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冲喜霸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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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羽千夜还不肯罢休,竟然带着人往南风馆而去,不禁泠汗直流,第一百次地问:“我的爷,你一定要做的这样绝情、这样狠吗?说到底,你和他马上要成亲戚了,真论起来,他还是你姐夫呢!你就不怕福昌公主婚后守活寡?”
羽千夜眉一挑,眯起美目道:“反正你生的也挺俊的,不比朝三暮四差,届时我把你送给羽浣霞做面首,当给她赔罪,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傅逸云泪流满面,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啊,尤其交到了见色忘友的友,那真是没蛋都疼。
他还想挽救自己以后悲惨的生活,便做着最后的努力和劝说:“我说九爷,你这是活生生的迁怒,忠言逆耳,古人诚不欺我,我不就多嘴说了一句,你们绝无在一起的可能,她还是别人的媳妇儿呢,你就挖空心思的想要暗中除掉我啊!”
羽千夜冷哼一声:“暗中除掉你多麻烦,南风馆到了,马上明着除掉你!”
“……”傅逸云泪。
宣安候府里的女眷,一直到次日中午才允许走出自己的院子。元朝雪三姐妹,还有郑惜霜均是到了第二日才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她们原以为仅仅是因为府中起了大火,所以弄得如此喧哗嘈杂,倒没料沈氏洗澡时摔断了腿,也没料到二哥元朝蔼被砸破了头,更没料到萌紫玥居然离开候府,不知去向。元夔是这么命人告诉她们的,她们也就信以为真了。
所幸也还有一件好事,便是那些猴子以后不会再来搔扰他们了,大家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为表孝心,几个人匆匆到月院去侍疾。
而当沈氏躺在床榻上唉哟唉哟叫唤时,听到张妈妈打探来的消息,不免气急攻心,痛上加痛,“什么?候爷竟然答应了?让她跟着释圆大师离开了。”
张妈妈见她疼的吡牙裂嘴,一张脸都没有血色了,额头上全是斗大的汗珠,显然痛苦万分,急忙趋前宽慰:“夫人,当务之急是养好你的腿,其它的再作打算。”
“打算,要怎么打算?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哟,她这一走,我的暮儿怎么办?若是她在外面露口风,被公主知道了真相,那……候爷可真糊涂,不行,我得去找候爷,想办法把人追回来。”沈氏皱着眉头,喋喋不休的絮叨不停,挣扎着就要下床。
张妈妈唬了一跳,忙扶住她道:“夫人,切莫着急,你这会儿可不能随意走动啊,御医都说过夫人这腿要小心静养,稍不留神便会留下无究后患,到时可就追悔莫及了。”
沈氏定定看着自己的绑着木板的腿,颓然倒在绣花大迎枕上,心里忧心如焚,身体痛彻心扉。她死活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好好的,自己的院子走了水不说,候爷的书房也被人放火烧了个七零八落。更倒霉的是,自己还摔断了腿!
这种紧要关头,满府的杂事尚等着她去处理。儿子的大婚在即,更是什么事情都需她亲力亲为,却摔断了腿……
听说候爷事后震怒不已,发了好大的脾气,许多侍卫被处以鞭刑。她出事到现在,少说也七八个时辰了,候爷却看也没来看她一眼。只怕他心里还在怨恨她,恨她没有尽心尽力打理好府中事宜,才使德馨轩被烧毁吧!
沈氏打落牙齿和血吞,心想,不来也好,若是来了,他当着众仆人的面训斥自己一顿,届时什么体面都没了,那让她情何以堪?
“张妈妈,多去几个庙里帮我拜拜神,还还愿,捐些香油钱,看我最近是不是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沈氏把前前后后的事情想了一遍,感觉除了皇上赐婚这件事是好事外,其它的事情件件糟粕,桩桩不幸。她疲于应付,整个人心力交瘁,不免有些疑神疑鬼,便吩咐张妈妈去拜拜神。
转念又一想,追根究底,这些事情都是因萌紫玥惹出来的,本想等暮儿好了之后悄悄处理了她,没想到她倒找了个好后台。难道自己要功亏一簧,就这么放任她逍遥在外?暮儿的病也要前功尽弃?
