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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皇位刺股-第76部分

小说: 皇位刺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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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开那叠笔记,看了第一眼,付沅杉的眼睛就直了。
  “我本来不想拿出来。”宋天天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装得有些不情愿,“毕竟这是我多年的心血。”
  对于笔记的内容,宋天天是极有信心的——好歹她也是接受过二十一世纪教育的人,就算对许多知识都是一知半解,但单这一知半解,诱惑眼前这群人,应该也足够了。她的才能不足以应用这些仅仅一知半解的知识,但义军能做到现在这种地步,其中总有能真正明白这些知识的价值的人。
  付沅杉草草翻了一遍,紧紧捏着,站起身来,“我得和他们讨论一下。”
  “请便。”宋天天毫不介意他拿走笔记,“这只是一部分。”
  “还有呢?”付沅杉迫不及待。
  “你们先看看这一部分值些什么吧。”宋天天道。
  
  付沅杉走后没有几个时辰,就在这一天的晚上,便又找回来了。
  “剩下的还有多少?”他一开口就如此急切。
  “你们同意我的条件吗?”宋天天问。
  付沅杉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道,“我们不得不承认,你所提供想法有许多很有价值,但是还有些粗糙……如果你还有至少同等价值的想法,我们就考虑你的条件。”然后认真地盯着宋天天看,似乎在等着她的还价。
  “好。”宋天天却压根没有还价,直接又掏出了一叠纸,交到他手上。
  付沅杉接过这叠笔记,急冲冲又走了。
  然后,不等第二天天明,半夜的时候付沅杉便又扑过来挠门了。
  宋天天好整以暇地打开门,“同意了?”
  付沅杉顶着黑眼圈,很愤慨地举着那叠笔记,“其中有几条好像不太完整。”
  “当然。”宋天天道,“我手上还有一半。”
  “……”
  “你们考虑的结果如何?”宋天天又问。
  付沅杉咬牙,“你的条件,就是之前的那四条吗?”
  宋天天指了指他手上的那叠纸,“那四条,所交换的难道不是你手上的这些吗?”
  付沅杉脸都憋红了: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狮子大开口的陷阱,却又不太愿意不守信用。
  “剩下的一半,如果是送给我的朋友,倒也不是不行。”宋天天依着门边,望着他笑,“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什么条件?”
  “朋友嘛,还要什么条件。”宋天天将最后那一半交到他手上,“相互帮助就是了。”
  
  宋天天投降时提出的那四个条件,是为了填补她的愧疚心——但那四个条件就算全部达成,也并不能正在满足她。
  她现在想要做到的事情,其实只有一条:活下去。
  就算义军愿意放过那些所谓的隐患……又愿意放过她吗?她可不敢指望。
  所以她压根就没有将这一条当成条件提出来。因为就算义军同意放她一条生路,她也不会相信。
  但是付沅杉这个人,她觉得,还是值得尝试一下的。
  
  她关上门,叹了口气,转身走进房里,然后愣住。
  白南之这些天来一直躺在那张床上,现在终于第一次坐起了身来。
  “南之!”宋天天高兴至极,情不自禁扑了过去。
  但是白南之任她扑在身上,毫无反应。
  他的神色非常奇怪……那双瞳,暗淡得没有一分光彩。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断网了,阿弥陀佛
  下周尽量多写点吧




☆、退位

  “南之?”宋天天瞧着他这幅模样,心中猛然一紧,不禁紧握住他的手掌,“你怎么了?”
  就在她问出这句话后的一会儿——真的只是短短的一会儿,短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白南之眼底的那抹暗淡和木然便消失了,像是突然间回过了神来。
  “抱歉,天天,让你担心了。”他反手握住她,另一只手按了按额头,“好像睡得比我原本以为的久了一点……现在这是哪?”
  宋天天多瞧了他一会,见他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又将这数日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与他说了。
  听见她已经投降,白南之神色微动,但到底没显得太过意外,只紧紧捏住她的手,像是在宽慰。
  宋天天却皱着眉头,忍不住再度询问起他之前的异常,“你刚刚是怎么了?”
  “刚刚?”白南之一愣。
  “是啊,你刚一个人坐在这儿,发什么呆呢?吓了我一跳。”
  白南之困惑地回忆了片刻,突然脸色一变。此时宋天天正低头查看着他的身体,待她抬头时,他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啊,那时刚好在想一些事情。”
  宋天天狐疑地盯了他一会,而后叹了一口气,“好吧,没事就好,那么你再好好休息一会。你看你现在这脸色,还是这么苍白……”说着便打算起身。
  他却伸手将她猛地拉入怀中。
  “天天……对不起……这几天你也撑得很幸苦吧,我却只是睡着……”
  “说什么呢?”宋天天静静躺在他怀里,“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晕迷这么久。在这件事上,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来向我道歉吧?”
  白南之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将手臂松开一点的打算,反而越搂越紧。
  直到宋天天被勒得有些犯疼,他才稍稍松了力道。
  
