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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八十夜话-第5部分

小说: 八十夜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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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用轻功追上去的孔雀,无论再怎么加快速度,始终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的无邪,就是遥遥领先在他的前头,好不容易就快要捉到她的衣角时,她却将衣袖一抽,迅速侧转过身子,无声无息地来到他的身后。

“要认输吗?”她笑吟吟的问。

他这才发现他太看轻她了,“是谁教你武功的?”

“我没习过武功,我只会轻功。”两肩一耸,她慢吞吞地往后退了两步。免得会被他给逮个正着。

“你没习过?”果然,随即转身想提她却扑了空的孔雀,难以置信地瞧着她……通常人们入师门拜师学艺,图的,不就是名震天下的剑法、刀法那类的吗?她却只习了个入门功?

她吐吐舌,“嫌麻烦。”

总算有点认真心情的孔雀,聚气凝神了好一阵子后,两眼紧锁住她的身躯再次朝她的方向扑去,差点就被他逮到的无邪忙往上一奇Qīsuū。сom书跃,直跃至楼阁的翘顶处,单脚站立地往下瞧,自她的行为中捉住重点的孔雀,一掌毁了屋顶翘角,并在她抵达下一个落地点前再毁一处,这时无邪眼中玩笑意味渐渐散去了,她转眸一瞪,将目光放在北斗与南斗的身上,并在他俩明白之前已躲过朝她袭来的掌风,跃至北斗的肩上单脚站立着。

“将军大人……”有苦说不出的北斗害怕地对他摇着手。

“算你倒楣。”孔雀才不管底下的苦主是谁,照样就是要毁她的立锥之地。

早就逃之夭夭的南斗,则是蹲在远处捧着还燃烧着的香炷,不断使劲力吹,好让它早点燃尽寿终正寝。

“到此为止,结束!”在南斗捧来已燃尽的香炷时,孔雀的面色登时变得阴沉异常。

“你究竟是谁?”她是没习过武功,但她这轻功,恐怕天底下还找不出能有比她更行的,而他,在这炷香内,他竟连她的衣裳也没沾到。

“你答应过的,西域将军。”额际上没流半点汗水,气息也很自在的无邪,大方地拉着他走向她的书房,“写完了那缸水,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走至书房前,孔雀就再也不肯往前一步,备戚警觉的他,直在心中分辨眼前的女人究竟是友是敌,在他的眼眸里,甚至还藏有一抹肃杀,这让一旁的北斗与南斗见了,赶紧拉开无邪护在她的面前。

她轻叹,“你怎从个好男人变成了个无顿?”

好男人?他怎没印象他当过啥好男人?

“我只想离开这。”在离开这办好乐天的事后,他头一件就是要办她。

“不成。”她很坚持地摇首,“人需言之有信。”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森冷地一笑,一掌击飞守在她前头的北斗,正欲伸手去提她时,他赫然在她脸上见着了十足十的惊慌害怕,毫无作假,这令他怔了怔,正打算收手不吓她时,忽然间,自四面八方整齐传来的步伐声,将地底变得吵闹不已,他回首一看,一批批身着战甲钟上绘有皇家纹饰的战士们,自暗地里四处涌来将他团团包围住,并小心翼翼地将无邪给护在后头。

皇家的兵士?

他不禁有好气,“让开!”这些人是吃饱了撑着,不去保卫陛下的安全,却跑来这做啥?

无人有动静。

孔雀扯大嗓一嚷,“叫他们让开!”

“你若动我分毫,浩瀚会杀了你。”无邪无辜到家的低语,怯怯地自人群中冒出来。

看她的样子……在这节骨眼上,她并不像是说假的,他也不愿和陛下手下的人动手,只是,他就是很生气。

这女人凭什么直呼陛下的名讳?

个子娇小的无邪,辛苦地排开众人走至他面前,先是对他柔柔一笑,接着拉起他的衣袖拖着他往里头走。

“你已死过一回了,犯不着因我再死一回。”她边劝边将他给推进房里,“来吧。”

“你又想做什么?”草木皆兵的孔雀,并没有因此而放下戒心。

“你答应过的。”她以眼瞄瞄那缸水,很含蓄的提示。

他两手环着胸,“孤男寡女同处一屋檐下,你不怕我会杀了你?”谁管那缸水?说不写就是不写!

