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冲喜霸妃-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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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紫玥美眸直视前方,波澜不惊,不带任何感情地道:“自古兵匪是一家,有什么好奇怪的。”
张少昊俊俏的眉眼冷凝,沉默了一会,淡淡地道:“看来孟虎也难成大器候,白白浪费了这个名字。”
范晴袅袅婷婷地行至萌紫玥身边,举止间带有书墨的味道,气质清雅脱俗。她偷觑着身姿矫健,儒雅中透着英气的张少昊,杏眼含怯,娇羞地一笑,“你们俩在说什么啊,我也听听。”
萌紫玥淡淡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白皙的脸颊,促狭地道:“真要听吗?那好吧,你听好了,我们在商量给范大美人选婿的事情,是弄个比武招亲好,还是开吟诗大会好?你这样多才多艺的人,还真为难死我……”
范晴粉面一红,不待她说完便娇嗔一声:“欠揍!连我都敢戏弄?你皮痒了是怎么着?”她一双美丽的杏眼忽闪忽闪的,简直不敢正视另一边的张少昊。随后她纤巧的柔荑突然一伸,直接向萌紫玥的腋下而去。
萌紫玥咬住红唇,要笑不笑,不躲不闪地任她挠痒痒,反正她怕痒的地方不在腋下。
罗祺懒洋洋地走过来,用扇子一一敲过她们的头,教训道:“一个个,没看到大伙儿这么伤心吗?人同此心,还敢顽耍嬉闹?”
范晴素来敬畏师兄,立刻红着脸收回手,转眼恢复成大家闺秀的模样,温柔地立于一旁。萌紫玥叹了一口气,眼帘微垂,沉默无语。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孟虎的人迟早会来寻这些兵,你打算怎么办?”罗祺发觉自己仿佛习惯了问萌紫玥怎么办,实际上他自己也是个惯常发号施令的人。
萌紫玥咳了咳,淡淡地道:“我已让袁越带着张少昊新制的弓弩去栖凤山了,一会儿我和武野也去,正好试试张少昊的手艺。”
罗祺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萌紫玥微眯美眸,眺望着远方幽幽地道:“只要来的不是哪吒,就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杀了再毁尸灭迹,料想还可以瞒上一段日子……”
罗祺只差给她跪了:“活祖宗,你是要反了天吗?”
萌紫玥以手抚额,以一种你无药可救的眼光看着他:“逗你玩的,孟虎和朝廷就要打起来,他自顾不暇,哪会有功夫来管这等小事。就算有来寻这些兵的,也是小股人马,到时候看情况再做决定——他们发现了真相,我们就杀人灭口,不发现真相,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罗祺。
他也是脑子灵敏,反应迅速的人,马上便站上一块土坡,运着内息道:“大伙儿先莫慌,不管是栖凤村的村民也好,还是邻村的村民,只要大家莫向孟虎的人泄露消息,那你们平常该干什么的就去干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他说的好玄乎,都纷纷转过头来看萌紫玥。
萌紫玥微微一笑,气定神闲,对罗祺脆生生地道:“罗祺,你告诉大家,不想被征兵的人,不想被劳役死的,就每天雷打不动的继续操练身手!凡是身手敏捷的,能帮忙的,便自动轮班去前面的栖凤山巡视守卫!其他人迅速去忙冬播,日子照旧过。”
罗祺将她的话运着内息重复了一遍。
末尾,他话峰一转,俊面立刻变的煞气逼人,声音冷厉无比:“如果谁敢泄露消息,害的便是整个村子的人,想来大家心里清楚的很!”
