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8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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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又点了点头,冲着正在打磕睡的贾仁禄叫道:“仁禄,你怎么一到这种时候就打磕睡?快别睡了,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贾仁禄一本正经道:“臣不是打瞌睡,臣是在请教周公他人家该怎么办呢。”
刘备捋须笑道:“又来了,那他老人家这会是怎么说的?不会是刚要说,又给朕打断了吧?”
贾仁禄笑道:“那倒没有,周公他老人家问了臣一个问题,臣觉得挺有趣的。”
刘备问道:“什么问题?”
贾仁禄道:“他问臣睡觉的时候会不会允许其他人在臣的床榻边乱打呼噜。”
刘备心中一凛,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贾仁禄道:“臣答道要是臣的妻子,倒也罢了,毕竟她们要是在睡觉时闹出什么动静来,臣只有洗耳恭听的份,没有提意见的权力。可要是不相干的人,自然是有多远赶多远,要不然臣一个晚上什么事也别干了,光听他们打呼噜,那多没劲啊!”
诸葛亮道:“仁禄之言有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卧榻之侧,岂可许他人鼾睡”这句至理名言是宋太祖对那位写出诸如“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之类名句的可怜皇帝李后主说的。当时宋军正在围攻南唐首都金陵。李后主顶不住了,便派了一个说客到宋都汴梁,请求宋太祖撤兵。宋太祖不是傻瓜,当然不会让这只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直接了当的撂下这句话。“卧榻之侧,岂可许他人鼾睡”这句话说的很明白,老子的床边怎能允许别人打呼噜?南唐使臣一听,得,啥也别说了,灰溜溜的走了。不久宋军攻破金陵,李后主投降,南唐就此灭亡。在这个年代,宋太祖和李后主这一对生死冤家都还不知道在哪呢,贾仁禄要是把这句话喷出来,又会震惊四座。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他这次换了个策略,略施小计,就让诸葛亮替他说了出来。
刘备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说得好。仁禄,你这家伙什么都好,就这点不好。明明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偏偏不肯说出来,非得借着周公来说事。”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什么都瞒不过皇上。孔明先生说的再明白没有了,卧榻之侧尚不许他人安睡,何况是一群狼?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大家都应该很清楚吧,现在匈奴有求于我,自然卑辞奴颜,什么好听说什么。可一旦危机过去,他便会立马忘记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张嘴便去咬自己的救命恩人。皇上,这好人咱不妨做做,可是这东郭先生,咱说什么也不能当。”
刘备连连点头,道:“可是匈奴若不内迁,必为鲜卑所灭。他毕竟是我们的属国,一向恭顺,若任其灭亡,于理不合。”
贾仁禄道:“轲比能为什么要攻打匈奴,还不是因为匈奴派刺客去刺杀他,这事本来就是匈奴人办得不地道,怪不得轲比能,要是老子是轲比能报复得比他还要厉害呢。咱要是帮着匈奴人去打鲜卑人,别说鲜卑人不服,怕是全天下也没有几个人会服的。”
诸葛亮道:“这种时候可不能只论理,一旦轲比能灭了匈奴,接下来遭殃的可就是边境的老百姓了,这点你想过没有?”
贾仁禄笑道:“没接下来了。轲比能能不能亲眼看到匈奴覆灭还两说着呢,还有什么接下来?”
刘备捋着胡须,默然不语。贾仁禄问道:“这份奏章 皇上可曾给皇后娘娘看过?”
刘备点点头,道:“嗯。”
贾仁禄道:“她是怎么说的?”
刘备道:“她也劝朕不要允许匈奴人内迁。”
贾仁禄沉吟道:“她也劝皇上不要让匈奴人内迁?”
刘备点了点头,贾仁禄笑了,道:“这事看来有意思了。皇上,臣等该说的也都说了,您有何圣断?”
刘备想了好一会,方道:“说实话朕心里还是举棋不定。”
贾仁禄道:“这件事情牵连甚广,本来就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商量好的,皇上不妨给臣等,也给您自己一些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刘备点头道:“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贾仁禄回到家中,来到东厅。其时貂婵正和彩云在厅里聊天,彩云见到贾仁禄站了起来问道:“有他的消息吗?”
和那份表章 一起传来的就是公孙邵的噩耗,贾仁禄前往未央宫议事,自然有所耳闻。心想这当儿若是直接了当说了出来,彩云没有心理准备,搞不好会当场疯了。贾仁禄最见不得美人落泪,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彩云心里一沉,道:“别说了,我知道了。”眼泪滚滚而下。
贾仁禄心头一酸,也禁不住要哭,赶紧忍住。蓦地里想起了几句词,一时激动,口没遮拦,竟念了出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种时候念这种词,不是上赶着让人抽风么?彩云流落过风尘,对诗词歌赋所知极精,对新词领悟力自是不比寻常,听他念完,便即领悟,心中大恸,放声号啕,身子颤抖不已。貂婵忙上前安慰,可哪里劝得住?
貂婵嗔道:“哪里都有你!”一面说一面将他推了出去,关上了门,请他他吃了一碗大大的闭门羹,回头对彩云道:“仁禄就是口没遮拦,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已将他赶出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别伤心啦!”
