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坏孩子-第7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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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救你!!”
“小兄弟,我是葫芦娃,不怕火,会吐水,你松开我!!”
“咣当,咣当!”
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门被推开,四五个医生看见乱糟糟的走廊,顿时冲了过来!!
麻脸跑的毫无章法,东窜西跳的,也没个具体目标,没跑两步就被堵住,随后医生蜂拥而上直接扑倒。
“按住他!!别住胳膊,别按伤口!!”医生喊了一句,从后面别住了麻脸的胳膊。
“让我起来,你们都是凯撒的吧,你告诉小飞!我是他叔,我怎么可能会害他!!”麻脸趴在地上,一边剧烈挣扎,一边开口喊道。
……。
二十分钟以后,一天没吃东西,刚坐下喝两杯水的我,木木,还有大康,舟舟,福鑫,高东被叫了上来。
“怎么了???”王木木猛然推开门,走进了办公室,焦急的冲医生问道:“怎么样,我朋友醒了??”
“醒是醒了,不过……!”医生皱着眉头,表情有点怪的说道。
“到底他妈怎么了??”大康有点急的喝问道。
“这样,你们过来看看就知道了!”医生说了一句,脱掉满身油渍的白大褂,换了一件,随后带着我们走了出去。
我们一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非常疑惑的跟着医生,再次来到了重症监护室。
第483章 疯了!
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口,在前面的医生摆手拦了我们一下,人群停顿,我们疑惑的顺着透明玻璃,望向了监护室里面。
“蓬!!咚咚!”
屋内传来剧烈的厮打之声,两个三十多岁的医生,加上四个护士,竟然只能将将按住麻脸在床上。而麻脸浑身是血,扯着已经嘶哑的脖子喊道:“大康,木木,你们放开我!!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什么是不能说开的,也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妥协的……!”
门外。
“啪!”
大康抿着嘴唇,怔怔的望着监护室里,那个说话毫无逻辑,眼神呆滞的中年,瞪着大眼睛,流下了两行热泪。
“他这是……怎……怎么了?!”高东看着玻璃,结巴的冲前面的医生问了一句。
“……巨力波及后脑,造成间接性神经紊乱,我们专家组原本猜想的是智力倒退,但没想到会是这样!!!”医生扭头看着我们,缓缓说了一句。
“间接性神经紊乱??什么意思??精神病?疯了??!”王木木一声比一声大的问道。
“对,就是神经病的一种!!”医生退后一步,躲开王木木越来越近的脸,再次回了一句。
“挺好个人,怎么他妈就疯了呢??你告诉我,怎么就疯了!!你他妈到底给没给好好治!!”王木木直接崩溃,双手插着腰,胸口剧烈起伏着,不知道在埋怨谁,是医生么??我想更有可能的是他妈上帝!!
“医生,手术可以治疗么?”相对于木木,福鑫说话虽然带着颤音,但更有理性,到他这个年纪,更容易接受现实。
“人的神经相当复杂,手术不用考虑,只能药物抑制!!”
“抑制,什么意思?”
“简单的说,就是能不能恢复,完全看天!”医生再次回答。
“那你说间歇性神经紊乱,也就是说,他还会有清醒的时候???”福鑫继续追问。
“有,但并不是说神经系统,可以在某一时间痊愈,而是说精神病人长期保持,剧烈的大脑细胞跳动,会使人出现疲惫,就跟人正常休息的意思差不多,导致大脑不能正常支配肢体运动,和语言表达,短暂的出现安静期。这时你问他什么,他会回答,但语言逻辑混乱,智力……会衰退!!”医生尽量用我们能听懂的话解释了一句。
“……弱……弱智?”高东试探着问了一句。
“嗯,也可以这么理解!!”
医生说完,一瞬间我们全部沉默。
有人说,人的一生就像是一场灾难电影,我们在不停的躲着,飞来的碎石,崩裂的大地,焰火狂喷的山峦,总是希望,疾病,分离,厄运,远离自己。但灾难电影,他终究是以悲剧开头,悲剧结尾,不会因为某一个人,或者团体,而改变它所要讲的故事,看电影的我们,何尝不是在经历我们需要近百年,才能看完,和亲自主演的这场,名叫“命运”的电影?
一个月以前,麻脸为了盘活恒远,意气风发,干劲十足。
一个月以后,悲剧电影,燃起热点,进入了高潮…………
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或磕磕绊绊,或风光无限的走完前半生,而后半生将扮演一个疯子,一个可能在大街上冻死,都不会有人理的疯子!!
时间流失,饱经沧桑的我们,迫使自己由外而内的变的坚硬,将需要自认为懦夫的情感,放在一个外人无法看到的位置。有人称这是善良,有人称是真实情感,也有人称这是最珍贵的柔软。
今天,疯了的麻脸,击中了,昨天拍桌子瞪眼的大康心中最柔软部分,深深的自责和愧疚,霎时间涌上心头!!
“……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他妈错了!麻脸!!我他妈错了,你能听见吗?!!”大康站在玻璃门前,使劲儿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嘴角渗透出丝丝鲜血,额头顶着玻璃,声音颤抖的说道。
“我还是要跟你们说一下,病人的情况,不是单纯友情可以支撑的,这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希望你们还是跟病人家属沟通一下,尽快给病人提供一个相对长久的居住环境!”医生沉吟了一下,善意的说了一句。
“他没……家属,我养着他,养到他死……!”大康咬着嘴唇,声音很小,不像是对医生说,而更像是自己立下的一个新的承诺。
“他什么时候能出院!?”彬彬插嘴问了一句。
“唉,外伤好了以后,随时都可以!”医生叹了口气,回了一句,拍了拍大康的肩膀,转身离去。
“等等!”
