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第5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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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这位也不由分说,带着大军便找大理军的晦气去了,大理军看到了宋军的旗帜,心知不妙,而前番揍宋军小队之时,也并不是郭宏英下的命令,因而下令的将领眼见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知道说出原因来,自己难免被降罪,干脆便将错就错,提着兵刃,喊了一嗓子兄弟们跟我冲啊,便率先杀向了宋军之中。
待后面的郭宏英知晓此事后,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宋军杀红了眼,大理军也视宋军为死敌,双方战在一起不可开交。
郭宏英虽然知道要坏事,可是仗打到了这个份上,想不打下去也不成了。两军已经死伤不少,现在讲和谈何容易,这位说,咱们别打了行不?那位肯定说,娘的,你刚砍了老子的小舅子就说别打了,老子先砍了你,就别打了,而被砍的那位还有兄弟,一看自己哥哥被砍了,提刀便冲了上来。
恶性循环已经开始,想停也停不下来,本来可以做友军的双方只杀的天昏地暗,而由文成方派出来打算从中作梗让双方开战的宋师城士兵们却傻了眼,这两位也太配合了,自己这从中作梗的任务还没做了,他们便打了起来,便急急地跑回去报告文成方去了。
文成方得知消息,也有些惊讶,不禁大喜过望,不过,他并没有被突来的喜讯冲昏了头脑,知道双方开战存在着许多突然性,此刻最好不要让他们分散注意力,不然的话,宋师城很可能面对的便是联军了。故而,他将手下的队伍全部都招了回来,不让他们招惹对方。静静地等待着时机……
与此同时,卓岩也给文成方送来了一个更为特别的惊喜——岳少安已经攻下了大理城。
文成方听到这个消失之后,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感觉自己就好像做梦一般。其实,身在大理城的岳少安又何尝不是呢。
当日,他带人从水路而行,悄悄地接近着大理城,因为当日的天气是大雾,故而一路上省去了岳少安许多麻烦,而借着大雾,岳少安也充分利用了当日和宋忠交战之时所领悟出的想法,夜里,他便来到了大理城下,数千骑兵全部装扮城了宋忠当日逃跑时的模样,而且还更为狰狞一些。
岳少安如此行事,不是没有考虑过宋忠那边会流传出消息来,但是,主要他与宋忠交战之日距离现在尚短,而且宋忠也不可能如此自虐,将自己的丑事使劲的外扬,生怕别人不知道,故而,他决定赌一把。
事实证明,他这一次是赌对了。当在前方战火下安逸如斯的大理城清早开城门之时,一队犹如鬼魅般的骑兵突然冲至,隆冬季节,本来不可能有如此大雾,但是今日的雾却特别的大,能见度极低,这也促使这些守城的士兵以为这些骑兵是乘雾而来,一个个胆战心惊调头就跑。
事情若单单是如此,那倒是也不会使得大理城如此之快的沦陷,毕竟,大理城中还有八万将士在守护。
可监察司留在大理城的密探们早在岳少安率军进城的那一刻,便大肆宣扬起来,将岳少安的一万人直接吹到了十几万。
待军情送到皇宫,段易明也不知道情况了。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自己上过战场,让他坐在后面点将出征还可以,眼前敌军攻进了城来,他便慌了神,不顾众臣劝阻,听着那些胆小的大臣们一通忽悠,说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说什么岳少安现在的目的是皇上,我们离开了京城,大理还有大半土地,还可以整军从来。
所有的一切,这个时候,其实都是一个意思,命是最要紧的,段易明思前想后,还是决定逃离。
他的离开,直接导致了大理城的溃败,许多将领也跟着逃跑,岳少安率军满城追杀,抓获的俘虏无数。
到后来,段易明才明白了过来,自己这一次的决策是多么的失败,倘若他组织兵力与岳少安打巷战的话,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若能挨到大雾散去,大理取胜的可能性还是要大上一些的。
然而,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可吃,这一次的失败,彻底导致了段易明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
因为,在这次岳少安的俘虏中,还有一人,那就是段易雄,他并没有逃走。段易雄在段君竹死后,一夜白头,随后一直郁郁寡欢,不久前更是重病在床。当他得知大理失守后,就在自己的卧房中上吊自杀了。
岳少安率人闯进了王府,他本想问问这个昔日的岳丈,怎么能够如此狠心,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可是,当他看到房梁上吊着的老人,满腔的怒火完全的消失了。甚至感觉自己心中有些愧疚,有些对不起段君竹。
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说了一句:“厚葬……”随即,便走出了王府。大理城虽然拿下来了,可是他的行踪也终于暴露了,大理城周围各处兵马都会陆续而来,攻打大理城。只要段易明还活着,他就不可能安安稳稳地在大理城呆下去。因此,大理城的攻防战,现在才开始……
第739章 神秘的老和尚
大理城,修理的风景下,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只是换了一个主子,战场清理的很快,岳少安攻取大理,为的是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自然不会对百姓如何,因此,百姓们躲在家中几日后,看着一切井然有序,便慢慢的不再害怕了。
从王府出来,独步行走在静谧的街道上,岳少安心情有些沉重,段易雄的死,在谋方面来说,也算是一种结束。长叹一声,岳少安背起双手,大步朝着大理皇宫走去,他很不客气地将皇宫当做了自己的指挥办公室,此时此刻,各处的危险都会陆续逼近,对于下一步的作战部署,他得尽快安排下去。
穿过宫中小桥,前面是一片花草香溢的美景,当初他和段君竹初来大理之时,在这里便停留过一段时日,故而,路过此地,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多看了几眼。
“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便越多,施主还是如此放不下啊……”
突然,一个声音从岳少安的身后传了过来,让他陡然一惊。现在战乱时期,岳少安所经之处都有护卫严密的把守着各处,能有人悄无声息地接近他,着实让他吃惊,要知道,现在的岳少安已经不是当初书院中那个普通的先生了。
在剑法有所成的同时,也让他的感官比以前灵敏了许多倍。普通人根本就近不到他的身旁,何况此人的声音是紧贴这他身后传来的,岳少安霍然转头,手掌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的剑柄,不过,当他看清楚那人的面容之时,还是被吓了一跳,连退了两步,惊讶地看着对方,道:“怎么是你?”
