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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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毓伸手道:“既已经走到飘渺楼下了,不如上楼坐一会儿,你久居边疆,京城许多人事都变了好多。”
那秋望了一眼楼上的颜淡,爽快笑道:“好!”
小伙计将二人引自楼上,颜淡命人奉上了新茶,舒秀早溜到一边学艺去了,三人坐下,裴毓挨着颜淡偷偷在她耳边说道:“淘气。”
颜淡只当没听见,她为那秋倒茶道:“听说将军这几年一直在边疆,那里风土如何啊?”
那秋摇头道:“五年,整整五年,物是人非,那里总不是我的家,哪里有心情关风土呢?”
“听说将军的夫君和儿女都还在边疆,若是那里不是家,那真不知将军还在意什么呢?”颜淡微微摇头叹息。
那秋咬牙道:“我在意的,是错过了几年空白时光,不知颜驸马可懂得?”
“我不懂,”颜淡看向裴毓:“你懂么?”
裴毓似乎习惯了宠溺,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我的驸马都不懂,作为夫君哪里懂得什么风土人情呢!”说完对那秋淡淡一笑:“不知将军今日喊住我,有什么事?”
那秋垂目,她打起精神正色道:“再过两个月公主即将登基,三位郡王都要回京城朝贺,别个倒还好说,只今日宝庆公主找了我,说裴夜郡王要带着大周的太女殿下一同回来,那秋需要出城迎接二百里,我知道你自小便多得他的照顾,便想来问问你,你去么?”
裴毓闻言看了颜淡一眼,他思量片刻摇头道:“我还是在京城等着二哥吧,他嫁去大周也是有二十年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是啊,”那秋遗憾道:“恐怕只有我一个人去接他了,曾经我们……”她见颜淡正一脸好奇地看着她,连忙打住了话头,轻咳了一声掩饰了过去。
那日好多路人都看见裴毓与他的小驸马将那秋将军送出了飘渺楼,将军大人出来之后在路上神情恍惚,竟似醉酒,大家不由得感叹,原来糕点吃多了,也会醉人的啊。
送走了那秋,夫妻二人悠闲地又返回楼上,说起了家常。
大兴先皇有四子,长子裴意嫁给了大隋的软玉公主,如今夫妇二人游山玩水,一路相伴。次子裴夜嫁给了大周已过世的先帝韩奉,如今是那大周的裴君后,只等太女韩霄登基,便立时就是大周的裴太君后。三子裴余,却嫁给了一位名不经传的女侠,其实是私奔了,从此再无踪迹。
裴毓小的时候与裴夜最是亲近,后来他远嫁他国,竟再未见过,过去了好多年了啊,裴毓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他与那家的牵绊说与颜淡听。
小时候宝庆公主忙于民益,他便总是入宫玩耍,彼时三个哥哥只有大哥已然出嫁,二哥裴夜对他很是用心,裴夜地父亲是宫中一位近侍,那年女皇酒后与他春风一度这就有了裴夜,柳君后当即给他抬举做了宫中的美人,京城那家那时已经破落,却是这位美人的姑表亲,那家家主育有两女,长女那秋,此女那原,那风是后来才有的么子。
一日裴毓在宫中遇见了那秋,从此也算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曾几时,他以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一直白头到头,可是不曾想那原对他亦是芳心暗许,那年瘟疫横行他与姐姐宝庆九死一生全靠那原舍身入场相救,可是她凭着这一颗爱他的心救了他姐弟二人,却没能救得了自己,她将裴毓和裴紫逐个背出了瘟疫灾区边缘,她自己已是感染至深,再不能相救,继而身亡。那家悲痛欲绝,那父更是以死相逼,在他眼里,裴毓就是在祸害他那家女儿,不死不休!当裴毓狼狈的赶回京城,那秋已然违背了婚约,另娶他人。
后来那风长大,他想嫁给宝庆公主,便成了人人称羡的驸马,后来那秋参军了,就成了那大将军。
颜淡听后唏嘘不已:“其实那将军也挺可怜的,往往放不下的人才会一直痛苦着,”她说:“那么我的王爷,你放下了么?”
