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嘉平公主传奇-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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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不一样。婆婆您说得对,他什么都压我一头,我这点儿身份地位帮不了他什么,所谓全无图谋方见真情,他要是对我好就是真的好了。”
静君笑一笑,漆黑的眼睛变得很温柔,她忽然想起了睿亲王平日点点滴滴的照顾。都是小事,但让她觉得特别温馨,让她觉得跟在这男人身边,会很幸福。
“婆婆,你别担心,我不是打算嫁给他。”静君低下头又强调了一遍,说出这种话却并不觉得伤心。对于感情她不是很主动的那种人,但却是相当坚定执着的那种——说好听了是痴情,说难听了就是极度死心眼。不过这种人倒也有个好处,就是当她下定决心以后,她会变得非常平静,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艰难,她都会矢志不渝,用一辈子遵守承诺。
——一辈子不嫁人,一辈子守着他。
哑婆婆看着自己的小徒弟。湿润的黑眸闪着坚定执着的光辉,整张小脸洋溢着下定决心的平静。
——这孩子有多固执只有她清楚。她板着老脸,十分不希望徒儿步自己的后尘。
咳咳,孤家寡人这么久,虽然无牵无挂地心无妨碍,有时候却也实在寂寞。从前一点儿一点儿把静君看着长大,看着她越来越忙碌,甚至不能有很多时间陪伴自己……哑婆婆有时候觉得自己都快孤独地长霉了。其实她早就希望能抱抱静君生的小孩子呢。这孩子要是死心眼……她不禁开始考虑拍晕了睿亲王,然后把小徒弟和他扔到一个风景秀丽的无人小岛……私奔的可能性。
×××
唐青这儿的情报异常丰富,且能搞到这些情报背后所透露出的财大气粗,令睿亲王也不禁动容。
唐青是故意说这些情报的,虽然他显得挺不情愿的样子。
生意场上厮杀良久,他岂不知财宝迷人心,正如美人动人意。绛雪轩暗中雄厚的财势足以惹起任何人的贪欲,而贪欲是丑陋的,主子若见情郎为财变心的模样,想必就再也不会理他了吧。
唐青不喜欢睿亲王,从很早很早以前。主子暗中给予了这人无数帮助,主子总是对这人太过另眼相看,这一切都令他觉得很碍眼。尤其亲眼看主子和那男人站在一起,那种不用言说的默契,那种含情脉脉的气场,好似一幅优美的帛画似的。他看了却只想将之撕裂。
以至于他甚至希望通过一点儿无伤大雅的“牺牲”,“干掉”这个男人,至于绛雪轩损失多少钱他并不在意,静君的小金库至少七成是他赚回来的,他当然有信心弥补亏损。
睿亲王微微动容,却没有失态,只是惊讶静君竟然这么有钱。他对那惊人的财富毫无觊觎之心,表现出的涵养与风骨让唐青满头黑线。
睿亲王仔细听完了情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坐在那儿陷入思绪,过了很长的时间,他才抬起头,眸中精光闪动,嘴角挂着一丝自信的微笑,对唐青说:“劳你把静君叫过来,本王有事要和她说。”
舒静君过来时,睿亲王告诉她:“你在这里好好呆着,这几日都不要出门。司徒云现在是你们舒家的死敌,若被他知道你的藏身之处,必定咬死你身份有问题,平白让你受许多委屈。等事情落定以后,本王会亲自接你出去。”
静君闻言立即抬头盯着他问道:“你要去哪里?王府么?”
睿亲王神秘笑一笑,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云州大营。”
——拳头硬才是硬道理,王府毕竟地方太小了,且说句不好听的,他这样孤身一人去了王府,要是有人叛变,府门一关杀了他都有可能。而军营有他十万嫡系部队,全是沙场鏖战,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勇士,且忠心耿耿。只要有了这支上马就能踏平一个小国的强大军队傍身,他看还有哪个魑魅魍魉敢乱蹦跶!!
