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隋-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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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攒娘,这十全汤贫道已经加了些安神宁心的药物,娘娘可以安心服用。”
潘师正给李秀宁几次诊脉之后,知道李秀宁有心疾,虽然目前看上去还不太严重,但是生育之事却是会让这心疾加重,但是他并没有告诉李秀宁,因为他不想李秀宁会因此有所误会,于是便调整了药方。希望能让李秀宁顺利生产。
谢谢道长。”李秀宁柔声谢道。茅山宗在江南可以说是执道统之牛耳,虽说民间是佛寺兴盛,可是在那些世家门阀中,茅山宗的影响力却是佛门难比的,因此她对潘师正这位下一代的茅山宗掌教一向尊敬有加。
“王妃娘娘客气了,汉王天命所归,贫道不过是顺天行事罢了。”潘师正笑了起来,茅山宗这次稳胜楼观派了,楼观派在关中所选的李渊,如今仍旧是在太原一事无成。带甲之士不过五千,长安又有卫玄这个老辣的上柱国大将军坐镇,难有机会。
潘师正起身之时,忽地耳朵动了动,他是修道之人,耳聪目明,又是名门出身,从小便练习汉时贵族间所传的剑术,身手高强,只是他身份清贵,又修身养性,从未在旁人面前显露过武功,但是动起手来,却是百人敌的狠角色。
“保护两位王妃。”潘师正轻喝间,已是挡在了李秀宁和木兰身前。身后的弟子和随侍的护卫也是围住了三人,机警地看着潘师正所指的方向。
汉王府,本是当年罗艺的府邸。后来被郭孝恪当成了将军府,占地极广,那花园更是大,这时那原本林木茂盛的地方忽然射来了一阵劲箭。要不是潘师正提醒得及时,恐怕那些护卫要被打个措手不及。
随着潘师正鼓腹而啸,王府内的士兵都是赶往了花园的方向,而这时一阵劲箭过后,林木后冲出了大批的黑衣刺客,直接扑向了李秀宁和木兰的方向。
“真是好胆。”看着行刺的那群黑衣刺客,潘师正动了真火,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动过气了,杨广遭擒,郭孝恪称汉王,又有子嗣即将诞生。这是上天所定的天命归汉。而且他们茅山宗的气运已经全在郭孝恪身上了,所以谁想和郭孝恪作对,就是和他们茅山宗作对。
看着那些那些黑衣刺客下手老辣凶狠,不是等闲之辈,潘师正的面色越发阴沉,这绝不是普通人能够养得起的死士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人怎么进的王府。
“铿”随着长剑出鞘声,潘师正跨前一步。拔出了弟子所佩的长剑,出手了。
潘师正的剑术是汉时最正宗的双手斩马剑术,当初只在贵族间流传的剑术,不过这剑术到了五胡乱华的时候,几乎失传,潘师再能学到,也是家里祖上偶然保存下来。正视为不传之秘。只有嫡系子弟方能修炼这皿十六式剑教,
潘师正半生修道,这剑术自幼时练起,入茅山宗之后,亦是当作强身健体之术,每日练习不堕,剑术一途上当得上宗师之称,此时出手,那长剑在他手中凌厉无匹,几个冲近的黑衣刺客,都是被他一剑所杀。
李秀宁和木兰看着突然间大发神威的潘师正,都是有些吃惊,从潘师正平时教她们的养生拳术就看得出潘师正绝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道士,但是她们没想到潘师正动起手来竟然这般厉害,那些黑衣刺客没人是他手下一剑之敌,而他手下几个弟子也是好手。
“大胆从王府其他地方赶来的士兵看到围攻王妃的黑衣刺客。都是红了眼,他们俱是木兰麾下的北府军老兵,心甘情愿地留在王府内当侍卫。
那些黑衣刺客虽然身手不差,可是全都是布衣轻刀,遇到王府里全副武装的北府军精锐老兵,顿时差距便显现了出来,在那些老兵的配合下,他们根本没有多少抵抗之力。便死在了刀盾和长枪的军阵配合下。
