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隐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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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牌浮于空中,忽明忽暗,闪烁不定。待到柳飞最后一式阵法打入,那牌子“嗡”的一声响,蓝光乍显急收。慢慢落下。
柳飞伸手接住,低头看去。见那牌子在自己神炼之下,竟毫发未伤,材质端是怪异。要知一般物质便用常火烧炼,亦会溶解,若是自己的气精之火,定是直接化为虚无。所以能以炼器的材质,可以说,皆为罕见之物。
这牌子在自己神炼之下,竟是毫无损伤,且竟能顺势将分子排列调整,修补残缺,端是奇妙。此际,这牌子卓显朴质,古意盎然。内中蓝光流转,似有水流在不停转动。
柳飞微一沉吟,将其挂到一棵小树之上,随手取了块大石,扔向小树。但见那石头堪堪飞近小树,便突地一顿,然后瞬间化为一堆粉末,随风飘散。
柳飞面露喜色,上前将牌子收起。他心中对甄络颇是喜爱,唯恐自己离开后,小姑娘受到伤害,便一直想如何给她设置些保护,却终不得法。那日见了这方牌后,心中已是有了计较。
刚刚便是以此牌特质,利用其本身九宫序列,将九宫遁阵刻入其中,以保护佩戴之人,又将双清法阵刻入,使之具清尘、清脑之功。更将一个被动攻击阵法刻入,一旦遭遇攻击,便会自动进行攻击。如此,除他之外,佩戴之人便再无被人伤害之虞了。
当晚,甄姜回房。夫妇二人偎在榻上,甄姜忽然问起这两日,他与甄络行踪。柳飞便一一说了,甄姜却是微有所思。柳飞问起,甄姜方道出因由。
原来甄络回来后,对母亲竟是极为依恋。惹得甄母开心不已。但小丫头自己独处之时,却总是郁郁不乐,甄姜发现问起,却又不说,只是问她何时离开,不舍之意表露无遗。
说道此处,甄姜也自神伤。想到自己与丈夫一日离开,父母老迈,却不知何日能再回来探视,也自烦恼。
柳飞却是取笑,道“姜儿却是笨丫头”甄姜不依,柳飞方道“我们所居之处,何等宽敞,又远离尘世喧器,如今家中既有三兄操持,二老已是无所事事,何不接至自己所居安置,这样各兄弟姐妹若要探视,年轻人自是可随时走动,二老在自己所处,环境也好,对二老身体自有好处,还能长相共处,岂不是一举数得。”
甄姜大喜,却又担心的道“自古以来,均是由家中男儿奉养父母,除上门女婿,鲜有老人养至外嫁女儿处的,这样岂不是于夫君名声有碍”
柳飞满面不屑,撇嘴道“此等世俗之见,吾何时在乎过。况且,你我即为夫妻,汝父即我父,汝母即我母,何分彼此。想家中几个兄长亦非俗人,自是能明了咱们心意。至于别人如何说,却去想他作甚,没得多些心思,实是无味之极”
甄姜大喜,当夜便加意侍奉,让柳飞自是大乐也。
第二日,将自己夫妇之意与甄逸二老说了,二老俱是感动,甄逸直叹得婿如此,夫复何憾。三个兄长亦是了解柳飞,自无不应之礼。于是,甄府上下开动起来,为二老启程开始安排。
甄络却是尤为欢喜雀跃。如此解决,不但可与姐姐、姐夫整日相处,还不用和父母分开,真真是人间至乐了。故一得到消息,整个府里最忙碌得便是她了,如同个小老鼠般,将自己的零零碎碎,各种书籍、笔砚等物统统装箱。直惹得甄豫等三个哥哥,一起取笑她似要急着嫁人似的,方自羞红了脸跑开。心中却也隐隐多了一丝迷茫,自己竟也搞不清楚。
待到午时,黄忠父子却是已经到了,听得众人要往青州搬家,黄忠便执意相送。等送到再去刘磐处。柳飞见他很是坚决,也自允了。
田丰、颜良文丑听得柳飞要走,齐来相见。多有怨怼,柳飞忙好言抚慰。至无人处,田丰问起大事安排,柳飞微笑道“此时非动之时,日后自会有人持令相召,到时你等自行斟酌便是”田丰无奈,只得应了。
当晚,众人大开筵席,大醉而回。
次日清晨,十余驾马车迤逦出了襄阳城,往青州进发。黄忠坐下黄骠马,倒持金背砍山刀,于车旁相护。此行,便只三个女人随身三个丫鬟,再带了两个家中用熟的老人、三个青壮家丁俱是老人的子侄。一行不到二十人,缓缓往青州而去。
众人无事,一路慢行,只三四十里便歇。柳飞闲暇,便于车上将后世『孙思邈千金方』等一些中医著作默写出来,又将部分西医外科之术细细誊录,整编成卷。合称『医略』,特意取道宛城,径自送至五玄观,托天权交与张仲景。方告辞上路。
这一日,行至轘辕山。却听得山上嘶喊声震耳。柳飞让人依住车子,自出车厢望山上看去。
黄忠驱马近前,道“先生,前面山上喊杀声一片,必有匪类。我等当如何行止?”
