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大帝-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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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特许权利,几乎所有的欧洲国家要想购买大明的陶瓷,都必须经过西班牙购买,这中间的差额利润大的惊人,如果英国也能够步西班牙人后尘的话,实在是一件令人期待的事。此外,大明皇帝对荷兰人怎么看,大明是否有兴趣加入到反对荷兰垄断全球贸易的斗争中来,大明能不能派出一支舰队在中亚教训教训荷兰人?
杰森感觉到脑海中千头万绪的问题,当然最有利的方法是与大明签署一项最为牢固的联盟协议,如果富强的大明愿意在欧洲支持英国,那么英国很有可能在与荷兰人的竞争中扭转乾坤,这对于英国的好处是难以想象的,比如那一船大明赠与安妮公主的瓷器和珠宝,在欧洲的价值就足有百万金币,如此巨大的财富,英国可以建造十艘以上的战舰保护海
这一切只是大明皇帝的一点见面礼而已。
马车嘎然而止,杰森下了马车,他终于看到了这座皇城的中心,这绝对是他所见到最巍峨的宫殿,他压抑住紧张的心情,跟随着小太监进了一座拱形城门,过了门洞之后,所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开阔的广场,整个广场完全由大理石铺垫,正前方便是一座主殿,两侧则是琉璃屋瓦的侧殿。
杰森在太监的宣进之后才进入了正殿,此时正是早朝十分,文武百官们分成两列站在正殿的两侧,杰森见大明皇帝仍然与大臣在议事,显然也没有人过多的关注他,只好站在殿尾听候。
杰森来海都时便粗略的学过一些汉话的,一些常用语还是能听,只是不能说而已,抵达海都之后,每日被人宴请,说的虽然多是套话,可耳朵长了茧子,汉话的听读能力大幅提高,虽不能说,却也能听懂个大概。
今日朝议论的是北方六省的开发区港口驰道的建设,先是工部尚书出班做了总结,禀告了工程进度,接着是吏部,大理寺报告了所耗钱粮以及监察的情况,杰森听的暗暗乍舌,每一项工程都是百万枚银币的消耗,当真是耸人听闻,这要是放在欧洲,消耗如此多的银币所建的工程一定可以斥之为伟大了,可是放在这里,就如家常便饭一般。
紧接着便是高高坐上金殿上的大明皇帝开始垂询北方的战争,有户部侍郎站出来道:“皇上早已下旨准备北征事宜,户部不敢怠慢,如今所需的钱粮器械都已准备得当。”
又有兵部尚书站出来道:“皇上,李定国,沐剑铭,李霄三位总兵已送来了请战折子,只等陛下下发讨战檄文,激励将士北伐。”
礼部尚书站出班道:“檄文早已撰写,专侯皇上御览。”
朱骏点了点头,江南大战的事宜他早在去日本之前就下达了旨意,让各部准备,一旦鳌拜被迫前往辽东便立即实施,如今鳌拜已远在万里之外,五大营精锐抽调一空,留下的只是三十万分布在南部,以及长江沿岸各省的三十万绿营而已,根据情报显示,这些绿营虽然被鳌拜操练出了些战力,可毕竟积重难返,再加上南北镇抚司的细作散布各种谣言,整个绿营的厌战情绪蔓延的很快,没有谁愿意傻到为了每月一点只够一人吃饱的饷银去给满清卖命,再加上就算立下了战功,这功劳也多半是满人都统的,一些觉悟高的绿营汉人官兵甚至已悄悄加入了南北镇抚司,只等明军一到,立即反戈举事。
“传朕的旨意,可立即组织六部官员前往北方犒劳将士,宣读檄文,此次作战,不必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务求尽歼绿营主力,长江以南的所有省份都是战场,不必拘泥一隅。”朱骏放高音量道
文武百官精神为之一震,任谁都知道一旦长江以南的领土光复,清明之间相持不下的局势行将逆转,驱逐鞑虏也只是朝夕可待的事,一齐高声道:“遵旨。”
朱骏很是自信的点了点头,北方六省的明军以达到了十五万,除留守之外,可战之兵足有十万人,清军虽然人多,但是不管从武器还是士气上多不是骁勇的明军对手,自己耗费了这么多心血所浇灌的种子如今已生了根,只待结果。
“英国使臣杰森到了吗?”朝议算是告一段落,朱骏的眼眸顾盼两侧的文武,想起了方才召英国使臣入宫的事,于是高声道。
杰森不待身畔的通译反应,连忙站出来脱帽致意道:“大明皇帝陛下,我代表我的国王向您致敬,国王殿下希望我能够转达对他对您的友善,并且感谢您所赠送的厚礼。”
朱骏颌首点头:“些许礼物,不知公主是否满意,朕听说公主也随贵国的使团抵达了海都?”