众人被他陡然变脸吓倒了,莫不点头如捣蒜。
……
栖凤山晚上极为寒冷,但站在山上看夜景又格外的漂亮,真如诗中所说,手可摘星辰一般。身边是黑绿的高山,空气中隐隐飘浮着树木花香,黑色丝绒般的夜空,一轮月华如洗,低低垂挂,山石树木在月下历历可见。
萌紫玥着一件能融入夜色中的黑缎披风,倚石而立,凛冽的山风刮得她一头长长的青丝随风乍散,披风也猎猎作响。
张少昊一身黑衣,修长的身姿在朗朗月色中既挺拔又迷人,周身上下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族之气。他在萌紫玥不远处默立,眼角余光扫过她优美舞动的青丝,突然间想起他第一次抓到她的情景。
彼时,她跳下马车,也是一阵冷风乍起,她及腰的长发被风拂起,丝丝缕缕散于她身后,衬着她细细的腰肢,美到惊心动魄。令他首次有了惋惜的感觉,惋惜她即将死于姐姐之手。后来,她胁持浣霞,他想将她射杀,其实以他的箭法完全可以一击即中,令她当场毙命。然而他一直犹豫着,最后竟然只想射她的右臂,还自欺欺人的打算第二箭射杀她……
他在黑暗中沉默良久,还是缓缓走了过去,低声道:“凌国狼烟四起,混乱不堪,为何不和羽千夜回湮国去?就算不是正妃,侧妃的份位是跑不了的。世人常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他能以身替你挡箭,可见他心里是有你的。”
萌紫玥伸手将脸上的青丝勾到耳后,感觉啼笑皆非,他射的箭明明是要千夜的命的,现在反而变成了考验千夜对她情意的试金石。
她微抿唇,浅浅笑意浮现在脸上,妩媚动人:“我心里也有他,但湮国……”交浅不宜言深,她打住话头。
见她突然不语,张少昊默了默,试探地道:“是因为元府吗?还是元朝暮?”
两人的身份甚是怪异,说是敌人又不完全是敌人,说有仇还真仇!萌紫玥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刨根问底。
她略作沉吟,淡淡地道:“与元府其实没有多大关系。主要是湮国的人皆以为我配不上他,包括你在内,不也认为我只配做个侧妃吗?两人身份相差太多,日子长了,再好的感情也会变淡……耳濡目染之下,他或多或少会受到其他人的影响……说不定有一天,他会后悔……而我——不想他后悔。”
张少昊长久的沉默,大将军府没覆灭以前,他只懂练武和学习兵法谋略,委实没有功夫来儿女情长。母亲颇费了一番心思,为他准备了几个通房丫头,皆是姿色上乘,柔顺可人。偶尔,他会招她们侍寝,但却并未对这几个丫头用过一份心,更不用说上心或沉溺女色了。
他一直认为光耀门楣才是人生的重中之重,从未将重心放到他外。及至家簇覆灭,他痛心不已,黯然神伤,可又不知何去何从?
一个人孤独飘零的日子犹如行尸走肉,但他一直记得父母的话——他们要他远离湮国,千万莫想着报仇,找个地方好好娶妻生子,以延续张家血脉,平安到老。
父亲甚至一再提及张家的倒塌纯属张家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其良苦用心就是想让他忘记仇恨,能像个寻常人一样生活。
父母言犹在耳,却……他心酸的难受,满脑子都是父母笑起来的样子,一时热泪盈眶。他不想让萌紫玥发现自己的异样,便不着痕迹地挪开几步。
其实他有更好的去处,更好的发展,最后却宁愿栖身在栖凤山,许是因为觉得有熟悉的人在吧——不管是仇人还是敌人,大抵是湮国的人,他总归是有一份依恋的。
即便是萌紫玥老是对他不冷不热,且不停的支使奴役他,他也觉得倍感亲切,心里有了一份归属感。然说到萌紫玥和羽千夜的感情问题,他一个不懂感情之人,哪有权置喙他人的感情,惟有沉默。
反正在他看来,萌紫玥不是个令人省心的女人,羽千夜若是后悔的话也情有可原。
可假若换成他,想必是不会后悔的!她虽然不省心,却是个能让你日子过的充实和温暖的女人,有她在,你永远不会觉得寂寞和冷清,平常的日子也过的鸡飞狗跳……
再说了,她做的饭也好吃,经常有些别出心裁的菜式,令你惊奇不已。还有,生得也美……
可话又说回来,他永远都弄不明白萌紫玥的想法,而她也压根不指望他懂,他们就如同白昼和黑夜,永远没有交集,只有交替。
他敛下伤心,又暗自揣摩了一番,继续道:“那为何不去易国?”