彩云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一般,痴痴地道:“这诗是谁做的?写的真好。”
貂婵当然不敢说是贾仁禄,这明显是一首悼念妻子的诗词,贾仁禄几位老婆都活得好好的,这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种生死悬隔、伤心欲绝的心情他是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的,眼珠一转,道:“是仁禄的一个朋友,他夫人死了十来年了。那天仁禄和他同去上坟时,就听他吟过这首诗。仁禄念其文辞不俗,感情真挚,便默记于心,不想触景生情,在这个时候说了出来。”嘴里胡言乱语,替他圆着谎,心里直将他的十七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
这当儿彩云脑子迟钝极了,估计貂婵和她说贾仁禄是外星人,她也会信,说道:“这人真好,会写诗,他妻子死了他还可以写诗悼念她,而且他还有个孤坟,知道爱妻的埋骨之所,可我……可我……连他葬身何处都不知道。”还好她不知道公孙邵的尸体已被剁成肉酱,不然她可真就欲哭无泪了。将人剁成肉酱的刑罚叫醢刑,极其残酷,一般用来对待乱上作乱之徒,轲比能一来恨极公孙邵,二来也想杀鸡儆猴,让新归附他的部落不敢乱来,故张大其事,用此酷刑。
貂婵一时不知该劝什么才妥,索性由着她哭,只听她接着说道:“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而我,而我,这几天几乎就没合过眼,连梦也做不到一个!”
猛地里一跃而起,叫道:“他死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弯腰便往房柱上撞去,貂婵吓了一跳,忙上前将她死死拽住,心里大骂贾仁禄不是个东西,自己跑了,留下她一个人擦屁股,至于贾仁禄就是被她赶跑的,这当儿哪里记得起?
刘备从宣室殿里出来,又回到了承明殿,刘皇后问道:“怎么样,大臣们怎么说?”
刘备道:“大臣们和你想法一样,都不欲匈奴内迁,以免变生肘腋。”
刘皇后道:“嗯,大臣们说的很对,皇上千万不可允准呼厨泉所请。”
刘备向她秀美的脸庞瞧了两眼,眉头一皱,道:“你怎么了?哪不痛快?”
刘皇后道:“没有啊,臣妾沐浴圣恩,欢喜得紧,哪里还有什么不痛快?”
刘备道:“扯淡!那你怎么哭了?”
刘皇后扭过头去,道:“哭?臣妾哪有哭?”
刘备道:“还说什么,这会泪珠儿兀自还挂在眉毛上。跟朕说说,哪不痛快?”
刘皇后道:“真得没什么。”
刘备道:“其实你也不愿看到匈奴灭亡,只不过不想朕难做,故而出言反对,朕说得没错吧。”
刘皇后哇地一声,伏在刘备怀里,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刘备忙扶着她躺好,道:“你又何苦如此?”
刘皇后泣道:“臣妾实在不想干预政事,拖皇上的后腿。可臣妾……臣妾也实在不忍心,看到养育臣妾长大的匈奴面临灭顶之灾,臣妾……臣妾……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说着哭得更大声了。
刘备取出锦帕拭泪,道:“好啦,别哭啦。”
刘皇后道:“忠孝不能两全,臣妾自侍奉皇上以来就只知忠于皇上,皇上当以国家大计为重,勿以臣妾为念。”
刘备站了起来,道:“你且好好在这躺着,朕知道该怎么做了。”
刘皇后道:“皇上你千万不可感情用事啊!”
刘备回头瞧了她一眼,点头道:“嗯。”回到宣室殿提笔草诏,准许匈奴内迁,居于肤施、高奴、蔺且、离石一带,着有司派专员前往该妥为安置,务使匈奴人一到便可安心生活。诏书写好,刘备叫来匈奴使者,将诏书交他回去宣读。使者大喜,领了诏书,星夜兼程,赶到美稷,宣读上谕。
呼厨泉没想到汉人这么快就答应了自己的请求,高兴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手舞足蹈,又笑又跳,发了好一阵的疯才消停。公孙邵虽然没能刺死轲比能,却让他受了极重的内伤,太医万复叮嘱他现阶段不宜轻举妄动,否则小命不保。他谨遵医嘱,不得以推迟了用兵之期。饶是如此留给匈奴的时间也不是很多。匈奴单于收到圣旨立即通知手下加紧准备,可他后宫虽说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却也是一大家子,好几十口人,这些美人不知是在逃难,兀自磨磨蹭蹭,尽管呼厨泉不住催促,众人还是费了许多时光,这才收拾齐整。
这日祭了天地,呼厨泉嘴里念念有词,对着祖宗的牌位念叨好半响,这才传令,拔寨起程。男女老少纷纷上马,列成队伍,浩浩荡荡的往南迁徙。到了圜阴,队伍一分为二,一支前往上郡,一支前往西河,当地官府事先就收到消息,早已将各项措施做的周到细致。匈奴人一到地方就有帐蓬可以住,有美酒可以喝,心下大喜,无不称颂刘备是古往今来最好的皇帝。
第672章 … 阵前易帅
甘露元年冬十一月,拓跋力微率数百亲兵来到弹汗山,进了轲比能大帐。
轲比能问道:“我让你监视匈奴动向,可有消息?”
拓跋力微道:“禀大人,我已探查清楚,呼厨泉弃了世代居住的单于王庭,率全体部众,往南迁徙,迁往肤施、高奴、蔺县、离石一带居住。”
轲比能把玩着手中匕首,冷笑道:“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拓跋力微道:“这些地方已是汉朝腹地,我们若要对付匈奴,就必须越过汉境与之交战。鲜卑与大汉一向交好,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
轲比能道:“有什么不妥,当初我与汉朝交好,不过是一时权宜之计,并不是怕了他们,如今汉朝居然敢收容我的仇人,明显不把我放在眼里,那我还跟他们客气什么?”
拓跋力微道:“这么说大人准备同汉人为敌了?”
轲比能道:“怎么,不行么?”
拓路力微喜道:“不是,我等这天可是等了很久了。”
轲比能有些惊讶道:“你一直和大汉走得很近,没想到你居然也会这么说。”
拓跋力微笑道:“我和汉朝交好也和大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