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隋-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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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主公祖军彦很肯定地点头道,“如今主公虽已是魏国公,但是借着军务繁忙,数次拒绝了小皇帝的召见,若是杨广下葬,主公再不前往的话,恐怕会惹天下人非议虽然杨广征辽之举使得天下民不聊生,贼军四起,可是杨广自登基以后的赫赫武功却是难以抹杀,更何况杨广如今已经身死。便是李密也不能对其不敬,不能惹天下人众口声讨。
所以杨广若是下葬,李密不的不前往,祖君彦便是根据这一点而推断出杨侗可能的布置,“小皇帝十有**会在帝陵,杨广下葬时对主公下手。
“我当如何应对李密皱着眉头看向了祖君彦,既然祖君彦已经看破了小皇帝的计谋,必然已有应对之法。
“主公,我要是猜得不差,小皇帝到时肯定会在帝陵埋伏甲士对主公下手,同时让于仲文率军袭取我军大营,那时候若是主公身死,我军必定大乱。”祖君彦说出了他的推论,然后说出了自己的应对之策。
“主公若要解此局,下策当然是立即攻城,杀皇帝和于仲文一个措手不及,若是能一鼓作气打下洛阳,倒也无妨,可如果一旦僵持于城下,只会被郭孝恪和李渊所乘。”
“此时突然攻城,虽可有奇兵之效。但是于仲文并非庸将,城中兵马亦是精锐。”李密听完祖军彦的下策,却是摇头道,“尤其是鱼具罗。此人态度不明,才是最可怕的,你的中策是什么?”
“中策是主公,退兵回瓦岗。占领城池,和洛阳相对峙。不过此策虽可称稳,但是有郭孝恪在,主公怕是难以全力东并洛阳。”祖着彦想到北府军南下之举,不由摇头道。
“上策欺 。李密脸上的神情终于变了,他看向祖君彦,自光阴沉。
“上策就是主公将计就计,以死士为替身前去,自己则隐身于大营祖君彦静静说道,他的上策亦是有风险,首先李密的替身不能轻易露出破绽,其次到时带去的人马要能生擒住杨侗,而李密自己则要坐镇中军大营,击败到时领兵来袭的于仲文。
“鱼具罗那里。”李密迟疑了一下。祖君彦的上策他不是没想过。但是鱼具罗却让他深为忌惮。最后始终难以下定决心。
“主公,鱼具罗自提兵北上归来,一直驻扎于城外,可以说小皇帝和于仲文等人亦是惧他会成为第二个郭孝恪,而鱼具罗也未曾主动去拜见小皇帝,可见鱼具罗未必忠于隋室。所以我猜他到时候会两不相帮祖君彦此时亦是选择赌了一把。他赌鱼具罗不会为杨侗卖命。
“还是不妥李密沉着脸摇了摇头,“到时伯当坐镇大营,代我对付于仲文,鱼具罗此人绝不可小觑李密心中已经决定,这一次要连鱼具罗一起除掉,这个人的威胁更大,他有这种感觉
第二百七十八章 杀贼军
芯月初十。山东境内。一队北府军的骑兵在雨中策马奔抑,珊订湿的黑色旗幡在磅驼的雨雾中模糊一片。
虞世基在马上瑟缩着身子。不停地打着哆嗦,他根本没想到离开了北府军治下的州县以后,世道竟会变的那么乱,要不是他们打着的是北府军的旗幡,恐怕路上那些结塞自守的地方豪强根本不会打开邸堡。
“这世道是真地乱了。”虞世基心中叹道,他虽然被人称作佞臣。可也是个干臣,这一路行来,山东被贼军摧残得十毁五六,官府几乎失去了对地方的控制,那些地方豪强再次像五胡乱华的时候那样,组织起私人部曲,趁乱吞并土地人口。
前方疾奔的骑兵中,裴元庆忽地放缓了速度,这几日阴雨不断 道路泥泞难行,山东境内又给那些贼军荼毒,一路过来鲜少有村落可供他们落脚休息,那虞大人虽然路上跟着他们同行,没有说过什么,但是他心中也清楚得很,这位虞大人年岁不又是文臣,恐怕再赶路赶下去。迟早会累倒。
