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6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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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汉子道:“将军有所不知,汉军为防吴兵来救,塞闭新息到安阳的官道,我们只好抄小路,南逃避祸。”
孙韶问道:“这条小路可通安城?”
那汉子点头道:“通的,通的。这条小路正好可通到夏侯渊主营背后。”
孙韶心中一喜,道:“你怎么知道?”
那汉子道:“我就是从那里走的,远远望见汉军大营里飘着面大旗,上面绣着两个大字‘夏侯’我听说来攻安城的两员汉将一个叫夏侯渊,一个叫曹仁。他们原先都是魏将,大名鼎鼎,我们知道的不能再知道了。”
孙韶扶他站起,掸了掸他身上的尘土,道:“离乡背井滋味可不好受吧?”
那汉子道:“谁说不是呢。好好的谁愿遭这罪。”
孙韶道:“我听说汉军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倘若汉军占了汝南,你们可就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了也是个死。”
那汉子叹了口气,道:“唉,我们也听说了,汉军一路烧杀掳掠,好事不做,坏事做尽。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逃难了。倘若汉军真得占了汝南,我们有家不能回,在外地又无以为生,这可如何是好?”
孙韶问道:“你们想不想回去?”
那汉子道:“当然想!”
孙韶道:“好,你领我沿小路抄到夏侯渊大营背后,给他来一下狠的。待我打跑了他,解了安城之围,你们既可以复还乡里,又可以领到一笔数目可观的报酬,岂不两全其美?”
众百姓听说既不用逃难,又有钱可拿,不禁两眼放光,齐叫:“那赶情好。”
经过了这场小插曲后,众军继续休息。那中年汉子举起衣袖猛扇几下,道:“这天真热啊。”从腰间取下只酒葫芦,拔下木塞,一股酒香扑鼻而来,他吞了吞口水,将葫芦递给孙韶,道:“将军,您不来两口?”
孙韶吞了吞口水,道:“多谢了,我不会喝酒。”
那汉子道:“将军说笑了,哪有将军不会喝酒的?”递给边上兵士,兵士们向孙韶望了一眼,摇了摇头,都不敢喝。
那汉子笑道:“瞧我这脑子,你们都是城里人,什么好酒没喝过?哪瞧得上我们这乡下土酿?那我就不客气了。”举起葫芦猛灌了两口,塞上木塞,挂回腰间。众兵士一路行来,又热又渴,见到有酒,都两眼放眼。可他们整日价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也知道什么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这酒里有蒙汗药,喝将下去,岂不糟糕?这酒他们是无论如何不敢喝,不过盯着酒葫芦,舌底生津,倒也不失为解渴良方。
众人休息良久,稍微缓过劲来。孙韶看了看天,道:“时候不早了,大伙继续赶路吧。”
当下大军兵分两路,偏将领一路军马沿着官道,直逼汉军大营下寨,正面攻打。孙韶则领一路人马,叫百姓带路,沿小路而进。
孙韶等人在那众百姓的带领下,时而攀山,时而涉水,越走越是荒僻。孙韶见道路越来越是崎岖,担心这是汉人诡计,诱他们走入伏击圈,聚而歼之,心中怦怦乱跳。众兵士也和他一个想法,唯恐汉人突然窜将出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都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凝神戒备。
如此提心掉胆的行了一日,太平无事。初更时分,吴兵来到一座荒山脚下,兵士们累得再也走不动了,孙韶难拗众意,只得传令就地扎营。
他将那汉子叫到中军帐,问:“此去安城还有多少路?”
那汉子道:“照这个速度,明日午间可到慎阳,再从慎阳抄小路到汉军大营之后,走得快点的话,估计晚上就能到。”
孙韶笑道:“很好很好。”
那汉子道:“将军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下去了。”
孙韶点点头,那汉子忽觉口渴难耐,又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口。孙韶在路上几次三番见他取酒痛饮,喝得甚是爽快,料想酒中当是无毒,不然他早就嗝屁了,如何还能活蹦乱跳,问道:“这葫芦看着不大,倒也挺能装,我看你喝了一口又是一口,却怎么也喝不完。呵呵”
那汉子摇了摇葫芦,笑道:“可不,这葫芦可是能装。不过也快没了,好在明天就到慎阳,我再去打。”将葫芦递给了他道:“我看将军也是好饮的,就剩几口了,不如您来喝吧。”
孙韶道:“这怎么好意思?”
