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女无敌:美男杀手不好惹-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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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河失声痛哭着,想要将小姐从地上抱起来,奈何她的双手早已被废,别说抱起一个人来,就是平日里提桶水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月河绝望得哭泣声在这无人的院子里显得尤为凄凉,突然,斜刺里伸出一双手臂来,一把将倒在血泊中的女子抱了起来。看清了来人的面容,月河心中又是猛得一震。
晌午过后,温怀若前来凌府探望,却发现整个府中早已是人去楼空。惊异之下,他又挨个儿检查了其他几个房间,卧房内凌夫人的尸体,还有门边上那还留有余温的鲜血再次给这个荒凉的院子里蒙上了一层阴暗的色彩。
将凌韵主仆从凌府中接走的,正是前不久星夜兼程从南国赶来的楚君河。他本打算直接将人带出洛城,但是顾虑到凌韵此刻的身体,别说是旅途颠簸了,就是短期内想要自己下地走路,恐怕也绝非易事。
楚君河暗暗猜想,等到有人发现凌府出事以后,必会对进出城门之人严加盘查,洛城之中也必会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思虑再三,只得暂时藏匿于早先在洛城中所设的秘密据点,静待事态的发展,然后再做决定。
几天后的清晨,凌韵终于从鬼门关前又走了回来,但是在遭遇了这一系列重大变故之后,她神情呆滞,面如枯槁,双目之中再无半点求生的yuwang,整日如同垂死的老人一般静静等待着死亡之神前来将她带走。任月河在她床前哭哑了嗓子,却依然唤不回她丝毫求生的意念。凌韵不吃不喝得躺在那里,不知疲倦得盯着头顶的房梁默默发呆,目光像是要穿过那厚厚的屋脊,直入云霄一般。
楚君河看着安静得恍若不存在的凌韵,心底隐隐传来阵阵抽痛。他很清楚,有时仇恨也是能够让人继续活下去的一种动力,于是,一个缜密的计划便在他的心中就此展开了。
那日在宫中晕倒之后,云麟便一直昏迷至今。太医们日日诊脉,却始终查不出病因来。恰逢此时,各州府官员不断送来奏报,灾情不断。于是朝堂上,有不少官员纷纷向太上皇进言,说是因为凌玄儒死前对皇上怨恨太深,以至所有的怨气都涌进了宫里,这才导致龙体久病不愈,北国上下动荡难安。
这本是无稽之谈,可是恰逢民间天灾不断,百姓怨声载道,太上皇也禁不住舆论的压力,命刑部将凌玄儒的尸体处以暴晒之邢,以平息众怒。这日楚君河特意将凌韵放在了马车里,带到了刑场附近。靠近她的耳边,楚君河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之意:“我今天特意带你来见凌相国最后一面,也算还了当年他对我的救命之恩。你若错过了这场好戏,只怕会遗憾终身呢!”
听到父亲的名字,凌韵强打精神透过被楚君河特意撩起的车帘一角,虚浮的目光越过黑压压的人头,朝远处刑架上那个满身血污,蓬头垢面的刑犯望了过去。再次亲身经历过了那种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的人间惨剧之后,她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得对于任何事情都没有什么感觉了。
当目光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牢牢定格在刑架上衣衫褴褛的尸体上时,她的眼泪便如同洪水决堤般得涌了下来。回去的路上,楚君河终于听到了三日以来,她开口说出的唯一一句话。当那短短的四个字如同坚硬的磐石一般从她嘴里蹦出后,楚君河知道从前那个古怪精灵,但却纯真善良的女子从今以后,只能变成他心中最最遥远的回忆。日后即使知道真相以后她会恨他,他也绝不后悔,因为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是比活着更重要的了。
有情却似总无情 第107章 半路临盆
离开洛城的前一晚,楚君河特意拿来两坛上好的花雕酒,放在凌韵眼前道:“与你相识这么多年,却从未一起饮过酒,今夜可否赏光?”
