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柳飘飘-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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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那你们将军脾气好吗?”
“不知道”
“那你们将军会什么乐器吗?”
“不知道”
“那你们将军是男是女啊?”
“不知……你”这位“三不知”小哥终于反应过来,我就知道他故意不说实话,正揶揄地望着他,只听见身后有人说道:“这位兄弟不必问了,只要是你演的,我们将军都喜欢”
“哦,是张军爷”我一扭头见是张彪,赶紧给他行了个礼,又问道:“可是我们演得都是些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就怕冒犯了将军。”
“柳兄弟只管放心去演便是。”说着张彪做出“请”的手势,我知道他是怕我乱走防着我呢。如此想着,心里也不那么高兴了,便从张彪点了点头,向帐子走去。
天渐渐黑了下来,我们喝了些粥,又将要表演的节目排练了一遍,听到张彪来请,我们又激动又兴奋地走了出去。能看出来征辽大将军对这次的表演十分上心,专门搭了舞台,与舞台正对的是大将军的观礼台。我们的舞台和观礼台隔着百米,而且观礼台上漫着青纱,什么都看不真切。我低头问向童宇为什么要做这样布置,童宇低声说道:“防行刺。”
张彪站上台前,他大声喊道:“将士们我们浴血杀敌为了什么?”
“大宋”台下数千将士一同喊道:“金戈铁剑、马革裹尸,不破辽狗终不还”这誓言就像长了铮铮铁骨,有了穿透一切的力量。我们台上五个人,早已热血沸腾。张彪示意可以开始了,我们立刻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一口气唱了《重整河山待后生》、《男儿当自强》、《万里长城永不倒》、《英雄儿女》,唱着唱着,台下的将士也都激动起来,几乎我们唱一句,就会叫一声惊天动地的“好”
在这样的夜晚,看着这些热血男儿,我被深深地震动了,他们都还那么年轻,生命对他们来说才刚刚开始,可这一战,不,不仅这一战,以后的几乎所有战役,大宋都没有胜算,他们的生命终究会被埋葬……唱着唱着,我居然哭了出来,从开始的小声啜泣,到后来的嚎啕大哭……一时间台上台下的人都愣了,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直哭到在地上。这时,从大将军营账传出一阵苍凉的箫声,众人更是惊讶那箫声古朴悠远,无端有一种让人沉心凝神的魔力,慢慢的,李锦安也吹起了手中的箫,渐渐地,整个军营开始低声吟唱一首歌:“那一年,十万兵马出幽云,御驾亲征。全军将士意气豪,狼烟滚滚迷天地,大雪纷飞弓满刀。羌笛不奏杨柳怨,战鼓犹催人马号;月下兵戈如流水,夕阳残红染战袍。凭谁说,将军对镜愁白发,几多回,梦里犹闻边陲箫。”
那箫声虽然苍凉,但丝毫没有凄婉的意味,仔细听来,透着大气凝重,让人听了凭生出一股冲天的豪气,那种豪气不是一时的血脉喷张,也不是沙场点兵的慷慨激昂,而是字字句句化为血肉、凝成精神,甚至有一种抬棺上阵、视死如归的从容与坚定
我忘记了哭泣,慢慢站起身来,看向那不远处的大将军帐。层层叠叠的青纱帐中,隐约一个魁梧的身影,那人也正面向我直直站着,突然,箫声一顿,那人做了个手势,转身离开。张彪立刻对我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第三卷 飘飘花谢落谁家 第一百一十六章 征辽大将军
第一百一十六章 征辽大将军
