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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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沉吟道:“这样能行?我还是不放心。严颜既然能看破元直之计,翼德那点连计都算不上的花样,严颜能看不破?”
贾仁禄微笑道:“说不准还真就看不破,若是主公信得过我的话,就让翼德出阵,我保主公不出半个月便能取得犍为。”
刘备以手支颐,出了一会神,方道:“我要是信不过你,还信谁去?好吧,就让翼德前去,让元直辅佐……”
贾仁禄摇头道:“不能让元直辅佐,将元直、德昂、庞德全部调回来,就留马岱一人就可以了。”
刘备大吃一惊,道:“什么,这不是让他独当一面么,万一他喝酒误起来了,那可就遭了。上次我出征袁术,让他独守徐州,那是多大的信任?可他却贪杯误事,酒后鞭打曹豹,致使曹豹心中不忿,献门投了吕布。害得我进退失据,险些性命不保,从那之后我便不再让他独当一面了。”刘备三让徐州,做足了戏码,好不容易名利双收,志满意得。张飞却给他唱了这么一出,又将他打回原形,最后不得不依了曹操,寄人篱下。这事他深以为恨,他素知张飞脾气向来如此,江山易改凛性难移,劝也无用。表面上虽不再提起此事,但心里难免耿耿于怀。
贾仁禄微笑道:“军前恐无好酒,雒县佳酿颇醇。翼德来时,让他顺带扛走百来瓮,以免他肚子里的酒虫闹意见,不给老……主公好好办事。”
刘备脸色一变,几欲晕倒,道:“仁禄,你今天是生病了么,怎么说话如此颠三倒四的。给翼德喝酒,那不是等于让大军全军覆没么?”
贾仁禄笑道:“世事难料,焉知他这次滥饮不能拿下犍为?”
刘备哑然失笑,道:“你呀,肚子里鬼点子实在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了?好!就依你让他独当一面,我再给他一百瓮美酒,让他喝个够。这次攻犍为的军兵,大多是你集来的蛮兵,你不心痛,我又何必着急,哈哈!”
贾仁禄道:“嘿嘿,主公说笑了,既是主公首肯了,那便如此办理吧。”
刘备点头,道:“嗯,让李严、郭淮去接替翼德守巴西。”
贾仁禄道:“待他拿下犍为后,迅速让马岱接管军权,命他火速回转复命,以免他心情激动,冲到成都城下找刘璋单挑,那可就真的坏事了。”
刘备笑道:“哈哈,这事他还真做得出来。就依你。”
雒县到阆中的道路颇不易行,半个月后,张飞才得到命令,兴冲冲的赶了过来。刘备面色阴沉,道:“元直在犍为受老将严颜所阻,不得前进。仁禄向我大力推荐你,你向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也不怎么信。不过仁禄不惜以身家性命担保,我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就勉为其难的用你吧,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张飞大声叫道:“大哥怎么老门缝里看人把人都看扁了,我又什么时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当年失却徐州之事,张飞当然不会怪自己好酒误事,将账全算在了吕布的头上,说他是三姓家奴,卑鄙小人。如今吕布已成白骨,他提起此事,兀自恨恨不矣,咒骂不停。是以他始终认为都是吕布不好,不在他精神的时候和他光明正在的大战三百回合,而是趁他喝醉了,再来取城。因此怎么也不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账算到自己头上了。
刘备笑了笑,道:“对,你办事沉稳,最不爱惹事。这次我让你独自挂帅,领五万军兵去打犍为,将元直等人全都召回就留一个马岱助你,听由你差遣。”
张飞叫道:“这可太好了!还是大哥信的过我。”
刘备道:“我可信不过你,这些都是仁禄意见。一会你要到他府上好好地谢谢他,若不是他一力担保,我是不会让你到军前发疯的。”
张飞啊地一声惊呼,怔怔出神,默然无语。
刘备道:“我知你好饮,特准备了百瓮美酒,你要去的时候,顺道带去吧。”
张飞笑得嘴歪歪,眉开眼笑,道:“大哥这是真的么,我不是在做梦么?”