凌韵没有说话,径自拿过一坛酒,仰头便是一阵猛灌。凌韵不是那种喜欢扭捏的女子,曾经有人赞她,喝酒时的豪气比之许多男儿尚有过之而无不及。上一回喝酒她早已记不得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那记忆遥远的好像发生在前世一般。
楚君河并不清楚凌韵的酒量,见她这番模样喝下去,生怕她此刻的身子承受不住。忙要伸手去夺她手上的酒坛,凌韵却已板起脸,不悦得看着他道:“要喝的也是你,不喝的也是你,究竟怎样你才满意?”
楚君河被凌韵一语噎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待他回过神来,凌韵早已拎着酒坛去了别处。不同于凌韵喝酒时的豪放与大气,楚君河喝酒时则是先将酒倒进酒壶里,再由酒壶倒出,为自己斟上满满一杯,方才拿起酒杯缓缓饮下。
楚君河自斟自饮得品尝着一个人时特有的孤独,他的目光却缓缓得停在了凌韵刚才落座的位置上。这些日子以来,他每天夜里都能看到那个孤独伫立在夜风中的寂寞身影。他清楚她心中的疼痛,也了解那种被绝望撕得粉碎的心情。每到那时,他很想走过去,告诉她这一切的真相,将她从黑暗的沼泽中救赎出来。可是,他更加清楚的知道,仇恨是她现在活下去的唯一信念。放弃仇恨也就相当于放弃她的生命,放弃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他不可能这么做,也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只要她能活下去,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凌韵拎着酒坛来到了后院的水塘边上,月亮的光辉洒在整个大地上,也让她清楚得看到了水塘里的那个倒影。挫败,颓丧,迷惘,失落,这是她从水面上倒影中看到的所有表情。仰头又是一阵猛灌,直至酒坛里空空如也,她也没能如愿以偿得大醉一回。人都说一醉解千愁,倘若真能解千愁,那这世间上的人岂不通通都成了酒鬼。
凌韵“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随手便将酒坛扔在了不远处的草丛里,一头扎进了清澈幽静的水池里。肌肤猛一触及水面,那股燥热难耐的气息立刻随着池水的清凉之意全都消失不见了。
凌韵将自己闷在水底,她要自己永远记得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她要将自己一步步变得更加强大。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谈论报复的资本,才有颠覆整个国家的资本。凌韵走后,楚君河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慌乱,那种感觉就像是明明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却又无力去阻止它的发生。
楚君河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后院时,他先是看到了草丛里那个已经空了的酒坛,接着又在水塘边发现了一只耳环。情急之下,楚君河想也没想便跳进了清幽的池塘里,剧烈的撞击溅起大片水花。池塘不算很大,楚君河很快便找到了沉在水底的凌韵。
水塘边上,楚君河双手并拢用力按向凌韵的胸口,积在胸腔里的水这才一点点得被吐了出来。见她醒了过来,楚君河毫不温柔得将她湿漉漉的身体丢回了地面,恨恨得望着水面道:“ 命是你自己的,你想死谁也拦不住你,下次若再要轻生,记得找个一击即中的方法,省的浪费时间。”
凌韵也是气急,哪里管的上他的本意是好还是坏,猛地站起身来毫不示弱得反击道:“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所以下次请你也记得,我的死活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目送着凌韵隐含怒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幕底下,楚君河转头看向水面之上那明亮的倒影笑出声来:“会生气,还能骂人,看来是我担心过头了!”
