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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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角,因绝对的深情,才生出绝好的幸福。
阿默,好一句,绝好的幸福,幸福是什么?
海之角,幸福于我,是一个人的温度,不简单的温度,靠近的心才够。
阿默,幸福于我,是离地不再承受,惟有某人能够。
海之角,离地?
阿默,背一个人要有足夠的迁就和宠溺,某人背阿默的时候,在代为承受。
伏在一个人的背上,是感情的交付和重量的交付。这交付若很完全,自己便落得轻若云丝。
海之角,某人,商人?
阿默,阿默,伤人。
海之角,商人,伤人。前者间的距离太近,后者间免不得疏离。
阿默,可是,这疏离有爱在维系。
阿默便可以记得,奸商的笑,看似不经意的牵扯唇角迷人的弧度,魅力就无边无际的漫开来。直抵人心。
某人手指的温度,温暖的让人沉溺其中,朴实安心的甜蜜在掌心流盈不息。
阿默手指的温度,一沾萧瑟的文字,就迷醉沉沦,麻木无情的指尖在速度中让心失感。
海之角,某人,给过阿默明媚的幸福,如果有天,这记忆倒置,阿默将如何?
海之角,毕竟,人生难以不随心。
阿默,怎样的倒置?
海之角,隐约的,却绝断。
阿默,某人给过阿默城堡里童話的未來。
某人说,让阿默相信幸福和快乐会是結局,但阿默深信的某人,从没有结局。
海之角,为什么没有结局?
阿默,我控制不了結局,却必定不好,有必然的趋势。
海之角,阿默将如何?
阿默,你说得隐约,我矇眬不懂,回答必不合意。
海之角,戏言而已,何必认真,我们之间向来有问必答,言语不羁,心境明朗,你的回避又是心有逃避,可世事又岂能逃离。
阿默,如果记忆倒置,亦是宿回的命途。阿默将在痛苦中遗忘。
海之角,忘掉某人?如何舍得。
阿默,用文字遗忘,一边遗忘,一边悼念。
海之角,你现在用文字悼念的是怎样的情?
阿默,我又陷入你的语言的技巧里,貌似是我说要听你的背负。
林每次只一聊及过去的话题,仿佛是她的伤疤,碰触不得,便也不再问。
海之角,我的背负?某些人的背负都婉转的定在你的文字里。
阿默,怎么说?
海之角,某人的情和阿默的文字深沉凝重,相对不能释怀。文字是你眼里的光,泪自千行。爱上你,间接承担你隐抑的情愫,是某人的背负。
阿默,字源于心,很多人看不清阿默的真心,某人不该看清,不该信任阿默。因此彼此的背负和疼痛相互的无尽延续。
海之角,海之角也不该看清。
阿默,不,某人是惟一一个看清阿默的。某人的信任是直觉,未曾见面,没有任何理由,在虚拟的网络上聊过一次,却深信,两人都深信,可以相见,这样的对面彼此都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海之角,某人是阿默惟一愿意看清的相信。
阿默,这句,应该我说。
林想着,可惜,惟一一个有立场的人已经不存在了。却写道:
真好,总算有人还有立场。
阿默,有立场,就会有伤害。
