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而去-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覃陌央失笑,这种时候都能跑神,也就只有她了!他抬起手撩起垂在她胸前的青丝,握住她的浑圆,柔软滑腻的触感充斥着在他的指间。
手中的金掺子失重掉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慌乱中,兰聆把他的手一下子从自己的胸前拽了下来。
也许是用力过激,底下传来覃陌央的一声闷哼。
兰聆一惊,难道是牵动到他的伤口了?
急忙将他上身的衣服扯下,低头观察着他肋骨下方大片的青紫,手轻柔抚摸上去。
覃陌央喉结深处传来压抑的呻吟声,低低的如同呜咽一般,柔和眼眸深处闪出湿润的水汽,呼吸微微急促。
素日里的他优雅大气,沉稳内敛,但在床第之间却完全处于主导地位,虽然温柔细腻但却激烈缠绵的让人喘不过起来,此刻却有着难得一见任人摆布的脆弱,反而散发着致命的情/欲诱惑。
他这个样子,完全触动了兰聆的死穴。
53赌坊论战
窗外的雨已停下,满月探头钻出乌云,一片皎洁的月光洒落床榻,照亮他们纠缠的身影,两人皮肤都是极好的,在月光下一片明亮柔和,动情轻颤着……
覃陌央温柔而强硬地托起兰聆的身体,完成两人贴合的动作,被撩拨得空虚的身体终于被填满。
“陌央……”因为忽然而至的涨满,兰聆忘情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聆……”覃陌央温柔的回应着她。
兰聆轻轻动了几下,牵扯着下/身相连之处,酥麻的快感渐渐扩散,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覃陌央双手有力的锢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引导着她上下起伏……
她的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仿佛又回到渭江上那叶小舟里,眼前升起灿烂的烟花,炫目夺丽。
眼中一滴泪珠止不住跌落,正撞入他的眼底,再从他的眼中滑落,覃陌央微微撑起上半身,忍耐着伤口的扯痛,吻住睫毛上晶莹的泪珠,细细轻舔吮吸着。
“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这一刻,四目相对,身心相依,便已是天荒地老……
雍城,渭江以北,商贾云集之地,雍城外虽是战火连天,但这里犹如世外桃源,与世隔绝,并非这些六国商贾有恃无恐,而是因为此次为覃国内乱,无论是城内驻扎的军队还是城外的叛军,都不会损害他们的生意。
这一日,晚上酉戌之交(七点左右)
赌门大开,满城如狂。甜水井街道,入口处左右镇守两座貔貅石刻高台,一道青石铺路,往里走挨家挨户皆是大大小小的赌坊。每一家满囤囤的尽是人头攒动,其中最大的一家,叫做
博戏坊。
入门转过鎏金照壁,则是一间十楹大堂,是赌博的主场,当中摆放着许多的长条几案,楼上分割成许多个雅间,这些都是为有身份地位的贵客准备的,他们可以一边怀抱舞姬,一边饮酒作乐,一掷千金的豪赌,曾有人在这里一夜暴富,但有更多人在这里却是落得倾家荡产的下场。
此刻正是彩头加了又加,众人兴奋上头时,大堂内一片熙嚷声,一浪高过一浪。
“唰!”折扇滑开,在胸前慢摇叙风,兰聆一身水蓝色男装,无比风流倜傥,左脚刚踏进赌坊门槛,便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确切的说是众舞娘的目光,她们更是对她狂送秋波,香粉随着舞娘轻摆的水袖向她飘来,兰聆对她们轻浮的挑挑眉,挥挥扇子算是回礼。
堂下小厮迎过来,问道:“小的有什么可以伺候公子的?”。上下打量起兰聆,目光最后停留在她手握的折扇上,扇面是前朝末代君主赵孟赋的亲笔题字。
啪的一声,兰聆合上扇面,在左手心轻敲几下,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听闻这里有非同一般的赌局,今日特来瞧瞧。”
小厮自然是有看人的几分眼色,知道此人必定来头不小,忙引着她走上三楼雅间。
刚一推开门,争论之声迎面扑来。
小厮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兰聆跨步进去,门在身后悄然合上。
雅间中央摆着一个巨大方桌,上面铺着一张描画精美的羊皮,所画不是别的,正是雍城内外的地图,最中间从上到下勾画着一条城墙线,城墙以右为覃陌城率领的叛军,城墙以左是覃王率领的近卫军。
方桌周围站着一圈人,从穿着打扮上,可以看出均是非富即贵,说不定其中还有覃国名门望族的世家子弟。
兰聆手中轻敲着扇头,围着方桌一边悠然渡步,一边细听他们的讨论。
“你听说了没?覃王都下令撤兵了,现在城墙上站的全是老弱残兵,有的胡子竟都是花白,还参杂着些死囚充数。呵呵……估计是那覃王怕死,把近卫都调到宫里,为他守命去了!”
