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婚时代-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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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啊,正是因为离婚了,所以才不想要。我一个人,哪里养得起呢?我不是圣母玛利亚。
“哦,这样啊!”她的语气,终于好了一点。大概是对我同情了,温和的劝道。“没事,你先预约手术室。你的月份还算小,我给你选无痛人流的,不会很痛苦的,很快就好了。手术后休息一段时间,很快就能恢复正常生活,你还能好好过日子的。”
只是,话虽是这样说,伤口可以随着岁月磨平,心伤呢?真的能了无痕迹吗?
我没想到,年关将近,做手术的人竟然这么紧俏。我的号,竟然排到了腊月二十九。
医生曾问我要不要年后来做手术,我拒绝了。我这么心软的人,虽然这一刻下定了决心,但我也害怕,越拖自己越会反悔。
走出医院,我了却了一桩心事,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肚子空空的,想去找点吃的填饱肚子,却接到了肖玮的电话。
“我看到了录像。”肖玮的第一句话,简直就是像我示威来的。“张欣悦,我不去纠结你跟这个男人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我只想跟你说,咱们谈一谈吧!”
“谈?怎么谈?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我笑了,笑的悲呛。
“欣悦,你别这样!好歹夫妻一场,就算情分不在了,也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不是?”我拿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肖玮因为着急而皱眉的样子。
他终于跟我说了夫妻一场,要看情分的,可是,我可以预感到,是因为那个女人。
“至于离婚后财产分割的事,也可以再商量。”想了想,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肖玮又加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倒是深得我心。
我不是圣女,并非白莲花。他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也不会矫情的说我不要。
走到这一步,脸面没了,节操没了,该死的自尊,还有多少呢?
我只知道,能捞到的,就捞到吧!捞不到的,那就想办法捞到吧!
我刚好没吃饭,最后我们定在一家以前经常去的餐厅见面。我刚好在街上,所以我到的很早,肖玮还没来。我也没等他,自己点了一堆吃的,自顾自吃了起来。
肖玮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他的脖子上,留着醒目的吻痕,看到这些,我笑了。
我不会猜不到,这是史小珊的杰作。他来见我了,我们都已经这个样子了,那个贱三还嫌安全感不够。这是何必,何必呢?
我用脚趾头,他会跟我说什么,无外乎就是孩子,无外乎就是要我交出孩子。想必,为了这个失而复得然后再失的儿子,史小珊对他费尽了口水,好好的表演了一番吧!
“你吃饭了吗?没吃也跟着吃点吧!”我头也没抬,继续吃我的。
我点的菜也很精美,也很贵,但我也没手软。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付账。
“如果你能告诉我乐乐的下落,我愿意把城东的房子,无条件的给你。其他的现金分割,我们也还可以再商量。”肖玮的第一句话,就震惊了我。
他不是很决绝吗?他认为我图他的钱,他那么抠门,怎么就愿意为了史小珊的三言两语,大手笔的把房子给我呢?
难道感情都已经这么深了吗?为了讨好这个女人,为了圆满这个女人的谎言,动辄可以献出房子嘛?
好操的蛋!好深的感情!好感的人啊!
呵呵,呵呵。
乐乐的下落,其实,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辛月那么跟我说的时候,对于阿南这个人,我的印象就很不好了。
虽然,在某一方面,我们是同一阵线的。
但是,肖玮的这个条件,倒是挺实在的。看来,为了这个儿子,他还懂得投其所好。
我不是傻子!虽然我不知道乐乐在哪里,但我还是收下了房子!不止如此,我还请来了公证人!
这就是我一分钟前打电话跟那个律师说,叫他带上吃饭的家伙来餐厅的原因了。
经历过上一次肖玮的反悔,我早已深刻的明白,经历律师公证的条约,才是具有保护意义的。
“王律师,你看,这就是我的丈夫。”王律师一来,我就热情的介绍。
我看到王律师的嘴角抽了抽,他对这个男人,也是嫌弃的。
办好了一切,我拿着肖玮签的那张字据,悠闲的晃荡在回去的路上。
我觉得,我还是挺聪明的。白纸黑字上,我只说帮他找儿子,至于他有没有本事找得回儿子,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毕竟,那个瓜娃子,始终不是我的崽啊!
☆、074:沈陵易,你人渣!
现在,看着肖玮为这个孩子豁了一切的态度,我倒是变了初衷,不想阻止他拿这个熊孩子当宝贝了。
在如今的我看来,就让他拿这个孩子宠着吧,把绿帽子戴的油光油光的,直到被这一对母子骗的渣的不剩了,家产都快改姓了,这才是最可爱的呢!
这样,是不是更解恨呢!
告别了肖玮,我觉得心情愉快。
那天晚上,我买了很多零食什么的,去岳清流家看望熠熠。自从婚变以来,我的精力,更多的用来对抗肖玮,对我女儿的关注,好像少了很多。想一想,就觉得心酸。
当我抚摸着熠熠的头的时候,我忍不住,还是有想要流泪的冲动。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会觉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一场婚变,我颠覆了三观,生活乱糟糟,甚至于,就连骨气都没了。
曾经,我那么骄傲的那么大方的女子!
可是现在,我被赤果果的现实,逼得不得不低头。
我一次次被伤的体无完肤,一次次委曲求全,每一次想好应对之策,总是很快的被贱三的招数打乱。搞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可是,当着我一接触女儿软软的身体,我就觉得,我的所有委屈,都值得了。
至少,我只是委屈自己陪恶心的人吃了一顿饭,又没少一坨肉,可我还为熠熠挣来了一套房子呢!
