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宠②:魅上妖精皇后!-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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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有人献了一套价值连城的玉饰给齐王哥哥,朱颜撒娇向齐王哥哥讨要,而齐王哥哥见一旁的她似乎不高兴,便没有立时应下……
那朱颜仗着齐王哥哥的宠,说话便没了忌讳,直道,上回去珍宝阁挑选珠钗,见着太子的新宠便戴着这样一套玉饰,逢人便说,是太子赏下的,旁人听了,没有不羡慕的!今日,她也有幸见着这样的宝贝,只是不曾想,齐王竟不如太子大方!
齐王哥哥听着,面色大变,分明便是暴怒的前兆,而她当时因为厌恶朱颜的嚣张气焰,便故意添了一把火,一边饮着美酒,一边仿佛有口无心的说了个笑话……
说一个人十分贪吝,买了一丈布,想让裁缝给做一件马褂,一条裤子,一双袜子,剩余的布还要做顶帽子!
许多裁缝都因布不够用而不帮他做,最后有个裁缝说,我不过只需八尺,还可以省下两尺呢!那贪吝的人听了,十分高兴。
拿却不想,裁缝竟然做成一个长口袋,将那人从头套到脚,之后用绳绑紧袋口!
那人受不了直喊:“太气闷了!”裁缝只道,“筒着你这吝啬鬼,自然是要气闷的,布是省下了,但想要出头却是难啊!”
她一句“想要出头却是难啊!”直直戳到了齐王哥哥的七寸!
而朱颜似乎也听出了弦外之音,慌乱地想要开口补救,只是,却已经晚了……
齐王哥哥翻脸只在瞬间,拔了剑便挥了过去,犹带热气的血喷溅而起,一颗美人头滚落在地……
而这颗美人头,前一夜还曾枕在齐王哥哥怀里,微笑承欢……
聪明如朱颜,或许是真的没想到,所谓宠妾,也不过是随手可弃的残花……
男人的绝情永远超乎女人的想象……
……………………
在离白墨尘府邸不远处,有个小小的渡口,虽已夜深,却突然灯火通明,热闹了起来,一群白府的家丁奴才正截住路人盘查,像是焦急地在搜寻什么人……
药元信的官轿路过时,不免被堵住,了不能前行,有奴才去打听过,回来禀报,说是白府丢了极要紧的人,这才连夜出动了阖府奴才,不惜扰民,大肆搜捕……
药元信自然震惊不已,他刚至白府出来,怎么就就没听白墨尘说起这事?
疑惑之下,他立时下轿,要找人亲自问个明白!
一下轿,便有奴才过来,对他耳语了一阵,又悄悄指了指桥下廊洞那边……
他眉头愈发蹙紧,满腹狐疑地走了过来……
而此时此刻,她正哆哆嗦嗦地蜷缩在桥洞下,因惊慌而苍白的脸上,泪水盈盈如雨打梨花一般楚楚可怜,咬着唇,水汪汪的大眼凝望着朝她走近的药元信,近乎颤抖地哀求着:“将军救我……”
第二百三十三卷 胭脂泪——月光下零落的一地残红!
药元信仔细地打量着她,“你到底是谁?出了何事要向我求救?”
他是完全没认出眼前之人是当今的永庆公主!
想想也是,永庆公主是失宠的落魄公主,宫里大宴小宴都只能在角落里待着,他不认得也在情理之中……
她掩去了眸中冷色,只哭得愈发厉害,却不再开口说话……
药元信让奴才去桥洞外守着,近到她跟前,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目光似有几分温柔,“你既让我救你,总不能不让我知道你是谁吧?”
她可怜兮兮地哽咽,“莫非将军忘了几年前在御花园的事?”
几年前在御花园?
药元信脸色大变,猛然想起!
