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轻浮也违章-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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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说放下,放下,放下什么啊?放下自欺!要觉醒就是要放下自欺。
就比如爱一个人,我喜欢她,然后幻想着她能变成我的÷实上,谁也不可能成为谁的一部分,我发现这不过是一种自欺。所以,我醒悟了,力求不自欺。于是我就诉自己,算了吧,她不可能成为我的,我还是别喜欢她了。可这还不是一种自欺吗?事实上,我心里最明白,我还是喜欢她呀。
然后,有高人告诉我一切都是梦幻泡影,那她肯定也是个泡影呗。知道她是个影子就不会再喜欢她了吧?没戏——我还是喜欢她!
然后我决定彻底放下了,不再想关于男女之间的鸟事了,我念佛吧,出了六道就能彻底断除烦恼。可我一放下经书还是想着她呀?折腾了三年五载屁用没有,这不瞎耽误工夫嘛!”
“那是因为你太执着了〖终没有忘记你寻求解脱的目的,说白了就为了不再为她烦心。”怀着十足的把握,依照自己的经验开解道,“其实你完全可以放下执着,虔心证悟,你会觉得自己在慢慢提升,很快就会感觉到内在的乐趣。”
郁闷地挠了挠头,“该死的,如果修行只是为了增加学问,强化自我,我找不着乐趣。你所谓的‘提升’仿佛是说,通过一系列的禅修,你的觉悟离佛菩萨的境界越来越近了。可你为什么还是会轻慢,还是会嫉妒,还是会嗔恨呢?菩萨不会说出‘道不同’那样的鬼话,要是这样还度什么众生,任凭六道里的众生自生自灭吧〔么觉悟,屁——根本是在自欺欺人嘛!”
你只要心中有鬼 她就一直甜美
郎释桓匆匆赶到了宾馆,一阵心虚,脚底下像踩着棉花【在走廊上镇定了片刻,硬着头皮敲响了房门。
“ome in!”房门虚掩着,林晚生看似早已等候多时了。
擎着一张笑脸进了房间,握了握手寒暄几句,在套房外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抱歉地说道,“一路堵车,让您久等了。熬了一晚上,没睡一会儿么?”
“没关系,我平日里睡得很少。”锁定对方善意的目光,聪明人应该明白他想听什么。
天,对方的眼神就像是在逼问。要说谎吗,还是全盘托出?颜如玉嘱咐‘他不问你就不提’,人家不过看了他一眼,这算不算问?思量半秒,转弯抹角地试探道,“好在颜如玉没伤到要害,问题不大,您放宽心,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嗯。”点了点头,但笑不语。
“您找我有什么事儿?”找不着话茬,索性直奔主题。
“没事。现在——没事了。”拿起水杯,浅浅抿了一口,扯起些无关紧要的事,“警察这几天可能会找小卓问话,提前打个招呼,免得她心慌。”
“绑匪抓到了么?”十之八九已经正式立案了。
微微晃动着水杯,没有抬眼,“尸体找到了——那个叫彦虎的。警方正在调查死因。”
“那卓芙蓉算什么身份,是证人,还是。。。。。。”
“问过才知道。”
“那就是说,也有可能是嫌疑人?”小丫头命苦啊,刚逃出绑架,又惹上了官司。
“不能排除情杀的可能。”
“情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就是说,我也得做好准备,等着警察叔叔请我过去喝茶。”
“有可能。”
“倒霉催的!”沉声咒骂,心情一落千丈,“我以为是绑架案,怎么成了谋杀?”
“绑架是事实,可我们没有报案。放宽心,不会有事,只是走走司法程序。”
“呵,中国人还是不愿意跟‘衙门’打交道,一进了公检法就觉得离监狱不远了。哪怕是取证也难免招人揣测,家里人肯定以为我犯什么事儿了。”
“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如实交代,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最好说实话。”
“呃。。。。。。呵呵。。。。。。。”这话怎么像是在敲打他呢?还是他做贼心虚,联想太丰富了。
“玉那边。。。。。。”不给对方思考的时间。思考过后,往往就体现不出一个人的本性了。
“呵,她朋友在——”谎话脱口而出,之前已经商量好了。居然有些后悔,瞬间改了口,“男的。”
“呵呵,直说,我不会介意。”
对方分明给了个台阶,索性顺坡下驴,“呵呵,聂琛,聂琛回去了。”
“怎么,约见的领导临时有事?”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继续装糊涂就有点恶心了,一脸讨好,尴尬地挠了挠头,“嘿嘿,压根就没有的事儿。”
“哦?”微微挑眉,一副蒙在鼓里的样子。
“我要是直接让你回避,您能走吗?就算走了,不也没面子嘛!这事儿挑明了没意思,说不定您一窝火,还就杠上了。”
脸色一沉,“坦白的说,我很不爽!”
“对不起您,聂琛是我朋友,消您理解。”
“我们不是朋友吗?”
“当然是。但——颜如玉也是我朋友,我想给他们个机会好好谈谈。”话一说开,反倒没什么顾忌了,“您是她小哥,我看得出您是真疼她,您也不想她一辈子守着青灯黄卷吧?”
“我们三个关系很复杂,这你也许已经听说了。”靠在沙发上,放任一脸倦容,“除去立场,你怎么看我?”
