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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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三人同时傻眼,再想去寻找,却已经来不及了。小三去将消息带到之后,那指挥使极为兴奋,因而,来时的速度极快。此刻距离他们三人已经不足百步距离。三人相互对望一眼,只能硬着头皮前去迎接。
指挥使行在最前方,看到三人,又朝他们身后瞅了瞅,猛地一瞪眼,道:“人呢?”
三人同时露出惶恐之色,急急地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如实说了出来。指挥使听罢,心中仔细一想,猛然涌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认为那人就是岳少安。不过,他还不敢肯定,随后,没有再什么,带着人急忙朝里面行去,大批人搜索的效率要高的多了。。。
不一会儿,便有人找到了一副盔甲,提着来见指挥使。指挥使让那三人辨认是不是方才那人所穿,三人其实心中做不得准,因为这只是营中的普通盔甲,长的几乎都一样。天色又暗,他们那里能确定下来,不过,转念一想,这里本无旁人,八成是那人丢弃的,便点了点头,指认了下来。
指挥使这时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都来不及责怪那三人,便命令队伍散开,朝着最有可能的方向追去。
岳少安此刻身上只穿了一件农夫服饰,他倒不是不想再用那盔甲掩护自己,但是,他明白,一旦那指挥使到来,即便不能肯定他就是岳少安,但是,至少也要全力搜寻他,以作确认。。。所以,自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此地,不然便危险了。
而那盔甲本身的重量就不小,穿在身上再在林中奔行,显然是不合适的。这个时代最终的钢铁锁子甲、铁阀甲等,比较重的盔甲能达到四十五斤之重,岳少安身上的这件虽然比之那些盔甲差了许多,但是,分量也颇为不轻。
事实证明,他的这种做法确实是正确的。即便他现在轻身而行。在逃出十余里后,后方便看到了火光。岳少安知晓是追兵来了,那里还敢有丝毫停顿,更是惶急地逃起命来。。。
又奔逃出十余里路,后面的追兵距离渐渐拉开,主要是对方不知他具体的行踪,因而,多行岔道,一时倒也追不上来。不过,岳少安还没松懈下来,忽然,头顶一张大网猛地朝他罩了下来。岳少安听得风声,不及细看,便急忙朝后方跃去。于此同时,月光下反着寒光的刀刃贴着他的腰间扫过,“呲啦——”一声轻响,腰间的衣服被刀刃拉开一条半尺多长的口子。
岳少安惊出一身冷汗,一连退出十几步后,这才停下身形,侧目望去。他刚刚抬起头,便见迎面有两人手持单刀快速朝他冲了过来。。。正当岳少安凝神以对之际,忽地,身后又是一阵风声,他心中大惊,不敢回头去望,便急忙弯腰低头,顺势朝一旁滚落而去。
虽是他反应的极快,头发任旧被削去了一截。岳少安心知此地定然是他们事先埋伏之地,此处的地形对方太过熟悉,对自己极为不利。因而,他并不恋战,脱离了对方攻击范围后,便急忙朝远方奔去。
在他身后,三人急追而至,同时口中大声呼喊着。岳少安心中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过来,此处应该是已经快到了林子边缘处,这里特意设置了埋伏,自己只遇到三人,应该是此地过于宽阔,而且出口甚多,故而才人手比较少。。。但是,即便如此,却也是危险极大,这些人如此呼喊下,必然会有许多人闻声而来,待到对方人手聚积起来之后,自己恐怕是插翅难飞了。
