世忠家里。阿紫等人正等着他吃晚饭。见他归来,阿紫就数落道:“包子哥哥,你一个人跑到哪去了,将我们都扔在这里?”
包正也不好说出和宁王的谈话,这样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就对阿紫说道:“你要想去,明天叫玉屏和娥儿她们陪着你去,你们比较投机,总比我一个大男人陪你逛街要愉快得多。”
阿紫听了,这才高兴了起来:“那好,不过,你可要多给我们拿一些银子。嘻嘻,你可不要心疼啊!”
吃过了晚饭,一支梅忽然来到了包正的房中。包正见她来,就知道有事,于是也不搭话,静等一支梅发问。
果然,一支梅忍不住问道:“不如我们准备一下,明晚前往劫狱。这次,说什么也要救出岳元帅和岳
包正看了一支梅一眼,然后摇头道:“不好,不要说大牢守卫森严,就是将岳元帅他们救了出来,他们一辈子背着恶名,恐怕也不会开心。要是那样,还不如做一个忠臣,起码以后还可以流芳千古。”
一支梅看着包正道:“那你一定有了更好的办法,说来听听。”
包正也知道一支梅不似阿紫那般天真,而且这件事要是实施的时候,还少不了要一支梅来出力,迟早是要告诉她的。于是,包正就轻声地将自己地计划对一支梅讲述了一遍。
一支梅听了,眉头渐渐舒展了起来,惊喜地包正说道:“你这个方法很是高明,现在就要看宁王的态度了。希望他要答应才好!”
正说道了这里,一支梅忽然听到外面有些细微的响动,于是,她连忙蹿到了门口,一把拉开了屋门,只见秦娥儿正亭亭玉立在门外。她见到屋门被打开,立刻就走了进来,然后对包正说道:“公子,明天我想回家看看。从小到大,我还没有离开家这么长的时间。”
包正也只好点点头,对于这样的要求,他还是不好拒绝地。送走了秦娥儿,一支梅向包正问道:“她不会偷听到我们的谈话吧?”
包正也不好确定,只好回答道:“我想娥儿不是一个分不清是非地人,看来,明天也要将公主送回皇宫了,然后再送娥儿回家。”
一支梅望着包正,想要说点什么,最后终于欲言又止。
第二天,包正等人吃过了早饭,就用马车拉着玉屏公主,前往皇宫。到了宫门口,包正叫把守宫门的侍卫前往通报:“就说广东提刑包正,护送玉屏公主回京。”
侍卫还有些不信,要知道万一要是欺骗了皇上,人头可就要落地了。这时,玉屏公主从车上探出头来,向侍卫说道:“还不快进去禀报。”
那些侍卫见真是公主回来了,于是连忙飞跑着去了。玉屏公主下了车,然后叫上包正和一支梅,迈步就要进宫。
两旁的侍卫连忙上前相拦:“公主千岁,皇上有旨,这段时间,不许其他人进宫。所以,公主自己可以进去,其他人就…………”
玉屏也不由有些气恼:“好,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不必进宫了。”说罢,转身欲走。
侍卫一见也都急了,公主好不容易归来,这要是再走了,他们可是万万吃罪不起。于是,众侍卫连忙相拦:“既然如此,就请公主率人入宫。不过,在皇上面前,还求公主解释一下,不然,我们夹在中间,也不好过。”
玉屏点点头:“这里是我的家,家里来了朋友,难道连门也进不了吗。你们放心,父皇那里,我会去解释的。”
众侍卫听了,这才一齐躬身道谢。玉屏公主这才领着包正和一支梅,进了皇宫。走到了半路上,刚才报信的侍卫领着几名太监急匆匆地走了回来。看到了玉屏公主,立刻上前见礼。然后,其中的一个老太监说道:“公主殿下,皇上在御花园,听说公主回来,高兴得龙颜大悦,叫公主赶快过去呢!”
说罢,就在前面引路。到了御花园门口,这名老太监拦着包正和一支梅道:“二位,没有皇上的旨意,二位就不能进入此地,先劳烦在这里等候如何?”
包正和一支梅也只好停下了脚步。玉屏公主见三番五次受阻,不禁心中有气,回身对包正说道:“你们就跟着我进去,我看看到底是谁敢阻拦我!”
包正确实想见见赵构,将自己的事情和他挑明,于是就跟着走了进去。一支梅自然也跟了上去。那老太监见公主发怒,也就不敢再阻拦,也只好讪讪地跟在最后。
第五十四章 东窗闻密事
进了御花园,老太监紧走了几步,然后说道:“皇上在太液池边垂钓,公主请随老奴前往。”
玉屏公主哼了一声,转向了太液池的方向。不大功夫,就到了那里。只见一池碧水,周围栽有竹林绿树,环境十分清幽。在池边,赵构正擎着一根竹竿,悠闲地在那里垂钓。
隔着很远,老太监就喊道:“皇上,公主回来了!”
赵构听了,将竹竿一扔,然后站起身来,向这边走了过来。玉屏见到了爹爹,也不由心中有些激荡,于是也迎了上去。
赵构将玉屏揽在怀中,轻抚着她的秀发,口中说道:“儿,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一边说着,眼中也不禁泪花闪烁。
玉屏只觉得心头一热,也伏在赵构的怀里,轻轻啜泣了起来。包正见他们父女都真情留露,也不好上去打扰,只好立在一边等候。
许久,玉屏才从父亲的怀里抽出身来,对赵构说道:“父皇,女儿这次去了广东,是包正…………提刑给女儿送回来的。”
赵构早就得到了消息,说是玉屏在广东,那自然是扑奔包正去的。只是想不到他竟然亲自给送了回来。先前只顾和女儿亲近,并未细看。现在听说包正就在旁边,于是就看了过去。一看到包正的模样,赵构的心里又忽然不舒服起来。
包正见状,连忙和一支梅上前见礼。赵构扫了他们一眼,然后说道:“行了,你们也起来吧。包提刑,你也下去休息吧,明天就早些赶回广东上任,地方官是不可随便擅离职守的。。。。”
包正见了赵构,心里也觉得别扭。又听说他竟然张口就驱赶自己,心中更是气恼。于是就上前一步,口中说道:“启奏万岁,微臣有事禀报。”
赵构哪里愿意听他嗦,于是懒洋洋地说道:“朕这两天身体有痒,有什么事情,你就对秦相去说吧。”
包正心中暗骂:“刚才你还生龙活虎一般。而且还能在水边钓鱼,哪里像是有病的模样,怕是你心里有病,这才不敢见人吧!”
于是,包正也不肯退缩。继续说道:“万岁,此事是关于玉屏公主的。”
赵构听了,不由身子一震,然后挥手喝退了身边的太监宫女,这才向包正问道:“现在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