第275章 … 义释严颜
刘备笑道:“这次我让你喝个够,这城你可要给我好好打了。”
张飞嘿嘿傻笑道:“放心吧,大哥!这次一定成,俺愿立军令状!”
当下张飞立了军令状,领了领兵的令符。他急于立功,片刻不停,屁颠屁颠地押着一百瓮美酒,迤逦往犍为军中去了。刘备曾千叮万嘱让他去贾府上拜谢举荐之德,他一时心情激动便给忘诸脑后了。
不一日张飞来到犍为军前,徐庶拜领了刘备军令,验过令符,满含深意地瞧了张飞一眼,笑了笑。交接完军务,便领着庞德、李恢二人乘马出营,取道东南,首途前往雒县而去。
犍为城下刘备军临阵易帅的消息不迳而走,传到了严颜耳朵里。严颜集众将议事,微微一笑,道:“城外刘备军中易帅之事,大伙都听说了吧。”
众文武一齐点头,严颜道:“据报刘备已将智谋出众的军师徐庶、李恢等人调了回去。派其义弟张飞前来,这张飞据说有万夫不当之勇,极是厉害,不知诸位有何破敌良策?”
坐于左首第一排的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道:“前番徐庶前来打城时,我曾献计深沟高垒,坚守不出,待敌军无粮,不用一月,敌军便会自退,到时再衔尾追之,便可大获全胜。此计幸得将军采纳,为今之计仍当如此。再者我听闻张飞性如烈火,专爱鞭挞士卒。如不与战,必然大怒,怒则必以暴厉之气,待其军士。军心一变,乘势击之,张飞可擒。”
严颜连连点头,道:“所言有理,就这么办……”
便在这时,一个小卒走将进来,报道:“报!张飞遣一军士前来劝降!”
严颜一摆手,道:“轰出……”
适才进言的那青年道:“且慢,让他进来。”
严颜向他瞧了一眼,道:“徐庶曾差了十余兵士前来劝说,连面都没见,就被我赶了出去,怎么张飞差来的人反倒要见。”
那青年道:“张飞易怒,折辱这个兵士,便可激怒张飞。”
严颜捋须微笑,道:“宣来人上殿。”
过不多时,张飞差来的兵卒走上殿来,见到严颜也不行礼,叉手而立,两眼看天,神色颇为傲慢。
严颜颜色甚是和蔼,微笑道:“张飞差你前来有何言语要对我说?”
那小卒道:“我家将军说了,让你们早早投降,饶你满城百姓性命。若不归顺,即日踏平城郭,老幼不留!”
严颜涵养虽好,听此言语也不禁勃然大怒,骂道:“匹夫竟敢如此无礼!回去说给张飞那厮听着,严颜岂是降贼之辈,叫他早早滚回去,免得到时被我擒住,小命不保。”
那小卒道:“这么说将军是不降了?”
严颜微笑道:“当然不降。”
那小卒道:“那我便告辞了。”也不行礼,转身便出。
严颜道:“来时容易,去时可就难了,来人啊!”
那小卒跟随张飞混得久了,颇得他的几分真传,一般的桀骜不驯,不过张飞好歹还会礼贤下士,可他就只会为虎作伥。来时他认定张飞所向无敌,心想他一到严颜必当吓得屁流尿流,跪地投降,此时听得严颜喊人,猛醒到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不能狐假虎威,作威作福。脸色一变,大声喊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严颜冷笑,道:“当然不会斩你,斩了你你还怎么回去同张飞说?”顿了顿,下令道:“将这个不知礼义的家伙拖出去重打一百,再在他脸上刺几个字,放将回去,羞辱张飞一番。哈哈!”