“夫人,都怪奴婢不好,嘤嘤嘤……”玉蝉在一旁哀哀泣泣地跪着,泪雨滂沱。是她服侍沈氏沐浴,却失职了。
夫人把腿摔断了,她首当其冲要受到责罚。被打了几十大板,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打完,还要拖着残体来向夫人谢罪。但身体上的疼痛却比不上她心里的痛楚——夫人让她和秋桂去服侍大公子,本来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夫人这么一摔,把她的什么美梦都摔碎了。
沈氏脸上阴晴不定,心里烦躁不已,再加上玉蝉哭个不停,越发无法忍受,手里刚接过来的滚茶就这么重重的向玉蝉一砸:“嚎丧啊!本夫人还没死呢!来人,把她拖下去重重的打,打死做数,倘若不是她毛毛躁躁,本夫人何须落到如此境地!”
秋桂见玉蝉被砸了一头脸的滚水,尖叫着被几个粗使婆子们拖走了,临到门口,嘴里还不停的喊夫人饶命。
她和玉蝉平素虽因个性不和,时有口角发生,但物伤其类,一时之间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浑然不觉三位小姐和表小姐站在门口,脸色各异。
偏偏这个时候,沈氏突然阴沉着脸开口:“秋桂,怎么没见到大公子?难道他不知道为娘的摔断了腿?”
秋桂脸色一白,抖了抖唇,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嗯?”沈氏手扶在伤腿上,阴神阴狠地盯着她,仿佛她下一刻答不出话来,便让人把她拖出去打死似的。
“娘。”蓦然,门口传来元朝雪的声音:“大哥昨晚上出去后,到现在还没归家,父亲已派人去找了。”
“什么?”沈氏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眉毛竖得老高,立即就要跳下床,却忘腿伤着了。腿上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疼的她眼泪都迸出来了,越发恼恨异常:“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人来禀我?为什么?”
……
未时一刻,元夔派出去的人在南风馆里找到了元朝暮。
彼时他因吃了五石散,导致性情亢奋,浑身燥热,整个人仿佛腾云驾雾一般,正脱的一丝不挂,和几个赤条条的小馆在床上纵情嬉戏。
当墨砚吓得脸色苍白,哭着求他回来时,他已是身不由己,只想追寻身体的快感了——急促的喘息,忘乎所以的嘻笑、放荡的撞击,**拼命磨擦的火热,**得让人疯狂。……
直到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热潮退去后,他才自倦意深深的迷蒙中醒来,发觉自己浑身是前所未有的疼痛难忍,然后看到自己满身污秽,同时满身伤痕,还有已凝结成黑色的血迹……
种种迹像表明,他放纵自己堕落了,不但好了男风,并且是被压、被亵玩的那一个,在他刚刚成为准驸马之时!
元夔见到元朝暮的一刹那,眼睛都红了。
时下固然有不少人好男风,但元夔却是从不碰男人的,不管那个男人长的多俊多美。见大儿子竟然出入南风馆,并整夜不归家,丝毫不管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心头的怒火拱了一房子高。立刻冲过来狠狠掴了他一掌,从齿逢里骂道:“孽子!你还有脸回来。”
“唔!”元朝暮此时虚弱至极,衣服遮掩下面的身体满身是伤,哪里经得起他恼怒一掌,毫无疑问的被他打倒在地。全身的疼痛让他低哼不止,额头很快就沁出了一层冷汗,脸色煞白。
自小到大,他一直是父母的骄傲,爹娘从没弹过他一指甲,这还是他第一次挨打。说老实话,他觉得这打,自己挨的冤枉极了!
