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冤新录-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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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胡公子扫了包正一眼,口中说道:“想不到你也姓包,本公子最恨姓包的!”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不言而喻啦。
但是包正现在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了玉屏公主的身上。正为她的出现而震惊,完全忽略了胡公子的问话。
胡公子见这个老头竟然对自己毫不理睬,不禁有些恼怒。于是就站起了身来,一拍石桌道:“姓包的,说你呢!”
包正一听,连忙收回了思绪,笑吟吟地说道:“胡公子不要动怒,老朽正在考虑,是哪一位同宗得罪了公子,也好将他抓来给公子赔罪!”
胡公子一听,自尊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这才又洋洋得意地坐下,至于那段被打的丑事,还实在是不好出口,不说也罢。
张三爷见紧张的气氛终于缓解下来,于是就张罗道:“好了,大家就坐下一起消遣一下吧!”然后吩咐人撤下了茶具,摆上了赌具:牌九、骰盅、筹码等物,一应俱全。
胡公子舒展了一下胳膊,对玉屏公主道:“赵…………贤弟,你先来耍耍?”包正一听他的口气,十分暧昧,就知道他也看破了玉屏公主的真面目。这也难怪,谁叫玉屏没有包正这么神乎其技地化妆本领呢!
玉屏公主摆手道:“你们玩,我不擅此技,就作壁上观吧。”
胡公子笑道:“如此甚好,来来来,就坐为兄的旁边,看我如何大杀四方!”
包正看出,这个家伙显然是没安好心,垂涎于玉屏地美色啦。玉屏公主稍稍愣了一下,然后也就立在了胡公子的身后。虽然她从心底里讨厌这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但是也只好逢场作戏了。
原来,玉屏公主久居深宫,又不觉寂寞。于是就又潜出宫来,想要出去游玩。她思来想去,别的地方都没什么趣味,于是就决定前往东莞,来找一支梅和阿紫玩耍。当然这也可能是她要真正看望某人的借
可是又考虑到东莞山高水远,于是就找了几个同伴,这位张公子就是其中之一。他乃是临安府尹张俊的公子。被玉屏公主胁迫而来。他们一行先取道广州,而张公子和胡公子交好,于是就先到了知府衙门,拜会胡公子。
胡公子在京城的时候,和张公子臭味相投,十分要好,遂成狐朋狗友。见到他忽然来访,十分高兴,又经他介绍了赵公子,胡公子就更加欢喜啦,因为他已经看出,这位赵公子乃是一位赵姑娘!这样一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送上门来,你叫他如何不喜呢!虽然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看张公子对她的态度,肯定是朝中重臣的家眷。只要是能将她弄上手,岂不是色、利双收吗!
本来,按照玉屏公主的打算,马上就去东莞。可是胡公子对那个地方深恶痛绝,于是就领着他们先来到了这个好玩的地方。对于这些公子哥来说,这样的地方当然乃是天堂了,但是对于玉屏公主来说,她真正的天堂也许是在东莞吧!
第五十四章 被困金谷园
于是,众人就在凉亭中赌了起来。包正就坐在胡公子的对面,他收敛了一下心神,把注意力暂时从玉屏公主身上转移到牌桌上。
一开始,筹码在几人之间出出进进,局面比较平稳,没有什么大的输赢。随着赌注的不断加大,包正的手气渐渐好了起来,大牌层出不穷:虎头、板凳、梅花之类,都算是小牌;双天、双地也不是什么稀奇;就连至尊宝也出现了好几次。
后来,连包正自己都暗暗心惊:“胖子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分啦,这也太明显了吧!”
转眼之间,胡、张两位公子已经输了三千多两银子。二人也不由有些急了,又连押了几回大注,结果,还是连连失礼,最后,竟然输得一干二净。而包正面前的筹码,都堆成了小山,足足有七八千两,当然,其中还有胖子的一小部分。
胡公子输得实在有些挂不住脸了,将面前的骨牌一推,站起身来,口中骂道:“果然是一遇到姓包的就倒霉!不玩了,不玩了!”
