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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未曾深爱岂言别-第20部分

小说: 未曾深爱岂言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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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倾城脸一红,刚刚竟然忘记车里还有人在。

送到医院的时候,秦年已经昏迷不醒,她纵然故作镇定,却也忍不住慌乱,不知所措,候在手术室外的时候她坐不下来,不停地绕着圈走路,嘴里念了无数遍的清心咒都派不上用场。

手术终于结束,在听到医生说他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一时间忽觉无力,幸好旁边的护士小姐扶了她一下才站稳。

护士小姐带着笑意:“你们夫妻感情真好。”

她浑身一怔,尴尬地笑。

等他被送到病房,他脸色灰败,就算再怎么是神刀手又怎么样,就算再怎么从生命线上拯救垂死之人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

她笑笑,眼泪却掉了出来,暗骂报应。

秦年外衣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傅倾城忍不下去,找了出来,屏幕上闪现着“丁香”二字,她犹豫一瞬,毫无负罪感地接通。

她还来不及说话,那头就已经急急开口:“秦老师,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傅倾城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秦年,移开视线,转而看向窗外,阴云遍布,像是要下雨,她缓缓启唇:“是我。”

丁香许久都没有说话:“你们在一起?”

她笑她莫名其妙:“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接他电。话。”

“那请问你能换一下他吗?”

“不好意思,好像不是很方便。”

丁香没想到她这样直白地拒绝,好一会儿才说:“刚刚他急匆匆地出去,下午还有个手术,请转告他尽快回来。”

傅倾城又回身看了秦年一眼,确认这样的他不可能做手术之后干脆地回:“不好意思,我想他应该是赶不回去了。”

“傅倾城,你不要因为讨厌我就不顾病人的安危,”丁香终于动怒,“下午的手术很重要,他不能缺席。”

“当然我也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但是我想一个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病人大概是没有精力做手术的,你说呢?”

丁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怎么了?怎么会忽然生病?”

“关于这点,我想我应该没有义务向你报告,知道他回不去就行了。”她想挂电。话,却听那头试探:“傅倾城,你是不是在骗我?”

她失笑:“我还没有闲到逗你玩!”然后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一旁。

她转身坐到窗边的沙发里,撑着头看他,果然不会动,不会说话的他会看起来顺眼一点。

傅倾城低头,忽然看到自己手上还染着血迹,刚刚几乎快要遗忘的一幕又冲进了脑海,她猛地闭上眼睛,不愿意去回想。

她怕血,更怕死亡。

或许是因为从她身边一个个离开的人太多,太重要,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害怕起死亡来,害怕一个生命走到尽头,不管那个人是谁。

她复又睁眼,发觉病房的模样好像都差不多,曾几何时,她也这样坐在沙发上看着另外一个人昏迷不醒的样子。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病床上的那人撑起了身子,睁开了眼睛在冲她笑。

她便也笑起来,轻声地叫:“哥,青玺哥……”

那时候她不过二八年华,爱笑爱幻想,却总是候在医院陪她的青玺哥。

她总是这样叫,一声一声地,他也不会厌烦,反而还以她温柔的笑容。

“青玺哥,他今天没来查房。”那是沮丧的。

“青玺哥,我好想看到他呀。”那是期盼的。

“青玺哥,你说他记不记得我?”那是渴望的。

“青玺哥,可是他有女朋友。”那是伤心的。

“青玺哥,我真的好喜欢他。”那是无法言说的秘密,只有她的青玺哥一个人知道。

她笑,笑到落泪,轻轻开口:“怎么办,青玺哥,我好像还那么喜欢他,非常非常地喜欢。”

他不回答她,只是笑着,和从前一样的温柔。

“你会生我的气吗?”

他还是笑。

她眼中的泪聚集地越来越多,眼前的他便逐渐模糊起来,伸手揉一揉眼睛,那模糊的影像瞬间消失。

原来一切都是她的幻想啊……

青玺哥,如果你真的回来,那该多好。

我求天求地,我拜神拜佛,我每夜念无数遍的往生咒,只为乞求你能够回到我的生活。

你回来,还我的哥哥,还我的爱情。

*

她其实是恼怒的,恼怒自己总是在不经意中忘记当年的仇与怨,可怎么办,她也会失误,也会软弱,她也想轻轻松松的,偏那些不愿忆起的画面总是在午夜梦回出现,搅得她一夜无眠。

傅倾城起身走出病房,去阳台给主管打了个电。话,把事情都报告了一遍,当然是被骂的狗血淋头,只最后还气气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满满的是担心。

她笑了下:“没事,我把东西拍到了,等下就去拿了送回电视台。”

“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主管又骂了几句,才缓和了一下,“是担心你的安危,当初你在大马士的时候就后悔把你送过去,你不知道北易说过我多少次,这次让你回来是为了让你平平安安的。”

傅倾城虚心接受:“我知道了,对不起。”主管是唯一知道她同傅北易关系的人,除他之外,大家都以为她是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小人物。

主管总算消气,她亦是松了一口气,方才一直吊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挂了之后,她犹豫几番还是给家里打了电。话,花了些力气才把事情解释清楚,她感激他来救她,却厌烦因为这件事情又将两人搅在了一起,赵珊说很快就过来,她心里想的是总算可以走,虽然不厚道,但她没法就这样看着他。

她没想到回到病房之后就能看到睁开眼睛的秦年,她愣了一下,露出一个讥诮的笑:“果然是命大,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怎么说也是我救了你。”他艰难地开口说话,声音很是虚弱,“真是农夫与蛇。”

“我又没让你来。”看到他醒来,她嘴巴也厉害了许多。

“我看到了。”他笑笑,“那时候你在哭。”

“你看错了。”她嘴硬。

他也不反驳,只是笑。

她被她的笑搞的心神不宁,便不再看他,兀自坐在沙发里生闷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是气他受着伤还不忘调侃她,还是气自己……

“啊。”他忽然叫出声来,很是惨烈的模样。

她下意识就想起身,可马上抑制住,握紧拳头又慢慢坐下,深吸一口气,装作满不在意和心烦意乱:“又怎么了?”