“这也难说,自从本月十二日,卫尉长绥缇带领兵马击退叛军,这几日对于叛军的攻击,也打了些漂亮的小胜仗。”
“你们有所不知!”一个人挤进两人中间,虽是压低嗓音作势小心翼翼,实则成功吸引了众人的耳朵:“据我所知,现在雍城内真正的兵马实际已不足五千,可叛军呢!足足有三万兵甲!”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摇着头,但仍有人坚持自己的观点,觉得覃王还是有胜的可能。
“咳咳!”又有一人干咳两声,想招揽众人的视线:“我这儿可是有条千真万确的消息。”
“快说!快说!”众人急忙映衬。
“叛军已经派出两千精兵,阻击赶回来救援王城,绥英率领的十万兵马,那些都是有去无回的死士,目的不在打胜仗,而是在于拖延时间,到时候叛军攻入覃王宫,生米煮成熟饭,还怕那绥英率领的十万兵马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戈向叛军,七手八脚的纷纷掷金押注在羊皮上城墙以右的地方。
桌后站着博主,身着华服,头戴高帽,蓄着两撇长须,双手藏于袖中,目光微虚,脸上挂着平淡笑容,仿若置身事外,从这激烈的押注中跳脱出来。
“呵呵……”清亮的笑声响起:“在下倒是愿意押注覃王胜!”
人群中让开一条道,兰聆款款走至桌前。
“下注多少?”博主露出少有的严肃,倾身问道。
一个锦袋掷在城墙以左的地方,里面的珍珠争相滚落出来,个个大小一致,浑圆明亮。
“一百珠!可有人愿意加注?”兰聆扬眉巧笑,一掷万金。
众人哗然,这一百珠,可比他们所有人押的注,加起来的还多不止一倍!
“你们也可一起下注!对在下一人!”轻蔑的语气成功挑起了众人的怒火。
很多人开始掏出自己身上尽数的银两,一个哄抬着一个,最后终于凑够注数,全部压在叛军一方。
博主示意一旁小厮清点数目,将押注的凭证分发给众人。
博主双手抱拳,大声说道:“二十日一早,开局分红,博戏坊恭候各位到访!”
众人答应着,仍是不愿离开,站在原地讨论不休。
博主走到兰聆面前,躬身一揖:“请公子随我来!我家主人想见您!”
“好说。”兰聆侧过一步,让他走在前面带路。
再上数层台阶,便是博戏坊的顶层平台,四处都摆设着金丝鸟笼,里面关着各色羽毛艳丽的鸟类,中间立着个人,那人面若朝华,左手中高举着一个鸟笼,右手拿着一管细枝,逗弄着笼中的两只鸟儿。
鸟儿扇起翅膀,互相扑打、叮啄,有时还互相咬住对方的嘴巴久久不肯松开,正是难分难解。
此人正是兰家二公子兰宇炫,他撇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兰聆,咧嘴笑道:“就知道是你!”
“哥哥!”兰聆故意软软的叫了一声。
兰宇炫浑身猛打了个哆嗦:“好生说话!”