我耷拉着脑袋,颓然坐在军营外的土坡上,一边用手扣着身下的冻土,一边意兴阑珊地看着远方。昨晚好端端的一场表演,让我慷慨地哭成了悲歌……想到这里,我又攥了一把土狠狠扔向远方。生于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我,对于战争的全部概念都来自于美国导演或亲自参演的大片儿,战场的残酷与生死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别人的事情,即便是在现在,我也时常恍惚,总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小柳哥,你别难过了”我正胡思乱想着,只见童宇他们四个和李督军一起站在我身后,李督军看我有些红肿的眼圈,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兄弟,事情都过去了,别多想了”
“是啊何况大将军也没有为难咱们”李锦安说着也走上前,蹲在我身边。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脆弱了,竟然鼻子一抽、嘴一撇又哭了。
毛头、杨守业也赶紧围了过来,李督军“呵呵”干笑了两声,又大力拍了我后背一下,说道:“你这孩子,怎地像个娘们儿一样,动不动就哭鼻子”他一边说一边指着童宇说道:“看看他们几个,谁不比你小,干嘛啊这是”
“哇……”我彻底由抽泣便成了嚎啕大哭,泪一把鼻子一把地嚎着。
“这……”大家都被吓傻了,李督军挣扎了半天,估计是在没有安慰过人,只是一拳一拳杵着我的肩背,说道:“不许哭啊,男儿有泪不轻弹”
“啊……”我哭得更猛了,但多半是因为疼的。
“男儿流血……不……不……流泪……”李督军听着严肃但实际紧张地直哆嗦,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从未安慰过别人。
哭了半天,我终于停住了,一边哽着,一边说道:“为……为什么要……打仗?打仗会……会……死……死人……的”
李督军一愣,狠狠拍了我一掌,瞪着眼睛说道:“好啊,我一直以为你小子是觉得演砸了心里难过,闹了半天,原来是怕死”
“哎呀”他这一掌太狠了,我差点儿吐出血来:“怕死有什么不对难道你愿意死啊?”
“为国捐躯,万死不辞”
“我没说不为国捐躯,我是说人要懂得敬畏生命生命多宝贵啊,看着这么多年轻的生命战死在异乡”我又哽了,平复了一下,又说道:“所以为将者一定要爱惜战士,一定要谨慎”
我紧紧握着拳头,心里其实是想说这仗既然已经注定打不赢,又何必浪费这么多无辜的生命呢?
李督军虽然不高兴,但见我红鼻子红眼睛的,重重叹了口气,说道:“回去吧,都出来半天了”
我站起身,跟在他们后面,慢慢吞吞回到了营帐。到了营帐,只见张彪等在帐外,见我们回来,立刻快步上来:“柳兄弟,你们怎么不去军中表演了?”
“啊?”我们都愣了,我瞠目结舌地说道:“我昨天都演砸了,大将军居然没生气,还让我们表演?”
张彪点点头,说道:“大将军说你们昨晚演的很好,命我让你们在军中各营巡演。”
“真的?”我的不良情绪一扫而光,童宇他们几个也高兴极了。
张彪点点头,说道:“还请柳兄弟与诸位多盘桓几日。”
“好我们这就去准备”我一蹦三寸高,赶紧行了礼,带着四个小队员跑回帐中。
“咱们今天晚上演一出新剧:红色娘子军”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不能改变这里每一个人的命运,那我就要竭尽全力,让大家过得快乐一些
“辽人抢了我的粮,烧了我的家,我躲在水缸里才逃过一劫”在戏中,我又穿起了女装,一边唱一边跳,虽然我唱得上气不接下气,跳的也状况百出,但整个营房的官兵都看津津有味,尤其是看到毛头扮成的辽人将我拽走时,台下的官兵都大叫起来,有几个恨不得冲上台来
演完了《红色娘子军》,我又给大家说了段刘宝瑞的单口相声,大家更是听的前仰后翻,不亦乐乎,直到月上中天,巡夜的梆子敲了三下,我们的表演才算结束。
抬着家伙,拖着疲惫的身躯,我们五个慢慢往帐中挪。四下已经漆黑,我一个不注意,趔趄了一下,正在这时,一直揣在腰间的苹果滚落了下来。