“这次正是多谢道长了看着黑衣刺客被王府士兵控制住后,李秀宁看着收剑而回的潘师正谢道,刚才要不是潘师正提前示警,说不定那些黑衣刺客就能伤到她和木兰。“小七,留几个活口,我要知道是谁派他们来的李秀宁身边的木兰看向了正在指挥士兵围杀那些刺客的王府侍卫统领,声音冰冷。
木兰是个性子极好的人,虽然在战场上,她亦有可怕的一面,但平时她很少生气,但是这一次这些来行刺的黑衣刺客触到了她的逆鳞。
听到木兰的话,李秀宁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冷酷起来,她的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目光看着那些还在抵抗的黑衣刺客,她知道这些黑衣刺客是冲着她和木兰怀里的孩子来了。
潘师正感觉到了李秀宁和木兰身上爆发出来的那种杀气,饶是他见过无数的手握大权之人,此时亦是有些惊心,不管那些黑衣刺客背后的人是谁,他都惹了不该惹的人。
很快,战斗就结束了,那些黑衣刺客本来是有成事的机会的,可惜他们遇到了潘师正,还有王府里的北府军精锐老兵。
最后,几个看得出是刺客首领的男人被押到了李秀宁和木兰面前,两人都不是那种柔弱的女子,看着满脸是血的刺客,李秀宁声音冰冷,“是谁派你们来的。”
没有人回应,李秀宁看着那几个刺客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真正的死士,很难撬开他们的嘴,于是她看向了边上的侍卫统领道,“把他们和其他人都带下去,好生关押,不要给他们自尽的机会。”
“是,大王妃随着应答声。那些刺客被带了下去,潘师正见李秀宁和木兰身边留了大批的甲士。也是起身告辞了,他身上道袍溅了不少鲜血,而且他也要动用茅辽 宗的力量去查查这事情到底是谁指使的。
很明显,如果李秀宁和木兰还有她们腹中的孩子出事情的话,对于正在和突厥人大军对峙的郭孝恪是个极为沉重的打击,或许会让郭孝恪输掉这一仗也说不定。
想到可能会发生的后果,潘师正心里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身后几个弟子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行走时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不到半天时间,涿郡留守的军队里,便有一千全副武装的士兵被抽调到了王府,将整个王府守得如同铁桶一般,数以百计的士兵在花园里。拨索着那些刺客出现的地方。
“给我把所有的树都砍掉带队的军官们大吼着,这次的事情让他们彻底愤怒了,两位王妃腹中可是有王爷还没出世的子嗣,这是对整个北府军的挑衅,不管那些刺客背后的人是谁,都必须付出代价。
一棵棵树木被砍到,原本的假山也被推翻,红了眼的王府士兵没有放过花园的一寸土地,而这时城中,驿站,客栈,任何有可疑的地方都受到了军队的盘查。
涿郡留守的官员们也一个个如同被激怒的恶犬一样,将刺客的事情无限扩大了,温彦博,虞世基几个投靠郭孝恪,被委以重任的原隋室旧臣,直接把这事情当成了动摇北府军根本的挑衅。
“会干这事情的,绝对是关陇的那些人郡守府内,温彦博脸色通红地骂道,郭孝恪让他留守涿郡。他扇上责任重大,可是现在却出了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在往他的脸上扇巴掌,要是李秀宁和木兰还有她们腹中的孩子真出了事,他难辞其咎。
“我看八成就是李渊那个老东西干的。”虞世基在一旁眯着眼道。他自投靠郭孝恪之后,还算受到重用,不过他并不满足于此 这次的事情对他而言,也是一次机会。
“李渊,怎么可能是他看到突然开口的虞世基,温彦博皱起了眉头。