来人身着一件破烂的僧衣,多处都是补丁加补丁,但依旧有的地方露出了里面的皮肉,脑袋油光可鉴,没有一根头发,脸上脏兮兮地看不出本来的肤色,银白的胡须也许是敷了许多尘土,看起来有些灰暗,眉毛颇长,几乎延生到了肩膀,面色和蔼,慈眉善目,微微笑起,口中看不到几颗牙齿。
这个人,岳少安并不陌生,他便是当初在朱府遇到的那位老僧,看着他,岳少安不禁响起了他那句“偶没头发”。多少年过去,再次见到这老僧,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岳少安的心境却已经变了,再也没有心情去调侃与他。起初的惊讶过后,岳少安很快地恢复了平静,静静地望着老僧并不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这老和尚来找自己,必有目的,即便自己不说,他也一定会说话的。
然而,岳少安这一次相错了,老和尚的定力当真了得,岳少安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只是保持着那一个表情看着岳少安,嘴角微笑着的肌肉都没有似乎动弹的痕迹,彷如那庙中的弥勒佛,一动不动。
盯着老和尚良久,岳少安的眉毛不禁抽搐了一下,自己可没时间和他在这里耗着,这比定力的功夫,估计自己也不是对手,便率先开了口:“多年不见,大师一向可好?”
“施主可好?”老和尚没有回答岳少安的问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岳少安淡淡一笑:“大事觉得的呢?”
老和尚表情不变,说话始终在一个声调上,不高也不低,悠悠地说道:“众生百态,各自有不同的看法,昔日施主只是一教书先生,现在却是权倾天下,一方豪杰,以世人的眼光看来,施主自然是好的了。”
经过这么多年过去,再次见到这老和尚,岳少安越来越觉得他深不可测,故而,在与老和尚说话之时,也多了几分谨慎,看着他,缓缓地说道:“可惜大事不是世人,乃是方外之人,以大师之见,我是好,还是不好?”
“其实,好于不好,不是众生说,也不是老衲说,而是施主自己再说。施主觉得现在与以前比,好呢,还是不好?施主在追寻着什么?”
岳少安再次将老和尚上下打量了几眼,眉头微蹙,道:“以前我只追寻一个乐字,然而在追寻乐字的过程中,却多了太多的责任,责任越多,乐却越少,似乎越追求,距离当初所追求的东西反而越远……想回头,却又无路可走,甚至连说累的资格都没有……”说着岳少安突然心中一紧,眉头再度蹙起,看着老和尚那和蔼的面容,不知怎地,自己居然对他推心致腹地说起话来,此事若是放在以前也说不的什么出奇,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岳少安早已经见识过了人心的险恶,他已经许久没有与人说过自己心中之事了,对每个人都难以向以前那般心无芥蒂,今日对这老和尚说出此番话来,着实有些奇怪,因而话还没有说完,他心中一紧,便住了口,抬起眼来,盯着老和尚,不再出声。
老和尚好奇地看着岳少安,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那一成不变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平缓的声音徐徐道出:“施主所言,老衲有些明白了。其实,此乃世间常理,人总是执着于眼前事物,放开了,也就明白了……”
岳少安看着老和尚,突然哈哈一声大笑,他这一笑不要紧,陡然间,一群护卫突然出现在了四周,将老和尚和岳少安围了起来,警惕地看着老和尚,看形势,老和尚只要敢动弹一下,顷刻间便会被剁成厨房里的材料——肉丝。
岳少安收起笑声,挥了挥手,道:“大师乃是我的旧友,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你们退下!”
众护卫躬身行了一礼,又看了看老和尚,退了下去。
岳少安再次望向老和尚,淡然一笑,道:“大师是方外之人,那里了解得这世间疾苦,人生只一条路而已,上了路,要想回头,谈何容易!”
老和尚平静地看着岳少安道:“别人也许难回头,可施主却不难,这世间万物犹如这湖中之水。”说着,老和尚迈步行到前面的湖水旁,轻轻弯腰下去,手臂深入水中,轻轻一摇,整个湖中的水全部都翻滚了旋转了起来,荡漾之间,恍似惊天骇浪,声势异常吓人,突然,老和尚将手猛地撤离,那湖水骤然停止,所有的水都聚在了中央一处,“啵!”一声轻响过后,从中央处溅起一滴水珠直飞高空,微风吹过,迅速消失不见了……
岳少安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一些,有些不敢置信。
老和尚却又站起身来,依旧带着微笑,声音平缓地说道:“施主可看到了?世间虽然对众生束缚,可总有遗漏,遗漏的那一点,便可隐去形迹,脱离束缚……”
岳少安瞳孔萎缩,盯着老和尚面色渐渐沉了下来:“大师只能,在下闻所未闻,果然是奇人。只是,此时此刻,我却回不得头,纵使回的头去,前尘往事早已不是当初那般模样了……”
“施主所致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