想到这里,岳少安便不再加速逃跑,而是一手捂着腰间衣服破口处,假意自己已经受伤,故意引对方前来追赶,只又对方轻敌,又靠近自己,自己才有机会出手。
果然,那三人看着岳少安渐渐露出蹒跚之色,面色大喜,同时口中也停止了呼喊,他们可不傻,方才呼喊是因为眼见岳少安身手了得,怕三个人治他不住,这才呼喊帮手。。。现在看来,岳少安已然受伤,那么,自己便没有必要把功劳给其他人分一份了。
三人快速前行,距离岳少安越来越近,岳少安“吃力”地奔跑着,不时还跌上一跤,在爬起来时,腰间的“伤”似乎使得他异常痛苦,因而,速度越来越慢。
三人虽是同一组,平日里关系自然是不错的。但是,这种功劳却是可遇而不可求,谁拿了首功,很可能就一跃飞升,从此平步青云,那里是谦让的时候,一个个争先恐后,深怕同伴先自己抓住了岳少安。
其实,他们对于岳少安的生死并不是十分关心,因而,在刚才才下杀手。。。主要是杨凡早已经下令,捉拿岳少安生死不论,若是能抓到活的更好,抓不到活的,只要将头提来便可。像他们这种底层人物,自然是更喜欢提着头去。因为,一个大活人可是不好带的,很容易被上级官员将“功劳”抢了去。若是一个人头的话,便好多了。
岳少安最后一次跌倒后,因“体力不支”加“伤势颇重”而暂时未能起身,三人眼见有机可乘,匆忙而至,其中一人略微另两人稍快一些。眼见刀刃便要朝着岳少安的头顶砍落。不知后面两个人中,哪个人一刀划向了他的脚踝,只听一声惨叫,奔在最前的那人脚下一个不稳,便倒了下去。。。刀刃正好朝着岳少安劈砍下来。
岳少安急忙就地一滚,让过了刀刃,整个人滚到了那人的臂弯之下,一手去夺单刀,另一只手回收成肘,知臂肘处迎着那人的咽喉顶去。“咔嚓”轻微的响动,那人口中溢出一口鲜血,咽喉被岳少安用手肘生生地撞断,身体不断地抽搐着,手中的单刀却已经落到了岳少安手上。
方才一番简短的交手,岳少安已经知道这几人的伸手很是不错,因而,不敢怠慢,单刀入手后,侧身让自己脱离原地,猛地便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人砍去。。。
那人本以为岳少安已经重伤不支,那里知晓他居然还有如此战力,一惊之下,手中兵刃上的反应便慢了一拍,待他反应过来之时,岳少安的刀已经从他的脖子上划了过去。除了吃惊地长大双眼和艰难地想要呼吸之外,他已经再也做不了什么了。
眼见只是一个照面三人已经死掉了两人,剩余的一人惊恐地大叫一声,转身就跑。岳少安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知道自己在这里的消息应该已经显露了出去,因此也不打算再去追杀他。而是将两人的尸体拖着扔到了附近的一道山沟之中。。。而且,将其中比较干净的盔甲扒了下来,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把头盔戴好后,随即,他便朝外面跑了过去,同时也学着逃跑的那人大叫起来。
果然,就在他的叫喊声传出去不久后,各处便匆匆有人靠了过来。岳少安看着人便将自己先前的装扮说与人听,而且将方才发生的事也重新编排了一下,说是自己听到呼叫声后,赶去之时,看到“岳少安”正在杀人,自己便跑出来寻找帮手,而且,他还将岳少安逃去的方向重点而明确的说了出来。只不过,他说的是朝林中深处而去了。
众人对他的话并没有产生怀疑,因为,既然在林子边缘处发现了埋伏,如果换做自己,也会进入林中再寻他路,断然不会冒险冲出来的。
随后,在林外一人的“帮助”下,消息越散越快,岳少安的话更没有人怀疑了。因为,他们都知道岳少安现在是不可能寻着人帮他散布谣言的。如此,很快,杨凡派出来负责搜寻的将领便得到了消息,将重点从新放在了林中。岳少安身在之处,却因这面的大批兵力朝着里面围去,防守变得异常薄弱了。
