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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风卷而去-第20部分

小说: 风卷而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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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兰聆看着一盆盆花从殿中搬出,对坐在对面的覃陌央,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好似月牙,眸子像湖水般泛着水光:“既然这么恨我,厌恶我,何不休了我!?”起身挪步到覃陌央面前:“放我走吧!折磨我,对你来说并不能得到真正快乐,你应该明白!”

覃陌央听到她发脾气,无理取闹,原来最终目的是想逃离自己,气闷得噌得从凳子上站起来,手扣住兰聆的脖子,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优雅笑意:“想走?你想都别想!”

张安头一次见王上发火动手,在一旁急得拦也不是,劝也不是,又不敢上前,香蓉更是吓得哭成一团,跪在兰聆脚边,拉着兰聆的裙摆。

直到兰聆脸色涨得通红,覃陌央才放开手,后退几步,咬牙缓慢说道:“你就在这个位置上好好坐着,好好享受吧!”说完带着张安快步踏出未央宫。

兰聆咳了半天才缓过气,扶起香蓉,看向覃陌央的远走的背影,心中叹道:“我是想好好和你在一起的,可……是你不相信我的!……是你不信我!”

纹澜殿

“始生之者,天也;养成之者,人也。能养天之所生而勿撄之谓天子。天子之动也,以全天为故者也。此官之所自立也。立官者,以全生也。今世之惑主,多官而反以害生,则失所为立之矣。譬之若修兵者,以备寇也……”郎中令韩溪源抬头瞧了眼闭目养神的覃王,已经念了一个时辰了,大王一言不发,不会是大婚太累,睡着了吧,于是停下来,给坐在一旁的绥缇和绥羽兄弟两人使了使眼色。

他们三人正想悄悄退下,覃王忽然发话:“怎么不念了?”双目始终未睁开。

三人又悄悄坐回原位。

“王上……”绥缇正想开口,就见张安进来通报:“珍妃受王太后旨意,前来侍候王上!”

三人同时愣住,目光转向覃王,心中不免疑问:“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覃陌央微睁双眼,就说了一个字:“请。”

珍妃带领侍女款款而来,走到覃陌央面前,福身一拜:“臣妾拜见王上。”

“免礼吧……”

“臣妾为王上做了些点心。”珍妃从侍女手中接过餐盘,见案上堆满书籍典故,只能端在手中,

“请王上品尝!”

甜腻的食物味道,令覃陌央微皱眉头,未看珍妃一眼,对韩溪源说道:“接着念……”

韩溪源一脸苦涩的看着绥氏兄弟,绥缇对他深表同情,绥羽有些幸灾乐祸的咧嘴一笑。

“今修兵而反以自攻,则亦失所为修之矣……”

珍妃站在那里,双手托着盘子,两臂开始酸麻起来,额头上浮出一层薄汗,最后娇柔且委屈的喊了声:“王上……”

“累了吗?”覃陌央问道。

“臣妾不累!”珍妃本就柔弱的身子,像寒风中的花蕊,摇摇欲坠。

“还说不累,瞧你额头上的汗。”覃陌央看似关心的,对珍妃身后的侍女们训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你们主子擦擦汗”

“诺!”侍女们上前扶住珍妃,帮着拭汗。

“点心就留下吧,爱妃身体这样虚弱,寡人看着心疼,还是早点回宫休息吧!”话是温柔体己的话,但从覃陌央口中说出,却使人倍感冷漠。“张安,送珍妃回宫。”

“臣妾这就告退了……”珍妃虽有不舍之意,但还是留恋的看了看覃王,福了福身,被张安送了出去。

殿中不再有旁人,覃陌央见韩溪源念了文章许久,脸上挂着痛苦的神情,说道:“行了,别念了”站起身来,将果盘送到韩溪源的眼前:“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这怎么行,这是珍妃对您的一片心意啊!”韩溪源连忙摇头。

绥羽抢前一步,伸手就拿了一个,咬在嘴里,说道:“没事,吃吧!王上不喜欢那个珍妃,她那样儿不是王上喜欢的类型!”