静君也想到了这点儿,心里落下了大石。整个云州大营都归龙骧大元帅直接辖制,连舒家也只是起辅助作用。睿亲王不在的时候,父亲暂代其职责,虽暂时保住舒家,怕也遭了不少闲言闲语,尤其要受到云州太守司徒云的恶意攻歼。
可要是睿亲王接手以后就不一样了,她信他会给舒家一个公道。
想到这里,舒静君忽然又想到一个关切的事情,问道:“那我二哥……”
“放心。司徒云怎么把人抓走,本王就让他怎么把人全须全尾地送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泪目~~终于码完了,困得眼睛睁不开……
☆、第九十八章
听到睿亲王来府上要人的消息,云州太守司徒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问报信的小厮:“你说,是谁来到府上了?”
小厮低着头有点儿兴奋,嗓音都有些发抖:“回老爷,是睿亲王殿下!”
“喀拉”一声,汝窑瓷杯破裂。鲜血混着茶水淋淋漓漓,站着伺候的婢女花容失色。匆忙用洁白的手绢裹了伤处,利索地收拾好一地残迹,司徒云呆了半晌,这才恢复了表面的平静,缓缓站起身,对小厮吩咐道:“大开府门,本官要亲自迎接睿亲王殿下!”
睿亲王骑着高头大马等在太守府门前,一身黑色绣金蟠龙王服,白皙俊秀的面容神色淡然,灿烂的阳光之下顾盼生辉,英姿勃发,简直如明珠美玉一般耀眼。一众百余位亲卫黑压压侍立在身后,更增添其声势。周遭百姓躲在家里,也忍不住开窗偷偷观看。
“瞧,那衣裳绣着金龙的不就是睿亲王殿下!”
“哎哟长得跟天神似的,真俊俏!“
“好久没看见睿亲王殿下了,上回看见他还是在打胜蛮国人的时候呢,押了一车蛮国大官儿回来,可威风了!”
“你说睿亲王殿下跑到太守大人家门口干什么?”
“嘿,你还不知道?!听我大舅哥邻居的三姨婆二女婿当捕头的朋友说,好像前阵子王爷失踪了!太守大人说是舒家人害了王爷,把平西大将军的二儿子,也就是嘉平公主的亲哥哥给抓进去了!这王爷既然回来了,恐怕就是误会一场,定是来要人的吧!”
“啊?不会吧?!太守大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怎敢动舒家人?”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告诉你,他们两家可有旧怨……”
那人说得眉飞色舞,越来越起劲儿,唾沫星子乱飞。他媳妇怕惹事,柳眉一竖就过来戳着他的鼻子道:“去去去,别吹牛了!你老几啊,东听一溜子西听一溜子,也不知是真是假呢,就在这儿浑说,没得惹人笑话!趁早喝你的狗尿去吧,醉死算完,喂!还有你们!听够了赶紧走啊,天天打秋风,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今日可没你们几个的口粮!”
不说那边鸟兽散,这边朱红的府门吱呀一开,官服整齐的司徒云已经率众跪在门前石阶上,叩迎睿亲王的大驾光临。
睿亲王纵身下马,免了众人的礼,便与司徒云一起进入太守府。
睿亲王面带淡笑,对司徒云寒暄一番,便开门见山道:“前些日子劳太守大人费心。本王中了奸人的计谋,身陷囹圄,多亏嘉平公主舍身相救,这才得以脱身。刚到云州,却听说太守大人误以为舒家是劫持本王的真凶,竟然将舒卿遵给抓进府里来了,这可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误把黑鬼当李逵嘛!”
“本王知道你们两家现在闹得僵。太守大人,事情既然已经弄清楚了,这样子可就不是回事儿了。不瞒你说,本王今日来此就是接走舒卿遵的,也愿意以此为契机,为你们两家调和。”
他话说得客气,司徒云瘦长阴霾的脸上却冒出黄豆粒大的汗水珠。
从睿亲王出现的第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满盘皆输,输的极惨。
按理说应该认赌服输,因为再怎么抗拒也没有用了,像被烧着了尾巴的猫一样乱叫乱跳也只能失去最后的尊严。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睿亲王还能活着?!明明冒着大雨,他和舒匡派人搜遍了整座赤霞山也没有找到他的一丝踪影,派士兵潜入山崖下寻找,要么一无所获,要么连士兵也失踪,最后赤霞山上还不知从哪儿冒出一种要人命的黑色毒虫。一连十几天毫无音讯,茫茫大山之中举步维艰不说,甚至因为大雨连绵又发生了山体滑坡。
那种情况下谁都会以为他已经遇害,他怎么还能活着,他为什么没有死?!