柳飞没有答话,只是侧耳听去,隐约间,听得一人吼声不断,似甚是暴躁。四周虽一片叫嚷,但却似被那吼声驱赶。
略一沉吟,转首对甄姜道“姜儿且小心看护老小,我与汉升前往一观。”
甄姜应了,自提长剑立于车上,凝神以待。
柳飞上马,招呼黄忠一声,驱马直上,径往厮杀声所在而去。
这一去,却迎来好一场酣战。
第五十八章:酣斗
正文 第五十八章:酣斗
轘辕山,与嵩山相接。接巩县登封二县界。有《元和志》记载:山路险阻,凡十二曲,将去复还,故曰轘辕。
战国时,秦兵曾于此屯重兵,以塞缑氏之口。汉高祖时,攻略南阳,亦是自此处出兵以临。地势复杂多变,盘旋弯曲。实为险要,易守难攻之地。
柳飞、黄忠二人打马盘旋而上,行不多远,便听得前方哭爹喊娘,一片凌乱的奔跑之声,显是败军溃退。后面却有一人声如雷吼,“直娘贼,莫要逃。某且把你们这帮害民贼,俱皆打碎鸟蛋,看汝等还敢害民乎”
柳飞与黄忠对望一眼,俱是莞儿。只觉这追杀之人,甚是可爱。只听这话语,必是一鲁莽直爽的汉子。
正相视而笑间,却见几个头包黄巾之人,向二人所立之处奔来。远远看见黄忠立马横刀,这些人不禁大喜,俱皆大喊起来,直要黄忠救命。
黄忠眉头一蹙,挺刀向前,便欲斩之。他早看出这些人乃是黄巾余孽,定是在此落草,被人杀败,既然碰上,哪能放过。
他这边堪堪提刀,却听得“呜”的一声,但见一道黑光闪过,叫喊那人已是笃然飞了起来,噗的向前扑倒,后心处插着一支乌沉沉的小戟。
那小戟直没入身,将尸体直接插到地上,显是投掷之人,极为有力。日光照射下,小戟兀自微微颤动,带起一阵轻鸣光晕,似是活了一般。。。
黄忠一凛,暗自戒备。但见几道乌光闪过,奔来几人已是俱皆丧命在这小戟之下。那发戟之人手眼之力显是极为了得。黄忠心中佩服。
柳飞于后看的明白,心中暗思,掷戟伤人,难道竟是那人。心中暗暗计算,以时间来看,怕不真是那位来了。当下,双目微眯,静观其变。
片刻,只见一条黑大汉跳了出来。黄忠细看之下,心中亦是打了个突,此人面相实是凶恶至极。
那人身高几近九尺,膀阔腰圆。一个斗大的头颅,面色黄中透青。一头乱发草草的堆在头顶,上用赭巾裹着,浓眉竖立,直透华盖,根根直立。环眼中满布凶戾之气。满脸肌肉疙瘩,额头亦是,如同犄角。狮鼻阔口,虬髯环绕。
一身黑色武士装,颇为凌乱,胡乱的系了根粗布带。浑身上下,血迹滴滴答答的兀自滑落。左肋下挟了两支黑黝黝的大铁戟,刃口处尚余血迹。右手握着一把小戟,正是杀死众黄巾的凶器。
此时,见了黄忠横刀立马,不禁怒喝一声,“好个贼头,却终是让爷爷碰上了,先吃爷爷一戟”话音刚落,右手一扬,那小戟便如一道黑色凶兽,猛的扑向黄忠心口。
黄忠未及答话,便遭袭击,心中亦怒。暗道这汉子好不鲁莽。当下,挥动金背砍山刀,“锵”的一声,已将小戟打落。坐下黄骠马唏滤滤一声长叫,竟向后退了一步。黄忠亦感手臂微麻,心中暗凛这人的大力。
方待说话,那凶汉已是大叫一声,扑了过来。肋下双戟分握两手,一招指天划地,已是攻至近前。