海之角,阿默不给别人立场,所谓干净到两不相欠。別人洠в腥魏瘟觯⒛钕劝岬氖亲约旱牧觥W芤涞眯奶酆托纳耍绱说谋掣汗戮酢
阿默,阿默甘愿,仅是一种生活方式而已。
海之角,一句甘愿轻易,代价终究以疼痛的方式辗碎成无数个悲情角色落定。
子三的心因这一句话而疼痛,她征征的把头伏在膝上,半响才写打也字来。
阿默,……真真绝好。
海之角,你一句字源于心,心里的多愁多感伤了自己最多,其次还有你爱的——某人。
甘愿两字由得选择,而活着可以选择。只背负两字先葬了选择,哪是由得自由……
林与子三便时常这样聊些话,隔得不远,一个在书房,一个在卧室。这距离冥冥命中注定。
正文 无言的交集
子三失聪后,与林的交谈工具变成了笔,她看似自椋В饲捉愣阍诜考溆帽市醋郑蚴窃谑榉慷宰帕只允谴ΑA忠驳ㄗ匀坏娜嗡级院V堑纳矸萆宰魇锰健3肆郑尤苌俸湍抢锏娜私徽劊ㄐ′簦畏纾蝸恚诙露稀
莫城里到处都放着小本子,里面有子三和林谈话的內容:
林,小三,庞然在叫你。
子三,哥,孩子不让我去,呵。
她摸摸肚子甜甜的笑。唇角是牵強的弧度。
林,小三,露露要你接她。
子三,嗯,改天去接她。
子三望着林,眼里是肯切的目光……
这样简短的对話很多,她不願說話。无声的世界里是心的沉寂。
能让子三走出房间的人首先是穆东南,子三見到穆东南,礼貌并有隐藏不了的惊惧,穆东南对她溫和的笑,他亦在本子上写下:爸爸來莫城这么久,还洠Ш煤每纯矗瑤铱纯茨阒值谋『砂伞
子三浅笑着点头,说,好。
她们坐在花园里,子三亲自为穆东南泡了薄荷茶,清彻的山泉水染了薄荷的翠绿在玻璃杯里像是一块热腾腾冒着清香的琥珀。
子三只放了一片薄荷叶,穆东南坐着看她认真拘束的泡好茶,然后端坐在对面。
穆东南一慣的溫和,慢慢端过茶,細細的品味,自然的笑起來,心旷神怡。点头說,你泡的茶很好喝。
子三生涩的叫爸爸,然后說,謝謝。
穆东南开始用笔写,听惟一说你学了点唇語。穆东南的字大而清晰。
子三说,在莫城的時候学过一点,洠в醒Щ帷
穆东南再写道,子三不敢看爸爸,是不是因为爸爸长得太像老虎?
子三看着笑容可掬的穆东南,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子三亦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轻声说,是,爸爸有老虎高傲的气质和锐利,必然像老虎一样凶猛和決绝,是商场上的王者。
穆东南写道,你怕我?
子三看着本子上轻柔的三个字,說,是,爸爸,子三在你面前无处盾形。
你在自卑。
子三坦然的承认,直接說是,如此淡然。
穆东南说就默不作声,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写。說点什么吧。他溫和的表情总有种不容反对的威严。
子三轻声说,爸爸,太过纷杂。子三不知道該說什么。
如果不是惟一,你不会自卑。
子三点头,嗯。
子三,你觉得感情是彼此的交付嗎?
子三再次点头,嗯。
穆东南坚定的写道,那,惟一不能给你他能承受你缺陷的信心?所以,你自卑。
子三低着头,暗自轻轻皱眉,穆东南才正经写一句,就让她不敢答言。
穆东南继续写道,子三,你宁静的世界里自有一方凈土,交付与自卑的较量,爱情堪值几何?
