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宫十二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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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拜年。我们一大早就等着来给宫主拜年来了。”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言以槿话一出口才发现她现在多尴尬,手半悬在空中,左右不是。她完全忘记身处在哪,她潜意识的知道是过节,习惯性的向父母要红包。蓦然间,心口隐隐酸痛,涌上一阵令人窒息的苦涩。转眸看了看帐内的人,神情讶异。
魔殇嘴角一裂,差点笑岔气,“宫主你真是——一大早我就跟公子祈说我的新年愿望是财源滚滚,让他分点给我,结果他说我肤浅!!!同样的话我跟公子卿说,他居然说我目光短浅。难道钱不是好东西?宫主,看来肤浅的不止我一个呀!”
风卿将包着红纸包儿的压岁钱递给言以槿,回头看了一眼魔殇,轻声道,“小魔,昨夜我夜观星相,今早又卜了一卦。宫主紫薇灼亮,而你九星六白,不宜纳财,不宜出行,更不宜会友。莫要贪财!”
“神棍!公子卿都没钱花沦落成算命先生了,我要点钱很合情合理。大过年的要忌诳语、忌多言。”
“咳咳——小魔,新的一年果然长大了不少。”
“公子卿!!!!”魔殇怒吼,双目赤红,赤红中陡显出一道妖冶的光,慑人眼球。
言以槿轻狒额头,伸手接过祈容、风卿的‘压岁钱’,望了一眼狂怒的魔殇,眼前的红影红眸,妖孽邪魅的魔殇,他越活越回去了。不经意嘴角微翘,笑意极绝极美,心中感叹,“有他们真好!”
帅帐内,暖炉燃起,香茗奉上。言以槿认真的查看地图,以确定去海中海的路线。
祈容与风卿就坐在一旁下盲棋。口中说出棋子在棋局上的位置,而风卿亦同时与魔殇对弈,黑白棋子月落越快,每每下一子迅速如闪电,快得令人目不暇接。嘴上更是一出口就落一棋子。
半晌后,魔殇红袖一狒棋局,黑白棋子噼噼啪啪散落一地,狭长的红眸潋滟如波,俊美的脸上愈发邪肆盅惑迷人的笑意,“不玩了,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老吃我子,下个棋也这么麻烦。”
“小魔,你除了人品差,酒品差,如今又棋品差。我让你十子,你悔棋九局。”风卿脸上带着暖暖笑意,笑容里蕴藏着无奈。
祈容身影笔挺,显得优雅而孤傲。水唇微开,“公子卿,我输了。棋逢对手,你是第一个赢我的人。”
“你们两个别吹捧了。没有一点本事也不会成为魅宫五公子之一啊!公子卿你的棋艺,可用彪悍来形容。一对二,落子还如此快。我算看明白了。可谓情投意合,情比金坚,要不我撮合下发展一段不伦之恋?想想魅宫五公子中有两位心生爱慕,彼此喜欢。哎,果真震撼!”墨殇血红眸子含笑,挑起唇角,手中的折肩一个腾空翻转,动作娴熟邪魅无比,余光瞥向言以槿,“宫主,那地图再被你看下去估摸着就要毁了。此去海中海有公子祈出巨资弄来的大船,又经你之手变成海上的战舰。既可沉入水中做潜水艇,又能随时在海面上急速行驶。再加上公子卿奇门遁甲、医卜星相之能。又有公子峥海上坐镇,海上之行,决定没有问题。”
这时,帘帐掀开,墨竹匆匆步入帐内,垂头在言以槿耳边道,“主子,幸不辱命。”
言以槿点头,笔锋一路护送‘魅宫主’在各地巡视,就是避免让人知道她真正的行踪。海中海一行,都是五宫之主秘密之行,不能有丝毫懈怠。她目光深远失踪不离地图,手指在地图上轻指,低声道,“四方城主的事就此告一段落,才将长老们罢黜了。要是直接动他们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值得。先留着他们,让纸兰盯着,逐渐让他们的势力架空。”她目光转向魔殇,忽而又开口,“三天后出发。”
帐内又恢复安静,祈容与风卿低头饮着茶,对言以槿的话视若无睹,早已了然于心。唯有魔殇一脸莫名,甚是无语。
言以槿与众人商量好三天后准备的事宜后,自顾自得倒头就睡,美其名曰养精蓄锐。风卿、祈容、魔殇识趣的未多停留出了帅帐。
祈容嘴角稍扬,蓦地将一张无波澜的脸润泽温韵。玄衣飘渺,空洞的眸子为他添了几许轻灵下的儒雅。径直回到他的营帐。
营帐内他依然瞧见一抹隐隐飘动的身影,修长冷漠。此时正吹着他的笛子,一缕笛声悠扬旋即出来,美妙的如同一场硝烟的血战。一双冷至冰霜的眸子盯着祈容,浑身散发着死亡气息。修长的指骨握着竹笛,冷薄的唇贴着笛子发出一丝丝幽冥之声。其声哀、凉、怨。其音泣、悲、冷。
祈容许久不听如此悲凉的曲子,触上那双冷寂的眸子,伸手抚摸在眼角,一滴泪流下下来。温润一笑,“绝色,自十年前那件事后,我就不曾听过你吹笛,更不曾见你碰任何乐器。你来,是来杀我?”
