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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情陷碧海黄沙-第80部分

小说: 情陷碧海黄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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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炸弹区,火速回营。” 乔依指挥道。

汽车飞驰,车后扬起高高的黄沙,我的泪水干了,眼睛却被沙土迷得张不开。

老天知道,我有多恨,我有多恨!

多克死了,乔依杀了多克!我眼睁睁地看着乔依杀了多克!

膝盖边有东西轻轻碰撞了我一下,我低下头,看见保罗的嘴巴微微开着,嘴唇干裂得碎了。

我取过水壶,小心翼翼地喂保罗一些水,只有少量的水流入他的喉咙,他已经没有吞咽的能力。

无线电的声音嘎嘎地响着:“……东南方向发现追击的车辆……”

“距离?” 乔依的声音急促而威严。

……

我的神思有些恍惚,空气里似乎有一丝淡淡的香……

“汽油!” “是汽油的味道。”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肯定道。

“停车!”

“报告少校,油箱在漏油!” 司机很快就报告了一个极坏的消息。

“弃车。” 乔依果断地吩咐道。

我被乔依抱下了车,接着保罗也被抬下了车。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保罗,我的心如刀割一般。

后面的军车在我们身边停下,保罗刚被顺利地抬上车厢,追击的车辆已经在视线之中。我见过这种车辆,正是佩罗带着我从卡萨布兰卡偷来的车辆。

“桑妮,卧倒!”

我麻木地被乔依压在身下,子弹在我们的头顶呼啸而过。

枪战一触即发。

砰砰砰!

枪声中,军团的汽车发动了。

“上车!” 乔依命令道。

“少校,我掩护!” 我们车上的司机自告奋勇。

乔依刚将我推到车轮旁,对方的汽车离我们的距离缩短到约莫数百米之遥。

“XXX,XXXXXXXXX!” 隔着不远的距离,我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

“XXX,XXX,XXXXXXXX!” 军团的汽车上立刻有几个声音同时人高声回应。他们是俘虏,肯定是俘虏!

我的心里纠结无比,佩罗,他救俘虏来了。

一切仿佛命中注定,乔依举起了枪,对方的车里也伸出一把枪。

砰!砰!

行进中的汽车突然转弯,而我身体靠着的车胎却被子弹击中,瞬间瘪了下去。

轰――

爆炸声掀起了漫天的尘土,我们那辆漏油的汽车爆炸了。

隔着很近的距离,风夹带着火势迅速要燃烧到我的身边。

车上的俘虏和士兵纷纷下车撤退,乔依弯下腰,用自己的身体护着我,试图往路边的沙丘靠拢。

“留下俘虏。” 对方又来了一辆汽车,一个陌生的声音冷冰冰地高声说道,阳光下,我看到车窗里似乎有东西一闪而过。

冰冷的光――

是枪,对准乔依的枪口!

我想也没有想,站起侧身,双臂搂住了乔依。

枪响了,弹片嵌入我的手臂,我颓然倒下,眼镜滑落鼻梁的前一秒,我看到不远处汽车里一个戴着假胡子的男子惊讶而心痛的眼神。

琥珀色的眼睛出卖了他所有的伪装。

当着佩罗的面,我为乔依挡了一记冷枪。

佩罗不是万能的,他认识我,可游击队里有太多的人并不认识我。佩罗会怎么想?我希望他怎么想?我想苦笑一下,却没笑出来。

结束了。

我疼得缩成团,绻在飞驰的汽车中。

乔依以释放俘虏来换取我们的脱离。

可是,一切都迟了,太迟了,保罗死了,在汽车再度发动前,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我恨自己、恨佩罗、恨乔依,恨所有的一切。

