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大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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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就算能躲得过建奴一时,难道要一世都要躲避?困守待毙只不过是懦夫所为,为今之计,只有大海行舟、逆风而行,绝无退路可言,请皇上速下决断。”周慕白眸光一闪,一股狂热从眼眸中放射出来,他还道朱骏害怕了,于是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大明开国以来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历代君王荒淫无道者有之,炼丹求仙者有之,崇信奸逆者有之,却从未有过懦弱之辈,草民以为,朱家子弟只要有一息尚存,便该以天下为已任,复国中兴、拯救万千臣民于水火。这是草民的一些浅薄见识,还望皇上圣裁。”
“好一个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朱骏喃喃的念了一句,半眯着眼,却显得出奇的冷静。
任何人做某件事时都有动机,有的为财、有的为权、有的为义气、有的为信仰,但是周慕白为的是什么?朱骏不相信这个家伙是为了所谓的大义或者是对于前明的眷顾而来的,他的才能朱骏十分赏识,但是这种人反而更加危险,朱骏不得不防。
朱骏喜欢拿人当枪使,并不代表他愿意被人当枪使,朱骏现在的感觉是,自己可能要被周慕白当作一柄好猎枪了。
“周先生果然好机谋好辩才,朕只是有一事不解,还请周先生赐教。”朱骏慢悠悠的道:“先生可否预测出若是跟着朕能有几成的胜算?又有多大的危险?”
“三分胜算。七成危险。”
朱骏笑了。道:“那就是有七成被诛戮地危险了?朕再问先生。既如此。先生为何要铤而走险?”
周慕白以明白了朱骏地意思。干笑一声道:“皇上不信草民这是理所当然地事。草民原本是云南人士。崇祯十三年中地秀才。因无心向学。反而爱发些奇怪地议论。一直为乡人所不容。实在无奈之下。只好远走他乡来到缅甸。承蒙缅王不弃。给了我一个小小地官职。恰好皇上又入了缅甸。草民便成了这汉人通事。草民不敢欺瞒皇上。任汉人通事之时。草民对大明地正统之学稍有怨恨。对皇上周畔地臣子十分看不起。所以才慢待了皇上。”
周慕白说地娓娓动听。犹如讲述故事一般将自己地身世一一道出:“只是草民在缅都虽然有些生计。但已预感到缅国不日之内定会发生大变。缅国王子王莽白早有不轨之心。且胜面颇大。而草民是缅王提拔出来地。若是仍然留在缅都。难免会被那心胸狭隘地王莽白视为眼中钉。待他篡位成功之后定会遭受鱼池之殃。为了活命。草民便已有了赶快聚集些钱财逃出缅国地打算。这时正好听说皇上在缅南收拢海盗。聚集战舰。心里便想草民毕竟是个汉人。曾是大明恩科地秀才。如何能不为国效力反投异国?因此。草民更是认真收聚皇上在缅南地动静。最后才下了决心来投。还望皇上不计前嫌。草民定不负圣恩。”
避祸这个理由很不错。至少朱骏已信了一半。缅国地局势实在复杂。周慕白虽然是决策圈之外地人物。难免也会受到波及。但是另一半朱骏却不相信。很简单。这个人实在太聪明了。所谓地为国效力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真实地目地是什么?朱骏心里已猜出了几分。他从容自若地自斟自饮起桌上地茶水。才悠悠地道:“先生何必要说这么多地虚话。朕瞧先生莫非是想学先秦吕不韦囤货居奇吧?”
