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清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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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若尘,我不是那个意思——”清歌摇着手,慌慌张张的辩解,“夫妻同房吗,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可是夜里都是我一个——”
对面的若尘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
“啊——”清歌胡乱的抓挠着长长的头发,自己还真是个蠢蛋,真是越描越黑呀!本只是客观的陈述两人这几天的相处情况,却怎么听怎么像一个得不到满足的妻子的抱怨!
好半天,清歌终于放弃了不知所云的神神叨叨似的嘀嘀咕咕,看着那个不断缩着身子的男人有气无力的开口:“过来吧!我刚才全是胡说八道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若尘轻轻嗯了一声,却抵着门框就是不肯上前。
“萧若尘!”清歌拧着眉,看这眼睛红红的,眼圈发青,好像站着都困难的男人,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更强了,丫的,我不就是问的有点那个了吗,怎么一个大男人这样一幅惊吓过度的样子!而且,明明站着都打晃,却竟是不肯到自己身边来坐下!(丫头,咱们若尘可是纯情好男人,实在是你突然的豪放杀伤力太强了!还有,你这哪是什么不满啊,分明是心疼啊心疼!)
“过来我这儿坐下!”清歌猛一拍床沿,却震得自己嘴咧了老大,又想到犹自熟睡的小竹,忙又闭了口,自己抱着手纠结不已。
身旁一暗,却是若尘看清歌气恼的样子,不得已挪了过来,可是屁股却刚刚挨着床罢了,好像随时准备扭头就跑
清歌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个,是这样啊,我想知道的是,你既然是,我的,那个夫君,为什么,你要叫我小姐?”
实在是自己见其他人家,男子都是恭恭敬敬的称呼自己女人为妻主,这“小姐”的称呼还是别无分号,只此一家。
若尘静默了半晌,久到清歌都要放弃时,终于缓缓开口:“小姐放心,若尘从来没有非分之想,若尘只要能留在小姐的身边照顾就好!这一生,为奴为婢,都是若尘心甘情愿!等将来,若是,若是,小姐有了心爱的人,只要,小姐开口,若尘这个正夫的名分,立时就可以,拿走——”
早已经答应小姐的,可为什么,这时说出来,心里却是闷痛闷痛的,很难过的样子?!
清歌一下瞪大了双眼,若尘的意思是,这是自己,哦,不,是自己前身的意思?也就是说,自己的前身,根本就看不上这个男人,所以,不准他靠近自己?!
靠!都是什么眼神,这么好的男人,竟还看不到眼里去?还真是傻蛋一个!
慢着,清歌心里突然一喜,若尘的意思是,那个女人(没错,就是自己的前身!既然已经发现自己动了心,那当然便不允许再有任何一个女人染指自己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前身也不行!)根本还没碰过他?!
“若尘,你还是处——”清歌一句话又冲口而出,却又意识到什么,忙闭了嘴,却是高兴地不住抓耳挠腮。
“啊?”若尘莫名其妙的看着脸色一会儿红再一会儿又更红的清歌,越来越满头雾水。
“咳,咳咳——”知道自己有些太忘形了,清歌忙轻咳了一声,又想到了自己昨晚临睡前就想到的一件事,忙坐直身子。
“若尘,你现在告诉我,你昨天说,那两头白狼是你打死的,是真的吧?”清歌神情很是郑重。
听清歌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若尘神情顿时有些受伤,“小姐,是真的!那两头白狼,真的是我打死的!”
难道小姐还是不相信自己吗?!
“你——”清歌的脸色突然由刚才的异彩纷呈变成恼怒万分,恨恨的指着萧若尘道,“萧若尘,你气死我算了!”
“小姐——”若尘腾地一下就从床边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着就要跪下来。昨晚听小姐说要找自己算账就已经知道会有责罚,不知道小姐这次要怎样惩罚自己??????
“你干什么?”忽然看到若尘脸色苍白的慢慢矮下的身子,清歌一惊,在若尘双膝跪地前忙一把扯住,脸上神情却更是愤怒,“萧若尘,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以后不许给我下跪!否则,我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
为了加重自己的语气,清歌一连说了五六个“很生气”,又猛地按住若尘的肩膀,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若尘彻底傻了,小姐到底是要怎样惩罚自己?
对上若尘那双纯真如赤子的双眸,清歌挫败的叹了口气,“若尘,你说说看,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生气?若尘想了想,黯然摇了摇头。从前,小姐每次见了自己,都是很生气的样子,小姐说,本来不生气,可只要看到自己,就会气不打一处来,只有狠狠的揍了自己,才能让她消气,小姐这次,是不是还要打了自己才会舒服些呢?
看这个男人脸色清白不定的样子,清歌就知道这个男人铁定是又想岔了!
懊恼之余却更多的是心疼,看若尘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前身肯定待这个男人很糟糕,不然,若尘这么没心机的男人,绝不可能自己说了一句要和他算账就憔悴成了这个模样!
“若尘,看到江大桂那个女人毒打你的时候,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清歌固执的抓住若尘的一只手,诚恳的看着若尘的眼睛。
被那双秋水般澄澈的明眸定定的瞧着,若尘只觉得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嘴唇动了两下,终于艰难的说:“小竹,小竹实在病的太厉害了!我不是故意,要去招惹的??????”
看若尘局促的样子,清歌本来已经有些心软,听若尘这样说,心里的火又冒了上来!
“萧若尘,你是铁了心要气死我吗?谁说你不可以招惹别人?”话刚一出口又觉得不对,若尘太老实了,要真听了自己的话去招惹了一堆桃花回来可怎么好?