绥缇和韩溪源相视一看,皆好奇王上喜欢什么样的类型,示意绥羽继续往下说。

覃陌央敝了绥羽一眼:“近日来……你的舌头是越发长了,看来需要修剪一下。”

绥羽忙捂住嘴巴,嚼完嘴里的吃食,跪在地上大呼:“王上,臣错了,饶命啊!……”

三人看到他这副狡猾讨打的样子,不禁都笑了起来。

“绥缇,你刚才想说什么?是不是有消息了?”覃陌央问道。

“是!王上让绥羽交给我的书信,我已拿到雍城的兰家商社,见到了兰家二公子兰宇炫,他看到兰家家主的书信后,先送来了两百万两白银,剩下的三百万两白银二十日后送到。但……也提出在覃国盐巴的唯一开采权。”

覃陌央低头细想了片刻说道:“待大事完成后,可以给兰家商社,但是现在还不行。这几日就将银两送到邱注园吧。”又转向韩溪源问道:“太王太后那里有什么动静?”

“太王太后还是经常和齐国互通家信,但是光从内容上看来,到没有什么,只是在齐国送来给太王太后的礼物中,有一部分上面倒是有些很可疑的纹饰,可这样的暗语,我们却无从破解。”

“丞相那里呢?”

“丞相最近到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对远在商阳封地的,您的王弟武安侯的动向,密切关注着。”

“恩,那太王太后最近和武安侯的通信来往密切吗?”

“愈加密切了!”韩溪源答道

覃陌央将书卷在手中握了握,说道:“那就不奇怪了,想必武安侯最近又在广收门徒,大肆招兵买马了吧。”

绥缇禀报:“正如王上所言!安插在武安侯身边的探子回报,武安侯这样做,是受了太王太后的指示。”

覃陌央浅笑,“多行不义必自毙!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让麦田里杂草长高点,才好一并除去!”

绥缇三人回应道“吾王英明!”

覃陌央嘱咐道:“太王太后和丞相在寡人身边安插眼线太多,你们日后行事更要谨慎,特别是你,韩溪源,现在你是顾丞相的门客,绝不能让他知道你已经归顺与寡人。”

韩溪源三人单膝跪地,答道:“请王上放心!臣自当小心行事!”

覃陌央点点头,说道:“今日你们就各自早点回吧,寡人想独自呆一会。还有!绥羽该好好读书了,明日开始就来寡人身边伴读吧。”

绥缇拉着绥羽跪在地上谢恩:“臣替家父绥英,谢王上对绥羽的栽培之恩!”

覃陌央将他二人扶起:“不必多礼!绥家世代猛将,寡人以后还要依靠你二人为覃国开拓疆土呢!”

绥缇和绥羽正襟一揖道:“我兄弟二人誓死追随王上!”

“你们下去吧!……”覃陌央似是疲倦转身,仰首而立,目光飘向远处。

三人一看,默默退出大殿。

大殿外,韩溪源感叹道:“我怎觉得,大婚后,王上似乎并不怎么高兴。”

“那是自然!”绥羽从韩溪源和绥缇两人中间挤了进来:“王上早就有喜欢的女人了!自然不会喜欢后宫这些女人!”

“胡说!”绥缇见绥羽总是没个正经,斥责道:“王上从不喜女色!你难道没有看到王上对珍妃的态度吗?”

“你们自然不知,那是发生在我和王上出巡的时候!”绥羽黑溜溜的眼珠一转,故意停顿一下,真是没看出来,他还很有八卦男的潜质:“那女子是就是兰家的七小姐,可后来不知怎的,居然还想至王上于死地!真是可恶!”

“什么!”韩溪源和绥缇高呼出声。

“怎么了?干嘛反应这么大!”绥羽踮脚拍拍绥缇的肩膀,算是安慰。“嘻嘻……那女人远在齐国呢,再也不会出现在王上面前了,你们放心!”

韩溪源的脸色比吃了瘪还难看:“她就是王后!”

“谁?”绥羽被韩溪源的话弄懵了。

绥缇按住绥羽的肩膀,眼睛能迸出利剑:“现在的王后,就是兰家的七小姐!”