“哎,我的苹果”我急叫一声,赶紧放下手里抬着的鼓架子,弯腰去追。只见那苹果顺着斜坡一溜滚下一米多高的土坡,我见状,屁股蹭着地也滑了下去。这才发现,原来坡下还站着三个人,他们背对着我正在说这话,那苹果不偏不倚正好滚到中间那个人的脚下。那人似乎感觉到脚下异常,正要移步,我杀猪般喊了起来:“别动,小心踩了我的苹果。”
中间那人闻言一愣,低头看了看,俯身下去,捡了起来。这时我也已经出溜到坡底,草草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跑到中间那人身后,说道:“这是我的”
这三个人都是一愣,慢慢转回头来。
“啊”我立刻尖叫起来,腿一软又坐在了地上:“你……你……你……是人是鬼?”我指着中间那人,声音抖得不像样子
“大胆”左边一人冲着我大声喝道,他还要骂我,被中间人拦住。我斜了斜眼,算上自己,地上一共四个影子,心说是人
“你……你……干嘛带着面具?”我坐在地下,抬头看着月光里那张狰狞的面具。
面具人站在我面前,伸出一只手要拉我起来,我顿时一个哆嗦,自己噌地站起身,只留下那只手尴尬地停在空中。
面具人右边的人非常有眼力地介绍:“你是何人?见到征辽大将军为何不拜”
“啊?”我一听“征辽大将军”顿时腿软,腿一软,还真跪了下去。
征辽大将军见状,赶紧扶我起来。我一瞄他手中的苹果,说道:“这个苹果是我的,还请大将军归还。”
“大胆,莫说是一个苹果,就算是你项上人头,大将军也取的”
我的爆脾气又犯了,下意识说道:“我是在和大将军说话,难不成你是大将军?”
“大胆你一个无名小卒居然敢在将军面前撒野?”
“哼”我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大声喧哗,喧宾夺主,在大将军面前撒野?”
“大胆”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我的,我正瞪着白眼看着另外一个也说出这句话正无比尴尬的人,心说你就不能说个别的
看我们两个斗着嘴,大将军倒是一副轻松的样子,他摇摇头,伸手要将苹果递给我,可他手伸在半空中,顿住了,拿起已经干瘪的苹果在面具前看了看。我知道他一定再想已经抽成这样的苹果怎么还有人当成宝,想到这儿,我赶紧伸手去拿,仓皇之间,我与大将军的手轻轻一触,只觉得他的手冰冷异常,我顿时打了个冷战,心说带着面具,不说话,还浑身冰冷,这大将军难道真不是人?
不过虽然这样想,但我还是非常机智地一抱拳,说道:“谢大将军赐还。”便飞也似地跑开了。
童宇他们四个果然很没义气,一直爬在土坡上看我,也不下来帮忙。直到我连爬带滚地上去了,他们才围上来嘘寒问暖。我转着圈白了他们个遍,恶狠狠地一甩袖子先走了
夜里躺在床上,抱着干瘪的苹果,我有些想念小谢,也不知道他此刻怎么样了。他那个人看着挺明白,可实际就是太直太天真,总是傻呵呵地把所有人所有事儿想得无比完美,而王头看着精明,实际就是个二杆子,就知道意气用事……想到这儿,我摇摇头,心说我不在,这两个男人可怎么办哦
正想着,从主帐方向传来一阵笛声,在这空寂的夜里,显得十分清脆辽远,敢在大晚上吹笛子的除了面具大将军还能有谁?我冷笑了笑,不过听着听着,只觉得那旋律仿佛在哪里听过一般熟悉,心底甚至对这个带着面罩的征辽大将军产生了一丝莫名的亲切
柳飘飘,你想什么呢我正魂游天外呢,被李督军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呼噜打醒,使劲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嘟囔了一句:“大半夜吹笛子真没素质”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们文工团又开始巡演,所到之处无不人山人海,这才表演的是《白毛女》,我化着两坨红脸蛋,一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