就在医生,迈步往前走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我,突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医生疑惑的看着我问道。
我皱着眉头,扫了一眼众人,停顿了一下,强笑着说道:“没事儿,我要问啥忘了!”
“嗯!”医生冲我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王木木离我很远,攥着拳头,咬牙看着我问道:“你怀疑他是装的!?”
我听到王木木的话,愣了一下,阴着脸扫了一眼都将目光转向我的众人,低头说了一句:“不是!别的事儿!”
“你现在有点像毕子文,你知道么?”
“嗯,可能吧!”我愣了一下,点头说了一句。
当天晚上,麻脸被打了安定,随后沉沉睡去。医院没有空余病房,除了一言不发的大康以外,我们其他人集体离去,在楼下旁边的宾馆开了两间房。不知道为什么,两间套房里,挤了五个人,而我这一间,却只有我自己。
“咕咚,咕咚!!”
粘稠的红酒,带着淡淡的酸味,极其奢侈的全部灌入我的嘴里,转眼一瓶见底。酒瓶子被我随后扔在地上,脑袋噗通一声靠在沙发靠背上,我缓缓闭上眼睛,大脑越来越迷糊,眼角不知什么时候,莫名其妙的流下眼泪。当泪珠划过我嘴角的时候,我才有痒痒的感觉,愕然的睁开眼睛,擦了擦嘴角。
我起码愣了能有三四分钟,实在弄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哭,到底他妈是麻脸疯了以后的悲伤,还是我的心已经累到,要用眼泪抗议的地步???
第484章 更年期狂躁患者!
青岗县,某时钟快捷旅馆中,最小的房间里,充斥着啤酒,香烟,方便面混合的味道,就像一个吃了三斤韭菜和十头大蒜的人,嘴里喷出的气体是那么恶心。大鹅躺在床上,左手臂压在脑袋底下,右手拿着一个盗版乡巴佬鸡爪子,木然的啃着。
他从玉果安排的住所跑出来,到青岗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他一直在找那个他遗落蓝牙,和叫小琴的姑娘。但医院他去了,通过那两天认识的熟人打听到,小琴已经提前休了后一个月的假期,也就是8天时间。
小琴只要一分钟不在大鹅眼前出现,那就比结扎不好好结扎,非得拿个绳子给眼儿勒死,还他妈难受。但他又不敢瞎打听的太深,怕到最后这事儿知道的人越来越多。没办法之下,他每天在医院交班的时间,都会过去蹲一个小时,等待小琴的出现。
拽出枕头下发麻的胳膊,大鹅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随后本能的坐起来,扭头往地上吐了一口。这时候才发现,他吐出来的只有大黄痰,并没有鸡骨头,愣了一下的大鹅眼神往下一瞟,才他妈发现,鸡爪子中指,已经干进鼻子里,来回捅咕了半天。
“操!!这身边没个女人真不行,鸡爪子都受不了了!”大鹅自娱自乐的骂了一句,随后直接扔了鸡爪子,站起身拿起床头柜上堆着的外套,随后弯腰扳开床头柜,从包着暖气管子的木头板子里,拽出一个黑色塑料袋,然后抿在了怀里。四周扫了一眼,看没落下什么东西以后,才推门走了出去。
几分钟以后,大鹅带着棒球帽子,双手插兜,慢慢悠悠的走了下来,随后走到街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缓缓离去。
他刚走不到一分钟,后面一台报废的丰田花冠,速度不快不慢的跟了上来,大鹅仿佛没看见似的,坐在车的后座,面无表情的抽着烟。
……。
医院另一头,晚班交接的时间,医院门口,上下班的员工开始出现对流。就在这时,一台青岗本地牌照的奇瑞,缓缓停在门口,小琴穿着米黄色的T恤,露出雪白纤细的小腰,牛仔裤卡在跨上,裤腿挽成七分露出一部分白嫩脚脖,下面穿着高帮匡威帆布鞋,背着个单肩包,卡着大大的墨镜,冲车里打了个招呼,随后奔着医院大厅走去。
几分钟以后,小琴挤着电梯来到了护士站,正好碰见钱主任的女王八媳妇,破口大骂的在训人。小琴攥着小拳头,吐了吐舌头,好奇的问道;“郭姐,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她又抽什么疯啊??”
“小文下去买卫生巾,没给她带一份,就急眼了呗!!”郭姐撇撇嘴,怎么听怎么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汗,这医院一天天还能不能有点别的事儿了?我去勒,烦死个人!”小琴踮着脚尖,崩溃的说了一句。
“你下回注意点,我说你不是因为卫生棉的事儿,主要是你这健忘的毛病,必须要改一改!咱们是什么工作???这么粗心马虎的性格,万一给病人拿错了药,造成医疗事故怎么办???你真得注意点,警告一次!!听见没!!”护士长完全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亡命徒,不知道忘买卫生巾和他妈的医疗事故有啥关系。
“知道了,护士长!”那个叫小文的姑娘,低着头,委屈的点了点头。
“行,你先走吧!”护士长骂的口干舌燥,喝了口水,摆手说道。歇了不到一秒,顿时把目光扫向了刚刚进来的小琴身上,皱着眉头厌烦的说了一句:“你来上班,怎么还不换衣服,这都几点了,过两分三十多秒,你什么时间概念!再说你这穿的什么衣服??肚脐都露出来了!你干啥啊?晚上还有兼职么?!”
“护士长……我不是来上班的,我假期还没到!”
“那你来干嘛?”护士长貌似在埋怨小琴浪费她宝贵而无所事事的生命。
“我来是请假!”
“你是不是脑袋有病??你不有假期么?”
“假期快到了,我家里临时有事儿,想办个延长……!”小琴喘了口粗气,尽量声音平缓的说道。
“腾!!”
护士长莫名其妙的又来火了,噌的一下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