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的画皮新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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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将军!”
有时候铁汉柔情,似乎比绅士的好,给的更让人舒服。
身在上海的宋继尧时隔半月,终于收到了来自北平樊楼,她的第一份线报,段少南下,与陆生阂,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杜雨浓在身边留意到他眼角的笑意,“怎么,丽丽有好消息了吗?”
“嗯,看来这边的人也该回南京总部了。”
“太好了!那我是不是也能终止任务,跟你一起回去了?”每日陪伴年过半百,贪财好色的洋人工程师已令雨浓厌烦之至,听到可以逃脱魔掌的消息,她分外期盼。可换来的,却是宋继尧浇下的一头冷水。
“抱歉雨浓,你必须尽快拿到查尔斯先生手上的南部铁轨分部图,这对组织将来起事至关重要,我会在南京等你。”
为什么总让她做这些肮脏的事,她只是想干干净净留在他身边而已,可是连这样小小的心愿他也不愿成全,若换做是乔洛丽,他必然会想尽办法替她拦下这样屈辱性的任务。
第六十章 督军归来
堆满羽绒枕的纯欧式真丝圆床上,杜雨浓嫩白的双腿袒露在外,与长满络腮胡子的洋人纠缠在一处,香汗淋漓,俨然刚经过一场激烈床战。
男人消耗过度已瘫软在床上,雨浓套上轻薄睡衣蹑手蹑脚地走向保险柜,晴欲正浓时套出的密码在此时正合用,柜中牛皮纸袋装着的,正是组织急需的南部轨道分布图。
“你在那干什么,过来···”
查尔斯强撑起透支的身体,眼中仍存着贪婪晴欲,却没想到下一秒,娇艳美人手中的利刃已刺穿了他的心脏。鲜血溅在雨浓脸上,她勾起一抹哀惋的笑,掏出匕首的同时,也注定了她作为杜雨浓的人生,在这一刻结束了。
她浑身是血怀揣着见证了她污秽的图纸到石库门时,老宅中只余管家钟伯一人。
“杜小姐,少爷今早接到电报,已搭乘火车北上,吩咐老奴转告小姐南京会合。”
雨浓看了眼桌角的电报,笑的凄楚,“呵,果然又是因为她。”自己永远在追随他的脚步,可他从未为了自己稍作停留,哪怕几个小时,都是奢望。
用过西药后,洛丽面纱下的伤处明显好转,伤口结痂,在春日杨花初开时,总是有些发痒。心儿陪着她在后府花园散步,细心道:“不如小姐先逛着,我回去取些绿药膏来。”
“嗯。”
洛丽进府半月,像这样闲适地在府中遛弯还是头一回,小桥尽处便是水榭,榭台由几处帐帏隔开,除了盛夏,平日鲜少人至,倒不失为一个躲清静的好地方。
只是刚穿过小桥,她便有些后悔,重重帘闱后隐约可见两人,一个像段芝龄,一个穿着长袍马褂,虽非盛年,仍难掩霸气。在这女人扎堆的后宅,撞破人家私隐,实非幸事。她正要回转,却听见那人愠怒之声。
“这些年真白养了你!当初老子苦心孤诣让你跟陆二小子成婚是为了什么?两年多了,看了多少大夫,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伯,我会努力的,请您相信我,再给我些时间。”
段荣廷手中的拐杖将石砌地面敲地震震有声,“你别怪大伯心狠,你不是不知道你们当初是如何成的婚,要是三年无所出,便犯了七出之条,到时那小子势必会马上休了你,我们段家,也容不得弃妇!”
“是,芝龄明白,必不负大伯所望。”
着意便装而来的段大帅走后,洛丽看见了段芝龄眼中的哀婉失落与明显后倾的步子,他和她的婚事,难道只是政治的结合么?或许自己在这百无聊赖的府内,又有新的乐子了。
心儿取药回来时,遥见洛丽折了支垂絮的嫩柳在池塘边拂水,难得的惬意。
“要是小姐每天都这么笑就好了。”
洛丽轻抚面纱,“你怎么知道我笑了。”
“小姐笑得眉眼都弯了,可是碰见什么好玩的事了?”
