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贵女(女扮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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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间是太子伴读徐长瑄的生辰会,书湘百般推脱不过,只得随着赫梓言到了京里据说是最最热闹最最上乘的酒楼里。
她表面上装得镇定,其实是从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的,跟在赫梓言身侧,被这花团锦簇的缭乱迷了眼。
大约是气氛所致,席间所有人都笑呵呵的,徐长瑄为生辰还特为请了京里德成戏班的台柱子来,对于众人来说,唯一的遗憾可能是太子殿下临时有事不来了。
不过这并不能减少少年人的欢乐,气氛还是很快就炒热了,处处推杯换盏称兄道弟。戏台子上戏子甩着水袖,嘴里咿咿呀呀拖着老长的调调,声音婉转动听,婀娜的身段最是叫人赏心悦目。
书湘和赫梓言坐在靠窗的席面上,桌上其实没几样菜,倒是眼前酒盏空了就有人满上空了就有人满上。
书湘是不大会喝酒的,赫梓言一头喝一头注意着他,眯着眼瞧见宁书湘偷摸着把至少三杯酒给倒掉了。
“又空了?”赫梓言笑笑,拿起酒壶为书湘满满斟上,“宁兄弟海量,今儿长瑄生日大家伙儿高兴,来,我敬你。”
书湘拿起酒盏笑得尴尬,可他就那么一眼不错把自己瞧着,她不好意思不喝了,咽咽口水,壮士割腕似的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喝完咳得满脸红扑扑,眼睛汪汪的能沁出水来。
同桌的几人这时候也喝大了,嘴里开始胡言乱语起来,男人看重的无非权势、女人、金钱。
眼下这位就毫不例外,咽下一口酒水道:“……要说美人儿,那些楼里头的花魁算不得什么,年前我有一回无意中见到将军府的杨四姑娘,啧啧啧,那模样,那身段,虽然只有匆匆的一眼却委实叫人印象深刻,”他一脸艳羡地看着对面的赫梓言,“可着整个京城,绝没有能越过她去的!”
说着淫|邪地摸了摸下巴。他左边那个大着舌头接过话茬道:“还是赫兄有福气啊,来日见天儿消受美人恩,真真享不尽的艳福——”
众人七嘴八舌聊起来,赫梓言始终没怎么开口,只是一杯一杯往嘴里灌酒,话题不知怎么偏到了桌上各位都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这个“严肃正经”的深刻问题上。
回答都是千篇一律的,首先得生得好啊,再来身段儿要窈窕娉婷,教养也不能差了,琴棋书画倒不必精通,最后,要性子讨人喜欢才最佳。
问到赫梓言时,旁人都是又羡慕又奉承地看着他,等着他回答。满以为他会说“就像杨四姑娘这样儿的”,毕竟杨姑娘都已经是他换过庚贴订了亲的准夫人了。
赫梓言又往杯里倒酒,他到现在都没见过他未来的夫人杨姑娘,倒是杨四小姐如何如何美诸如此番的话听了几大车,可他丝毫提不起兴趣,他如今是早认了,横竖他知道自己是不喜欢女人的,哪怕人家是鲜花似的人,将来也不得不枯萎。
看一眼宁书湘,她是典型的喝酒就上脸,这不才一两杯呢面颊上就起了红晕,倒是身子坐得笔笔直,眼皮却耷拉着。
面皮白得凝脂玉一般,诱惑人想不顾一切凑上去亲上一口……
他支起手肘,狭长的眸子带着浅浅的笑意觑着书湘,漫声说道:“我没什么特别钟意的。”
众人心下了然,一时又看向宁书湘,“你呢,宁兄弟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书湘正想着赫梓言的话,乍然听到这问题脑子里犯迷糊,磕磕巴巴地道:“我…我喜欢…喜欢……”
喜欢男的。
可这话不能说,书湘吱吱唔唔了半天,赫梓言脸色沉了沉,他莫名的不希望听见她说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于是道:“宁兄弟和我一样,没什么钟意的。”
这也算是帮她解了围了,书湘感激地睇一眼赫梓言,帮他斟了一杯酒,小声儿道:“多谢你。”
赫梓言瞧着递到眼前的酒,执酒盏的手白嫩纤长,花枝一般伸到眼前,他翘起一边唇角,忽的扣住她的手把酒盏递到她自己唇畔,书湘还没反应过来,一杯酒就被灌进去了。
到结束的时候,书湘喝醉了。
她脸上一片酡红,却不闹腾也不吐,赫梓言心中生出一点罪恶感,她的酒十之八|九都是他按着她后脑勺灌进去的,现在宁书湘醉了,赫梓言便觉自己有责任带他去醒酒。
于是他把书湘带进一家客栈里,非常普通的客房,赫梓言到楼下要了一杯醒酒汤。
回房时书湘已经不坐在椅子上了,她歪歪斜斜地朝他走过来,他关上门去扶她,“难不难受?”