“如何不可能,李建成才走不久,就发生了这事情,很显然是李渊觉得王爷已经不可制了,所以才这般做虞世基看着温彦博,眯着的眼睁开了,里面那种阴沉的光看得温彦博心里一惊。
“别忘了,李渊早就不认大王妃做女儿,更何况你觉得像李渊这种人会对一个叛出家门的女儿讲什么骨肉之情吗?”虞世基看着温彦博。声音越发地阴沉,“最重要的是,只有刺客的幕后主使是李渊,才能让大王妃彻底对李家死心,不会再念半点情分,对王爷来说也可以省了以后的麻烦。”
虞世基阴沉的声音,听得温彦博忍不住心生寒意,虞世基果然不负他的奸臣之名,这个人虽然有才华。但绝对是个小人。
“温大人,这事情,我觉得我们应该找潘道长一次。”虞世基看到温彦博脸上的神情,心中不屑,就这种心性,一辈子就是个太守的命。弈旬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二百四十八章 虞世基的阴谋
刁“大人。纹煮下,处被移开的假山下,露继系漆漆的洞口,四周是举着火把围成一圈的士兵。
“秘道。”被士兵喊来的军官看着那出秘道,脸上露出了明白的表情,难怪那些黑衣刺客可以避过所有的岗哨,出现在花园,原来是有秘道。
“下去,好好查查,同时其他地方也仔细查一遍。”很快随着命令声,不断有士兵下了秘道,结果在的下,一共发现了三条秘道,分别通向王府外三处不同的地方。
“是罗成。”第二天,当木兰看完送来的调查公文后,想起了罗家唯一的漏网之鱼,很显然能知道这些秘道的,只有罗家的人。
“这事情,王爷得胜回来之前。不准外传。”木兰放下了手中的公文,看向面前的温彦博几人,她不想郭孝恪因为这事情分心。
淡阳镇外,徐世绩看完涿郡来的军报以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告诉所有的折冲府,让他们拨索各自附近的要道,遇到形迹可疑的。只要反抗,就格杀勿论。”
“大人,出什么事情了。
”见徐世绩看完涿郡送来的军报以后,就有点不对劲,军帐中的军官们都是有些不太明白,在他们印象里。徐世绩和李靖一样,似乎永远都是冷静的。
拿过徐世绩掷出的军报,帐中的军官们传阅之后,很快也都面目狰狞了起来,这是挑衅。对整个北府军的挑衅。他们一定会让那些婊子养的混蛋付出代价。
随着徐世绩的命令,幽州境内的折冲府和北府军的军队开始频繁调动了起来,那些打突厥人主意的贼军遭受到了池鱼之殃,对于北府军的军官和士兵来说,这些没有军纪的流寇和马贼就是一群混蛋。
突厥人的日子不好过,那些想来发财的外地贼军也不好过,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北府军的士兵把他们当成仇敌,只要他们没有按照北府军的士兵吩咐投降,他们就会被毫不留情地干掉。整整一个月,幽州都处于腥风血雨中,突厥人在不断地死去,那些从河北,山东窜进来的流寇和马贼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不能再留在幽州了。”燃着篝火的营地旁,王伯当看着远处黑暗的旷野,朝身旁的单雄信说道,“徐大眼回来了,他正在查我们,而且那些北府军看上去也不对劲。我们不能被抓住。”
“明天就走。”单雄信看了一眼王伯当,然后问道。北府军的异样。他也察觉到了,他们更加凶狠地追杀突厥人,同时对于那些自称“杀胡义士。的流寇和马贼下手。
“明天就走。”王伯当点头道。他们本来正好盯上了一队大约百人的突厥人,如果能围歼这些突厥人,他们起码能得到一百多匹战马。
单雄信没有说话,虽然他心里倒是很想和北府军在沙场上一决高下。但是自从见过北府军就像在草原上打猎一样干掉那些突厥人,他就打消了那念头。
“他们走了。”数日后,淡阳镇外。徐世绩的军帐内,几份公文从徐世绩手里落在了案几上,那些来弄战马的家伙消失了,离开了幽州,看起来就像是察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