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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越人歌-第84部分

小说: 越人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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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他不睡,林兮不动。

林兮看着两个时辰依旧保持一个僵硬姿势的无尘,她终究再也沉不住气火爆的脾气迸裂爆发。

“安清,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一会冷一会暖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拿安儿当亲生儿子却拿我当外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越说越气,猛一拍床,看向那僵硬的背影:“我知道我笨我配不上你,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回应,可你拿自 己出气算什么,你到底怎样才肯接受我!”

他不语,好似什么都没听到。

林兮咬牙,恨恨道:“你还想藏多久,我曾经亲自回过王府找阿贵,可是那个阿贵跟不就不是我认识的阿贵,你还想 瞒我多久。你扮成阿贵时把我骗的团团转,而现在却跟我装大爷,玩脆弱你这算什么男人,是不是你看我投入他人怀 抱才满意。”

“你蓝颜知己遍布,清只是一个瘫子罢了,恕在下不敢高攀。”无尘冷回身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具被这女人彻底打碎。 他淡漠地凝视面前的女子,苍白的唇轻开:“君无尘,君离轩,林子敬,董彦,蓝玉,安然,安凤,甚至还有你的那 个所谓的弟弟林澈,你最信任的下属影,姑娘可还想让我接着往下说。。。。。”

“安清你讲点理行不行,能不能不要乱吃飞醋!”林兮看着他冰冷厌恶的目光气得发抖。

“在下没有法子阻止你博爱!但是我身子还是自己的,是生是死干卿何事!”无尘脸色苍白笑得自嘲。

林兮瞪着让人揪心的笑容,她笑得一丝凄凉:“你是不是从不信我!”

无尘不屑的看向女子满脸怒容,无力的躺在那任她压在他身上,好似看她生气愤怒他心中那份嫉妒就能减少。

“好好,我的安大王爷,那你就看你的戏本子好了,我林兮绝不是贞洁烈妇,本姑娘让你如愿。”她起身一张脸气得 扭曲几乎是颤抖着走出门。

门外朱顺朱福看向愤怒离去的女子,不安对视而后看向室内脸气得发白的安清道:“公子您要的详细资料都在这里, 请公子过目。”

无尘抿着唇看着那厚厚的一叠资料,他内心前所未有的烦躁:“我昏迷三月内,你们可在附近安插人马。”

朱顺眼睛担忧地颔首:“邺城玉琼非花内全是我们的人,今晚恰似芮秀节,有贵人出席非花阁,公子您看。。。。”

“我知道了,去安排吧。。。。。”

入夜,小小的邺城灯火阑珊,玉琼非花雅致的楼阁上大红灯笼高挂,林兮气得脸色发青咬着牙凝视那些媚态横生的莺 莺燕燕:“朱荣,你说你主子留信告诉您来这间青楼吗?”

朱荣呆呆的看向前方衣衫不整的女子满眼惊恐,他哀求的拉着林兮的衣袖:“去救公子,公子没来过这种地方,他会 被那些妖精吃了的!”

林兮一双拳握得咯咯直响,一双挺秀的美眸满是寒意:“影,这间青楼调查过吗?”

“三月前查过,背景已经查清,可以确定安全。但是主子您不易容很容易暴露。”影看向林兮坚毅的面容一丝担忧。

“易容?易容怎么能让我们安清大王爷看出我博爱,他今晚不是要夜宿青楼吗?我们也跟他凑凑热闹好了,泉银子带 够没有。'

泉一身青色衣袍依旧疏离冷漠:“五万两。”

“女人,你哪来这么多钱!”小眼睛朱荣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子。

“君无尘你敢背着老娘勾搭女人,我林兮就是牺牲下半辈子幸福也要做了你。你说我勾三搭四,姑奶奶我今天让你见 识一下什么是女中极品!”林兮暗自发誓一挥手带着三个潇洒进入。

楼上雅阁内,无尘煮茶的手微微一抖。安凤看向心神不宁的安清:“清你心中有事?”