她剧烈地摇头以表示自己不难受,攀着他的手臂期期艾艾地问他,“这是哪儿?我们为什么在这儿?”
“……你喝醉了,这儿有醒酒汤。”赫梓言压着嗓子道,低下头看着她,他其实很有些见不得人的想头。
书湘听罢表示理解,她朝他招招手,引他凑近了,就靠在他耳边道:“其实我有个秘密,谁也不晓得,说出来一准儿吓坏你!”
边说还哥俩好的踮起脚尖勾住赫梓言的脖子,醉眼迷离含情似嗔地看着他,“赫兄要不要知道?”
他挑了挑眉,是她自己靠过来的,他可没有动手动脚。“我不信,”他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气,“要不你说来我听听。”
她皱眉思索,很是烦恼的样子,小嘴巴嘟了嘟。赫梓言大感意外,她吃醉酒的模样真叫人稀罕,连性情都换了似的。见书湘迟迟不作决定,赫梓言道:“可见是扯谎。”
她一听急了,“是真的!”倒也没有更进一步解释的意思,眼稍瞥见床铺,她就一步三晃地走过去了。孰料脚下不知踩到什么,眼瞅着就要摔倒,多亏赫梓言眼疾手快搂住她,二人便“砰”一声双双跌在地上。
着地时赫梓言把书湘放在自己身上,他自己却背部着地,磨着后牙槽痛地闷哼一声,结结实实摔得头晕眼花的。
书湘压在他身上,双手撑着地面支起身子,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膝盖动了动,不期然抵到了他两腿间某处……
赫梓言浑身一震,身上每一寸皮肤都紧绷起来。
“别动!”他咽咽喉咙,喉结动了动。
“可是手臂一直撑着我累。”书湘才不会听他的,她就算喝醉了也很有自己的思想,于是调整好姿势坐到他腰上,酒窝一旋笑道:“好了,我肯定不动了。”
赫梓言闭了闭眼,两手不受控制地摸到她的手拢在手里。
他长到这么大一切发育都很正常,该有的反应全部都有,所以——
“……亲亲我,好不好?”
这不是他第一次对书湘提出这种要求了,以往总被她恼怒地回绝,这回却叫人大跌眼镜,他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她没有丝毫犹豫地俯下|身一手按在他胸口上,微撅着唇,“吧唧”一口,对着他的眼睛覆了下去。
赫梓言眼睫颤了几颤,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眼睑上温温软软的触感几近**。
作者有话要说:凌晨了,oo
☆、第三十七回
书湘的唇只轻轻在他眼睛上碰触了一下;她很快就坐直身子;朦胧中混沌的思维里涌起一丝意志来,她握起拳头锤锤脑袋,翦翦如水的一双眸子带着点困惑瞅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
“——赫梓言?”