  他低声问,“天天,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宋天天一愣之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现在正在努力与义军交涉,且这交涉已经取得了一个极大的进步,接下来只需要继续努力就好。当然她也不能死在这种地方,她必须要逃出生天,而她也正为此而努力铺着路。
  至于这其中需要白南之做的事情……她为何非得要那样依赖他不可?
  “陪着我,南之。”宋天天抬头看着他,“在我的手旁也好,在我的背后也好,我需要你来支撑我。”
  她曾经非常依赖她,但那只是曾经。她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永远拦在身前为她遮挡,只会一直支撑着她。只是曾经的她还总是会奢望那份遮挡。
  但她现在依旧依赖他。他的存在,他所能给予的支撑,是令她还能走下去的全部动力。
  “南之,在我身边,和我在一起。”她直直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
  他怔怔地看着她,许久都没有回应。
  
  半晌后,他勾起苦笑,“一直?”
  “还用问吗?”宋天天对这个问题非常不满,“当然是一直。”
  他坐在那儿,斜斜倚着墙壁,眯着双眼,稍稍偏着脑袋,望着她,微微笑着。
  他轻轻张开唇齿,做出了一个像是“好”字的口型。
  宋天天努力竖着双耳,却什么也没听到,随即不满道,“这也太小声了……”
  白南之伸手抬起她的下颚,落下轻轻一个吻。
  宋天天心中那一点不满顿时烟消云散,红着脸回应着。
  片刻后白南之放开了她,她红着脸喘着气,支吾了一声,“你……”
  连一个字都还没说完,白南之的吻便又落了下来。
  被这样连续索取了三五次之后,宋天天不得不察觉到,他现在与平时很不相同。
  他很少如此主动而急切,并且贪得无厌,好像无论多少个吻都无法满足。
  “南之……南之……”宋天天软在他的怀中,在他耳畔喘息着,“你到底怎么了?”
  白南之没有回答。
  他只是看着她,带着之前的那抹微笑,一直看着,一直笑着。
  那笑容落在宋天天心中,不知为何,疼得很。
  
  再之后的数日,与义军的交涉异常顺利。
  首先,之前宋天天交出去的那份笔记,其作用无疑是巨大的。
  其次,付沅杉这数日好像也为她奔波了许多——甚至于每次再见到他时,他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消瘦着——至于他到底是为了那份笔记,还是为了宋天天当日那句所谓的“朋友”,亦或是为了他心中尚残余的对女皇和宗吾的那一点忠诚与愧疚,便不得而知了。
  再次,在多次与义军众人的交涉磨练中,宋天天舌战群雄的功力见长。她本就拥有许多其余人所掌握不了的知识,写成笔记令人惊叹,拿来辩论也是凶猛得很,理论说出来一套一套的。更何况这群人,和她谈民主?马克思主义拿出来就可以直接撩翻一群——当然,是根据历史现状进行改编了的宗吾版马克思主义。
  她一个人舌战起来尚且越来越令人吃不消,白南之醒来后再陪在她身边往那儿一戳,每每直接辩得对方口吐白沫。
  舌战得久了,义军方面甚至都要怀疑:这家伙真的是嘉熙帝吗?嘉熙帝,既然知晓这么多,又怎么会任由国家发展到这个地步,甚至还被自己的子民推翻么?对此宋天天也只能苦笑:如果知道得多就能当好一个皇帝,那这差事未免太简单了点。
  她曾经并不是毫无将那些理论给转为实际的机会,只是太晚,在她还在努力适应一个皇位的时候,命运已经步步紧逼了过来,由不得她再去想那些慢悠悠的改变。
  
  最后,还有一点,便是义军与北国的关系急剧紧张恶化,几乎是在同盟破裂后的短短数日内,就进入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某一日,义军营地里甚至闯入了一批刺客,被夺去了数条人命。宋天天也险些在自个房间里遇袭,只幸好白南之帮她挡了一击。
  义军自此变得越发紧锣密鼓,四处都弥漫着一股决战在即的氛围。
  托这种氛围的福,再没人有空继续纠结宋天天的那几个条件,便统统应承了下来。
  在将玉玺摁在自己的退位书上时,宋天天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结束了。
  二十余年,虽不愿却依旧承当,虽努力却依旧舍弃了的帝王生涯,结束了。
  她将手覆在玉玺上,轻轻摩挲了片刻,而后终于放手。
  她一直想要舍弃的皇位啊,真的到了失去的时候,到底是轻松多一点,还是不舍多一点?
  她将桌上的退位书交给了义军的人,松开手,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但是又能离开到哪儿去?
  对义军而言,她的价值,在交出玉玺和退位书的那一刻,已经不复存在了。
  “南之。”她回到那个房间,“陪我出去逛一会吧。”
  两人来到了这处暂住地后面的的一片树林,树林里有一潭池水。
  “南之啊,我以前一直想,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和你一起在外面生活,我们要住在什么地方?”她坐在地上,靠着树干,面对着池水,“在一处山林之间,面对着粼粼波光,搭一间小茅屋……是不是就挺好了?”
  他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听起来不错。”
  宋天天笑了笑,拉起他,向湖面走去。
  
  她握紧着他的手,想,她的南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在曾经的曾经,他是照进她世界里的一束光,那样美丽那样强大,那样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深深吸引着她,令她无法转动目光。
  但是再明亮的光也会照出阴影,他始终不是一个真正像光一样的家伙。
  他有着他自己的厚重心思,有着深得看不透的城府,无论什么都藏得极深,几乎内敛到了极致,还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而舍弃许许多多。
  但这也不是真正的他。
  城府也好,内敛也好,都是在那千年的时光中,由岁月积攒在他身上的东西。
  更本质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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