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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情陷碧海黄沙-第78部分

小说: 情陷碧海黄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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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探出车厢,看到车队已经分开,慈善机构的运送车队向着一个方向,商队的车队朝着另一个方向。

男人们彼此致意告辞,两队人马开始了各自的路途。

夜幕降临,当夕阳成为地平线上的一个红点时,我发现商队的驼车平白无故地变换了几次方向,我们似乎在折向前往阿尤恩。

怎么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绝对不会迷路,难道我受骗了?

不,这样精心策划的一个商队没有我也会有其他办法混入沙漠,他们带的‘货物’尚未到达目的地,怎会无功而返?

车夫似乎知道我会提问,一直回避着我,陌生的男子赶着我坐的骆驼车,把不愿回答的问题掩埋在憨厚的笑容里。

漫天的星光下,篝火渐渐熄灭,只余下袅袅清烟,商队的人陆续走进帐篷,一天结束了。

同行的都是男人,车夫特地为我准备了一个小帐篷,我静静的躺着,神经却敏感得一触即发。

很久很久以后,寂静的营地里响起了极其轻微的脚步声。有人在悄悄的靠近我的帐篷。

佩罗?

佩罗?!

这是我脑子里冒出的唯一一个念头。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荒唐,该放下时放不下,该忘却时忘不了。如果佩罗来了,他只会破坏我的计划,命令我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屏气敛息地等待着,来人在帐篷外停留了一会儿,脚步声又悄悄地远去。

不是佩罗。

我松口气,正打算起来喝点水,外面的动静突然大了起来。

有人,不止一个人在悄然而迅速地走动。

遥远一声战马嘶鸣,所有的声音都沉寂下去。

夜仿佛死了一般,我感到无边的恐惧包围了我,让我害怕得浑身发冷。

我们被军团跟踪发现了?

这是我脑子里冒出的第二个念头。

我向乔依‘通风报信’到底害了所有的同伴,害了所有的人。

鼻头酸涩,我很想冲出去对乔依大喊:“是误会,他们真的是商队,不要抓他们!不要!” 可两条腿软得根本站不起来。

过了很久,外面依然寂静一片,隐约可以听到风扬起沙尘的声音。

我穿好衣服,战战兢兢地掀起门帘的一角,星光已淡,明月如刀,整个营地仿佛只余下我一个生灵。

车夫他们一定是去执行任务了,我再傻也不会认为他们带我进沙漠的目的就是扔下我去逃亡。

这是我脑子里冒出的第三个念头。

想得太多,怕得太多,我在疲劳困顿中渐渐入眠。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车夫喊醒了我,“你坐卡车走,现在就出发。”

除了我睡的帐篷,其他的帐篷已经全部收起,骆驼和骆车不见了踪迹,几个长袍男人骑在马上,他们的旁边停着一辆军团的卡车,车厢里间或传来一两声咩咩叫。

军团的卡车,军团运送的羊群,白天没有到达哨卡前还在军团之手,一夜之间被游击队神不知鬼不觉地抢夺了。

会有伤亡吗?这次会是谁?

我压制着内心的恐惧和担忧,爬上了卡车的驾驶室。

老妇人的儿子对我微微一笑,我惊讶得忘记了说话。

没有太多久别重逢的喜悦与激动,他全神贯注地开车前行,我默默无闻地想着心事。

阳光明亮得刺眼,黄沙起伏的丘陵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盆地,一栋破落的土房,两顶破烂的帐篷,最显眼的不是这些似乎荒废了的居住点,而是土房前的一口井。

井口残缺不全,可是辘轳却完好无损。这里有水源?!

难道这里就是游击队的聚居点?

带着巨大的疑问和莫名的激动,我跟着老妇人的儿子下了卡车。

“哈毕毕,XXXXXXXXXXX。” 随着一句问候语,土房里走出来一个腰粗臂圆的男人,头裹长巾,腰佩长刀,腰带上还别着一把手枪。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多克的父亲,海盗船长!