翌日,乔装过后的三人分别扮成了年迈的老翁,体弱多病的老婆婆,还有一个因发红疹而不能见风的孙女儿,同坐在一辆马车上准备出城。相较前些日子,城门的守卫足足增加了两倍,进出城门时的盘查也更加仔细了。一抬头,城门上刘珣笔直的身影立刻映入了她的眼帘。凌韵眼中出现了一抹异样,那是想要躲闪以及逃避所有与她熟识之人的目光。楚君河发现了她此刻的不对劲,轻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凌韵朝他点了点头,继续装出一副病歪歪的神态。
临过城门时,果然有官兵上前进行盘问,楚君河按照事先早已想好的说辞顺利应付过去。马车一路向南,沿途只稍作歇息,并不打算要投栈。因为只要还在北国的地界之内,他们就算不上是绝对安全的。骄阳似火,空间狭小的马车里,凌韵只觉胸腔里翻腾着浓重的血腥味。由于强忍着不想让自己咳出声来,她的脸颊涨得一片通红。可是没过多久,凌韵便捂着胸口阵阵喘息道:“我腹中的孩子怕是快要出生了,记得千万要保住这个孩子。”
月河惊恐之下迅速撩开车帘,探头对坐在前面正驾驭着马车的楚君河求救道:“小姐就要临盆了,快想想办法吧!”
楚君河猛勒缰绳,迫使正在奔腾的马儿停了下来。然后拦腰抱起已经陷入昏迷的凌韵,心急火燎地朝着官道旁边一个临时搭建起的茶寮奔了过去。楚君河匆忙赶到茶寮时,却见一群面目狰狞,满脸横肉的男子正手持大刀,威逼着茶寮内的众人交出他们身上的所有钱财。
意识到了怀中女子的气息正在一点点得减弱,楚君河猛然抽出腰间的软剑,一招游龙潜水,银色的剑花便在众山贼的眼中一一绽放开来,十几个身长七尺有余的彪形大汉,转眼间皆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倒地而亡。那剑又快又准,死去的山贼均是一剑封喉,十几条鲜活的生命便在这冷然的剑光之下无声陨落在众人眼前。楚君河快速扫过茶寮内已被这惊骇的一幕吓得面无人色的余下众人,阴沉的目光牢牢钉在了其中一个身穿花布短袄的妇人身上:“内子突然临盆,有劳这位大嫂了。”
有情却似总无情 第108章 命悬一线
那妇人便是这茶寮的主人,这一带向来安宁,今日却不知从哪里流窜过来这众多的山贼。眼看这勉强只够糊口的买卖今日便要付诸东流了,妇人心疼这点产业的同时更害怕这群丧心病狂的恶魔会要了自己的性命。这不,山贼刚一亮出明晃晃的刀刃,她便立刻吓得六神无主,全身瘫软得坐在了地上。此时,别说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是这在场的男人们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哪里敢有一丝的反抗。
山贼拿到银子之后,立刻露出了满眼的凶光,妇人惊惧得闭紧了双眼,以为今日必定难逃此劫了。可是预期的疼痛之感并没有马上袭来,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见那原本凶神恶煞的山贼纷纷双目圆瞪得倒在了满是尘土的地面上,仿佛在临死之前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直到楚君河急切得一声呼唤,妇人这才缓过神来,并将视线快速转移到了说话男子的怀里。一个瘦弱得随时肯能会被大风给刮走的女子,正艰难得微微喘息着,再看她的肚子,若不是男子事先已对她言明,她又哪里会想得到这纤细瘦弱的身子竟然马上就要临盆了。
说话间月河也已赶到了茶寮,看到楚君河怀中已经奄奄一息的小姐,月河强忍着泪水,带着哭腔望向比自己还要焦急万分的楚君河:“你一定要救救小姐,她绝对不能够有事………”
之前受了一连串的打击,凌韵的情绪一直都很不稳定,不久前她又失足落进水中,若不是发现的及时,恐怕早已溺水而亡了。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并没有什么要紧的,可是对于一个怀有身孕的人来说,这每一件都是足以令她致命的。考虑到此处环境有限,楚君河忙将面前的四五张桌子拼凑在了一起,将怀中女子平稳得放在了拼凑后的长方形桌面上。在场众人也都忙着将围在茶寮四周的木板拆了下来,在长桌的周围圈起了一道一人多高的木板墙,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