他倒吸着气:“痛……”

她如坐针毡,思忖许久还是起身走到病床旁,满脸不悦地低头看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怎么会不痛。”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带了点笑意,“对了,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医生说你伤到了肾。”

那把刀是刺向他后腰的,其实医生并没有这样说,说的是只差一点点就从肾上狠狠插进去了,他运气好,刀是从旁边擦过去的,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秦年看她脸上难得生动的表情,也想逗逗她:“你是说那个……有影响?”

“你不是医生?难道不知道?”

“这个我的确不清楚,你要不要帮我普及普及?”他作出一副求知欲望很大的模样。

气得傅倾城想要打他,她哼哼两声:“反正你自己清楚就行,这就是报应!”

“谁的报应?”他那么虚弱,却还那样不正经,挑着眉眼,一副调笑的样子,“如果真的有影响,你确定不是你的报应?”

她本来没反应过来,可看到他的表情,忽然回过神来,意识到他在说些什么,怒火一下上头:“你!”

“我怎么?”他稍稍动了动,大概是真的碰到伤口,皱了皱眉,却没有呼痛,“无耻?变态?这些词我都已经听得厌烦”

她一时语噎,只能恨恨地瞪他。

他笑出声来:“不用担心,我对我自己的身体还很是清楚,你的那些谎话骗骗别人也就算了,真以为骗的到我?”他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真是气到她。

敢情他知道她在骗他,还故意逗她玩?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要不要她骂不出这句话,早就几千遍几万遍地骂他了。

顶着她的怒气,他居然还敢说:“我嘴巴干。”满脸写着“请你服侍我”!

“你又不能喝水!”傅倾城撇撇嘴。

“那边不是有棉签?”

她懂了他的意思,却不想做。

秦年便说:“我救了你的命,这点事情都劳动不了你这位大小姐?”

她说:“谁要你救!”

他看她,看到她实在受不了,只能去拿棉签,倒水。

将棉签沾了水,傅倾城干巴巴地伸手上前,动作粗鲁。

他就轻哼,挑起她心中的负罪感,他真是对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她果然过意不去,坐下来,当躺在床上的不是他,认认真真起来。

其实这种事情对她来说驾轻就熟,她曾经也这样帮她的青玺哥,那时他已经连说话都困难,却还是冲着她笑,用沙哑的嗓音哄她:“青青对我真好。”

其实她哪里对他好,一点都没,是他对她好,一直以来。只除却他先抛下了她这一点。

她莫名地回忆起来,手上的动作便慢了,回过神来,看向面前那张干巴巴,白惨惨的唇瓣,和青玺哥很像,勾着唇像是在笑。

她难得温柔,差点把他当作了别人。

只是一抬眼就望见了他的眼睛,刺刺亮亮的,像是要看到人心里,她不知道为什么心虚,移开眼神。

她想收回手,他却忽然抓住她的,没什么力气,但她没有挣脱,只是一脸无奈地看他。

“你又在想他。”他斩钉截铁地说。

她不避忌:“是,当然想,每分每秒都想,想他怎么对我好,想他怎样可怜,想他是怎么死的……”

他松开手,手臂无力垂下:“固执。”

“是坚持。”

“坚持恨一个人?”他笑,“那是固执。其实你自己也很清楚一切,你只是需要用恨一个人来支撑自己而已,傅倾城,其实你很幼稚,幼稚到可笑。”

“住嘴!”她动怒,“不要试图把你曾经做过的事情抹杀!”

“你瞧,还是那样固执!”

傅倾城恼了,狠狠地瞪他一眼,转身离开。

秦年很快就转院了,转到了他自己所在的医院,傅倾城没有和他一起去,而是先独自去了一趟普济县,将留在男孩子那里的U盘取了回来,知道他肯定有人照看,她匆匆赶去了电视台。

不免又被骂了一顿,她递上U盘,不知道天高地厚地笑,主管拿她没办法,看到她一边脸明显红肿了起来,关切地问一句:“没事吧?”

她忙摇头:“没事没事的。”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能再单独行动!”主管严令禁止。

将新闻稿写好已经是傍晚,她伸了个懒腰,发了邮件给主管之后便整理东西准备离开。

打车的时候她还犹豫了一下,是回家还是去医院,纠结半天还是决定先去医院看看。

可不知道是不是下班高峰期,出租车倒是不少,但一辆辆都有人,哪有停下来的。

车来车往,她却依旧在路边。

正这时,一辆宝马SUV逐渐停在她身边,车窗往下:“上来吧,我送你。”

是魏衍。

傅倾城怔愣一下,慌忙摇头:“不用,我打车就好。”

“上来。”他坚持。

他把车停着不走,她也没办法,只好打开车门坐上去,说去医院,他便转头看她:“哪里不舒服?”

“不是。”她尴尬,“去探望一个……朋友。”

魏衍点点头:“听说你今天去普济县了?”

“连你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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