他这不依不饶的模样,完全是打破沙锅问到底。萌紫玥言简意阂:“易流光在追捕我。”
“……”张少昊很无语。
他其想问,易流光为什么要抓你?你又惹事生非了吗?可终究交浅,不宜言深。他抿了抿唇,放弃再问了。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宵夜来了!”罗祺手摇折扇,一身风流贵气,披星沐月而来,深遂的双目似慵懒亦似神秘。
萌紫玥回头,盯着他手中的折扇咋舌,挪谕道:“你是嫌山风不够大?还是嫌天气不够冷?”
罗祺借着月光,将折扇放到眼前端详又端详,复又使劲摇了摇,很肯定地道:“扇的是热风,你要不要试试?”
“敬谢不敏,你老兄还是自个扇吧!”萌紫玥白了他一眼,与他错身而过,去吃宵夜。
因为白天杀了孟虎的兵卒,萌紫玥防患于未然,还是带着袁越和武野来栖凤山守着,张少昊随后也到了。这次的事情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关乎全村人的性命,罗祺也不敢掉以轻心,稍后带着师妹和天璇也上了山。
张安兰和香兰,还有那名叫小桂的姑娘觉得很内疚——若不是因为要救她们,袁越也不会打死人了,也就没有后来的麻烦事了。于是,这几位姑娘半夜也没有睡觉,帮着做好了宵夜送上山来。
栖凤山甚是雄伟高大,爬起来能累死人,众人也不用爬那高,就在山上有豁口的地方,寻几个落脚处——远眺,山前的情况一目了然;俯瞰下去,通往栖凤村的那条大道尽收眼底。一旦有个什么意外情况,也好让村民早做准备。
左边山上除了他们几个,还有不少青年,右边山上同样有人在防守。也有人专门送宵夜上去了。
萌紫玥和范晴还好,两人都有内功护体。张安兰等人就可怜了,被山风吹的瑟瑟发抖,不停的打着寒颤。范晴正在往一块大石头上摆饭,摸了摸土瓷碗,都冰冰凉凉的,不禁皱起眉头。
张安兰极不好意思,搓着冻的冰冷地手,羞赧地道:“范姑娘,都怪我们爬山太慢了,饭菜都凉了。等我们跟着你多学一段日子,肯定就不会是这样了。”
范晴秀丽的脸上现出笑容,嗔道:“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也怪辛苦的。”
张安兰天生丽质,唯有一双手因长期做农活而长了许多厚茧,每到冬天就冻的红通通的。萌紫玥和张少昊走过来,正好看她冻的缩成一团,便笑着道:“天怪冷的,生火堆吧,右边山上他们几乎没怎么断过火。”
张少昊几个人大汗,他们都不觉得冷,理所当然觉得所有人都不冷……
袁越最擅长劈柴,以此类推,也最擅长生火。山上多的是枯树枝,粗的细的都有,他在避风处架上枯树枝,火堆很快就生起来了。他还搬了几块大小不一的石头放在火堆边,对一旁帮着捡树枝地张安兰道:“既是冷,为何不早说?仔细冻病了。”
张安兰愣了一愣,才低声道:“……你们都不冷……”
这段日子,张安兰常去萌紫玥家帮着他们做饭,起初还挺怕和袁越、武野接触。但袁越和武野一直不畏村里人的眼光,帮她家送柴,挑水,还下地帮她们娘俩干重活,日子长了,她便不怎么害怕了。再加上村里人先前还议论几句,后来见怪不怪,便不怎么说道了。
张家大嫂先前也极害怕村里人说闲话,可袁越每次送东西去,总是一句小月姑娘让送的,或小月姑娘让做的,她便把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待村人不说闲话了,她也就习惯了。
袁越听了张安兰的话,不禁看了她一眼,指了指火堆边的石头,示意她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