那夜,皇上留他畅饮闲聊,谁知中途到了十万火急的密折,皇上便匆匆去了御书房,命他在武英殿候旨……
当时喝的是鹿血酒,又加上殿中闷热,他心里不免燥得慌……
一旁抚琴的小妃子与其他后妃一样,因着贵妃的宠冠六宫而寂寞多年,抬眸间见药元信面红粗喘,便知其是喝了鹿血酒,情不自禁了……
于是,她故意将奴才全支退了出去,大大方方地便解开了自己外裳,只余一件抹胸在身,媚然坐到了他膝上,搂住他的脖颈,主动与他亲热……
这小妃子生性风流,如今夜夜独守冷宫,空虚到了极点,好容易让她有机会与这样年轻俊朗的将军单独相处,她哪里安分得了!自然是要百般勾引,千般挑逗,仿佛是久旱逢甘露一般!
那一瞬间,眼前温香软玉的魅惑,心里极度的燥热,险些令药元信失控!
但他虽喜好女色,却也深知,碰了皇帝的女人便是五马分尸,满门抄斩的不赦之罪!
那下意识的惊恐令他冷战连连,情欲也浇熄不少,慌不迭地将那小妃子推开,一边往殿外退去,一边躬身急道,“娘娘恕罪……臣许是喝多了,这便先去御书房向皇上告退了!”他说完便跑似的离开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跑竟跑进了御花园!
他正满头大汗地要转身离开,却见一个小宫女跪在月光下的花丛细心编花环,口中轻轻哼唱着甜糯柔腻的歌谣……"
远远看去,那小宫女纯美如清水芙蓉,淡雅如秋日香菊,比起那些妖媚丰盈,浓妆艳抹的女人,真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却更叫人怦然心动……
他顿时只觉口干舌燥,浑身发热,忍不住至身后将那小宫女紧紧抱住,压倒在花丛里,一手死死捂住那小宫女的嘴,不让其叫出声来……
就就在那夜,他不顾那小宫女眼里惊颤绝望的泪水,强行占有了那小宫女的身子……
飘零的处子落红,在清冷月光下,仿佛尚未绽放便被狂风摧残扫落的花苞……
……………………
永庆公主眼中有恨意惊闪!
那小宫女名唤芙儿,是她身边唯一待她好的宫人,见她晚上噩梦连连,睡不好觉,便主动提出要去摘花做几个花环来哄她高兴……
谁知回来便是遍体鳞伤,披头散发,仿佛已是半死之人……
将事情经过告诉她后,芙儿便一头撞到了墙上,激溅了一地的血色……
当时,芙儿还未满十五,正是含苞待放,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却这样糊里糊涂地就被摧折了!
死后,尸身只被其他宫人草草扔到了乱葬岗了事……
而身为主子的她,却连为芙儿申冤的本事都没有!
即便芙儿在受辱时扯下了药元信腰间的玉佩,上面镂刻药元信的名字,足可为证,但她也毫无办法,无能到了极点……
一个是帝国如日中天的将军,一个是被遗忘冷落的失宠公主,谁强谁弱,显而易见……
不过,今时今日,她终于有机会为芙儿报仇了……
若芙儿在天有灵,便只管看着好了,看她如何让这些禽兽得到应有的报应!
她相信,像药元信这样嗜色如命,夜夜新欢的男人,即便记得几年前的荒唐事,只怕也早就忘了芙儿的相貌……
所以,她才将自己说成是那夜失身于他的芙儿……
她也相信,她骗人的本事,应该是不错的,至少足够应付药元信……
而果然也如她所料,药元信只记得自己那夜冲动之下,毁了一个小宫女的处子之身,但那小宫女的容颜相貌,他却是一点印象也没了……
唯记得,那小宫女给他的第一感觉便是纯,似冰雪一般不染红尘污浊,尤其是那处子之躯的干净气息,令他情动不能自己……
药元信仅仅只是回忆,便刹那间有了心旌摇曳的感觉,他凝视着眼前仿佛在等待救赎的她,哑声问,“那晚……真的是你?”
她清浅地笑,如月光一般微寒,“将军以为,这种事也会有人冒认吗?”