“还满怕的。”她用力点头,还很配合地抖了抖身子,“但你是个忠臣,我想你还不至于会想害浩瀚伤心。”

“你与陛下是何关系?”又提到陛下……他非把这事问清楚不可。

她朝他眨眨眼,“你猜。”

“你……”他愤然地一把上前握住她的手腕。

“好痛!”豆大的泪珠随即自她的角眼落下。

被那突如其来的泪水吓了一跳,孔雀征怔地松开手,这才发现他过大的力道,已在她的纤腕上留下鲜红的五指印。

“我……我不是有心的……我看看。”在她红了眼睛和鼻子时,他放软了音调上前拉开她的手。

“其实……这也不能怪你。”她以袖拭着眼角的泪,哽咽地对他诉说:“我生来就很怕痛,就连蚊虫叮咬,我也都觉得好痛……”

有没有看过什么叫金枝玉叶?有,这里就有现成的一尊,而他就好运气的给遇上了。

“还疼吗?”他放缓了力道轻轻替她推拿淤血。

她摇摇头,脸上又是一派阳光灿烂,“不疼了,谢谢你。”

那种纯粹的笑意,朝他的心房猛然地撞击了一下,留下了些许的痛戚,孔雀甩甩头,试图忘却那些不该有的胡思乱想。

他打量了房内一会,纳闷地问。

“你要我进来这做什么?”一整屋子不是书就是佛经,再不然就是一叠叠像小山高的纸,看来也像是用来抄经的。

正在磨墨的无邪朝他一笑,“当然是找你进来抄经啊。”

“抄经?”他一手指着鼻尖,不敢置信地再问一次:“我?你没说错人?”

一叠仰之弥高、望之弥……的经纸,砰的一声,降落在孔雀的面前,在孔雀还在发呆没回过神来时,南斗又抱来一堆佛经摆放在他的一旁。

“为什么一定要抄经?”孔雀抬起一手,讷讷地问。

“客随主便。我要抄,你就得跟着我抄。”无邪觉得她给的理由再正当不过。

他,拿笔,抄经?

孔雀呆愣愣地看着打从他手中握过一把刀后,就鲜少再握过的笔,她知不知道她命令的人是谁?是保卫帝国的四域将军哪,他的职责是在沙场上挥舞着大刀为国效命,而不是躲在这昏天暗日的地方抄那劳什子的经!

在他还扭扭捏捏,怎么都不肯认命下笔时,已经坐好在他对面抄写着佛经的无邪,淡淡送了他一句。

“你知道吗?大丈夫,是能屈能伸的。”

谁管他什么是大丈夫,他情愿当个痛快点的小人!

“你真不告诉我你是谁?”总该给他一个日后他向爱染借来草人后,针扎草人的对象姓名吧?

她以笔指指,“那缸写完了吗?”

孔雀扬手一震,受了五指印的缸身,立即发出清冽的声响破裂,缸里的水顿时流了一地。

她抚额轻轻叹息,“你真的很没耐性。”

“是你太强人所难。”

“看在咱们还得相处好一阵子的份上,你就别再对我充满敌意了。”虽然她这绑架者没资格说这话,不过她还是希望她的生活品质能好些。

“只要你改口就成。”他还是耿耿于怀。

“改口?”

“你直呼陛下名讳。”他以杀人似的眼神瞪向她,“你不觉得这对陛下太过不敬?”

“不觉得。”她再无辜不过。

孔雀愤而站起身,决定不再同她说上任何一句话时,她却在他身后慢条斯理地添上一句。

“浩瀚不会介意我唤他什么的。”

他随即转过头,“为何?”

“因为,我是帝国的皇后。”她冷不防地扔出一个令他瞠大双目的事实。

眼前的女人……早已名花有主?且这女人来头居然还大上他一大截?