在严颜手下诸将的大笑声中,那个可怜的小卒被两名五大三粗的兵士横拉倒拽,拖出殿去。
小半时辰之后,那小卒捂着被打鲜血淋漓地屁屁,一瘸一拐地走回大帐,来见张飞。一见张飞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自己惨重经历,之后便痛斥严颜那惨无人道,虐待来使的丑恶行径,实是伤天害理,罪不容赦。
张飞向他瞧了一眼,只见他脸上赫然被人刺了四个大字:“无耻之徒。”心想这四字多半是在骂自己,不禁怒气冲天,双眉倒竖,两眼一瞪,目光瞧向帐外,直向城楼上射去,眼中似要喷出火来,道:“气死我了,严颜老匹夫竟敢如此辱我!”走上两步,冲着营外大声喊道:“点齐五百骑兵出营,找严颜老匹夫算帐去!”
张飞飞身上马,提起蛇矛,两腿一夹,纵马出营。五百骑兵乱喊乱叫,跟了出去。
不多时,张飞来至城下,城上军民早已严阵以待,一见张飞,便齐声大骂他的十八代祖宗。张飞抬头遥望城楼,脸上肌肉扭动,怒发冲冠。一声不吭,蛇矛一挥,便领着五百精骑冲了上去。城头上乱箭如雨,惨叫声中,张飞军兵士纷纷落下马来。
张飞舞起蛇矛,形成光幕,蚊蝇尚不能入,区区弓箭自然奈何他不得。怎奈手下骑兵越死越多,看看将尽,而他几次到冲到吊桥边上,均被乱箭射回。无奈之下,长叹一声,朝着城头上狠狠地瞪了一眼,愤然回寨。
次日一早,张飞又领军到城下搦战,扬言要找严颜单挑。他横矛立马,骂得正爽,忽听破空之声甚疾,知是箭来,忙挺矛去拨,已是不及。嗤地一声轻响,一只羽箭从他的头盔上划过,将盔上斗大的红缨射了下来。
张飞猛地抬头,两道怨毒的目光向城楼上射去,却见严颜面带微笑,举着长弓,来回直晃,意甚轻蔑。
张飞怒不可遏,戟指骂道:“老匹夫早晚我当生食你肉!”纵马攻到城下,城上又是一阵乱箭射来。
一连三日,不论张飞如何叫骂,严颜只是不出。张飞骂得口干舌燥,正焦急间,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次日他便又去大骂,骂了半晌,令骑兵下马,步兵坐在地上,装着疲惫不堪,欲诱严颜出城。张飞不知道的是,这计徐庶也曾用过,且用的比他高明百倍,令人不易察觉。严颜当时兀自没有理会,如今张飞摆的这初浅至极的迷魂阵,他又怎会上当,仍是坚守不出。
张飞见严颜只是不出,恼怒万分,却又无计可施,这日又怏怏回营,灌了一个晚上的马尿,忽地灵光一闪。转过天来,叫了三五十个兵士到寨外乱骂,自己则同剩余的兵马躲在了营中,摩拳擦掌,只待严颜忍受不住,便杀将出去。哪知严颜虽不如司马大大那样敢当众武装上诸葛大大送来的女人衣衫,对他的羞辱置之肚外。耐心却也甚好,一连三日,不论张飞的骂手如何骂,全然不出。
张飞是彻底没辙了,想起那日立得军令状,头皮发麻,额头上、背上汗水涔涔而下。当晚,他便窝在中军大帐,一碗一碗地吸着美酒,转瞬之间,已有数只大酒坛见了底。张飞抬起一只大酒坛,斟了一大碗酒,端起酒碗,放于唇边,刚张口欲吸。蓦地里灵光一闪,计上心头。
转过天来,张飞便差了数十人四散砍柴割草,打探樵采小道,也不再去搦战了。严颜见一贯风风火火的张大大居然不出来挑战了,心生疑惑,便差数十心腹,潜出城去,扮作张飞军兵士,混在砍柴队伍之中,打探消息。
这日,诸路探路大军回到寨中,张飞稳坐中军大帐,接见诸人。端起酒碗,喝道:“严颜老贼,连日龟缩不出。似如此何日方可到得成都城下,这头功不就被人给抢走了?真是气死我了!”张开血盆大口,将那碗酒吸入腹中,涓滴不剩。
一名小卒走上两步,躬身禀道:“将军不须忧虑,我们已打探到一条小路,可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犍为,直取成都。刘璋定以为我们正在以严颜相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