“喜欢一个人没错,说实话,您让我特感动。我以前一直觉得两个人分开了,就应该彻底消失,彻底断了联系。看到你们俩,我忽然动摇了。。。。。。但是我很困惑,您图什么?后来听蓉蓉说,睿其实是。。。。。。”
闭目点了点头,“是因为睿,但又不单单是因为睿。如果只是为了一个孩子,我有很多办法把他带走,只要我想。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我一直不清楚,我到底有没有爱她。呵,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常常怀疑自己的动机。”
“您是真的爱她,只是因为已经有了家。”
“她是我唯一的快乐,我这辈子所经历的幸福都是她给的。”眼眶微微发红,强忍着一腔酸楚,“换做你会怎么办?失去她,我还剩下什么?”
“世界上有那么多有趣的事可以体验,可以干大事,可以随心所欲。只要您愿意,哪怕是挥霍。” 恳请地开导,心里还是忍不住替他惋惜。
“你是说我很有钱?”
“呵。”
“我穷困潦倒的时候也这么想。只要有了钱,声色犬马,夜夜笙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人生偏偏跟我开了个玩笑,我已经记不清究竟睡过多少女人了,可我爱着的女人却只能执手相望。我的妻子,半身瘫痪;我的情人,嫁给了别人。。。。。。”
“或者再找一个,重新开始。”他知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有一句话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微微嘟起嘴唇。
“您那圈子接触的都是顶级美女,找个年轻漂亮又知性的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颜如玉长得还可以,高档会馆里随便拉出一个就比她漂亮。更何况,无情的岁月是女人的大敌。
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感情之事最初的时候关乎色相,最终归结为时间。就在那个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碰上了那个适当的人,那就叫做机缘№体可以邂逅,爱情却可遇不可求。就像歌里唱的:不要以为青春一定枯萎,你只要心中有鬼,她就一直甜美。”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 孤独的自由
病房里,一双怨偶的争执终于退下来,长久的沉默,只剩下女人隐忍的抽泣。
“玉。。。。。。”聂琛迟疑了半秒,上前一步,挡住了女人投向窗外的视线。
颜如玉抹了把眼泪,嗓音颤抖,像是在乞求,“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怎么哭了?”事实上,他已经忘记了她上一次哭是在什么时候。
闭上双眼,两行热泪簌簌而下,“你走吧,求你了。。。。。。”
“或者,我不该质疑你的修行,我知道那对你很重要。我就是有些恼火,你为了修行,为了你的众生,就不要这个家了么?”
“不——”赫然抬眼,对视着许久不曾正视的两道浓眉,“或者,修行只是个借口,只是我逃避现实的一种方法。我不想专注于感情的事,我不想对爱情有太多的期望!”
“你有什么不满意就说!”
“我没什么不满意。只是失望,失望而已!”
“就因为那晚的事儿?”
“不,那只是个引子。当初答应嫁给你根本就是个错误,如果我坚持一个人,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扯过桌边的毛巾,擦拭着眼泪和止不住的鼻涕,“十几年的缘分,怪我太想要个结果了♀样的结局,早该料到。”
“在外面忙公司,回到家带孩子,我已经尽全力去做个好丈夫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要的是爱情!爱情——你明白吗?”暴躁低吼,紧紧攥着拳头。
“我辛辛苦苦为了什么?如果我不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我何苦受这种罪?”
“我不稀罕!我只想有个男人看我一眼,说几句贴心的话。我老了,拜托你体谅我一下,我的心理会有变化,我会因为逝去的一切而感到不安。漠视,无疑是一种残杀。”
“我没有陪你吗?”
“你有吗?”
“每天在一起,哪儿有那么多事情可聊啊?再说了,一进家门都半夜三更了,你也得体谅我呀。”
“我体谅了,所以从不埋怨。郁闷了就看看佛经,找佛祖聊聊天,多开几间店铺打发无聊日子。我尽量让自己像个懂事的大女人,时时忍着你,处处让着你。可到头来,你却嫌我太过理智,不会小鸟依人。”越说越恼火,若非身上有伤早就蹦起来了,“女人天生就是只小鸟,怎么可能不会依人?问题是身边的那个男人依靠不了,无法交流,我根本就找不到想要依靠的感觉!”
“爱过了,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我们都过了那个年纪,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安安稳稳的家。”
“那是你的想法!婚姻不是我的追求,爱情才是我的信仰。即便婚姻真的是座坟墓,也该有死去的爱情埋在里面。如果那是一座空坟,守着它有意义吗?”
“你太幼稚了!这些年,我以为你变得成熟了,到头来还是这么不现实。”
“呵呵,这就是真正的女人。我现在是只小鸟了,你的肩膀在哪里?我想依靠的时候,得到的就是两个字——幼稚。”
聂琛再想开口,哽咽着的女人突然指着门外下了逐客令,“走吧,离开这里∫个与你志同道合的女人好好过日子,我不想再听任何辩解,归根到底,我们不是一类人。”
男人带着一身沮丧离开了病房,女人哭了,累了,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有人推开了病房门,微微张开眼——宝儿?
“醒了?”林宝儿一身素灰,笑容温婉。
将被子向里压了压,给对方腾出一片坐的地方,“坐。你怎么来了?还说要给你打电话呢。跟老狼大吵了一架,一着急就给忘了。”
“聂琛打给我了。”坐下身,捋顺了挎包上流苏,“跟我唠叨了半天,你真把他给气坏了。”
颜如玉神色淡漠,落寞哀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他发火。我好像才发现,我跟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太世俗了,或者我太理想主义了。反正,尿不到一个壶里。”
“忽然想到一个寓言,譬喻人生的真相,是这样说的:一个人独行在旷野中被狮子追赶,无处可逃,正好看到一口枯井,就顺着井中的藤爬了下去,躲进井里求生。谁料爬到半途,突然发现井底有四条毒蛇,正咻咻地吐着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