难以置信的孔雀,原本还怀疑着她的话有几分的可信度,但在注意到她身上所穿的衣裳,虽不华美艳丽,却纹绣着金色的凤鸟时,他的脑海霎时变成一片空白。

“我是他的妻,我爱怎么唤他,就怎么唤他。”她自顾自说完她想说的。

“你……你……”说不出完整字句的孔雀,就只是张大了嘴,愣愣地瞧着她。

她甜甜一笑,“我叫无邪。”

连等了数日,在离火宫里始终等不到孔雀归来的两位四域将军,在把耐性都耗尽了后,索性两脚踹破艮泽宫的大门,拖了也不知在躲谁的日月二相后,就直接让那两个不愿面对现实的人,与他们一块去见还不知这事的浩翰。

“被无邪劫走了?”才听完日行者的话,浩瀚原本写满期待的脸庞,霎时黯淡了下来。

“对……”拦不住无邪的日行者,羞愧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眸。

果不期然,下一刻被拖来此地的月渡者,迎上的即是浩瀚责备的目光。

不知他们三人间究竟有何内情的石中玉,难以置信地望着浩瀚看起来 似乎也显得很苦恼的模样。

“陛下?”该不会就连他也无法去要人吧?

浩瀚无能为力地摊了摊两掌,“这事朕也没法子,只好看她何时才愿放人了。”真是,都叫那两个家伙要提防着无邪一点了,没想到他们居然慢了一步。

石中玉很怀疑,“万一不放呢?”都等了几日也没见孔雀回来,谁能保证 那人不会打算将孔雀抢了就不还?

浩瀚的眉头因此而锁得更紧。

阿尔泰忍不住要问:“这个无邪究竟是何人?”

“她是朕的皇后。”他轻声道出鲜少告诉他人的家务事,“她的闺名叫无邪,是朕的亲表妹。”

“啊?”一模一样的错愕声,整齐地回荡在殿中。

过了好一会后,阿尔泰不解地以肘撞撞身旁表情显得比他还要吃惊的石中玉。

“你没听过皇后的名字?”他是新上任的西域将军,没听过还说得过去,但这家伙不是入朝多年了吗?竟连皇后是谁也不知?

石中玉一手抚着额,“从没听说过……”他是知道陛下早早就册后了,但他从没打听过皇后的闺名叫啥,更没见过那个不知躲在深宫里哪一处的皇后生得是什么模样。

搞了半天,整件事……就只是皇后在与陛下抢人?

阿尔泰愈想愈觉得荒谬,也不觉得这些人何须坐困愁城,就算陛下与皇后是夫妻好了,好歹陛下也是一国之君,没道理皇后敢不把人给交出来……可眼下浩瀚这表情,看来却不怎么乐观。

他边问边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就连陛下也无法自皇后的手上要人?”该不会真是他猜的这样吧?

“确实不能。”浩瀚也不介意在他们面前承认。

放弃去理清浩瀚家务事的阿尔泰,在石中玉摆着张臭脸时,决定采取行动,就直接去把人给抢回来再说。

他扳扳两掌,直接问向石中玉。

“喂,皇后住在哪?”日月二相不去,陛下也不去,那就由他去好了,他可不像他们有那么多的顾忌。

“我也不知道。”在这问题前,石中玉脸上只能写着茫然两字。

阿尔泰索性看向一旁的二相,月渡者在以目光请示过浩瀚后,缓缓向他指引一盏明灯。

“娘娘也住在此地。”

石中玉和阿尔泰连忙左看右看,可来来回回在殿中以目光搜了半天后,也没瞧见皇后的身影,阿尔泰马上怀疑起这偌大的殿中是有着什么密室,或是有着秘密通道;而石中玉则是以为皇后是居住在后宫里,才想亲自上后宫找上一回时,日行者立即拉住他阻上。

“娘娘……”日行者感慨地一手指着地面,“在下面。”

他俩一起看向地板,异口同声地问:“下面?”

日行者在他俩凑上前来想问清楚时,不疾不徐地抬起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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