当被俘的埃尔满脸疑惑地一边看着我,一边向佩罗的方向走去时,我用乔依脱下的外套挡住了自己的脸,挡住了乔依充满爱怜的目光。

佩罗与乔依,从此以后,我会远远离开这两个男人,让我心碎无比的两个男人。

“桑妮。” 乔依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似乎想减轻我的疼痛。

“别碰我!” 我呻吟道,将自己蜷缩得更紧。

“桑妮。” 乔依的声音有了一丝脆弱。

“走开!” 我冷冷地吐出一句。

抚摸我的手离开了,保罗的尸体就躺在我的身边,咸湿的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脑海里全是多克临死前的模样……

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百叶窗,白色的屏风,白色的……

我躺在一个洁白的世界里,输液瓶里的透明液体静静地流入我的静脉,冰凉冰凉的如同我的内心。

“桑妮。”

有人轻轻唤我,我转过头,椅子挪动的声音响起,一个英俊的脑袋出现在我的面前。

“兰斯。” 我喊他,泪水哗地涌了出来。

“你骗我,骗过了所有的人。” 碧蓝的眼睛凝望着我,眼底的关切超过了怒气。

我没有解释,只问他:“你怎么还在这里?”

兰斯说:“守门人鲁比看到一个长得很象你的女人跟着商队去了沙漠,于是他告诉了碧吉。我当时听碧吉说起这件事情就有些怀疑,打电话到航空公司一问,立刻明白了,你根本没有搭飞机回西班牙。你为那个军官挨了一枪,这就是你千方百计去沙漠的目的?”

嫉妒的火焰在兰斯的脸上燃烧,他的样子顿时象个吃醋的大孩子。

我轻轻摇头,“现在我要真正地离开这里了。”

“你知道吗?” 兰斯说,“摩洛哥人要来了,军团准备撤离了!”

“什么?!” 我的手臂一动,钻心的疼痛便蔓延全身。

弹片取出后,手臂上缝了针,以后会留下永远的疤痕。

摩洛哥人要来了,军团准备撤离了。原来,一切都是徒劳,无论是佩罗还是乔依,都逃不过命运的捉弄。只是,保罗和多克,他们永远离去了,永远离去了。

我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任由血腥味占据我的口腔。

“桑妮,你怎么了?” 兰斯不解地跪在我的床前,“伤口很疼吗?要不要吃止痛片?”

☆、88 两张机票

短短数日间,机票成为最为炙手可热的商品。

为了等我;兰斯没有跟随千里迢迢来阿尤恩找他的哥哥弗兰离开;不料却等来了一个天大的变化,摩洛哥人要来了。一时间;所有的西班牙人都要撤离;机票顷刻间抢购一空。兰斯没有买到机票时,远在马德里的弗兰为他已经定好了两张珍贵的机票。

“看;搞定了!” 兰斯举着两张机票,兴高采烈地在我面前挥舞。

“谢谢你。” 我对他点点头。

“弗兰说,……”

兰斯继续说着,我的脑子却开了小差;因为我在等人。

酒店的餐厅只有零星两三桌客人,显得惨淡而萧条。当一个男子的身影步入大门时,他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我的目光。

我摸了摸手臂,对兰斯说:“你先走吧,我的咖啡没喝完。”

兰斯说:“我等你。”

“我想跟朋友做最后的告别。” 我实话实说。

兰斯看看来人,挑挑眉说:“好吧。”

兰斯起身,与乔依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乔依穿着便服,神色有些疲倦。

我从衣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布包,轻轻推到他的面前。

布包里是蓝宝石项链,我不愿再看到它。

“你的东西,还是还给你吧。” 我说。

乔依捏了捏布包,他的头许久没有抬起来。

手臂的枪伤惩罚着我的固执任性,而我则继续用自己的固执任性来惩罚乔依。

保罗和多克,我们的手上有两条人命,何止是两条人命!逝去的生命堆积在我们之间,这是我无法面对的惨烈和伤痛。

过去的错误使得我没有资格成为乔依的妻子,现在的错误使得我没有信心再做乔依的朋友。

沉默如病毒一般侵蚀着我们的躯体,我觉得自己慢慢地土崩瓦解。

乔依的手伸入口袋,片刻后才拿出一样东西。

银色的袖珍手枪上划痕累累,为乔依挡枪的那一刻,我将它遗忘在沙漠里。

枪体上除了累累的划痕,还有一道未干的血迹。

我拉过乔依的手,他的手心似乎刚刚被硬物戳破,还在流血。

袖珍手枪表面光滑,根本不可能弄破他的手。

我叹口气,问乔依:“口袋里还有什么?”