糟糕,如果海盗船长就这样把我‘押送’走,我可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我瞬间心烦意乱,也忘记了礼貌招呼。

多克的父亲没有在意我的反常举动,摸了摸脸上的两撇小胡子,与老妇人的儿子热烈地讨论起来。

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卡车边瞬间多了五六个头裹长巾的男子,他们手忙脚乱地将装羊的铁笼搬运下车,随后打开了笼子。

放生?

千辛万苦抢来偷来的羊是放生用的?在茫茫大漠里放生?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事实证明,我的猜想又错了。

一辆骆驼拉的货车缓缓地从一顶帐篷后神奇地驶出来,驾车的男子手握赶羊的长杆,嘴里轻唱着悠扬的歌谣,羊群跟着驼车渐行渐远。

驻守在沙漠的军团士兵失去这批食物供应后,士气和战斗力势必会受到一定影响。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有些落寞。

很快,熊熊的篝火燃烧起来,空气里弥漫着烤羊肉的香味。

没洗过的羊肉吃还是不吃?

望着盘子里干巴巴的面饼,我犹豫着接过了多克的父亲递过来的羊肉块。

“多克快来了,他会带你走的。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多克的父亲多说了一句话,我嘴巴一张,嘴里才咬下的羊肉立刻飞出口腔,落到了沙地里。

“哦,谢谢船长。” 我尴尬地笑笑,心里着急无比。

车夫不在,保罗在哪里?谁可以帮助我?

车夫,赖帐是这么赖的吗?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吃不惯啊!” 老妇人的儿子哈哈大笑起来。

“没有,味道很好。” 我为自己辩驳,心里迅速盘算着对策。车夫要我保密保密,眼下,我还要保密吗?谁老实就吃亏啊!混蛋!

“我知道你喜欢羊肉,我母亲的羊没有这头肥。” 老妇人的儿子多说了一句话,我嘴巴一合,嘴里才咬下的羊肉立刻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活活气死我。

老妇人的儿子从皮囊里倒了点水给我,我一饮而尽。

看着他和众人都是用皮囊倒水喝,我不禁奇怪地望向水井。

井里没有水吗?如果水井已经干枯,这么些人守着这个破烂地方算怎么回事?

我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踱步靠近水井。

“站住!站住!那里不允许去。” 一个年轻的男人喝住了我。

“为什么?我想喝点水也不行吗?” 我回头看他,看到老妇人的儿子正向我们走来。

“井里没有水。” 年轻的男人说。

“枯井?那就更没什么了不起了。” 我转身就朝水井走去,不再理睬说话人。

一声断喝后,一把长刀已经横在了我的脖子上。

老妇人的儿子恰巧赶到,立刻与年轻男人交涉起来。

情况不容乐观,因为横在我脖子上的长刀一直没有移开。僵持不下时,多克的父亲出现了,年轻的男子放下长刀,毕恭毕敬对多克的父亲行礼,很快,离水井不远的地方只剩下我的熟人们。

“井下有秘密?” 我开门见山地问面前的两个知情人。

“俘虏。” 多克的父亲不顾老妇人儿子的眼色,豪爽地解答了我心中的疑团。

俘虏,保罗难道就在井下?我的心激动得砰砰直跳,看来我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而我的目标也即将实现。

“俘虏?军团的人?” 我迫不急待地问道。

多克的父亲与老妇人儿子互视一眼,多克的父亲回答道:“是的,你很感兴趣,是不是有认识的人在军团?”

实话实说,再赌一把吗?