第二百三十四卷 我这金枝玉叶若得宠,又岂会被迫去陪侍白墨尘
她眼中落下泪,取出袖中的玉佩递给他,声音略带令人心碎的忧伤,“女人将贞洁视作生命……这几年,我从不曾忘记过将军,却没想到,将军竟会怀疑我……”
药元信在看到玉佩时,已是深信不疑了,立时便要扶她起身,她却额冒冷汗,痛呼出声……
药元信一时愕然,惊问道,“怎么了?是伤到哪儿了吗?”
她脸上温热,以脆弱的目光看他,“方才好容易至送我出宫的太监手里逃脱,只知道拼命地跑,也没有看清楚路,结果绊了一跤,扭到了脚……”
药元信这时才想起问她,“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被送出宫,去往白府?”
“是齐王哥哥……”
她哽咽失声,“是他为了拉拢白墨尘,要将我送去白府……”
“你怎么会唤齐王哥哥?”
药元信失惊脱口,异常震惊!
她咬了咬唇,低低道,“对不起……我并非是宫女……而是当今天子最小的女儿,永庆公主……”
药元信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刻,只觉额头突突直跳,整个脑袋都乱了起来!
这时,他身边的奴才过来向他禀道,“大人,白府的家奴朝这边过来了!”
她在一旁听了这话,目光敏锐,立即便觉察出了药元信脸上的犹豫……
于是,她哀哀望着他,泪模糊了眼,“将军……为了白大人,你要再一次抛下我吗?”
她有意强调了“再次”两个字,提醒他,当初他怎样辣手摧花,令她独自承受毁身之痛……
药元信叹了叹,再也没有迟疑,一把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完全无视于那些目瞪口呆的白府家奴,径直将她抱上了自己的官轿,扬长而去……
……………………
侬作北辰星,千年元转移,欢行白日心,朝东暮还西……
一室静谧,香烟浮动……
她坐在床榻上,神色木然地望着单膝跪在榻下为她脱鞋脱袜,按揉脚伤的药元信……
多好……
男人在没有厌弃你,或另结新欢之前,总能随随便便地做出令你感动得恨不能立时以身相许的事,让你自以为懂得了他们的心……
这时的感觉真好……
但当有一天,你的身子,你的容貌,再不能给他们带来新鲜感,新的刺激时,你在他们心里,从此便轻如草芥,翻脸无情也不过是转眼间的事……
药元信替她抹了药油,净了手,扶她在榻上靠好……
她这时才褪下锋锐的菱角,换了一副楚楚之姿,可怜兮兮地扯住他的衣袖,“将军这样明目张胆地将我接回府,白大人那边要怎样交待?”
药元信没有说话,神色尤为复杂,仿佛有某种不可预知的危险瞬间袭向了他,令他莫名的不安到了极点……
这时,有侍女端了宵夜进来。
药元信亲自转身接过搁盘,挥手示意那侍女退下……
在他回头前短短的一瞬间,她咬牙忍着被自己故意扭伤的脚上传来的剧痛,迅速起身,往榻边的小香炉里扔了一块香料……
药元信并不知身后发生的事,只将搁盘轻轻放到桌上,至汤碗里盛了一盏冰糖湘莲,端了过来,温和道,“这炖汤的莲子,是皇上赏下的湘潭贡莲,性平味甘,最是润肺清心,益气安神,公主不妨用一些……”
她接过汤盏,但见那缠枝玛瑙盏中,一颗颗莲子浮于清汤之上,宛如一粒粒圆润饱满的珍珠,甚是养眼……
她舀了一勺入口,露出浅浅的微笑,“果然清香味美,难怪有诗人发出口腹累人良可笑,此身便欲老湖湘的感叹……”
药元信笑了,“公主不愧是公主,若是寻常女人,也不过视它为果腹的俗物罢了,哪里还能说得出这样雅的词句!”
“公主又如何?”
她说得似漫不经心,“将军信不信,我也曾一年四季吃不上一顿顺口的,也曾想,若能好好享受一顿珍馐美味,便是立时死了也心甘情愿!”
药元信怔了怔,仿佛有些不相信她的话……
她垂着浓浓的眼睫,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