吕不韦在赵都邯郸见入质于赵的秦王孙公子异人(后改名子楚)认为奇货可居,遂予重金资助,并游说秦太子安国君宠姬华阳夫人,立子楚为嫡嗣。后子楚与吕不韦逃归秦国。安国君继立为孝文王,子楚遂为太子。次年,子楚即位(即庄襄王),任吕不韦为丞相,封为文信侯,食河南洛阳十万户。在这个时代,吕不韦既是智慧的象征,也是大不敬的代言词,拿皇帝来做买卖,稍微有点脑袋的人都知道活得不耐烦了,虽说朱骏是个亡国之君,但也不是周慕白所能惹的起的。
“草民万死,绝不敢有此大逆不道之念。草民只是爱好金银美酒,更没有争权夺利之心。”周慕白仓皇拜倒请罪,只是面上却没有闪露出一丝惶恐的模样,反倒直视着朱骏,眼眸中显出一丝欣赏之意。
“平身吧,朕既不会做公子异人,你也做不成吕不韦,朕很欣赏你的才干,若它日事成,朕赏你金银千万,你便安心的做个富家翁如何?”朱骏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臣子要钱不可怕,若真的能够复国中兴,他要多少自己就给多少,朱骏沉吟了片刻,背转身对着周慕白道:“朕决意复国,并推行你的策略,从今日开始朕敕你为武英殿大学士,入阁参政。你可满意?”
“草民叩谢皇恩。”周慕白松了口气,虽然许多事出乎了他的意料,朱骏的手段也比自己想象中高了不少,但至少目标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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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完成,第二卷血腥南洋开始!
第三十久章:突击公主港
新始元年秋,吕宋。
公主港是吕宋南部小港,既非海路要道,更不是军事重地,人口不过万人,平日里只有一些相邻岛屿的客船在此停靠,这几日,却突然繁华起来,自半月之前,便开始有大量的商船在此靠岸,南洋各国的海商们愁眉不展的陆续登岸,让年久失修的码头一下子不堪负重起来,出现了多处的塌陷。
原因无它,南洋各处繁华的码头的必经航线上已传来无数次海盗袭击商船的消息,这伙海盗组织严密,船只众多,主舰竟是拥有上百门佛朗机大炮的西洋战舰,凶残的海盗们比之从前的小股海盗更加疯狂,他们劫持商船之后不但抢夺船只货物,还将船上所有船员水手全部押往甲板一个个砍头,而后将尸体抛入大海,据传通往吕宋奥拉斯港的一片海域被血染成了一片,整整数日都弥漫着血腥。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大海宽广辽阔,就算是上千具尸体一齐抛落大海也不可能染红海水,只是来往的海商们以讹传讹,加之自身对海盗的恐惧心理才致使对这伙海盗的描述越来越恐怖。
为了躲避海盗,许多海商们选择了新的航道,从而使一些大型港口荒废下来,一些原本默默无闻的小港却突然迎来了无数只海船。
公主港很安全,这里远远绕开了海盗们活跃的吕宋西部海域,虽然码头设施年久失修,货物到达吕宋之后又要徒费一大笔钱将这些货物运送到周边的大城市去发卖,但是安全对于海商们来说却是现在最紧的事。
码头上,几名穿着吕宋公服的引水员正持着小旗,不断的指挥着船只的停靠,几名懒洋洋的士兵手中持着长矛躲在货箱的阴处乘凉,正如海商们所说的,这里实在太安全了,自吕宋建国以来这里就根本没有海盗光顾,谁会有兴致打一个又穷又破的小港口主意呢?他们这些奉命巡守的士兵不过是领些不致全家饿死的饷银而已,其他所谓上阵杀敌、严防海盗的事基本上算是天方夜谭。
只是这几日上官们催逼的紧,到处发布张贴了严防海盗的公文,让这些原本连刀枪都没有握过几回的士兵统统到码头附近待命巡查,让许多士兵满是牢骚,这水面上几百年都未曾出过海盗,他娘的,防个鬼啊!