那汉子道:“你要是能打跑汉人,可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感激您还来不及。喝几口酒值得什么?”
孙韶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举起葫芦喝了几口,叫道:“好酒!”
那汉子笑道:“将军真会说笑话,这酒就是在慎阳打的。山僻小县能有什么好酒?”
孙韶觉得这酒甘冽爽口,天上的琼浆估计也就这味道,闻言吃了一惊,道:“哦,这酒是在慎阳打的?”他哪知道渴极了,喝什么都好喝,就和饿晕了,吃什么都香是一个道理。
那汉子道:“可不,我这人没有什么嗜好,就是好喝两口,这酒葫芦片刻不离身。我在村里打的酒,不到慎阳就喝完了,这壶酒是在慎阳打的。我听说往南都是荒山野岭,没有酒肆,一直要到新息才能打到酒。就省着喝,一次只喝两口,绝不多喝,不然这壶酒早就让我给喝完了,哈哈!”
孙韶觉得他甚是豪爽,有什么说什么,对他的疑虑,也就打消了几分。
次日五更,吴兵起身造饭,用罢早饭,继续赶路。那汉子一边指路,一边和孙韶聊天,两人的感情,又增进不少。那汉子估计时间的本事甚是了得,料得一点也不差,吴兵赶到慎阳,正是午牌时分。孙韶不欲太早赶到,让将士们在城外扎营休息。那汉子告了个假,进得城来,哪也不去,直接踱到酒肆中,叫了一大坛酒,两样蔬菜,自斟自饮,喝得甚是爽快。
孙韶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跟了上去,见他如此,暗觉好笑。
那汉子眼尖,瞧见了他,叫道:“将……你也来啦,一个人喝酒没意思。来,来,来。咱们一起喝两杯,痛快痛快。”
孙韶不虞有他,进了酒店,和他对饮几大碗,算了酒钱。那汉子踱到柜台上,让掌柜的把他的酒葫芦灌满,这才施施然离去,孙韶见了唯有摇头苦笑。
吴兵休息了一个时辰,拔寨都起,沿着小路赶到夏侯渊大营之后,已是三更时分。孙韶四下看了一圈,只见敌营布置严整有法,不禁暗暗佩服。那汉子什么也看不懂,大眼瞪小眼,又一次掏出了酒葫芦,喝了一大口酒,挂回腰间。孙韶刚差人分路去敌营放火,说了不少话,也甚是口渴,说道:“给我来两口。”
那汉子笑道:“好。”取下葫芦,横着拿着递给了孙韶。
孙韶喝了两口,只听敌寨四五路火起,大喜若狂,飞身上马,长剑向前一指,叫道:“破敌只在今日,弟兄们冲……”忽觉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栽下马来。
众兵士大吃一惊,正要上前相扶。忽听林中鼓声大震,无数军马杀将出来,当先一员武将,金盔金甲,正是夏侯渊。
第573章 … 乘虚渡淮
吴兵一路狂奔,到这里早已累得不行。只因孙韶一再和他们说,抄人后路,捅人腰眼,打他人一个措手不及,费力少而见功多。众军心里一想,乘半夜三更,汉军都躲在营中睡大觉的天赐良机,突然杀将进去,冷不防给敌人来一下狠的,还真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他们都知道夏侯渊、曹仁是什么角色,打败了他,足以扬名立万,足以震惊天下。他们在巨大利益的驱使下勉强打起精神,哪知好处没有捞到,却吃了埋伏。这一巨大的反差,对他们士气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本来他们就只能在水里称王称霸,一上岸就和霜打了茄子似的蔫了吧叽。一路之上他们又经历日晒雨淋种种非人的折磨,有不少人在半路上便当了逃兵,要不是就被阎王请去喝茶了,还继续留在队伍里的,最多也只剩下半条命,连扛兵器都觉得勉强,哪还能和体整好几日,生龙活虎的汉军主力较量?更何况他们的主帅躺在地上,睡得好似一头死猪,怎么叫也叫不醒。