昨日,他下身的伤疼痛难忍,但考虑在府中请大夫,势必惊动爹娘。他惟恐娘刨根问底,然后又对紫玥不依不饶,便寻了个理由出府,想私自去看大夫了。他明明记得自己带了侍从,但最后不知怎么搞的,他却出现在南风馆里。
南风馆里的过程,他隐约能记起一些——迷迷糊糊中,有男人压在他身上,把他当成女人一样发泄。起初他痛苦的不能自已,却没有力量反抗,那种痛苦是没有止境一样。且他心里明白,不止一个男人在对他这样做。
好不容苦捱到天亮,他却开始兴奋起来,主动和那些伤害了自己的男人纠缠不清……
“你想过没有,你这么做,传出去让福昌公主怎么做人?你将皇家的脸面置于何地?”元夔恨铁不成钢地怒吼。
元朝暮无力地撑着身子,呻吟着爬了起来,喘着气道:“爹,我并没有……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种局面,我……”他百口莫辩,有嘴也说不清。
元夔见到他脸色不对,又想到他身体素来不好,怒其不争的同时又夹了丝心疼。
可是他太生气了,如果德馨轩没有被烧的满目苍痍,也许他还不会如此生气。再加上二儿子又被萌紫玥打破了脑袋,现在同样躺在床上呻吟不止。还有沈氏,不但让自己的月院失了火,还连累到他的德馨居,真是个不中用的妇人,活该摔断腿,怎么就不摔死她呢!
这些事情,件件都在扎他的心窝子,让他犹如一只困兽一样,理不清头绪、找不到出路,仿佛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
他努力按捺住自己熊熊的怒火,沉声道:“你也大了,发生这样的事,想瞒是瞒不住的,如果公主兴师问罪,你便好好同她解释吧!多顺着公主总是没错的,还有,你娘摔断腿了,那个……”
“娘?”元朝暮震惊不已,刚要去看沈氏,却听见父亲的声音甚是平静地传来:“还有,萌紫玥不见了。”
“什么?”比起向公主解释,娘亲摔断腿,元朝暮觉得父亲说的最后一件事才最具震憾性。他觉得脑子轰的一响,难以置信的向父样确认:“您说什么?紫玥不见了?”
“是的,不见了,她跑了?”
“跑了?她跑哪儿去了?她到底去哪了?”元朝暮觉得心里瞬间空了一个大洞,声音带了
元夔沉默。
……
宣安府里的一切混乱,现在与萌紫玥无关。
她如今就住在白马寺后山的一间禅房里。离开的那晚,元夔提出条件,只要她替元朝暮解最后一次毒,她就彻底的和宣安候府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本不想答应,依她自己的心,她巴不得现在就离开湮国,而给元朝暮解毒,势必要等到明年开春。
然而元夔也是一步不退。他如今的心思很简单,宁可牺牲掉老二,也要救老大,毕竟老大马上就是驸马了,老二却是个出名的风流浪子。孰轻孰重,一眼即明。
她和元夔互不相让,各持己见。但释圆大师却喋喋不休地从中斡旋,一会儿劝元夔退让一步,一会儿又劝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他吹嘘他的般若**很牛叉,可以帮她把体内那两股不相融的气息合二为一,这样她的身手就可更上一层楼了。
权衡再三,她最后还是听从那和尚的安排,跟着他来白马寺,全他们几日的师徒之缘,顺便等待春暖花开的时节,到那时,她就可以顺利的离开这里了。
老话说的好,百闻不如一见。没见到释圆大师时,只听说他佛法高深,德高望重,除了皇室中人和有缘人,一般人根本见不到他。等见到这和尚本人后,萌紫玥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德高望重。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这老和尚和她下棋,输多了居然会掀棋盘子,哪个得道高僧会这样?咳,当然不是下的围棋和像棋,这两样,老和尚老厉害了,萌紫玥对他甘拜下风。
她跟他下五子棋。对弈,她输的多。五子棋,不好意思,老和尚脸都输绿了!
“哗啦!”不用想,这声音正是掀棋盘的声音,释圆大师又输了!
这次不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