“是的,公主殿下十分喜爱陛下的厚礼,并且愿意接受您的求婚,国王殿下也十分高兴,大明皇室与英国王室的婚姻将是两国友好的基础。”杰森顿了顿,又道“英国十分敬慕大明的富饶强盛,并且十分希望能够成为大明的盟友和贸易伙伴。”
朱骏觉得这家伙也太直接了,但转念一想,若是礼部的外交官员能够少些花花肠子倒也不错,这群整日不干正事的家伙,朱骏昨日听杨思德说起礼部和公主的事,不自觉的微微扬嘴一笑,不过这种事已形成了数千年,要想改变绝非是一朝一夕的事,养着这些老家伙之乎者也也好。
“英国既愿献纳公主给皇上为妃,自然没有问题,只是这婚事未成,贵使便提出联盟之事,实在过于草率些。“礼部的官员显然对于这个英国公主很是不满,既没读过女训,又不晓得待字闺中,还带着一群仆从上街闹事,这也罢了,爱好居然是骑马跳舞唱歌,这成何体统,嫔妃虽然不是母仪天下的表率,可好歹也是日夜陪伴皇上的人物,都说红颜祸水,若是一不小心弄进个妲己杨贵妃进去,挑唆皇上不以天下为已任,耽于玩乐,这可要遭,因此礼部的官员一逮着机会便从中作梗,希翼阻扰这件婚事。
杰森听到通译的翻译之火,双肩一耸,嫁公主不能谈联盟这是哪里的规矩?简直就是搞笑,他只能一脸遗憾的望了那官员一眼,不去理他:“皇帝陛下,英国十分重视与大明的关系,并且希望能够永远的保持下去,并且这是互利式的联盟,并不是英国向皇帝陛下索取回报。”
朱骏点了点头,英国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若是不能大加利用实在可惜,只是这联盟的方式却有些问题,大明与人联盟,一向都是站在上位者的姿态喝令对方臣服,而并非是平等的互惠互利,假若朱骏同意英国人的联盟请求,就等于是把英国提到了大明同等的高度对待,这对于朝廷里的一些守旧官员来说是绝不容许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个口号可是叫了几千年,就算是在最弱小的南
宁愿付出大量的岁币送去大金,西夏,所要的只不过的名分而已。
这事不能掉以轻心,严重的打击民族自信啊,朱骏默默想着,随着又是叹气,名利,名利,中国人要名,而西方重利,两种不同的民族性格恰恰相反,原本倒可相安无事的,大不了英国人给大明名,大明赐英国人利而已,可朱骏偏偏是个重利的家伙,每月给人输送岁币的事简直提都别想提,不揩你油就算不错,你还想占我的便宜,休想。
朱骏也十分清楚,英国人在欧洲的国力逐渐上升,在几年之后就将击败荷兰,并且逐渐取代荷兰的世界贸易垄断地位以及继承荷兰人的殖民地,若要英国人向大明俯首称臣,可能性微乎其微,任何人都有民族自尊心的,更何况是一个国家,就算向大明称臣能够获取一定的好处,可也没有必要俯首帖耳,大不了不陪你玩便是,咱们相隔万里,难道你还能咬我?