客商和士兵们都想错了,这里曾经是很安全,因为海盗们根本不屑于光顾此地,可是现在不同了,上百条商船停泊在岸边,堆积的货物犹如小山一样高,数以百计的商贾腰上别着鼓囊的钱袋招摇过市,而保卫他们的,是百来名从未上过战阵的士兵,一尊两百年前就被淘汰的土炮,和一艘比渔船大一丁点的巡船,如此大的财富、如此薄弱的防御,海盗们不来才见鬼了呢。
海盗们来了,当先游戈的是一艘足有五十余丈三桅五帆的西洋战舰,之后,便是七八艘二十余丈的三帆大型战舰,桅杆处没有打任何的旗号,无声无息的朝着海岸线逼近。
西洋战舰的舰首,两个人影靠舷眺望,其中一人拿着海图,另外一人用西洋单眼镜筒了望远处的码头,拿着海图的人用手指了指位置道:“张指挥使大人,这里便是公主港了,Qī。shū。ωǎng。咱们水师只管开炮,其余的事还要有劳张指挥使乘小船登岸。”
“有四艘大商船、二十三艘中料船。小船更是不计其数。刘指挥使。看来你所料地不差。这些该死地商船全部躲这里来了。难怪我们在林家延湾游戈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商船呢。你是水师指挥使。这海上地事我也不太明白。你来决断。我张有德听你地。”拿着西洋单眼筒地不是别人。正是神勇营指挥使张有德。此次他率营随水师一齐出海。扮作盗贼。首先选择地目标便是吕宋。原因无它。因为这里属于海岛地形。海贸鼎盛。且占据该岛地是佛朗机人(西班牙人在1571年在吕宋马尼拉建立统治。吕宋为现在菲律宾群岛。)。就算是发生大规模地海盗。也不会有南洋其他国家前来联合围剿。
而西班牙人吕宋地统治并非铁板一块。他们地主力战舰只有七条。需要守卫上千里地海岸线和数以百计地港口。再加上国内叛乱多如牛毛。吕宋总督根本就无心剿灭海盗。伪装成海盗地大明水师更是肆无忌惮。从袭击海路地商船。到直接埋伏在港口附近劫持进出港口地货船。直到现在。打起了海港地主意。
“对付这个小港完全没有问题。要紧地是别让码头上地人逃回了内陆。皇上曾有过吩咐。除汉人装船运回土瓦外。每战之后。务必全歼所有商人、水手。此外。陆地上地商人身上都带着一大笔地金银现钞。若是让他们逃了实在可惜。”刘二古铜色地肌肤迎着朝阳。冷酷地握住腰间地刀柄。每一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时都现出无限地杀机。
从前地刘二原本只是海盗船上地舵手。自从得到朱骏提拔为指挥使之后便在山谷里训练了整整两个月。接着又奉命扬帆出海。截获商船三十余条。所杀地船员水手更是不计其数。他亲手下地命令。将一船船地水手押在甲板上。一柄柄长刀扬在半空。刀刃处。被阳光照射地闪闪发光。
“杀!”第一次杀人时。刘二心有不忍。他鼓足了勇气。才竭斯底里地喊出了命令。伴随着一道道腥浓地血箭飙出。数十颗人头落地。接着尸身抛入大海。人头则被挂在舰船最高地桅杆上。当长刀迎着海风在空中划过地那一刹那。刘二感觉心在收缩。脑子嗡嗡作响。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水师大多数由海盗组成。在经过两个月地训练让他们温顺下来之后。胸中地暴戾又爆发了出来。血与火地历练让他们成为了漂泊在大海中地幽灵。每一条遭遇地船只遇见他们都将蒙受厄运。
张有德扶着船舷,一脸担忧的道:“那怎么办?若是我们贸然攻击,码头上的人定会向内陆逃窜,等我们登岸追击时恐怕已来不及了。”
刘二的嘴角已挂出笑意,长满老茧的手拍了拍张有德上臂道:“张指挥使过虑了,其实早在两个时辰前已悄悄让一只战船与我们分道扬镳,他们会在十里外的海滩登岸,而后从后包抄,这些人是躲不过的。”
张有德拿起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