穆东南见子三还只是低头不语,点到即止的收势,写,子三,爸爸希望你能快乐。
这句简单的话有溫暖的气息流过子三心里,或者穆东南正经写的是这句,然,子三还是惧怕。
两人静静的坐着喝薄荷茶,吃点心。可以坐很久。偶尔說話。
此后,便时常。子三也开始正視別人,于此,她承认能看懂简间的唇語。
林坐在子三坐的位置,笑道,爸爸的确猜得很对,小三不想正視別人,她的感情里有太多逃避。
一个微妙的开始,爸爸让她有正面感情的視点。
穆东南便笑道,看你怎么做了。他喝子三泡的薄荷茶出神,目光里幻散着的都是惟。
而小漪以孩子的天性直接让子三面对感情,她在本子上直接写下她的不滿。妈妈,不理小漪,WHY。
子三蹲下說,小漪这样写字太累了,对不对。妈妈还是会和小漪住在一起,会天天看着小漪放学后回家吃飯,玩耍,睡觉。
小漪甩了本子,直接说道,小漪要妈妈。小漪的泪在眼里打转。她又自顾的捡起本子写道,小漪要妈妈,小漪天天写字,就写很快了。写完递给子三,子三看到小漪歪扭的字迹还站不稳,妈妈兩个字写得太用力,划破了薄纸,孩子的透徹和脆弱一览无余。子三轻轻的抱住她,泪跟着落下來。安慰道,妈妈不会不管小漪。这是个承諾,由泪水见证。
子三开始像以前一样在早上給小漪穿衣時和她滾到床上打闹,給她穿白色的漂亮的裙子。和她自己一样,子三此时已只穿白色的衣服和裙子。
她说,要让心变得跟她的世界一样静,并且单纯。
白色的衣服上总是散发出中药味,浓郁的苦和淡淡的香。
她常常会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对着孩子說話,在薄荷繁盛的花园放音乐给他听,叫他阿天,极心疼孩子在中药的味道中成长,又怕他在这浓郁的苦中发觉不了淡淡的药香。亦希望他能在苦难中简单的成长,小漪就不同了,她常常喜欢伏在子三肚子上听从她肚子里发出的声音。无论何時何地,她总喜欢粘着他的弟弟。孩子气的对着子三的肚子讲她在新学校里发生的一大堆事。她說的最多的事就是妮妮如何欺负同学,她也讲阿来,讲他对她有多好,讲他只使了个眼色,妮妮就不敢再欺负她了。讲他为什么不去学校上学。她一边比划一边说,阿来在她口中夸张得像个神话。
阿来在莫城一直请的家教老师,并不怎么教。
子三岔开话题道,才四个月,小漪就知道是弟弟了。
小漪道,当然,阿来哥哥说的。
子三已看得懂少许唇语,笑道,小漪喜欢阿来哥哥。
小家伙跳起来道,妈妈,你怎么知道啊。她想起什么似的,手放在嘴上,小声说道,别告诉阿来哥哥。也别告诉爸爸。我们的秘密。
说着就要和子三拉勾,小漪从来不说的是阿来的冷漠。阿来像呵护妹妹一样的保护她。却在所有人面前伪装自己,亦是他的防护。他警觉的眼神似乎总是洞悉一切。子三喜欢孩子,对他却是十分小心,心里是有难过和怜惜的。她像照顾小漪一样,也照顾阿来的饮食起居。阿来就住在小漪隔壁,却和小漪有着天差地别。他是自立得没有一点孩子气的孩子。自然别说娇赖和天真,他喜欢独立的空间,总是独自一人,小漪放学后阿来也偶尔跟她玩耍,也教小漪做作业,老成內斂。并有礼貌的疏离。这一点很像子三。然而子三却并不疏离孩子,她常常看着阿来眼里有伤心。一个神秘的孩子难免让人心有好奇。尤其是心有不舍的怀孕中的准妈妈。
子三向何风问了句阿来,打听阿来的人很多,因为阿来的确引人注目。何风冷享一声,转身就走。这是子三第一次主动与何风说话,就触了一鼻子冷灰,何风不说的原因是他对有钱人并无善意。这点,子三并不是不知道。
何风从来不笑亦不是很友善。他身为子三的专职医生,却尽心尽力,亲自找齐中药,一样一样摆弄很久,配好后亲自守着火煎好,一定要亲眼看着子三服下才一言不发的回房。
他除了研究中药,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坐在花园的薄荷地里吸云南香味极浓的卷烟和吹他从不离身的笛子,是他自己用竹子做的长笛,吹很好听的云南的曲子。只吹一首,异域情调浓重,悲切缠绵。有时候,听不懂的曲子才更能拔动人的感官。自然,除了子三,她无法沉迷于声音带给人的每种感觉。但她亦是常常坐在花园长椅上看着何风吹笛子的样子发呆。何风太认真,相思的样子带着沧海桑田的沉沦和蕭瑟,常常留给人寂寞和孤僻的背影。仿佛孑身置于无边无际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