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隋-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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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的物资,不过不少其实都是涿郡的赋税,本该上缴,只是没来得及送去东都罢了。
“这样也好,你去拟旨吧,另外派人去黎阳,让杨玄感速速剿平贼军。”杨广最后终于好像记起什么似的,朝裴世矩吩咐道,不过这个时候裴世矩已是没了多少想法,现在派人去黎阳,恐怕什么都晚了。
裴世矩离开了,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杨广如今独断专行,不但听不进谏言,便连半点坏话也听不进。而且又如此好大喜功,这天下是真的要乱了。
黎阳,如今已是暗流涌动,杨玄感早已做好了一切起兵的准备,他如今等待的只是一个恰当的时机。他已经忍了数年,也不差这几天的功
。
作为杨玄感的谋主,李密一面为杨玄感奔走联络当年越王杨素的旧部。一面也是大肆散播着郭孝恪造反,在辽东城威逼杨广,欲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流言,此番他们北上,固然打着废立昏君的旗号能够获取民心。但是杨广虽然倒行逆施,为天下所怨,可是他终究是天子,杨玄感以行废立之事,终究难以占据大义的旗帜,所以只有让郭孝恪成为靶子。才能显示出他们起兵的正义性。
李密的流言,很快便起到了作用,尤其是对于不少嫉恨郭孝恪的人来说,这实在是太好不过的机会。他们早就想除去郭孝恪这个爬到他们头上去的乡巴佬。
一时间,黎阳风起云涌,留守的各军将领,都是在杨玄感登高一呼后。纷纷响应,虽然他们中的明白人都知道,杨玄感这是假勤王之名。行造反之事,不过他们并不在乎,因为杨玄感起兵的口号实在是妙。若是杨玄感成事,他们自然是从龙的功臣,若是杨玄感事败,他们也能以自己被蒙蔽为由,撇清关系,现在他们可是为了勤王才响应楚国公的,大不了到时候反戈一击,皇上那里也就能交代了。
对于那些响应的各色人等,李密对他们的心思也是明白得很 杨玄感亦是同样清楚,不过两人都不在乎,只不过杨玄感是一向孤高,看不上那些人,而李密则是自负必能成事,因此也没把这些人放在心上。
六月三日,杨玄感正式起兵,不过和郭孝恪所知的历史轨迹不同,杨玄感没有取用李密三策中的下策。便连起兵的口号也变成了勤王,要除去他这个,狼顾鹰视的逆臣。
杨玄感黎阳起兵之后,大军尚未开拔,已有信使前往涿郡,要温彦博这个涿郡太守一齐勤王,对于郭孝恪造反一事,温彦博嗤之以鼻,他知道郭孝恪心怀野心,但是如此不智的事情郭孝恪是绝不会做的,所以真正造反的只是杨玄感罢了。
不过面对着杨玄感号称勤王义军的三十万人马,温彦博还是给吓住了。他是文官,不晶武事,平时要他参赞一下军务,出些主意,他还能胜任,可是要他以一城对抗大军。就是强人所难。
温彦博虽然感念郭孝恪的提拔和信重,可他不是能够以死节烈的人。面对杨玄感大军日益逼近,他能做的也就是让城中的守军收拾粮草插重,打算全部带去怀远。
“大人,城外有一支人马从北而来。
”太守府内,堂下一名上兵大声禀报道。
“你说什么,是从北而来。”温彦博听完之后,一下子从案续中站了起来,脸上却是有些喜意,北面来的人马不是自家将军的人便是皇上派来的,对他来说都是好事。
第一百八十七章 涿郡之变
