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碧海黄沙-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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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爱的观赏植物。
公司里喜欢西蒙的女人很多,她们在背后叫他——‘男人花’。
伊苓每每听到‘男人花’便有想笑的冲动:火鹤花,火鹤花,那其实是‘猪尾巴草’啊!
工作一阵子以后,伊苓对西蒙有了新的认识:这个大学进进出出读了六年多才毕业的男人手里居然有好几项挣大钱的专利,他技术过硬,对工作认真苛求,有一半中国血统,有一半贵族血统,会说三国语言,目前被人力资源的唐娜缠得很紧。
俏丽白净的唐娜据说是西蒙母亲的朋友的女儿,也是西蒙在公司里的软肋。两个人在一起不好不坏、分分合合有一只手的年数了。
一次加班的时候,伊苓所在那层楼的两个复印件都坏了,她不会修,于是去了楼上的打印机房,正好撞见西蒙和唐娜。
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唐娜堵住了西蒙,如狼似虎地扑上去,亲吻搂抱、上下其手,如同一部活春宫。
唐娜没看到自己背后的伊苓,西蒙确与伊苓面对面将对方看个一清二楚。
此情此景之下,伊苓尴尬得转身就逃,行动太快,她摔倒在地,飞了满天的纸片。
西蒙象勇士一样冲过来,伊苓立刻就被‘救’了起来。
第二天,唐娜坐在休息室的垃圾桶上大哭,当众控诉着伊苓的罪行。
众目睽睽,全体爆笑。
闹剧却没有结束。
西蒙来了,对唐娜说:“你不要再纠缠了,我已经有了女友。”
伊苓偏偏这个时候进来倒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引向了她。
谣言四起的时候,伊苓成为了公司的正式员工。
伊苓听说:西蒙屡次对唐娜提出分手,唐娜死绞蛮缠,就是不放手。伊苓的那次偷窥使得西蒙终于狠下心来,彻底与唐娜翻脸。
公司里的人纷纷说,大老板是个心软的男人。
伊苓把工作搞定的好消息告诉了俞澍,那天,他开着破车,花了五个小时赶到她的住处。两个人在外面吃了一顿,然后就回去亲热起来。
黑暗里的情况有些混乱,有一次忘记用安全措施,伊苓很是担心,俞澍说:“哪有这么灵!你不是在安全期吗?”
伊苓想想也对,就不再多想了。
☆、122 男人花2
这年公司举办圣诞晚会,每位员工可以带一位家属或朋友参加。
俞澍不愿意参加;说是开车过来太远了;也没有象样的衣服。伊苓本想不参加,可是看着自己认识的同事全部都去;她觉得不去显得很不合群;不免动了心。
伊苓从自己的女同学那里借来一条漂亮裙子,邀请女同学陪她一起参加公司的圣诞晚会。
晚会上;伊苓见到了西蒙,还有紧跟着他不放的唐娜。
西蒙和唐娜跳了一只曲子,接着就是充当女员工的舞男,他和伊苓、伊苓的女同学分别跳了一曲。
“你是单身吗?” 跳舞的时候;西蒙问伊苓。
这个意想不到的问题让伊苓成了哑巴。说单身吧,她有一个每月不定期一起过夜的男友;说不是吧,她按照外婆和父亲的要求向俞澍提出过结婚,可俞澍说:“我学业未成,几年了,一事无成,怎么结婚?”