裴毓点头:“半年前我偷偷的去看过那秋,她与那公子生了一儿一女很是幸福,由此我便放下了,便也想着要成个家。”
“于是便有了我这个女驸马?”
“嗯,我不想嫁人,想自在一些。”
颜淡思讨半刻,忽而一本正经的问道:“我一直很好奇,刚醒的时候王爷你说我对你一见倾心,再三地求娶,这是真的么?”
裴毓皱眉轻哼道:“我有骗你的必要么?”
“当然有,”颜淡笑嘻嘻道:“你想骗我肚子里的这颗心。”
裴毓盯着她夸张地捂住肚子的手,半晌才轻声问道:“那我骗到了么?”
颜淡展开双臂搂住他的颈子,他个子好高,不得不用力翘起脚尖这才将吻印上他的双唇,然后低声喃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这么个年纪大了些的老男人,我喜欢。”
裴毓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他学着她说话的语调如此说:“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这么个有些还有些嫩的小驸马,我也喜欢。”
“等等。。。。。。谁嫩了?”
“那你说说谁老了?”
“呃、我的王爷,你一点不显老,。。。。。。是我嫩是我嫩。。。。。。呵、呵呵。”
“。。。。。。”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阿雅已经偷偷现身了,嘿嘿嘿嘿,偷笑。
周太女进京 。。。
颜淡悠闲的走在街上,一转眼颜裴毓离京已有三日了。
“颜驸马!”
“诶!”
“来看看今儿个新鲜的鲤鱼吧!”
“呵呵,”如今的颜淡已是习惯了这个称呼,她走到鱼贩旁边抱歉地笑笑:“今天不买鱼了,我家王爷不在家。”
“嘿嘿,”那小贩不以为意,他失笑打趣道:“驸马对王爷真是体贴啊,买鱼是不是都要做给咱们王爷吃啊!”
颜淡走上前去,她也不嫌那鱼贩身上腥气冲天,拍着她的肩膀会心道:“要疼爱夫郎么,你懂的!”
“颜驸马!”后面有人喊她。
“诶!”她高声答道。
“王爷不在家咱们去怡红楼逛逛怎么样?”
颜淡嘻嘻一笑,脆声道:“你这是成心看我的笑话么!”
“哈哈!”
“哈哈哈”
周边百姓起哄,一片笑意,颜淡也不以为意,她向来亲和,与她们笑笑闹闹从不摆什么架子,她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架子,裴毓很想念二哥裴夜,他又不想与那秋同去,落人口舌,更不想颜淡为此不高兴,可是颜淡却叫他去接裴夜郡王,她说本就清清白白,哪有口舌之乱?她说正好趁机向那秋表明心意,断了她那份心思!
裴毓想了很久,终于想通与那秋一同接郡王去了,颜淡留在府中照看生意,可是说是一码事,做又是一码事,她与老百姓嬉笑间,其实愁苦得很,这个那秋很不叫人放心啊。
算计着时辰,这会儿怕是已经接到郡王了,正在往回赶,脚程快的话,马上回京了也说不定。她在人群中漫步游走,也不知怎么,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她。
她刻意忽视掉后面灼人的视线,笔直地走进飘渺楼,这是她的地盘,这回没事了吧,守礼在一边帮新之端糕点,颜淡坐在楼下看着他不由得暗自称好,这个守礼,哪都好,能当小厮,还能当护卫,只是一样不好,他眼里的主子只有裴毓,她颜淡不过是他任务的一项罢了。
新之送走一桌客人,回头看颜淡,她正趴在桌子上,摆弄着碗筷,一脸的孩子气,他不由得叹气,是她给了他一个崭新的人生,原本他与其他红楼男子一样,以为这姑娘对自己另眼相看,定是有些情意在里面,可是颜淡对他很是信任,在她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她的眼中除了怜悯,再无其他,他也曾想过,如果每日跟着她,每日的每日加起来,她会不会收了自己做小爷?大兴律例,女子纳小爷,什么礼节都不用,只一台小轿抬进门,便成礼。其实王府之内,有几个别人送来给颜淡的小公子,在名义上已经是她的小爷了,怕是她还不知道,那摄政王不提不念,颜淡稀里糊涂只守着他一个人。
他就知道,这王爷根本不能容下别人,那一日颜淡不在,他被叫进王府,原本他不想再回王府了,颜淡已经撕了他的卖身契,他是一个自由的人,有很多人都说,飘渺楼的新之,就是颜驸马养在外面的小爷,他听闻了之后,只觉甜蜜,或许或许有一日……
可是裴毓叫了他,却坐在书房不见他。与颜淡随便习惯了,他几乎已经忘记了下跪的滋味,可是那一日他在书房门口跪了足足两个时辰,裴毓才肯见他,见了他,见了他…。。新之恨恨地回想,他正在看书,自己给他跪下请安,他也不理,又跪了好一阵儿,裴毓这才漫不经心的问他:“新之觉得颜淡怎么样?”