示郡城内,随着李秀宁和麾下二千将十的到来,城中屁知猜“恐慌的百姓被安抚了下来,便连原来存着逃跑打算的温彦博也是放下了心。在他看幕,李秀宁这个将军夫人都亲自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太守府内,温彦博朝坐在一侧的李秀宁道,“夫人,不知将军有何破敌之计?”温彦博一开口,那正厅内一班涿郡的官员都是看向了雍容华贵,有一股冷冽气质的李秀宁,不是他们看不起女人,只是面对杨玄感的“三十万大军”只有郭孝恪这个如今的大隋军神,才能让他们
。
“夫君自有妙计,对付贼军。只不过需要我等坚守涿郡一月。”李秀宁看着一众涿郡的官员,却是眼都不眨地说道,她哪里知道郭孝恪有什么妙计,只不过眼下让这些官员安心守城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坚守涿郡一月,这到不是什么难事?”听到李秀宁的话,不少官员都是舒展开了原本皱着的眉头。涿郡也是城高墙厚的坚城,城中原有的两千守军加上李秀宁带来的三千人马,否征调城中的青壮,守住涿郡其实不成问题,只是那些官员中有人另打主意,却是对此不太热衷。
“温太守,妾身是妇道人家。到时这城中诸事,就有劳温太守操心了。”李秀宁起身朝温彦博道,她始终都是个女人,即便她是将军夫人。温彦博请她主事,底下那些官员还是不会服她,到不如让温彦博管着城内的杂务,她只管守城。
“夫人放心。”温彦博看着欲作势离去的李秀宁,却是沉声道,他可不像手下那些官员一样,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位曾经的李家三小姐在关陇世族的大家闺秀里可是一等一的厉害人物,便是不少男子也及不上这位。
夜晚,李秀宁在东城的军营里升帐点将,分舶着守城的各军防区,当众将刚散去后,那帐外的亲兵已是闪身而进道,“夫人,大营外有堤骑持令牌求见。”
提骑,郭孝恪麾下的特务组织。在军中算是个半公开的机构,不过除了寥寥几人外,没人知道堤骑其实一共分为两部,明面上大家只知道提骑是为大军刺探消息,鲜少有人知道提骑同时在军中监视着他们。
而李秀宁便是那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她知道堤骑在北地都有人手,不过一般这些堤骑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现在那来的两个提骑在城中已颁行宵禁令后,连夜赶来见她,必是有重要的事情。
“快传。”李秀宁朝那进帐禀报的亲兵大声道,不过片刻,那亲兵便带着两个穿了一身普通袍服,扔进人堆里便找不出来的中年汉子进来了。
“属下参加夫人。”两个中年汉子同时抱拳行礼,在军中李秀宁在这些士兵中的声望虽不如木兰。但也不差。
“你们二人深夜来此,究竟是有何重要事情?”李秀宁看着两人。却是开口问道。
“夫人,范阳卢氏和城中其余几户大族勾结,欲献城投降。
”两个中年汉子里,年长的一个答道,他的消息顿时让李秀宁脸上的表情一滞,那种徒然间冷下来的神情,看得两人也是心中一寒,方才知道自家这位将军夫人也是个厉害人物,不输给木兰将军。
“此消息可否有误。”李秀宁看着两人,再次问道,这事情实在是兹事体大,她不得不慎重,范阳卢氏是天下有名的郡望,虽然这几十年里有些家道中落,不复过去的鼎盛之势,但终究是瘦死的验驻比马大。更何况这骖骇还没给瘦死。
“千真万确,如今范阳卢氏的府上,那几位大族的当家主事正在和卢渊商议诸事。”那年长的汉子沉声道,虽然他和同伴只是在几个月前奉命去了范阳卢氏府上当下人,监视这北州望族,到现在也只是两个。不起眼的打杂,不过两人都是受过各种练,今天晚上,虽然那几位大族的当家主事来得隐秘,却仍是给他们瞧出了些妹丝马迹,两人方才连夜逃出来报信。