“元庆,你领人去前面看看,那村落可有人烟。”裴元庆身后,裴仁基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本是张须陀的部下,所以此次他是主要的说客。不过虞世基是前朝重臣,和他一起同行。也足以说明王爷对张须陀的重视。
原本奔驰的骑兵放缓了速度。慢下来之后,虞世基却是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他年轻时倒也是能走马飞鹰。便是骑马走个十天半个月也是等闲平常,但是现在却不比当年。
“虞大人,前面似有人家,可以做些热汤食。”裴仁基策马到了虞世基身边说道,不过心中却是不太肯定前方雨水激起的水雾里隐隐露出轮廓的村子还能不能让他们停下落脚,他们从涿郡出发时,徐世绩已经是带兵南下,横扫接壤幽州的河北州县,那些贼军如何是他们的对手。高鸡泊群贼几乎是被犁庭扫穴一样。剩下的也都是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出了河北。
其中不少贼军便逃往了山东,而被他们经过的地方自然都是狼藉一片。除了那些当地有大豪强修建的郜堡可以自守外,其他普通村落多数都是遭受了荼毒。
裴仁基一路过来时便看到不少新近被毁掉的村落惨况,同行的三百北府军骑兵个个都是恨不得能遇上那些贼军,好将他们全部杀了。
“希望前面的村子无事。”虞世基虽是精于算计的庙堂权奸之臣,可是一路上见多了那些被贼军荼毒的村子,心里也是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此时听了裴仁基的话,不由叹道。
就在两人说话时,先前带了几个新兵而去的裴元庆策马回来了,虽然雨集中虞世基看不清楚裴元庆脸上的神情,可他还是感觉到了裴元庆身上那种浓重的杀机。
“父帅,虞大人,前面的村子有一伙贼军盘踞,人数大约两百多人。”裴元庆在马上一礼后,开口说道,两年的军中历练,让他原本的性子被磨砺了不少,已经显得沉稳起来。有时候也颇有裴仁基的几分大将之风。
“全军准备接武,你们几个保护虞大人,不准放跑一个贼军。”裴仁基朝左右的部将吩咐道,前方村子里的马贼务必一举歼灭,否则若是被他们跑走些,到时候恐怕又会有无辜的村子遭了他们的毒手。
“是,大人。”随着整齐的应喝声,雨幕中。三百北府军骑兵俱是下了马,雨天路滑,地又泥泞。虽说利于骑兵偷袭,但是他们从涿郡一路行来,战马掉了不少膘,而且村子的地形并不适合骑兵作战。
裴元庆亲自点了一队人,往正面摸向了村子,其余人则是从两侧包围向了轮廓在雨中有些模糊的村子。
虞世基也下了马,他身边被十几个北府军士兵保护着,而裴仁基则是亲自带亲兵跟了上去,北府军中有条不成文的规矩,为将者需亲临战阵。虽说未必要你赤膊厮杀,但是必须在战场上与士兵同在,而裴仁基自从参军以来,就向来是和手下士兵一起上阵打仗,即便他在北府军中和李靖,徐世绩一样算得上是儒将,但是他亲自带兵冲锋敌军的次数也不少。
细雨中,裴元庆看着村子口草草搭起的哨塔里两个贼军,接过身旁亲兵送上的九折强弓,拉了拉弦,却是放了下来,这几日阴雨不停,天气潮湿,那弓弦发软,再加上雨天水雾又重,想要用弓箭射杀那两个。贼军,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们两个摸上去,宰了那两个贼厮。”裴元庆看向了身旁亲兵里较为矮的两人,他身形高大。虽然说雨天水雾大,可也扎眼得很。
被裴元庆点到的两个亲兵,互相看了一眼,便卸下了腰里的横刀,朝那哨塔而去,两人猫着腰,窜行得极快,只一会功夫身形便在裴元庆等人的视线里模糊了。裴元庆的弓术不错,眼力也远比常人高超,他能看得清远处那哨塔底下,胡家兄弟两人,像是敏捷的猿猴一样爬上了哨塔,兔起鹘落的功夫里,就宰了那两个贼军,下刀干净利索,真不亏是屠夫出身。