皇甫绝色凝着冰冷的眸子射向祈容,脸上一冷,“阁主说,你是自行了断还是我亲手手刃?”
“绝色,为恶魔卖命你也不好受。若他有点良知,就不会如此残暴不仁。与夜擎宇的手段相比,他何其高明。比起任何人来说,他的心太野、太狠、也太绝。将那只恶魔释放出来,昔日兄弟,如今仇敌,何苦啊!”祈容轻声叹息,抽出袖中的玉萧,直指皇甫绝色。
“商祈容,阁主捡回你一条命,赐你姓名,又给予你重生。享尽荣华富贵,钱财几辈子都花不完,为何要违背阁主的命令。兄弟一场,你自行了断!”皇甫绝色冷声道。
“我这条命是她给的,自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会亲自回天海一阁。你走吧!”
皇甫绝色紧抿着唇,手中剑握得死紧,幽暗如夜的眸子浸满煞气,冷哼,“你从不轻易亮出玉箫,明知道我打不过你,执意将利器暴露出来,那就不要怪我不顾手足之情。”
杀气,空荡的营帐内涌动着杀气。瞬间营帐内出现数十名白色的身影,将祈容层层包围。狭窄的营帐内一道道白光似雪遽然化作寒光漫天。剑箭相击,劲风激烈,出手狠辣,刺耳的相撞。
祈容凭着灵敏的听声,持萧横扫几名白衣人,宛若展开的雁翅,将人一波波弹开。
皇甫绝色冷目锐利,唇角一丝冷笑,“商祈容!”
话刚落,银刻一出,手中银刻声厉,一道道如闪电般快速的光击战,与祈容一起迎战。
祈容脸上笑容深浅翻涌,血液沸腾,握着手中的玉萧数影夺命,背靠着皇甫绝色,柳眉飞挑,“绝色?”
“少废话!”
皇甫绝色的突然变化,令十名白衣人短暂的愣住,未曾防备,银剑锋芒,寒光掠魅,一刻如流星般直触咽喉。神情冰冷骇人,一字一句道,“回去告诉阁主,我反了。”
营帐内,一刻封喉的十名白衣人顷刻间消逝。皇甫绝色眼中浮动,身子明显毫无畏惧的狂放,冷薄而独具魅力的唇角微勾起,诡异的笑容流转。
“你不是绝色,你是谁?”祈容声音暗沉道。
“哇!果然是公子祈,我家小色哥当然不会这么好心帮你。我家小色哥呀,别看他冷冰冷的,其实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兄弟一场,没道理相互残杀吧!”
祈容淡然的脸上嘴角隐隐抽搐,“皇甫绝世!你怎么会吹奏我和你哥共同的曲子。”
皇甫绝世身子一震,露出一张与皇甫绝色一模一样完美无瑕的脸,忽然绽放出夺魂慑魄的笑意,一副嚣张模样,“我和小色哥一母同胞,他会的,我当然也会。怎么着,这曲子是你与我小色哥的定情曲?那就见谅见谅哈!我无心的。”
祈容伸手迅速的夺过皇甫绝世手中的竹笛,无奈的轻叹,“我怎么觉得绝色不像是你的亲哥哥,反而觉得你和魔殇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皇甫绝世面露喜色,“我家魔殇哥哥也在军营呀!等会找他切磋切磋去。”
“你怎么会和阁主的白衣影卫在一起?”