既然如此,朱骏倒觉得应该先晾晾这个英国使臣再说,至少联盟的事先不能谈,他越急哥们越拖,到时看谁屈服。想到这里,朱骏脸上又挂满了笑容,对杰森道:“此事徐图再议,安妮公主抵临海都,朕在事先竟没有得知,更没有给予相应的招待,是朕的过失,这样吧,公主是个女眷,在外面住起来也不方面,朕的宫里倒是有几间凉殿,明日既让公主殿下先搬进宫来。”
杰森倒是并不反对,这在欧洲是很正常的事,某个公主到达邻国,一般都是住进该国宫廷的。倒是几个老顽固一脸的怒火,天子好色啊,你看看,这嫔妃之礼尚未举行,更未问过生辰八字,也没有经过礼部的勘合,就往宫里拉了,怎么以前就没看到皇上如此急色呢?不成,此事要劝劝,几个人跃跃欲试,心里打着腹稿,准备出班劝说。谁料到朱骏察言观色惯了,看到几个言官的模样就知道又是一阵罗嗦了,连忙大手一挥:“朕乏了,退朝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说完拂袖匆匆而去
几个言官被搞得措手不及,气呼呼的愣在原地,明日再说?明日人都送进宫了,说不定今夜就是洞房花烛,还说个屁。
朱骏回到后宫,后宫由七个大院落组成,分别是置燕馆,弄竹轩,长明殿,凤兮殿,寒冬阁,水榭阁,陶安居组成,每个院落各有特色,有办公的长明殿,皇后所居的凤兮殿
避暑的寒冬阁,贵妃所住的置燕馆等等,每个院落都占地百亩,风格特异,却又曲径相同,长廊画笔,金雕玉褛。如今这座后宫的主人只有三个,分别是朱骏与后皇后贵妃三人,因此空置出来的宫殿楼阁极多,朱骏叫来了小桂子,让他收拾出一间院落出来,自己则怡然的往皇后的寝宫里走,皇后乃是后宫之长,既然来了新人,知会一声总是要的,更何况新婚燕尔,朱骏得了闲自然要去妻子那里。
过了凤兮殿,门口的太监连忙通报:“皇上驾到。”约莫片刻工夫,瞿慈已快步带着几个宫娥出来迎接,朱骏在人多的时候不好与皇后亲近,微微的笑着与皇后一起入殿,瞿慈给朱骏除去了冕服外套,又系下玉带,朱骏的手已握住了瞿慈的细腰,道:“朕出海了几个月,回来之后又忙着处理政事,冷落了你。”
瞿慈轻轻的偎在朱骏的胸口,低声道:“皇上是天下人的,臣妾如何敢独占?皇上,臣妾有事要和你说。”
朱骏心想:“我也有事和你说。”道:“什么事?”
瞿慈脸色微红,轻启贝齿软语道:“臣妾有孕了。”
朱骏一下子楞了楞,还未反应过来:“什么?”
瞿慈不说话了,只是将头埋的更深,享受着朱骏身上的体温,很是幸福的箍住朱骏的腰。
朱骏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大喜过望:“你是说朕有皇子了?”】
瞿慈抬眸望着朱骏的下巴,扭捏道“或许是公主也不一定。”
朱骏手有些瑟瑟做抖,努力的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激荡的心情:“生男生女都一样,都是爹妈的心头肉,哈哈,对了,朕方才想说什么?先不管他,你以后要好好安歇,朕让人日夜伺候着,朕只要抽出空每日都来看你,对了,还有,来啊!“朱骏语无伦次的朝着殿外大吼。
一个宫娥轻步进来,朝着朱骏万福,正要问皇上有何吩咐,朱骏已不耐烦的道:“快去,召内阁,礼部的大臣全部进宫,还有太医院的太医都过来。“
瞿慈脸色更红,她上个月未来葵水,后来请来太医诊视,这才知道有了喜的,她毕竟还是个少女,因此让那太医暂且不要声扬出去,待皇上从北洋回来再说,想不到朱骏急匆匆的去叫大臣,不由得嗔道:“皇上,叫内阁和礼部的大臣来做什么?“
朱骏意气风发的哈哈一笑,畅快,在这个世上又要有了一个牵挂了:“自然是草诏告示天下啦,这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