胖子也随着站起身来说道:“包老先生今日实在手气太旺,改日再来翻本吧。”说罢,就对张三爷说道:“劳烦张兄弟先从我的账头上将银子划给包先生,今日不曾带得现钱。”
张三爷笑道:“好说,好说,盛老哥在我们金谷园还存着五千多两呢,足够了。”
那胡公子见了,也不能赖皮啊,于是就吩咐亭外的家人取钱。一个家人提着一个大包袱,放在了石桌上。打开以后,里面都是一锭锭的黄金。胡公子口中一边低声咒骂,一边叫手下给包正兑换筹码。看着一锭锭的黄金溜进了对方的腰包,他的心中实在是心疼。
包正于是就想上前和玉屏公主搭讪几句。最好是能悄悄向她揭示自己的真是身份。虽然这样做要冒着很大被胡公子认出的风险,但是顶多也就是恢复成东莞县令地身份,也没有大碍。为了和玉屏相见,还是值得的。
偏偏就在这时,天不遂人愿,胖子已经开始笑呵呵地拱手告辞了。包正也只好暂时按住心头的冲动,向众人拱了拱手。那胡公子和张公子心里正憋气窝火。自然也就不管他们的去留了。只有玉屏公主看着包正的两手,心中暗暗诧异:“这位老人家年纪虽大,手上的皮肤却如此细腻,实在是难得啊!”
离开了凉亭,包正背着沉甸甸的金子。对胖子说道:“这一趟地收获可不小啊!”那胖子盛圆彪嘿嘿一笑道:“不仅如此,还有更大的收获呢!包老先生,我这就带你去见一个人,肯定叫你大吃一惊!包正看着他如同弥勒佛一般的胖脸,也只好点头同意。于是。两个人饶过了几道回廊,穿过了一段浮桥,来到了金谷园的后院。最后。胖子在一个禅堂前停下了脚步,回头对包正笑道:“到了!”
包正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佛堂,竟然和金谷园中其他地方迥然不同。佛堂建造得十分简朴,门窗上地红漆已经斑驳,里面传出了一阵阵木鱼单调而又富于节奏的敲击声。周围竹树环合,清幽宁静,颇有一些深山古寺的意味。包正看罢,不由心中纳闷:“莫非要带我来见一位和尚不成?”
只见那盛圆彪轻轻叩打了一下房门。里面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进来吧!”于是,胖子就神色谦恭地推开了门。对包正说道:“请!”
包正虽然心中疑惑,但也只好迈步前行,进到了里面。只见屋中光线稍显昏暗,正中供奉着一尊真人大小的释迦牟尼佛地塑像。佛像浑身都是金色。看来是镀金的了。
在佛像的前面地供桌上,摆放着一个金色的香炉。上面正有三缕青烟袅袅升腾。佛像的前面,一个人正盘膝坐在蒲团上,前面放着一个木鱼。令包正颇感意外的是,这人竟然不是一个僧人,而是一个五十上下的俗家老者。
然而,更让包正惊讶的是,那个老者看到他走了进来,口中缓缓地说道:“你终于来了,包正大人!”
包正听了,忽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于是他回头望了望胖子,只见他仍然是笑眯眯地那副模样,看不出什么深浅。于是又转过头,对蒲团上的老者道:“老弟,你是说我吗?我是姓包,可不是什么大人?”声音比那个老者地还苍老了一些。
老者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对包正说道:“包大人,你年纪轻轻,却称我为老弟,是不是不够尊老敬老啊,哈哈!”然后,就放声大笑了起来,声音十分洪亮,震得包正两耳嗡嗡直响。
包正脑中迅速地旋转起来,只是事情实在太过意外,叫他想不明白。
这时,那老者对胖子说道:“老二,你给包大人说明一下吧!”