清贵男子只是淡漠看看被烫红的手背,清冷如月的寒眸缓缓抬起:“凤你不该来。”

“她太小瞧朕了,不过如不是她,朕还真不容易让你脱身,新政如今已经正常推行,之前二十大板对不住。”

无尘敛袖冲杯,动作优雅至极:“无碍。”

“她很在乎你,好好把握住。”安凤端坐端起茶杯垂眼间:“在我面前,你不用强撑,不舒服就休息。”

“微臣没事。”他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坐姿,好似双膝间刺骨的痛楚和胸间的闷痛根本不存在。

安凤放下茶凝眸望向无尘,他举手投足间帝王之气尽显:“你不用如此护她,你们诈死时朕就决定成全。”

“多谢皇上。”他依旧专心煮茶。

安凤笑道,眼神微挑:“今晚朕只是安凤,清可知她曾经名噪江南。”

无尘平静颔首,将茶汤浇一玉杯上。

“如今凤可是越发期待一会的大戏了,不知道今天来唱主角的都会有谁哪?”他狭长的凤眼笑得一丝顽皮,顿时帝王 沉稳之气。

无尘舀茶汤的手猛然抖了一下,他不着痕迹的用衣袖挡住烫伤的手,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此刻,林兮闷闷然坐在青楼雅阁之上,看着对面无尘衣着素色长衫发髻半挽,他优雅的烹茶举手投足贵气天成,可是 他病容满面的面庞却是让人心忧的苍白。

“影,喝茶。人比人气死人,你以前跟在他身旁时,他也是这样!”

影恭敬的坐着,看着那一杯清茶,唇间含笑:“主子,八年前您可不是这气势,然而主子却还是当年的主子!”

“也许他当年实在是太纵容我吧!”林兮咬着唇,她仰起头认真的看向身旁影魅力十足的面庞,玩心大气伸出手轻抚 他坚毅的面庞,唇边挂着丝痞笑:“乖,给爷笑一个!”

“噗!”泉坐在一旁一口茶猛喷而后尴尬的看向面容充血的影还有一旁满眼花痴的林兮恭敬作揖:“主子,属下主子 出去跟着朱荣。”而后他跟踩了耗子尾巴一样跑了。

“你们在干什么!”朱荣猛的推门而进,一张小脸被印了几个红唇,颇为狼狈的冲进雅阁,一双小眼睛目眦尽裂。

朱荣乱吼惹得雅阁周围一片侧目,就连对面的无尘都冷冷撇过一眼。

无尘一身冷气,一双寒眸如秋日寒冬,他冷冷的凝视对面的一切,没想到他拼命守护最后如此可笑:“朱顺,我要今 晚头牌的全部花笺!”

他收回目光,胸腔里一阵烈火猛烧,什么柔情什么温暖竟然全都是骗人的,世上又有谁会真正爱上一个没权没势,满 身煞气的瘫子。可是他竟然相信了。。。。

“清,你失态了。”安凤皱眉道。

无尘苦笑着满心是被欺骗的苦楚:“凤,明日带我走吧,随便安置个地方,让清自生自灭吧!”

“清。。。。”安凤将目光投向对面,心中一丝隐忧:“你最好不要动气,朕派人送你回去吧!”

“不劳皇上关心!”无尘捂着胸口,唇边已经带了一丝血迹,他确实是随遍地抹了一下,也不顾及安凤。他冷冷的看 向对面,脸色难看之极。

对面雅阁。

朱荣依旧不依不饶的闹着,林兮敛起珠帘,索性不再里他,直直看向对面精致的雅阁,看向那抹清俊身影坐于木椅之 上竟然真的上了阁楼上的看台。

泉推门而进神色有异:“主子,公子欲拿下花魁的全部花笺,刚刚属下派过去的几个人全部被拿下!”

“什么!”林兮神情一震,看向一脸苍白的影,她立刻有所醒悟:“该死的醋坛子,他心思细腻怕是误会了我什么! 影马上去买下最冷门的男倌全部花笺!”