好心酸,真的。
由于我的手术排在一周后,所以我还有一周的时间,与其说是在等待手术,倒不如说是在考虑一周前的决定到底要不要进行。
这段时间我倒是没怎么折腾自己,只是自己好吃好喝的照顾着。
我在某一天去了娘家,我委婉的告诉他们,今年过年回来过。爸妈再多问,我也咬着牙说我们准备和平分手,熠熠归我,家产对半分。
肖玮做的那些恶心事儿,我一点都没提,我怕爸妈担心。
爸妈也曾每天几个电话的追问我离婚的事离的怎么样了,我也三缄其口,不说真相。我只是很含蓄的告诉他们,过完年再说,年后就算他们不肯离,我也要对薄公堂。
比我小十岁的才读高中的弟弟,晚上饭后送我出来,他的样子很忧伤,看起来很为我担心。我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姐没事。”
我还去见了以前的朋友。叶琼、辛月等等。
我想趁着我还好的时候,去看一眼这个美丽的世界。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个有点悲观主义的人。
我是个坚强的人,什么都不怕,可我怕痛,我怕我会死在手术台上。毕竟,打胎这样的事儿,虽然对于当今社会是家常便饭的事儿了,但是对我来说,还是太过遥远。
我想我是不是病态了,还是我变态了。、
我掩饰得这么好。就算闹到这一步,我的朋友们,除了岳清流,再也没人知道我的模范婚姻,已经走样了!
这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把肖玮的手机拉了黑名单,所以,任由他急吼吼的找我,也找不到人。我也没住在家里,只是一晚一晚的住遍了市里的大酒店。
不是我言而无信,而是,自从七月以来,我的大脑,每天都在高负荷状态,我真的只是想好好的休息一周而已。
约定流产的那天,我如约去了医院。
手术是定在下午的两点。
提前一天按照医生的叮嘱,凌晨12点以后,不吃饭不喝水,可是最后我实在撑不住了。我没力气开车,甚至坐在出租车后座,都忍不住的胃酸发呕。
一开始,我还能捂着肚子忍着,但是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
不知道怎么了,我的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来。本来,独自去医院打胎都是很忧伤的一件事了,打胎之前还要因为不吃不喝这么难受的想死,更让人郁闷。
我蜷缩成一团,窝在出租车后座,那一刻,我发誓,我真的很想死。
“姑娘,你怎么了?”出租车司机是一位好人,停下来,递给我一瓶没开封过的水,关切的问:“怎么了?姑娘,晕车吗?晕的这么厉害?”
那一刻,不知道我的脑子是不是抽了,鬼使神差的,我喝了一口水。我怕我不喝水,不会死在手术台上,却会死在打胎前。
靠着这点水,我好不容易撑到了医院。我朝这个司机笑笑。“对不起大叔,我骗了你。我不是晕车,我是来打胎的。”
手术室的门还没开,好十几个女孩子急切的等着。我随眼看了看,果然,除了我,大多都是有人陪伴的。
不知道大家都是不是像我一样,不得不放弃这个生命呢?
我眼睛一热,握着水瓶的手在颤抖,出神的盯着窗外八楼的高空。
我不敢承认,我是个有纠结综合症的女人。事到临头的前一刻,我却又后悔了。
我赋予了他生命,他还没来得及来到这个世界,我真的要把他扼杀掉吗?我这样做,真的好吗?
时间到了,我交了病历,挨个术前要打针,医生例行盘问。
“不管有没有吃东西,有没有喝水,现在你们都要交代出来,不然死在手术台上,我可不管啊!”凶神恶煞的男医生,凌厉的目光环视着我们这群将要赴刑场的柔弱女人们。
有人开始叽叽喳喳,不断的有人出来承认自己熬不住喝了一点水,哪怕是一小杯,都被医生无情的劝了出去,下次再来。
我暗暗的摸了摸包里的水瓶,忽然间充满了勇气,叹道:大概,上天注定,要留住他吧!
而且,我敢肯定,医生说的下次再来,我肯定是不想再来的。
这个孩子,经历了诸多波折,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出了人流室,我又去了医生办公室,这一次,我的声音比上次更急切。“医生,我想留下他。”
中年医生似乎还记得我,看到我专注的目光,只是叹了口气。“那就生下来吧!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或许,她所见过的像我这样反反复复的人,也不少。
走出诊室的门,电梯那里人很多,我选择了走楼梯。经过楼下骨科的时候,走廊里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但我没在意,这个时候的我,心情是很澎湃的,为了这个失而复得的孩子。
我曾经想要杀死他,上天却又要我留住他。我曾经想过做侩子手,最后却还是成全了一个母亲。
我的心情,需要找个人来分解。
我没想到,我忽视了那个身影,那个身影却没有忽视我。
在我离开以后,她沿着楼梯上楼,看到了八楼也是顶楼的妇科。
她的嘴角,闪过了不易察觉的笑容。
出了医院大门,我像获得新生一样,把拉黑很久的肖玮的手机号,恢复了正常。
我请岳清流夫妇吃饭,带上了我的女儿。明天就是除夕了,我希望,新的一年,真的能事事如意。
我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沈陵易。
沈陵易不是一个人,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中老年的夫妇,看的出来,这个应该是他的父母。另外一个,还有他的侄女。
小侄女一看到我,欢快的叫了起来:“欣悦阿姨。”
沈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