“哦,不,我的意思是说,你当然不能去招惹别人——”说了还是觉得不对劲儿,清歌气得一跺脚,却忘了自己右腿还伤着呢,当时就疼得捂着腿,泪都下来了。
“让我看看,伤口是不是裂开了?”若尘很是紧张,抱起清歌就放在了床上,“三个月之内,不许下床,要做什么吩咐我就成!”
“那要是上厕所呢?”清歌鬼使神差的又溜出了一句,说完马上意识到自己又闯祸了,忙紧紧的闭住嘴巴。
若尘果然皱了眉头,片刻后扭身就走了出去。
清歌一下子傻了眼,看来若尘果然生气了!自己教训的话还一句没说呢,就被人撂在这儿了!
又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清歌忙伸手拽了拽自己的嘴角,让脸上努力露出最谄媚的笑容,却在看到若尘手中的物件时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若尘手里提的那个特大号的木桶是用来干什么的?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这是便桶,以后就搁你房间里,上厕所就用它!”若尘仔细的叮嘱着,看到清歌几乎要昏倒的样子,又特别加了一句,“不许把它扔出去!”
不许把它扔出去?也就是说,自己不但要用自己的祖奶奶的祖奶奶都不用的老古董来虐待自己的小屁屁,这以后自己的卧室还得改成卧室厕所餐厅三合一?!。
24此心安处是吾乡(二) “萧若尘,你玩我是吧?”清歌磨着牙低吼。
“啊?”正拿了破布认真的擦着便桶的若尘茫然回头,看着瞬间化成喷火龙的清歌,脸上神情困惑不已,晃了晃手里的破布,“小姐,我没有玩儿啊,我把便桶给你擦干净些——”
“停!”清歌探手一把拽住若尘,“不要再说什么便桶不便桶,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嗯。”若尘傻傻的应着,心里却越发奇怪,小姐到底要说什么?
好半晌,磨得牙都酸了的清歌终于恶狠狠的开口,“萧若尘你给我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既然弄死两头白狼都不在话下,那个女人欺负你和小竹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打回去?我告诉你,只能有这一次。下次再有不长眼的女人敢欺负你和小竹,你就卸掉她的胳膊,砍掉她的腿,打爆她的头,揍得她爹娘都不知道她是谁!”
太震惊了,若尘张大了嘴巴,却是瞧着清歌说不出一句话。小姐不是说要找自己算账吗?怎么听着不像找自己算账,倒更像找江大桂那个女人算账啊?
一连串说了这么多,清歌只累得呼呼直喘气,抬头看见若尘还是一副怔愣的样子,立马又摆出妻主的威严,“咱们这个家我说了算对吧?”
“哦。”若尘忙不迭的点头,小姐今天可是有些不对劲呢
“那就记住我说的话,严格按照我说的话做。”清歌语重心长的说,“谁要是敢欺负我们,只要是打得过的,你就上去打得她找不到北!打不过的话,咱们就,阴死他!”
说完,便得意的一个人笑个不停,看的若尘一愣一愣的。
“哎,对了——”把最要紧的话说完,清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儿,“若尘你告诉我,那个玉药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大家有病了不去看大夫抓药,而争着抢着要那劳什子玉?”
先是自己受伤时,那个陆雪琪丢给自己一块儿玉佩,然后小竹有病,若尘也是赶着找了个破玉镯,接着江大桂那女人昏过去,也是急着找那块儿玉!
“小姐——”正在发呆的若尘突然一惊,急急的一伸手就捂住了清歌的嘴,又神情紧张的瞧了瞧外面,“小姐以后切不可再说这些话。”
“那些话?玉,还是大夫?”清歌表情更加懵懂,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生了病当然就要找医生,这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若尘这么害怕的样子?
“小姐!”若尘不满的瞪了清歌一眼,忙起身跑到外面栓好了院门,又把屋门掩好,“在家里没事儿,去了外面切不可提起这些,会惹祸上身的!”
清歌更疑惑了,看若尘的样子,好像自己的问题很危险也很白痴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问题自己一定要弄清!
清歌沉吟了半晌,缓缓开口,“若尘,我想,应该告诉你一件事。”。94f6d7e04a4d
“事?什么事?”看清歌郑重的样子,若尘明白这事情一定不会小了,忙集中精神认真听。
“你知道上次,我上次被人打昏过去了——”
“嗯。”若尘表情有些痛苦,自从夫人和老爷让人把小姐送到了这里,刚来的时候,那个江大桂对小姐好的不得了,总是领着小姐到镇上去耍,后来也不知为什么,便会经常有人来揍小姐;自己要去打猎,没办法随时保护小姐,就劝小姐跟自己一起上山去,可只要自己一开口,小姐便会更加暴怒无比??????
而那个江大桂便是经常毒打小姐的人中的一个,听说她们的头叫赵凤,就在山下的柳园镇上住,每次都是她指使了江大桂带人揍小姐的,有一次江大桂揍小姐时被自己碰见,自己就出手教训了那个女人,没想到小姐竟然大怒,差点儿休了自己,打了自己一顿之后,又让自己在江大桂家门外,跪了整整一夜??????
清歌的眼神突然有些迷茫,甚至无助,“那以后,有很多事,我都,想不起来了。包括,你是我的,夫君,还有,你说的这玉药宗,草药宗什么的——”
什么?那一次小姐竟伤的这样重吗?怪不得总觉得小姐这一段儿时间跟变了个人似的,却原来,竟是伤的重了,把好多事都忘了!可昨天听小姐的梦呓,梦里的小姐一直哭着喊“爹爹”,还说她想回去,她的心里,一定很想公公吧?小姐心里,也一定很苦吧?
“小姐,没事的,你想做什么,都让若尘去。”若尘执了清歌的手心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