伊苓对自己和俞澍的将来有了一种说不清的烦恼。
新年过后,公司举办了许多产品推销活动,然后有许多饭局,伊苓参加了其中一次饭局。
这种饭局西蒙一般不来,可那次因为他在推销会上做演讲,所以会后就陪着客户一起来了。
因为大老板的光临,小员工们都是又惊喜又紧张。
西蒙一改工作时的严谨,来到小员工们汇聚的地方,主动给大家介绍主菜,连带讲了一个笑话。
伊苓对西餐认知不多,特别是菜名中夹杂的那些意大利语很是让人困惑,西蒙介绍完了,她还是不知所以。轮到她点餐时,她一紧张就张口结舌,脸也红了。
这时西蒙恰好还在旁边和其他同事聊天,见到伊苓的窘境就立刻过来帮她看餐牌,热情地问她喜欢什么肉类和海鲜,然后直接帮她点菜。
旁人各种各样的眼光中,伊苓感觉到西蒙对她的好感,心里多了一点惶恐不安。
可能是连续几日工作紧张,一顿饭吃了一半,伊苓就有些反胃。
回家的路上,她头昏脑胀,差点在路边倒下。经过药店的时候,她脑中灵光一现,算算日子,她怀着急切的心情,走进了药店。
俞澍出乎预料地出现她租的小屋里,吃饭和放电脑两用的桌上放着一盘煮烂的速冻水饺。
“单位里工作餐,我吃过了。” 伊苓说。
“怪不得,你手机也关了。” 俞澍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
伊苓能理解俞澍的心情,岔开话问道:“今天是礼拜三,你明天上午不是有课吗?”
“我特意过来跟你说个事,我打算换专业换导师。” 俞澍说。
伊苓真不知道俞澍是一时冲动还是深思熟虑后才做了决定,她看着手里的测孕棒,心里又急又乱。她怀孕了,可是俞澍的学业依然不知所向。
“打掉它!” 俞澍的脸上略过一丝喜色,随即严肃地宣布了他的最终想法。
俞澍毕竟年轻,对自己学业事业的期望远远超过了对孩子家庭的期望。伊苓哭了一个晚上,俞澍开始一直沉默,后来砸了桌上放着的那盘煮烂的速冻水饺。
第二天,俞澍没有急着回学校,直接打电话给伊苓预约了妇科大夫。在妇科诊所做人流的程序大致是检查、排期,然后才是手术。伊苓离真正手术还有段日子。
对伊苓而言,打胎是件大事,女人的情感和工作一旦稳定了,心里便对家庭和孩子有着强烈的渴望。
她瞒着俞澍,给国内打了两个电话。
外婆对她说:“打掉它,这个男人不值得你留恋。”
父亲对她说:“好好商量一下吧,俞澍的父母是什么想法呢?”
伊苓不敢亲自告诉俞澍的父母,与俞澍好好商量一下的结果是,他警告她说:“你少多事,问他们做什么?我现在急着换专业换导师,如果要两地分居的话,你大个肚子不是添乱吗?”
为了彻底断绝伊苓留下孩子的念头,俞澍明确地告诉她:“不拿到学位,我不结婚。”
公司的产品推销活动成效显著,伊苓所在的部门忙得四脚朝天。在俞澍的陪同和监督下,伊苓悄悄地做了手术,休息了一个周末就去上班了。
晚上,部门加班,秘书给大家定了比萨饼,同事们一边吃比萨晚餐,一边闲聊了几句。
两个女同事谈起了自己的孩子,一个刚满周岁,一个三岁多了,很是顽皮可爱。伊苓听着听着,眼泪就不觉流了出来。她怕别人看见,一个人躲到楼梯间里,却不想遇到了被一个女子纠缠着的大老板西蒙。
伊苓的狼狈出现解救了同样狼狈的西蒙,女子走了后,西蒙拦住伊苓聊了一聊。
伊苓没有说什么,只解释道家里出了点事情。
西蒙突然单刀直入地告诉她:“我很喜欢你,可以交往吗?”