司徒云嘴唇干燥发白,他幽幽地看着以强势态度出现的睿亲王,心里不可抑制地冒出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倘若睿亲王今日独身而来,也许他会为了自己以后的前途痛下杀手,挫骨扬灰,且继续咬死了是舒家人害死的他。
现在他却只能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僵硬着脸孔吩咐下面人:“把舒将军给带过来!”
舒卿遵已经不知道在阴暗的地牢里呆了多少日子。成天见不着一丝阳光,使他原本小麦色的健康肌肤呈现病态的苍白。头发蓬乱肮脏,炎热夏日多日不洗澡不洗头使身上带着浓郁的酸臭气。身上又痒又疼,好像无数只小蚂蚁贴着皮肉噬咬,他一动不动,知道是因为咸涩的汗水腌到了狰狞的伤口。这些伤口有的已经结疤,有的还在流脓。墙上的一众刑具就是折磨他的用具。
司徒云很恨他。司徒云认为自己儿子会死全是舒卿遵害的。舒卿遵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绿水村那些贱民怎能和他的幼子相比,那些贱民死了再生就是,可他的宝贝墨儿却只有一个!
墨儿病死了,做父亲的心痛如针扎。抓了仇人在手,自然百般刑求折磨。
要不是舒卿遵天生臭硬脾气,也许现在已经被打成了一条痛哭流涕的狗。
地牢的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外界灿烂的阳光照亮空中飞舞的浮尘。舒卿遵抬起头,眯起眼,看见四个大汉抱着一个木桶进来。木桶似乎很沉,他们摇摇晃晃把木桶放在牢门边,累得气喘吁吁,却不敢休息,又一溜烟地走了。
接着地牢里又出现四个美丽柔顺的婢女。素手托着托盘,分别放着雪白的毛巾,清香味儿的皂角香膏和崭新的丝绢衣物。庞管家僵着脸赔笑道:“请舒将军沐浴更衣,以前都是误会,还请舒将军原谅则个。”
灰暗冷淡的眸子霎时一亮,舒卿遵张开干裂的嘴唇,声音低沉沙哑:“谁来了?!是睿亲王殿下还是我父亲?!”
庞管家赔笑道:“是睿亲王殿下亲自来接将军呢,说出去可真是天大的颜面!”
舒卿遵只听见“睿亲王”三个字,浑身颤了一下,又惊又喜,根本没听到庞管家后面的讨好恭维,半天才颤着声音问道:“那我妹妹呢?!嘉平公主来了么?她可平安?!”
庞管家鼻尖渗出汗水,当初这位爷就是以“嘉平公主挟持谋害睿亲王”的罪名被连带抓进来的,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苦笑道:“将军,这个……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嘉平公主殿下此次并未到来。将军,殿下还等着呢,要不咱们边沐浴边问?”
舒卿遵冷笑一声,默了半天才道:“滚,本将军没当着男人面洗澡的习惯!”
“哎!”庞管家从善如流,立马就退出去了。挨点儿骂算什么,这位爷答应洗澡就不错了,要是这一身脏臭伤痕累累地跑去见睿亲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正厅中。睿亲王喝了三杯茶,百无聊赖等了半天才等到被软轿抬进屋的舒卿遵。
舒卿遵穿戴一新,又吃了点儿东西喝了点儿热酒,不像地牢里那样凄惨了。睿亲王高兴之余,却也很快发现不对。疑惑地看着他,又看着司徒云,问道:“舒将军的腿怎么了?”
司徒云铁青着脸不说话。
舒卿遵看了很解气,替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