乔依的手伸入口袋,很快就拿出一样东西。金色的徽章带着血迹,却依然闪闪发光。

我的眼睛被刺得一痛。

“回去包扎一下,小心发炎。” 我说。

乔依向我看来,我轻轻偏开了头。

“还会见面吗?” 他问我。

我摇摇头,对他道:”你多保重。”

“一路顺风。” 他说。

我刻意没有说再见,他顺从了我的心意。

相见不如不见,这是我此刻唯一的感受。

我突然发现,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些失恋的痛苦比起如今要面对的友人的惨死而言,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第二个来与我告别的人是碧吉,她下午便乘飞机离开。

碧吉看着我手臂上层层叠叠的纱布,盘问了我很久,我只告诉她,自己不过去沙漠见一个朋友而已。

碧吉撇撇嘴,生气地说:“桑妮,你变了很多。不但对我撒谎,而且还故弄玄虚。”

我苦笑着点点头。

碧吉不甘心地又问道:“这与巫师有关吗?”

“巫师?” 我疑惑地望着碧吉,“你又去见过巫师?他还好吗?”

提到巫师,碧吉忘记了要问我的问题,她说:“前天一个小男孩来我们的慈善机构领取过食物,你认识的,喜欢抱小羊的那个小家伙,他说巫师病得越来越重,已经好几次托人去沙漠找人……”

穆卡,若不是碧吉提起,我竟然忘记了他。

漫漫的黄沙地上,零零落落地分布着土黄色或白色的小土屋,车子在一栋白色的小屋前停下,几个身穿长袍的男子举手挡了挡汽车扬起的沙尘,暂且停止了争吵。

不等司机下车,兰斯已经抢先为我打开了车门,我刚刚在沙地上站稳,便看到了一对对充满敌意的眼睛。

有一双眼睛不但充满敌意,而且还露出贪淫之色。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跳,记忆深处早被关闭的阀门突然开启,这个男人,是沙地黑夜里的恶魔,是试图□我的男人!

我浑身哆嗦,再也站立不稳。

“桑妮!” 兰斯及时抱住了我,“你怎么了?” 他关切地问我。

我靠在他的怀里,强忍住自己的畏惧与愤恨,摇了摇头。

司机敲了敲门,等了许久,门开了,门后却空无一人。

我讶异万分之时,门口几个当地男子推开司机,准备先于我们冲进门去。

“XXXXXXXXXX!” 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出来,那几个当地男子立刻面面相觑,谨慎小心地退了出来。

我没有看见穆卡小小的身影,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女子,蓝色的长袍遮掩了她的身材,从她走路蹒跚的样子来看,她怀孕了,而且肚子已经很大。

她是谁?我有些吃惊。

陌生的女子很是腼腆,让我们进门后就悄悄地躲开了。

巫师依然盘腿坐在地上,精神还好,不过这一回他的背后有高高的靠垫支撑着,而房间里的奇异香味更加浓郁了。

我和兰斯恭敬地向巫师行礼,我问巫师:“您病了吗?我们有车,现在就可以送您去医院。”

巫师说:“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你今天特意前来,是否还想问我什么?”

我想了想问道:“穆卡还好吗?没有看到他。我想临走前见见他。”

巫师闭了闭眼,幽幽地说:“他不在。也许过些时间,他就会好了。”

我的心没来由地难过起来,难道沙漠里发生的惨案已经传到了这里?

我看了看身边的兰斯,对兰斯说:“我想单独问巫师一些问题,你回避一下好吗?”

兰斯爽快地答应了:“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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