“幸苦你们了,先下去休息。”李秀宁朝两人道,待两人离去后,却是派人点了手下的五百亲兵,带了强弩弓箭,却是亲自带人直接往范阳卢氏的府上而去,李秀宁是绝不会让范阳卢氏有任何机会的,她是关陇世族出身,自然最清楚这些世族在地方上的号召力,范阳卢氏要是真地反了,恐怕整个,涿郡都会大乱。
黑暗中,一道火把组成的长龙照亮了空无一人的街道,踢踏作响的马蹄声和士兵的铁靴踩踏青石地板的声音显得格外利耳。
一些靠近街道的百姓家里,听到外面响起的兵马经过的声音,一个个都是吓白了脸,自从大隋开国以来。涿郡已有近二十年没有大的战事了,只有不少老人还记得当年突厥入寇时的惨况。
自家的墙院里,男人们看着外面映红的火光,都是一个个沉着脸,呵斥着被外面的声音吓得害怕哭起来的自家孩子,心里面也是没底。
温彦博是在太守府里,被下人
,敞的,当他知道李秀宁带兵往城西而去时,第个想到的便下“凡陌卢氏出问题了,不过他随即就否定了下来,范阳卢氏如今当家的主事卢渊是个谨慎的人,当初还主动拜蒋他求见郭孝恪,事后也是一直都很安分。怎么会出问题,一定是别的事情。
“来人,备马。”温彦博匆匆穿上了自己的紫袍官服,招呼着下人道。他得去看看究竟走出了什么事,不过温彦博府上的马厩里,几个下人刚刚准备好马匹,李秀宁派来的亲兵便到了。
“见过太守大人那亲兵行礼之后,却是看了眼温彦博身后的几个下人,他来时,夫人吩咐过。此事只有温彦博知道最好。
“你们都下去。”温彦博朝身后的几个下人挥了挥手道,不过一会儿功夫,那厅堂里便只剩下他和那个。亲兵,“现在可以说了吧?。
“太守大人,范阳卢氏和城中大族密谋造反,我家夫人已是带人前去;还请大人速速调集城中捕快差役。召集城中官员。”那亲兵压低了声音说道。
“好,本官知道了,回去禀告夫人,本官会管好下属的。”温彦博面沉似水池说道,他当然明白李秀宁的意思,连范阳卢氏都反了,那城中的官员也必然有想降杨玄感的,说不定其中就有人和卢氏勾结。
李秀宁派来的亲兵走后,温彦博亲自带着家丁,同时派人去调集城中的捕快和差役,挨家挨户地去那些官员府上请人来太守府议事。
西城,卢氏府上,听到外面的黑夜中突兀地响起的马蹄声,守夜的下人都是给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如同长龙般而来,举着火把的大队人马就让他们一个个。变了脸色。
在火光的映照下,穿着府兵盔甲的五百士兵在黑暗中,沉默得好像是一群钢铁愧儡,那种沉静的气势更加让卢府守夜的下人害怕。
低沉的脚步声,好像一面咚咚作响的大鼓,发出的声音叫人心里发慌。两个健壮的士兵,上前一把推搡开了那两个站在卢府朱漆大门前的守夜下人,敲起了巨大的黄铜门环。
黑夜里,这沉闷的声音格外刺耳,只不过一会儿功夫,门内便传来了有些恼怒的声音,“敲,敲,敲个鬼啊”接着便传来了门闩移动的声音,接着两扇朱漆大门便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张蜡黄的老脸,“你们是什么人?”
两个敲门的士兵哪管什么答话,直接便是用力一撞,却是把门给撞开了,这时他们身后一队士兵也是紧跟而上,将两扇沉重的朱漆大门给推了开来。
里面开门的那个老门房和边上几个下人,冷不丁给撞开的大门,都是跌倒在了地上,尤其是那老门房。摔得够呛,他本来是想大骂来着。可是当他看到那些手执火把。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刀子闯进来的士兵。却是一下子目瞪口呆,闭住了嘴巴。
李秀宁在身边的亲兵护卫下。在卢府下人惊愕的目光中,走了进来。看了眼地上好像被吓住的老门房。李秀宁皱了皱眉,随即看向这前庭里被手下控制住的几个下人里,一个长得比较机灵的年轻下人道,“你家老爷现在何处?。
“老爷在书房会客。”看着面前冷若冰霜,一身戎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