黄忠腿夹马腹,轻向前挺,手中金刀画圆,“铛铛”两声已是将双戟磕开。那恶汉满面兴奋,大叫道“好本事,再来”。黄忠亦怒,也不解释,亦道“来便来”。刷的一刀劈面砍去,那恶汉举戟相迎。乒乒乓乓的顿时打作一团。但见刀碰戟,好似狻猊舞爪。戟架刀,浑如狮子摇头。
这一场大战,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堪堪战了三十余合,兀自不分高下。那恶汉斗的兴起,大呼酣战。双戟横摆,向黄忠马腿扫去,黄忠怒哼一声,也不理会,一刀直刺,却是快了三分。恶汉无奈,挺双戟架住。“锵”的一声巨响,却是被黄忠借助马力,连退三步。
恶汉气得哇哇大叫,大吼道“匹夫,安敢欺吾无马乎”黄忠摆刀戟指,道“那边便有马匹,你自去寻来,吾便等你来战”
那恶汉大叫,“好,汝且等着”撒开大步,不多时,已是催马而来。到得近前,大呼道“某今日便与你分个胜负,不死不休”黄忠傲然道“此正某之意也”
二人再不答话,二马盘错,刀戟各举,顿时厮杀一处。那恶汉两把大戟,盘头护顶,拦马遮人,如同黑云腾绕;勇黄忠金背砍山刀,左挑右拨,劈面分心,浑若蛟舞龙飞。
场中二马盘旋,“铿锵”声声不绝,四周黄尘扬起,已是大战百余回合。柳飞唇边微绽笑容,对这汉子赞赏不已。
要知黄忠于历史记载中,年逾六十,尚自勇不可挡,与壮年之关公大战于长沙,毫不稍逊。此时可是正当壮年,筋骨强壮。这汉子能与他大战百余回合,不落下风。当真英雄也。
此时,场中却已是变化。黄忠心中不耐,旁边恩公在看,如此之久尚不能将此人拿下,忒羞煞人。当下,猛提精神,一招雪横秦岭,望恶汉颈间斩去,刀势之快,如迅雷闪电。那恶汉顿时怪叫一声,左手大戟向外猛磕,右手戟顺势劈来。
却不防黄忠此招竟是虚实忽变,尚未碰到,便猛的一竖,直化云雾三幻,顿时只见一把刀径自化为三刀虚影,同时向恶汉颈间、腰肋、马腿斩去。
那恶汉但觉三重刀影,竟是都带着一股金风,拦上不及拦下,拦下却挡不住中间。眼见便是落败身死之局。
一般人此时定是心胆俱裂,滚安落马,束手成擒,以保性命。这恶汉却极是悍勇,此时却是双目血红,目眦欲裂。猛的霹雳般大吼一声“杀!”,竟是不闪不避,左手大戟猛送,直往黄忠颈间劈来,右手大戟却猛的一扬,脱手抛出,以撒手戟的手法,猛刺黄忠胸间,直如电光星火。这招一出,竟是欲要与敌同归于尽。狂猛彪悍之气霎时充斥天地之间。
戟光刀影,瞬间及至,马上二人谁也没有办法躲开了,不约而同的同时大叫一声,但听得“扑通、扑通”两声,二人已是俱皆落于马下。。。。。。。
第五十九章:畅饮
正文 第五十九章:畅饮
却说黄忠和那恶汉酣战多时,越斗越火,最终二人皆收不住手,眼见便是两败俱亡的下场了。
但见白影一闪,二人手中兵器各自拿捏不住,只觉被一股大力拉扯,身子亦不受控制的腾空而起,扑通跌于地上。
场中,柳飞静静的站着,等着二人恢复。
半响,二人方晕头转脑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