他因躺着没法儿点头;因此“唔”了声算作回应。
看着坐在自己腰上的宁书湘;他只觉几乎要把持不住。却骤然听她这样安静地叫自己,他不得不担心她是清醒过来了。
“怎么了?”赫梓言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构建了一个他自己现下正躺在家里的床榻上;并没有宁书湘坐在他身上的简单场景。以期能够尽快静下心来,如庙里光了头六根清静的和尚一般清心寡欲。
事实上赫梓言是多想了,书湘压根儿就没有清醒过来;酒醉中的她似乎是在确定自己是同什么人在一处。
等确定是赫梓言;眼中那淡淡的一层警惕就像水面上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散尽。
书湘低头碰碰他的脸,眼神迷瞪瞪的,她稍稍动了动身子,怕坐在他腰上压出个好歹来,就往他腰下部位挪了挪。一边还掩着嘴打了个哈气,想睡了。
赫梓言却忽然想起来她适才说自己有一个秘密,是什么样的秘密叫她在醉酒了才露出端倪?往日丝毫不叫人察觉,看她那样子,这分明不是什么一般的小秘密。她说了,说出来会吓坏他。
都说酒后吐得才是真言,赫梓言看着书湘现在醉得稀里糊涂的样子,稍犹豫了下就问道:“你方才是有什么秘密要说?我还洗耳恭听呢。”
书湘脑子里白煞煞一片,她蹙眉想了想,很痛快地点头,然后就一脸神秘兮兮地趴在他身上,转脸凑在他耳朵旁边。
“……我告诉你,你可万不能告诉旁的什么人。否则,我要一生一世恨你的。”她说着,困倦地眯了眯眼睛。
赫梓言配合她的话,端正了表情答应一声,然后聚精会神等待宁书湘说出她所谓的秘密。
……
一炷香的时辰就这么过去了。
他垂下眼睑,宁书湘匀匀的呼吸轻拂在耳畔,只叫人觉着痒。而她的头埋在他颈窝里,一动不动,竟是趴在他身上就睡着了。
小二在门外敲门,宁静的夜陈旧的木质门上传来“咚咚咚”的声响,恍恍的传进来,仿佛就响在耳边。
店小二十分热情,吊着嗓门儿道:“客官,您要的醒酒汤来了!”
他话音一落书湘就动了动,赫梓言眉一皱,压低声音朝门外道:“不需要醒酒汤了,你下去罢。”
门外店小二听出里头那位爷声气里的不愉快,很识相地就走了。
客房内烛光摇曳,蜡烛忽然“噼啪”爆了爆,本就昏昧动荡的烛光更透出几分暧昧。兀自睡得黑甜的书湘咂了咂嘴巴,下意识贴得身下的暖源更紧。须臾抱手炉似的拢了拢手,他就被她揽住了脖子。
小姑娘呼吸声绵绵细软,一下一下刺激少年所有的感官。
赫梓言舔舔唇,只觉嗓子干,身上热。他沉默地抬起手搭在她腰背上,好半晌,方才提着神小心翼翼将书湘打横抱起。
她轻得不可思议,烛光在她脖颈处裸|露的皮肤上跳跃,带起异样的情潮。赫梓言眸色转深,瞳孔黑得恍如窗外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夜色。
他吐纳着,呼吸却仍不受控制渐渐急促起来,恰逢书湘动了动唇,梦里不知说了句什么,唇角牵动,他一个没耐住,低头便覆上那两片令人魂牵的唇瓣,辗转吸吮起来……
直到书湘皱着眉头睁开眼,他才结束这个绵长的吻。她的视线一时难以聚焦,空泛泛地望着他,还没怎么着,睡意很快汹涌而来,她迷糊地在他胸前蹭了蹭,闭上眼睛又睡过去。
他看着她的睡颜,眸中神色晦涩难辨,喃喃着自语,“你若为女子,哪怕天上下刀子,情愿你不愿意,我势必要娶你的……”
只是可惜,今生我为男,你亦为男。
翌日天光大亮,书湘揉着眼睛醒过来。她几乎是错愕地看见身畔躺着的人,而他似乎察觉到她的动静,缓缓睁开眼睛。
“你……”她张口结舌,“我…我这是在做梦…?!”
边说边僵硬地把自己的头从赫梓言手臂上移开来,这一瞬脑海里翻腾起昨晚一些零碎的记忆。她的脸色刷的白得像一张纸。
赫梓言还未来得及开口,一记清脆的耳光已经落在他右边面颊上。
书湘胸口起伏着,不言语,怔怔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脸色转瞬变得极为吓人的赫梓言。
她蓦然惧怕起来,忙爬到床边撩起床帐就要出去。脚腕上却一紧,一阵天旋地转后就被赫梓言死死摁在身下。
薄薄的晨光从天青色床帐的缝隙里流进来,照着他阴冷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