那胖子恭敬地点点头,回道:“是,大哥!”然后又恢复成了笑眯眯的样子,对包正说道:“包大人一来到我们这小小的屏山镇,我们自然就发现了您这个大人物啊!尤其是县里的雷都头,高大威猛,那可是一块好招牌啊!”
包正听了,心中不由一动:“看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步入了对方的陷阱,然后一步一步走到这里来啦!”
却听那胖子继续说道:“于是,我就主动接近于你,和你成了赌桌上地朋友和同伙,呵呵!”
包正听到了胖子得意的笑声,浑身不由直起鸡皮疙瘩:“这个家伙早就应该小心他啦,往往就是这样地笑面虎,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胖子又笑嘻嘻地说道:“没想到的是,包大人竟然还十分配合我们,自己化妆成了一个老者,就连对您有着深仇大恨的胡公子竟然都认不出来。这样就更没有人知道包大人来我们金谷园作客的消息啦。虽然我们预先设计的假胡公子的手除掉你的计划落空,但这样不是更好吗。也许很快,就会传出消息:东莞知县包正神秘失踪,呵呵,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妙哉,妙哉!”
包正听了,不禁有些不寒而栗:“想不到对方竟然用心如此歹毒,使自己不知不觉中,就身犯险地,看来,还是自己太大意啦!”
到了此时,包正反而镇定了下来,转过身去,对那个老者道:“佩服,佩服,金大爷运筹帷幄,神机妙算,如此煞费苦心,到底想如何处置本官呢?”
老者眼中闪过两道锐利的光芒,然后反问道:“包大人既然猜出了老夫的身份,那咱们就不要兜圈子啦,包大人你此行是为何而来?”
包正也丝毫不让地盯着他的目光,然后说道:“当然是来了解一下这里的民风啦!”除!”然是快言快语,我金某人每年在这里有十几万银子的收成,包大人这要是一禁赌,我的财路可就断了!包大人,你看我这尊金佛怎么样?它可是纯金制成的,足足用了我一年的收成。包大人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佛祖断了香火吧!再说,这里的百姓,人人以赌为业,包大人要是禁赌,恐怕百姓都不会答应吧!”
包正凛然道:“这个本官自有安排,不劳金大爷费心。话不投机,本官告辞!”说罢,包正就欲抽身退出佛堂。
这时,胖子那肉山一样的身躯横在包正的面前,牢牢地封住了大门。只见他笑眯眯地说道:“包大人,佛曰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包大人既然来到了这个佛堂,也就入了地狱啦!”
包正也不搭话,双手径直向对方胳膊抓去。事到如今,也只好放手一搏啦,必须先打倒这个死胖子,然后才能逃出这座金谷园。
出乎包正预料的是,这个胖子看似笨拙,但实际却非常灵活,武技远在自己之上。要不是包正擅长贴身近战,恐怕早就被他擒住啦。
包正不由暗暗着急:“如果今日不能逃脱,落到对方手里,可就危险了!”而那个胖子依然是不慌不忙,稳如泰山一般,不停地阻挡着包正的进攻。不但寸步未退,反倒将包正渐渐逼得远离了禅房的大门。
包正一见形势不妙,于是改变了招法,脚下不停地跳跃,双拳提到了面前,摆出了一副现代拳击的架势,发动了组合拳,向胖子攻去。
那胖子开始也被包正的乱拳弄得眼花缭乱,连退了几步。随即便发现了对方的弱点,于是双臂微屈,挡住了包正雨点般的进攻,下面一个扫堂腿,竟将包正放到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第五十五章 怒闯金谷园
胖子盛圆彪放倒了包正,然后笑眯眯地转到了他的面前,口中说道:“想不到包大人还是练家子,不过,在我的面前,你的那些可就是小儿窠啦!呵呵呵!”
就在他笑得最得意的时候,忽然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他暂时是笑不出了,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着他那“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