“咳咳,没有,对了心儿,一会儿我写张清单,你帮我去买些西洋画具,好久没画画了,技痒得很。”
知道督军回府,是在三月初,彼时洛丽正带着苑中小丫头在府邸花园的青梅树下玩耍,一颗颗将熟未熟的梅子挂在树上噌噌发亮,馋得树下的丫头啧啧咂嘴。
弹弓弹下的果子摔在地上总有硬伤,洛丽将长裙一撩,同心儿对调了双软面缎鞋,当着众人的面就爬上了树,“你们拿衣服在下面兜着!”
原本欢快极了的小丫头们瞧见自前堂走来的人,纷纷敛气凝神站到了一边。树上的洛丽不知所以,仍往下扔着梅子,“你们干什么,快过来接着啊!”
她手脚极快地摘了两把青梅,再往下看时,瞪圆了眼,陆良佐一身戎装正抬头看着她,手套也未脱下,俨然风尘仆仆的模样。
“还不下来!”
洛丽穿着浅碧色长裙,两手抓着满满的果子,行动本就不便,加之他这一吓,哧溜一声就从树上径直摔下,落在陆良佐怀里,引得周遭丫头低呼着叫好。
她淡定自若地圈住他的颈项,没有丝毫要下来的意思,“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也没打个招呼。”
“我怕再不回来,督军府的房顶都要被你掀了。”
他就这样抱着她说笑着往回走,身后的警卫与随侍丫头都识相退开,刚一转角进了巷口,洛丽就被放下,牢牢抵在墙边,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激烈的吻。他含住她的唇瓣还未及温存便探入她的牙关,与佳人舌尖热烈纠缠起来。
扎入裙内的上衣被扯开,大手探入衣内,隔着束胸由细致摩挲到大力揉捏,双腿被高抬至他腰际。长裙下,火热的欲望抵着她,亵裤就要被褪下···
(真材实料吧,这一章比较长有木有,文文定于12月27号,也就是明天上架,希望宝们能继续支持南风,拜谢)
61 胭脂怎漂亮,怀内暗抑扬
6
结盟邀宠
“良佐···”
他深吻着细嫩颈项,直想把她揉进骨髓里去。如潮水般涌来的情动就快令她招架不住, 洛丽抓住他还要继续的手,“良佐,你想我们之间的第一次,是在这里么?”
他这才慢下了动作,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孟浪,深吻化为浅啄,极力抑制住自己的欲望,重重喘息,“对不起洛丽,我很想你。”
“你说过,不会强迫我。”
陆良佐有些沮丧,“这么久了,你还是不愿意吗?离开北平的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想你,在树下搂住你的时候,我就知道,再等不了了。”
四周充斥着男子晴欲的气息,她知道,圆房的事是再难拖延下去了。
洛丽拥住他,“我愿意,可我希望,能给你一个最难忘的夜晚,我想让你永远记住,再等我三天,好么?”
他皱了皱眉,“就三天?”
“嗯···”
听她一声应承,陆良佐情不自禁再次深吻下,喘息间难抑渴望,“一会,再一会就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也学着成了温言细语的小妾,回抱依恋自己的仇人,开始精心炮制糖衣毒药。
次日大房相邀,洛丽心中暗忖,自上回三姨太大闹梅苑后,半月来,这位包庇三房的当家主母一直对她置之不理,今日倒记起她来了。
因着上回之事,茯苓站在门外不敢近前,心儿掀起帘闱,依照洛丽吩咐并未正眼瞧她,“姑娘来的真巧,我们姨太太也正有事想同大太太商量呢,前边带路吧!”