岳少安趁乱朝着林外而去,遇到了人,便将自己编排好的话说上一遍,很快,他便来到了树林之外。可是,来到这里后,他才发现,想要脱身,并不是那么容易,在林外的山脚下,居然守着至少有一千兵力。看着下面的守军,岳少安狠狠地唾了一口唾沫,返身朝着一旁的山头上爬了上去。刚好此时月亮行如云中,此处变的一片漆黑,让他更易行动。
爬上山头,岳少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发现并没有伏兵,这才面露喜色,急忙向前而去。可是,当来返过山头,再向前行出一里左右后,这才发现这里没有伏兵的真正原因了,原来,这里是一道悬崖,根本就无路可走……
第637章 遗道
没有月光的照射,周围的能见度极低,若非岳少安恐防又伏兵,行路异常小心的话,说不定已经一头栽入了崖底。伏在崖边,他探头望去,只见下面黑压压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到底有多深。岳少安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将头盔摘下朝崖下扔去,“铛……铛……铛……”空旷的碰撞时隔一会儿传上来一声,良久未落。听着声音,岳少安的心底不由得涌出一丝绝望。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到处都是围追堵截者,若是这次套不出去,少了树林的掩护,再过半个时辰,天就该亮了,到时候自己绝对没有机会再逃走了。。。
一时之间,岳少安颓然地坐在了地面之上,大口地喘息了起来。探手入怀,想要寻些干粮和饮水,然而,手从这边伸进去,却从那边伸了出来,怀中那里还有干粮和饮水。岳少安这才想起之前和那三人打斗之时,衣襟曾被拉开一道口子,想来,便是那时跌落了。
岳少安深深地叹了口气,收回了手。漆黑的夜空中,无水、五食、无路,现在的岳少安比“狼牙山五壮士”还惨,至少人家还有可以说话的同伴,自己只能对着天空哈气了。。。苦笑声中,他缓缓地摇着头,将身上的盔甲脱了下来,一挥手,丢向了悬崖边。
就要死了,让身体轻松一些,披着这称重的家伙奔跑了大半夜,早知如此,何苦来着,躺在那颗大树上睡觉,也许现在还没有这般绝望。至少,再那里还有躲藏的余地,而现在,就是想返回去都难了。
岳少安一边想着,一边等着那盔甲落地的声音。。。可等了半晌也没有听到声响,他靠近了一些,抬眼一望,这才发现那东西居然仍旧安安静静地躺在崖边上,没有掉落下去。也许是无聊所致,也或许是排解心中烦闷,尽而恶趣味突发,他顺势补了一脚上去。
盔甲便极不情愿地朝着崖下跌落而去,岳少安侧耳倾听,等着它晃晃悠悠而下,然后发出碰撞之声,因为,以岳少安那微薄的物理知识,大概的了解盔甲会比头盔落的满一些。
但是,这一次却出乎他的意料,还没有等他准备好,便听“啪”一声轻响,随即再没有其他声音传来。。。岳少安微微一愣,接着,一颗心脏没出息地狂跳了几下,他快速地将脑袋和脚的位置对调了过来,把脑袋探出了崖边,向下面望去。然而,眼睛瞪的都几乎要跳出眼眶,却依旧什么都看不到,下面黑漆漆的一片,完全没有光线反射上来。
在来这里之前,他心中一直希望月光被挡住,看着云彩飘来,还忍不住喜上眉梢。此刻却又恨不得弄些炮弹来,将那云打飞了去。。。
人在等待的时候,时间过的是最为漫长的,每一分,每一秒,几乎都是忍着过去的。岳少安现在的心情便是这样,整个人爬在崖边,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深长着脖子,双手攀岩,好似小时候大雨来临之前,爬在地上细数搬家的蚂蚁有几万大军一般,只是,他从来没数清楚过,就视乎那月光总是等不到一样。
时间就像那搬家的蚂蚁,看似匆匆茫茫,实则每一步迈的都很小,尤其是拖有重物之时,更是如此。岳少安的耐心在一点一滴的流逝,就在他几乎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