“这怎么行!”绥羽脸色大变,说着就要往回跑,绥缇和韩溪源一看情况不对,一人架着他一只胳膊,将他拖出王宫……

18咬被子

大婚七日中王上和王后必须要在一起度过,所以兰聆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呆在未央宫。

未央宫里,寂寥空旷,足足二十五的暖炉才将殿内温度升起来,兰聆从嫁妆中拿出承影剑,在手上掂了掂,躲过太监的耳目,藏在被褥下。

转眼又到了吃晚膳的时间,覃陌央和兰聆二人,仍是隔着老远,一个面带微笑,一个面无表情,

目光偶尔相遇,感觉却是那样相隔一海,只要上前靠近对方一步,都会被怒涛打得粉身碎骨。

吃完饭,覃陌央仍就是坐在偏殿看书,兰聆坐在内殿椅子上,香蓉正在为她洗脚,兰聆面上显得很疲惫,和香蓉用唇语说了会话,就让她下去休息了。

天色漆黑如墨,兰聆并没有让太监点灯,太监都在殿外候着,自己端坐在床榻上,像刺猬一样胀起满身的刺,戒备的将承影剑抱在怀里,看着东边偏殿隐约灯光闪烁,偶尔有翻动纸张的声音传来。

将近丑时,覃王终于完成了一天的政务,步态轻慢的走回正殿,走近床榻这才看清,兰聆怀抱承影剑,像婴儿一般蜷缩在床榻一角,睡着了。

覃陌央冷冷的清清的看着她,良久后轻轻的无声的笑了,其中有凄苦有无奈,拉开被子盖在兰聆身上,自己脱下繁复的衣饰,散开头发,只着中衣,躺在床榻外侧一边,闭上幽深如夜色的双眸,面上恬静的像是很快就进入了深眠。

半夜,兰聆忽然被打更的声音惊醒,恍惚中懊恼自己怎么睡着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感到旁边有细微却平稳的呼吸声,手向外摸去,触到的是一片冰凉如绸缎般的头发。

兰聆惊得收回手,向前探身,当看到覃陌央的沉睡脸庞后,右手警觉地紧握剑身,发出轻微的蹡踉之声,看他像是是睡熟了,兰聆轻缓站起身,抬着猫步,一只腿跨过覃陌央修长的身躯,准备下去。

“不睡觉,又想去哪儿?”伴随着一声丝绒般的叹息,兰聆吓得一屁股摔在塌上,左腿还横在覃陌央的身上。

覃陌央直起上身,一只手提溜着兰聆的裤腿,将腿从自己的身上移开,撂下两个字:“睡吧……”便径自躺下,闭上眼睛,还是原先的姿态,像是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

兰聆看着覃陌央,标准贵族式睡姿,一只胳膊自然垂在一旁,另外一只胳膊肘垂直,手放在腹间,安详的像一个慈悲的天神。

兰聆撇了撇嘴,在床榻里侧躺下,将被子紧密裹在身上,抱着承影剑闭眼数羊……

半夜,“咯吱……咯咯吱……咯吱”

覃陌央睁开双眼,无语长叹,这女人不止抢走所有被子,怎么还开始磨牙了!衬着月光斜眼看去,兰聆咧着嘴,两排牙齿森白森白的,用力咀嚼着红色的被子。

覃陌央笑了,眼睛里像是有星光闪烁,点点灿灿,欣赏了一会,翻过身将修长的食指伸到她的下巴底下,挠了挠,逗弄着她张开嘴,将被角从兰聆的嘴里抽了出来。她像是被夺走了喜爱之物,

小嘴一扁,扑过去抱住覃陌央的胳膊,奶声奶气地说了句:“妈妈,让我再吃一口巧克尼吧!”说着便将口水糊在他的白色中衣上。

覃陌央怔了好一会,任由兰聆抱着自己,轻柔的伸手拉过被她蹬到脚边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兰聆一觉醒来,天已是大亮,她感到口干得发不出声音,手抚上嘴边,这才发现一片湿漉,听到有人走近,赶忙用衣袖擦净口水。

那人停在帘帐外,轻声唤道:“娘娘,您醒了吗?”

兰聆喉咙太干,只能“恩”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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