他斟酌着措词,小心答道:“在新之眼里,小姐就是小姐,是新之的救命恩人。”
裴毓叹了口气,将书放下又问他:“本王见你对她十分上心,不若抬了你入府做她的小爷怎么样?这样你就不用做那些下人做的事了,我会另外派人去飘渺楼帮忙。”
呵、这是要抬他做小爷么!新之不敢抬头,怕是他想除去他吧,他登时表明心意:“新之对小姐无以为报,只想终身为奴为婢伺候着,绝无他想!”
裴毓嗤笑道:“无以为报不正好以身相许么!”
“求王爷开恩,”他知道府内那些男子都在一个院子中,虽然不用做什么伙计,可是有如被圈养的宠物一般,可悲的是,他们永无出头之日,因为宠物的主人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恐怕依着颜淡的性子,就算知道了怕也只是惶恐吧。
“新之此身已然残败不堪,求王爷给新之一条活路,只做一个小厮足矣!”
“真的?”裴毓轻声问他,可他听了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新之绝无他念!”
“好吧,”裴毓终于叫他起身站在一边,他终于道出了本意:“既无心,那就恪守本分,若是再有妄念,本王不会再姑息你!”
看吧,他不过是想一个人守着颜淡,不许他也不许别人走进她的世界,他的小姐啊,却似孩童,一派天真。
正暗自叹息,忽然守礼在他身后推了一把,他顿时醒过神来,刚要走,忽然看见一个男子,穿着怪异,他直直地走向颜淡,竟坐在了她的对面!
颜淡百般无聊,裴毓怎么还不回来,她心中滋生了千丝万缕的思念,晚上自己睡也总是不习惯,这半年以来,她第一次尝到了相思之苦。
她只觉眼前一黯,一个男子便坐在了对面。
“客官,是吃茶还是来点糕点?”新之已经走了过来。
那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衣短裤,腰上系着金边腰绸,而且似乎很紧,细腰长腿一目了然,他面目清秀,双眸清亮,坐下也不管新之,只对着看着他呆掉的颜淡笑道:“怎么,觉得我好看么?”
颜淡合上了微张的嘴巴,她喃喃道:“这位大哥,我觉得你有点面熟。”
那男子四处张望了一下,向楼上一指:“过来,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说着也不看颜淡,径直上楼了。
颜淡她疑窦丛生,这个人,她的心扑腾扑腾的跳了起来,这个人她认识!
连忙跑上楼,颜淡坐在那人的对面,急道:“你是谁!我认识你对不对!”
“先别管我是谁,”那男子坐在窗边,正色问道:“你叫颜淡对么?”
“对,”颜淡答道:“哦不对,我不知道我叫什么,好多事,哦不对、是以前的事我都忘记了,这个名字是别人告诉我的。”
“啊,”那男子低头沉思片刻指着自己的衣服又问道:“你是看我眼熟,还是看着服饰眼熟?”
颜淡仔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