小荣身子一抖瞬间不敢乱动,泪汪汪地看向林:“公子性子执拗,向来说一不二,你快想办法啊!”

“荣,今晚却是我有些过分,没有考虑他的感受,这瓶药你拿着马上去找你家公子!你一定要守在他身旁不要离开! ”林兮正色,负手而立,暧昧的灯光下,她身影格外挺拔。

夜弥漫着让人放荡的情愫,楼下年轻女孩在人群中游移媚笑,可是她的世界确是静的,她所有的目光全部凝向看台之 上那瘦削清贵的身影。此时楼下格外吵闹,楼下的比试已经开场,柔媚的琴声缓缓飘荡。荣哭丧着脸立在对面角落中 ,可是她却只能听到他不住的咳嗽,甚至是艰难的喘息。

“公子,楼下莲菊求诗。”朱顺皱着眉看向公子惨白的脸满眼担忧,却不敢多言。

“荣为我磨墨!咳咳。。。。”无尘凝神提笔,转眼间诗词传唱,顷刻间词压全场。

林兮捂住胸口苦笑看向那素服雅人,她第一次见他写词却为她人,她闭眼几年前的场景浮现,当年的无尘也是如自己 般只是看台上的看客,果然风水轮流转!

“主子,公子已经投了花笺,您也要写吗?”影看向淡雅的主子。

林兮苦笑:“无尘这回真的生气了!我不写还成吗?”

楼下热火朝天,白衣浅离面容如玉,柔和的五官淡雅的气质,疏离的目光看向空空如也的篮子,微微仰起唇角,脸上 一丝嘲弄。一旁的莲菊看向身旁浅离那冰霜般的面容满是心疼:“公子。”

“尽可能出去,照顾好小姐。”白衣男子潇洒起身,他只是自嘲的看向那买去他花笺内的雅阁贵人,背过身屈辱的躲 开下面满是淫邪的眼神,一双眼不同于他温润气质决然让人心疼。

看台上无尘脸色极差,他垂眼不看楼下,但听楼下唱诗者一脸迷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 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

无尘轻咳不语,神情憔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苦笑提笔却是半字未出就已经咳得喘不上气:“ 顺,你执笔。‘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楼下叫好的声音一片喝彩,安凤无语的看向无尘苍白的面:“你性子向来坚忍寡淡无欲无求,如今你怎生会这般孩子 气!”

无尘将脸埋在臂中,咳得上不来气却是死死推开前来喂药的荣,他素衣单薄苦笑着看向安凤:“清。。。。从来都是这般 !也从来。。。。没有。。。。咳咳。。。。你想像的。。。。大度。”

林兮侧头心尖被他咳嗽声撩的难受,听着下面大声传唱的诗词,眉目紧皱立刻提笔。楼下唱诗老者眉目更是紧皱不解 地看向林兮所在的阁楼,他摇头将花笺交给一旁老鸨,却是老鸨眼睛一亮含笑读出:“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 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台下又是一阵议论纷纷,之前拿着笔写诗的贵公子们索性都放下了笔,目光好奇的凝向两间雅阁。众人只见,一蓝色 花笺再次传出:“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 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 洵兮,不我信兮!”

“好一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清她配得起你。”安凤狭长的目光凝视阁楼上的身影,不 再说话。

无尘却是咳得躬下身子,听着耳边的诗词脸色更白,他微微颤抖却是坚持执笔:“杨花终日飞舞,奈久长难驻。海潮 虽是暂时来,却有个堪凭处。紫府碧云为路,好相将归去。肯如薄幸五更风,不解与、花为主。”

今夜原本斗诗会好似变成两人的独角戏,楼下白衣男子苦笑着看着不停递来的花笺,儒雅疏离的面容在对上周围暧昧 的目光时满是尴尬。

“醋罐子!你给自己灌醋,何苦污我名声!”雅阁中林兮听着下面读的诗词,全身气得发抖!她抓耳挠腮,书到用时 方恨少,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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