身为太太的陪嫁丫头,向来给人冷眼的只有她,今日被心儿羞辱,又不能发作,滑稽的面色令苑中下人忍俊不禁。
今日的段芝龄一身浅紫色中长褂袄,依旧是繁复的发式与传统妆容,一脸肃穆端坐主位。若非无意见过她失落无助的窘态,恐怕会被她端庄自持的表象一直唬下去。
“洛丽给太太请安。”
“坐吧,看来你的脸也大好了,你是明白人,我也同你说敞亮话,你跟三姨太的事,打今儿起就算了了,府里不会有人提起,你也不必告诉爷。”
呵,原来是想大事化小,她的贤良就是这样彰显来的。
“若我不愿意呢?”
段芝龄摸着手中的玉如意,“不愿意自有不愿意的法子,四姨太的巧思我早已领教过,不过三姨太代行家规伤的不轻,若真计较起来,对谁都没好处。”
洛丽敛下不快,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大太太还真是‘贤良’,可你确定你选对了盟友么?”
“与狸猫为友,总胜与虎谋皮。”
“世事无绝对,若是这只虎敬献的祭品足够吸引呢?”
段芝龄故作疲态,“四姨太,我也乏了,若无旁的事就请回吧。”
洛丽不紧不慢,悠然捧起茶盏,“太太屋里的茶就是不一样,今儿天好,若能移步水榭品茗看戏,倒不失为一件赏心悦事。”
她闻声试探道:“哦?我倒不知府里何时请过班子,四姨太看的是哪一出?”
“只是一出河南梆子,方言听不太懂,只看那婆婆的模样,恐也同全天下的婆婆一样,正催着媳妇抱孙子吧。”
段芝龄即刻屏退了左右,神色略见慌张,“说,那天···你到底听到了多少,你想干什么?”
洛丽缓步上前,微微俯身搭上她的肩,“太太不必如此,同为女人,我只是想帮太太,并且我有信心,可以让你一偿所愿。”
“帮我?算了吧,你进门之初我曾试图信任你,可你却利用我的信任直刺了段家的脊梁。”
对于段宏业之事,洛丽为了达到目的,不可否认自己的确有愧于段芝龄,这也是她为了金蝉脱壳,找段芝龄做垫背的原因,她所排斥的,正是段芝龄最需要的。
“上次的事,我很抱歉,但请你相信我,这次我是真的想帮你,也为了我自己。”
段芝龄有些诧异,“为了你自己?”
“也许这后宅中的所有女人都认为,受到督军的恩宠是件幸事,可对我来说,并不是。”
“你心里,有别人?”
洛丽不答,宋继尧曾说过,最低劣的谎言靠凭空捏造,而最上乘的谎言,则是七分真,三分假。从她的眼神里,洛丽已断定,她信了。
段芝龄思忖了片刻,“好,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说你的条件。”
“爽快!我帮你怀上子嗣,你给我自由出府的方便,还有,在我找到他,脱离督府前,你必须站在我这边。”
面对洛丽,她仍有些保留,“你说的这些,都并不难,可这一切,都必须在事成之后。”
“那是自然,可太太也必须保证能全盘按照我的意思来,否则,难保督军是否会听到些不该听到的,一气之下做出什么无法预料的事也未可知。”
两个女人的目光交汇在一处,段芝龄笃定颔首,“可以。”
与大房结盟,成为段芝龄的入幕之宾,洛丽借由这位正牌陆夫人的手正在让督府变天。
闺阁内,大太太的旧式褂袄被褪下,取而代之的是件浅色嫩黄的长款旗袍,奥凸有致的身材立现。洛丽围着她转了一圈,总觉得还有哪里有些奇怪,她弹了个响指,脱下自己的高跟鞋让段芝龄换上,又拆下她一头厚髻,方微微点头。
“嗯,总算顺眼多了,你们,去请造寸师傅来,把时新的旗袍款式都给大太太做几身!”
段芝龄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不可置信,高衩的旗袍下,一双腿笔直修长,转起身来婀娜多情,这个身材姣好的妙龄女郎,竟是自己么?
“等等,洛丽,这旗袍的衩能不能开低点,我这一走动,总觉得四处漏风。”
洛丽瞧着她局促的样子,掩唇一笑,“本来好好一块璞玉,被沙子埋没了这么多年,你还不想出土吗?远的不说,就说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