兰聆扑哧一声笑出来,将押注的凭证递到他的手上。
兰宇炫放下鸟笼,接过打开来一看,轻笑出声:“兄弟俩打仗,兰家付账,这样的生意,天下真乃少见!”转手将凭证又递回兰聆面前:“这一点,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兰聆不接,明显有点生气:“哥哥就拿着吧,覃王若能赢,也能补偿点不是?如若输了,你也没什么损失啊!”
兰宇炫面色无奈,示意博主接过押注凭证,坐在一旁古木藤椅上,拍了拍旁边的空位。
兰聆乖乖在他旁边坐下。
“哥哥,几日后必有大战,兰家的产业还是歇业几天吧,免得遭到无谓的损失。”
兰宇炫点点头,却不撘她的话,收敛起玩世不恭的模样,注视着她。
“虽说你我是兄妹,但自小到大相见的机会少之又少,但我也能猜得出来,父亲大人在你身上压负了怎样的使命。”
兰聆垂着头,不吭声。
“请你不要埋怨父亲,既然是兰家的人,就要肩负起兰家的使命。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二哥都会义无反顾的帮助你!”
手在兰聆肩上拍了拍。
“不!我并不埋怨,那也是我的理想!”虽是这样说,但泪水已经弥漫了眼眶。
帮助帝王统一五国,谈何容易,眼下只是开始,却已是艰难万分!
这条路走下来,必然艰辛!
兰宇炫的目光从她的脸上,向下看,落在她的脖颈处。眼中露出轻挑之色,感叹道:
“没想到,覃王重伤中仍有这番兴致!”
兰聆皱着眉头,身子后仰,顺着他的异样的目光,手不自然的抚上自己的脖子,指腹的触感有些突兀,一下明白过来,小脸刷的一下涨红,原来那里留有激情时的紫红吻痕。
“看来覃王必胜!”兰宇炫点点头,赞叹道,眼睛随着动作发出光芒。
兰聆拉紧衣领,掩盖着羞怯,心中暗暗想:‘必胜?自从服下雪玉芷澜,还不知何时能醒呢!’
54瓮城(1)
雍城外,叛军大营,主帅营帐
“如果估计的没错,派出的两千精兵,应该已经和绥英率领的十万兵马相遇在五谷河地界。”军师蔡环说:“但是也只能拖延一日,也就是说,我军必须要在三日之内拿下王城!”
“没错!”覃陌成完全同意他的看法,数日攻城不下,还痛失主将,现下心里已是焦虑不安,问向一旁的齐顷:“公子可有高见?”
“城墙之上,守城的皆是老弱妇孺,覃王已将五千虎贲近卫军,尽数调回覃王宫。从表面上看已是无路可退!”齐顷转动眼眸,说:“但在下看来,却不是这么简单,恐有埋伏!”
“求!”副将范玥祁骂了声娘:“再有埋伏,也就只有五千人,能成什么气候!纵使把覃王宫守个铜墙铁壁,我军的三万人马也能把它掘出个窟窿来!现在的问题是时间拖不起呀!再犹豫不决,绥英带领的十万援军不日便会赶到,到时候就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
虽是些粗话,但也在理,目下是已无退路,此时此刻是时间的较量,必须尽快拿下雍城!
覃陌城下达指令:“即刻攻城!”
齐顷站在一旁,不再言语。目光落在被风掀起翻动的帐帘上,以他对政治敏锐的洞察力,覃陌城一方已显溃败之势,十多天的攻城,虽已尽全力,但仍隐隐有被掣肘的感觉,这使他不禁想起两人在兰墨园中的对弈,覃陌央即使重伤,身陷绝地,也万万不是个束手就擒之人,他的心智深不可测,使人难以琢磨,不可小觑。只是以五千人抵御三万人,可能吗?他无法想象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惨烈!
一闪之念,忽然袭进脑中。
难道!!……如果真是那样,覃陌央统治下的覃国将是五国最大的隐患!
覃王宫,宫门内侧。
虎贲近卫军士兵们赤/裸着上身,在烈阳下黝黑发亮,整齐的排成长队,化整为零,有秩序的搬运着砖石,堆砌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