伊苓惊呆了,愣了一会才说:“我有男朋友……”
西蒙既不吃惊也不尴尬,对她说:“是我冒失了,希望你还能把我当成朋友。”
那天以后,伊苓又加了几次班,小产之后没有好好休息,她一下子憔悴了不少。
有天下班,伊苓最后离开办公室,出电梯的时候,她几乎站立不稳。
停车场上只有两辆汽车停着,伊苓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力气走到汽车站,索性在路边坐了下来。
水泥地冰冷刺骨,她一坐却再也站不起来,摸出手机想打电话,迎面飘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西蒙说喊急救车吧,伊苓摇头后又后悔。
不喊急救车的结果显而易见,西蒙扶起地上的伊苓连抱带拖地进了自己的车。
“你家住哪?” 他问她。
她如实说了。
西蒙送伊苓回家,临别问了她一个奇怪的问题,“你生活上是不是有困难?告诉我,我来想想办法。”
出租屋的条件很差,因为伊苓能省就省,她不但要给俞澍钱,还要给自己家里寄钱。
西蒙的关心让伊苓很是感动,但她觉得自己不能公私不分。西蒙是个热心的大老板,但是热心的老板一旦介入了员工的生活,那么很多事情就说不清楚了。伊苓不希望得到西蒙过多的帮助,她承受不起这样的‘友情’。
西蒙尊重了她的意愿。
一晃半年,俞澍终于申请到了新的学校新的专业。学校在美国南部,离开伊苓工作的地方更加遥远了。
这半年的时间里,俞澍减少了来看伊苓的次数,甚至碰她的时候都小心翼翼。他们谁都不愿提起那个打掉的孩子,一个忙于工作,一个忙于学业,两人说话的机会越来越少,可说的话题也越来越少,家里很寂静,伊苓觉得生活变得有些茫然。
她本来是为了陪伴他而出国的,可是她渐渐发现,她的陪伴成了他的鸡肋。他重新拿到了奖学金,似乎连经济上也不需要她了。
俞澍走了,他说南方暖和,不需要冬天的衣服,他留下的厚衣服占据了伊苓不大的衣柜一半的位置。
夜深人静的时候,伊苓常常会看着这些衣服沉默,她的年龄一天天大了,国内继母改嫁带来的妹妹已经结婚了,小弟弟也进了大学。如花的岁月就这样溜走,而俞澍依然没有结婚的意思。
外婆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外婆说,也许等不到伊苓结婚的那天了,伊苓在电话这头咬破了嘴唇才没有哭出声。
父亲是个老实懦弱的男人,早已被迫提前退休,对伊苓的境况除了叹气一番,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有收到伊苓的钱和包裹时,父亲和继母才会高兴地说上几句安慰的话。伊苓感到自己有亲人,有恋人,却难逃孤独的感觉。
一次同学聚会,伊苓的故事突然成了谈话的焦点,男同学们倒也罢了,女同学们纷纷指责俞澍的任性、自私、不负责任。伊苓一开始还替俞澍辩护,可后来自己越想越难过,只是闷声不响。
一个关系密切的女同学私下对伊苓说:“你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何必吊死在一颗树上?说还他的情吧,这几年,你供他读书,陪他过苦日子,难道还不够吗?他说走就走,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有没有为你想过?说真的,早点离开他算了……”
伊苓不是见异思迁的人,可这一刻,她真的很矛盾很犹豫。
转眼间,圣诞节就要到了,俞澍也要放假了,伊苓打算趁这个机会跟他好好谈谈。
新的学习生活环境让俞澍恢复了自信,他们见面后的第一件事情由不得伊苓做主,他直接推她到了床上。
伊苓捂住自己的衣服说:“俞澍,我不能……如果你无法给我一个婚姻的承诺,我不能……”
俞澍的血气激情被一盘冷水浇灭,他冷着脸放开伊苓说:“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没有学位没有工作,你和你那些同学都瞧不起我!结婚?你其实更想分手是不是?”
桌子上随意地放了一些贺卡,有公司送的,有同事送的,还有同学朋友送的。俞澍站在桌前,背对着伊苓理好衣服,拿起了其中的一张贺卡。
“西蒙?西蒙是谁?你原来还有其他男人!” 俞澍无缘无故地发火,将西蒙送给公司里每个员工的精美贺卡一撕两半,扔在了地上。
伊苓跪在地上,她已经无法拼起那张破碎的卡片。想到那个热情的男人,他温暖的友情,认真的表白,伊苓突然有了找他倾述的冲动。
圣诞节还没到,俞澍便离开了,他对伊苓说:“我不会再用你的钱了,我早就说过没有学位不结婚,你不用拿这个说事了。分手什么的你想怎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