北府军里,下级士兵里头,像是胡家兄弟一样,原先是些杀猪屠狗之辈的不少,几年仗打下来,个个都是杀人的个中好手。
见哨塔里给村子里马贼示警的两个。贼军被干掉。裴元庆当即便一声招呼,带着身边的五十亲兵杀进了村子。
村子口,几个围着烧开的大锅取暖的贼军士兵正自说笑着,他们本是孙安祖手下的人马,不过却在半个多月前,给北府军的罗煞神给杀的大败,当时孙安祖都差点被突入阵中的罗士信直接挑于马下,他们这一伙人却是见机得快,跟着领头的长官从战场上跑了,一路上抢了几个村子,倒也乐活了一阵子。
“刚才那娘们可真带劲,可别给黑柱他们给弄坏了。”几个贼军士兵捧着汤碗,喝着羊杂汤,却是嬉笑着,却不知自己马上就要死到临头。
一个贼军士兵眼尖,忽地看到了村口好像有黑影,却是放下了手里…网消,刚要开口说话,雨幕中忽地响起了日大的破空声”妆赏心只觉的眼前一黑,接着整个脑袋就碎了开来,然后直挺挺地到在了雨中。
其他几个贼军士兵看着落在泥土中的大锤,和那具无头的同伴尸体,一下子都是变得无比惊恐,一个个都是匆忙地扑向旁边,想要拿刀。一个人更是拿起了腰里的号角就要吹响。不过这时已经晚了,几个拿刀冲过来的北府军士兵一个照面就凶狠地将几人放倒在了地上,一脚踏胸,手起刀落,就砍下了几人的脑袋。他们都是裴元庆亲自从军中挑选的亲兵,个个身手都是强得很,哪个手上不是有十几条人命。
割下着级,悬挂在腰里,几个北府军的士兵朝地上的无头尸首狠狠地唾了一口,便继续朝前面的房子里摸去了。
靠着雨雾的掩护,裴元庆和杀进村子的北府军士兵就像鬼魅一样收割着那些躲在房子里取暖的贼军士兵性命。
“啊。”看到忽地破窗而入。一刀砍下趴在自己身上的贼人头颅的北府军士兵脸上那种狰狞可怖的神情,房间里几个衣衫不整的村妇都是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别喊,我们是官军。”那个最先破窗而入的北府军士兵看着几个吓坏了的村女,却是压低了声弃道。但是那几个村女仍是吓得面色惨白,瑟瑟发抖,互相靠着缩在了墙角,让他眉头大皱。
“我们是汉王的兵。北府军的。”边上一个割下人头的士兵在边上连忙道,他们也知道如今各地的官军是什么货色,两次征辽把原来的精锐伏兵抽调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各的官军虽然还有能战的,可是新招募的士兵里有不少是些地痞流氓,那些官军比贼军好不了多少。
听到那瘦长士兵的话,那个被死尸压着的妇人却是安静了下来,她看着几个割下侮辱自己贼人头颅的士兵,却是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真是汉王派来的。”
“当然,谁敢冒充我们北府军。”那瘦长士兵一边说道,一边和边上几个同伴将房间里地上凌乱的衣服丢给了房中几个衣不蔽体的村女。
“要是不解恨,便砍几刀出气。”见那几个村女慌忙地套上衣服后。看着地上的那些贼军尸体,目光里满是刻骨的仇恨,那瘦长士兵却是将边上几个贼军留下的佩刀扔给了她们道。
那开口说话的村妇看着掉在自己面前的刀,却是先愣了一下,随即便拿起刀,咬着牙走到了那先前侮辱自己的贼人尸体旁,闭着眼睛,狠狠地砍了下去,一直砍了十几刀。才松开刀柄,朝几个北府军士兵跪下道,“多谢军爷替我等报了仇。”
“你先起来,告诉我们,还有没有其他人给那些贼军关起来的。”拉起那村妇,瘦长士兵打听了起来,要是村子里其他的人都给那些贼军杀了,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