“是的,在阿尤恩时,我认识了几个军团的朋友,大家经常一起泡酒吧。” 我的回答适可而止,车夫不在,我不能确定他们是否可以做主、可以帮我,所以还是少说为好。

他们深信不疑,不再多问,也不许我再多问。

我没有放弃,夜幕降临时,车夫依然没有出现,卡车还在这里停着,这是保罗逃脱必需的装备。

脸上的油彩被我用化妆纸擦去大半,戴上眼镜后视觉立刻敏锐起来。我摸了摸衣服下藏着的袖珍手枪,决定自己去试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桑妮:急需鼓励,大家出来鼓励鼓励我吧 ^…^

☆、86 绝尘2

夜深了,井前没有人看守;很奇怪也很诱人。

不知道蓝色的长袍是不是最好的隐身衣;我慢慢靠近了井口,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因为四周太安静了;只余风吹动长袍的声响。

井下漆黑一团,听不到任何动静。

我弯下腰;对着井底小声喊道:“保罗。”

没有人回答我。

鼓足勇气,我又喊了一声,音量加大,井底传来我的回声:“保罗”;“保罗”,“保罗”……

依然没有人回答我,太让人失望了,我该怎么办?

我看看周围,没有灯火亮起,没有人注意到我。

一不做,二不休,我转动井架上的辘轳手柄,裂开的水桶滑入井中。过了一会儿,只听到一声沉闷的落地声,便什么也没有了。

我的信心如同滑落的水桶,没入无底的黑洞中。

刚要转身,一个冰冷的东西已经抵住了我的脑袋。

“你是奸细?!跟我走!” 年轻的男人愤怒地斥责着我,目眦欲裂,手里的刀却若即若离地在我的颈部晃动,没有形成强有力的威胁。

显然,他没有太多的战斗经验,没有意识到一个女人的潜力与毅力。一年多前,多克的长刀足以使我心惊胆战;今夜,手握武器的我已经决定孤注一掷。

银色的袖珍手枪对着年轻的男人,我平静地低声下命令:“俘虏呢?我要见见他们。”

年轻男人的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诧与恐惧,手中的刀也剧烈地颤动起来。

云层遮住了月光,沙地上两个黑影一前一后地朝沙丘而去,神秘的枯井转眼间消失在沙丘之后。

年轻男人突然跪下,身体朝前顶礼膜拜。

我紧紧地握着枪,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忏悔’他自己或者是‘诅咒’我的仪式结束后,他不负期望地说出了秘密。

沙丘旁枯死的一丛灌木被移开,一条黑暗幽深的通道出现在我的面前。

“进去,你带路。” 我对他说。

沙丘是假的,地下通道就在这里。

枯井是真的,却只能用来通风和报信。

地下的工程简陋而粗糙,火柴灭了一根又一根,我猫着腰爬行,渐渐跟不上年轻男人的速度。幸亏我脱下了长袍,不然就要被他甩掉了。

“等等!” 我对他喊道。

年轻男人似乎聋了,竟然加速向前爬去,他手中的火柴瞬间熄灭。

心跳,心跳,耳边全是我的心跳声!

砰!

前方一声惨叫,接着火柴又亮了。

六神无主下,我的手碰了扳机,枪走火了。

年轻男人单膝跪在血泊里,子弹击中了他的小腿,他的眼中充满了仇恨与怒火,对我斥责道:“他们说,你是佩罗的女人。佩罗是我们的兄弟,你却要背叛我们?!”

我的手抖个不停,好一会儿才镇静下来,“车夫答应我会放了保罗,是你们说话不算话。”

“车夫?!” 他诡异地看着我。

我这才想到无论是车夫、老妇人的儿子,还是多克的父亲,我都说不准他们的名字,唯一知道名字的就是埃尔、多克和佩罗。

“埃尔的助手说的,就是那个带头抢了军团卡车的男人。” 我补充道,声音抖成一团。

破烂的毯子上坐着一个男人,仿佛睡着了。

他低垂着头,蓬乱的头发盖住了额头和耳朵,身上穿着一件当地人的对襟衣,脏得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

当我向他挪动一步时,他忽然动了,如猛虎般,向我扑来,嘴里喊道:“杀了我,你们这群杂种!”

链条撞击的声音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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