“这话说来就长了。总之,阁主他要杀你,我和我家小色哥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大不了反抗,反正已经和阁主撕破脸了。阁主实在过分,怎么会派人来杀你。想不通,不通!”
祈容笑笑,“阁主也是关心则乱。阁主夫人擅自离开天海一阁,又下落不明。连我和你哥都查不到夫人的下落,难怪阁主会如此动怒。”
皇甫绝世眼光一转,目露赞赏,道,“夫人我见过一次,你不知道那位阁主夫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那女人根本就'奇'不是个女人。阁主那样'书'强势的人,夫人却把阁'网'主吼得服服帖帖,是不是叫一物降一物?这中州大陆上连阁主都找不到她,你说她是不是很机敏?我第一次看到阁主在她面前吃瘪的模样,实在震撼。”
“这世上还有入得阁主眼的女午力”祈容面露疑问,以阁主那样神一般的人,魔一般的存在,难以想象。
“反正你要是见到了就知道了。大概和你家宫主不相上下吧!”皇甫绝世说道,耸耸肩往帐外走去,“我去找我家魔殇哥哥了。还有哦,魅海附近的一些岛屿其实都是狂桀的领域。对于狂桀要想好怎么应付。狂桀可是狂妄桀骜的很。我就不去海中海凑热闹了。得罪了白衣影卫,我要找个靠山躲躲。
祈容身形晃动,敛起脸上的笑容,眸底颜色幽深莫测。清俊的眉宇间透着几分忧思。
狂桀?
那个不可一世,狂野不羁的海盗头头?善于易容,隐没在人群中。喜欢在各宫疆土上四处游走,城府极深。爱美色、爱金银珠宝、爱吃喝嫖赌。虽没有魔殇顽劣的令人头痛,但是此人不像他名字那般,他内敛、隐忍。却行事果断,手段狠辣,堪称一代海上霸主。
在海上作战,与各宫兵刃相对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果然不是一般的海盗头。
而此刻海盗头狂桀正在魅海域某个岛屿迎风而立,朝阳洒在他阴骘灰暗的黑眸透出狠辣的精光。一袭貂皮大衣随意的披散,露出裸露的肌肤,狂野的气息逼人发冷,威严桀骜的身姿看着手底下的人。
四周薄雾弥漫,天空如洗,空气潮湿,飘荡着诡异的气氛。狂桀腰挂无坚不摧的佩刀,脚步傲慢,步步稳重,周围唯有他一步步脚印落地之声。身后是几名粗扩的海盗,裹着头巾,薄雾中看不清众人的神色。
“那个混蛋,坏老子好事。色心一起,狗改不了吃屎!好不容安插在楚云峥身边的人全部被杀了,连安插好久的细作也揪了出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大当家,现在怎么办?”
狂桀扫了眼众人,隐隐散发着摄人的狂霸,脸上蒙着黑色面巾,一双桀骜不顺的眸子闪着点点寒光,声音异常低沉,“只能暂时不安插我们的人在楚云峥身边。”
“报!”
“何事?”
一名海盗目露焦色,“大当家,粮船被楚云峥给劫了。按照往日路线,我们走的路线比较偏僻,四周又有暗礁,海水流速又快。我们的船也是最好的。却在浅水湾水域被楚云峥埋伏在海底的船给劫持了。船上有几千石粮食,还有日常用品。”
狂桀一把抓起那名海盗的衣襟,声音冷清道,“你说粮船被劫是楚云峥干的?那个家伙这些年不是什么动作没有,老子还以为他是软脚虾,没料到他隐忍这么久,时刻都在注意我们的行踪。该死的!”
“大当家,我们决不能这么算了。呀呀呸的,看我们不剁碎了他们。”
“大当家,你说吧,我们要怎么做,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对对,大当家,我们都听你安排,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海盗们目露凶光,嚷嚷着。裹着头巾的头在林中格外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