两下里一接触,汉军大呼酣斗,刀砍箭射,奋力死战。吴兵则发一声响,丢盔弃甲,四下逃命。战斗进行了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吴军兵败如山倒,损折极其惨重。夏侯渊领军追出三十余里,剿获马匹器械不计其数,凯旋而回。
全琮这几日几乎就没合过眼,此时他正在城上巡视,听见远处传来阵阵战鼓声,知道城外发生了大事,忙潜细作前往哨探。不久细作来报,孙韶引大军赶来支援,却不想遇到了夏侯渊的埋伏,形势万分危急。他不知道孙韶完全是被夏侯渊引来了,敌人准备充分,瓮中捉鳖,手到擒来,这会去救为时已晚。他一听到这个消息,心急如焚,正要引大军下去接应,忽听城东城南鼓声大震,曹仁军逼城为阵,准备攻城。全琮权衡利弊,放弃了出城接应的念头,一面组织军民抗敌,一面在心里默默念颂,求各路知名的、不知名的神仙保佑孙韶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孙韶副将所领的另一路军马,也已逼近安阳下寨。他一直在等孙韶动手,这边便好杀出配合。此时他见北方火光冲天,喊声大震,知道孙韶终于动手了,心下大喜,点起军马杀入夏侯渊大寨,哪知大寨竟空无一人。那将军大呼上当,正要退回,寨外伏兵一齐发作,分从西面八方向寨子里杀来,反将吴兵包了饺子。吴兵猝不及防,一上来就吃了大亏,不到半个时辰,大军被杀个七零八落,四分五裂。那将领被三五千军马密密匝匝了围了数圈,回顾左右仅有不到一个百人。那将领叹了一口气,放下屠刀,跪地投降。吴兵见主将投降,纷纷逃散,战斗就此结束。
那中年汉子,微微一笑,一声呼哨,汉军阵中抢出几名兵士,将孙韶捆了个结实,拖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韶悠悠醒转,发现自己上身被扒了个精光,双手反绑在一根大柱子上,坐在他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中年汉子。孙韶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如此戏耍你爷爷!”
那中年汉子,道:“在下姓黄名权字公衡,不知公礼可曾听说过在下。”
孙韶啐道:“没听说过!卑鄙小人,只用会这种下三烂的手段诱人上当,我要是听过你的名字,肯定三天都吃不下饭。”
黄权道:“兵者诡道也。公礼熟读兵书,不会不知道吧。再者贵国吕子明白衣渡江,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上流手段?”
孙韶自知理亏,道:“你爷爷我被你这个不成气的孙子捉住了,就没打算要活,乘早给你爷爷来个痛快的。”
黄权道:“识时务者呼为俊杰,希望公礼……”
孙韶道:“打住,打住。你少在我面前说这些废话,你难道不知道我姓什么吗?姓孙的岂有降敌之辈?要杀便杀,要我降敌,万万不能!”
黄权道:“公礼不知道在下,在下却对公礼仰慕已久。你父亲孙伯海,本姓俞氏妫戴变乱时,不慎为其所害,那时你年仅十七岁,收拾父亲旧部,防守京城,用心戒备。孙权为了测试你的能力,佯做攻城,你闻讯迅速组织防御,用箭射杀外人。十七岁就能如此,真虎将也,令人好生敬佩。其实你姓俞,不姓孙,你身怀济世安民之才,安邦定国之术,又何必枉自为孙权送了性命?我提得建议,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孙韶怒叫:“考虑个屁,没什么好考虑的。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孙韶不吃这一套。”
黄权叹了口气,道:“看来公礼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