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不好惹-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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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山谷弥漫着竹香,夜风吹的竹叶沙沙作响,片片飘零的竹叶打着旋儿飘落在他的肩头,他阖眼休整了一会儿,才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臂,柔声道:“小五,过来,爹爹这里来。”
云落夭怔了怔,却是乖顺的凑近他,他虽然紧闭着双眸,却感觉到她的靠近,唇角噙起一抹笑意,他说:“你总叫爹爹,倒是真让爹爹也习惯了,无形的便管你多了些,你怕是也将爹爹想成年岁大了,这点儿池水都受不住么?”
他不过二十有六,这些年来,他的容貌当真是没有变化的,如是有变,也只是愈发让人窒息的美貌,她无言以对,扁嘴道:“是我太过担心了,既然不碍事就好……”
见他始终阖着眼,她便安心了些,即使坦诚相待那么久了,要当着他沐浴也是有点儿尴尬,她浑身腻呼呼的,不使劲儿搓都不行。
细微的水声漾在耳畔,楚钰依旧未掀开浓长的睫,只是轻声道:“小五,洗干净些,浑身都有一股味儿,一直没沐浴吧?”
云落夭动作僵了僵,他也未免太过揶揄她了,她这不是根本没条件沐浴么,算起来还真是半个多月没洗了,她冲闭着眼的他龇牙咧嘴,要他这么个爱干净的男人陪她,还真是委屈他了不是!
她没好气的继续浑身搓搓洗洗,哼了一声:“管保洗的脱一层皮似的干净,也绝对不会打结了,会洗的跟爹爹的发一样顺滑!”
楚钰微微一怔,薄唇细微的颤抖了一下,她这个比喻有点儿……不妥,好一会儿,他才声线清幽的问:“洗干净了么?”
云落夭觉得很是奇怪,他又不是没见过她的全相,此刻却好像青涩得很,闭着眼睛不敢逾越一般,她挑眉看他,道:“正搓着呢,就快了,爹爹,你有带木梳在身上么,我梳一下……”
还未来得及蹦出下面的字眼来,他便脸色微赧,长睫颤抖了几下,像是要掀开了,却又未动,只是有些无奈道:“只是带你来沐浴,本无心别的事儿,你却总是要惹的爹爹难受才好……”
他怎么难受了,她不明所以的眯眼打量他的俊脸,倒是没看出半分难受来,只觉得他眉宇间有种微醺的红晕,竟生出几分妖娆的味道来。
她恍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理解的很有问题,她不过是想以木梳将青丝梳理好,他在想什么?这么清高的一个男人,思想还真不怎么脱俗!
她笑了笑,戏谑道:“爹爹你在想什么,我是说,爹爹有没有带木梳,我头发也有些理不开。”
楚钰微愣,她这么一解释,他眉宇间的红晕不减反增,缓缓的掀开了长睫,瞥了她一眼,她在水中,池水虽清澈,但在夜色中也看不清下面的景象,但却能见她一头的青丝沾染了池水,盛放在水面上,如同墨色莲花,周围的一切色调都很暗沉,她的小脸愈发白皙绝美,尤其眼角那一朵红梅印记,在水墨山水间宛如点睛之笔。
她的脖颈间有一只铃铛,银色的,虽然它的意义不好,但样貌却是讨喜可爱的,衬的她彷如一只乖巧的小猫,楚楚可怜的等着他的满心爱怜,白皙晶莹的锁骨如若削成,斜飞入肩头,线条漂亮却又显得身子骨娇小,他垂着眸看她,这些年了,她长高了不少,对他来说却依然小的让人心疼。
水纹摇曳,一波波的散去,隐约可见,她深深的一道沟壑,肌肤胜雪,他眸光深邃了几许,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他身上的衣料磨蹭得她有些难耐,未着寸缕的腰肢被他轻轻揽着,温柔却又难以挣脱。
她稍微动了动,他浸透了冰凉池水的衣料蹭的她险些轻哼出声,下意识的不敢动了,他皱起了眉心,低声道:“莫乱动。”
她依言不动,鼻尖嗅着他身上令她安心的味道,这种味道会让她嗜睡,卸下一切的警醒防备,好像每次闻着他的味道,她就莫名的觉得安全,便可以酣然入睡,不必刻意睡的浅去在意周围的风吹草动。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如玉,染了几分月光的皎洁,插入她的发间,一下下的梳理着,动作轻柔的如同羽毛拂过,让她忍不住颤栗起来,连头皮都酥麻麻的。
他眉宇间的那一点红晕让人欲罢不能,却是低沉的说:“爹爹随身不带那些物什。”
她干脆靠了他怀中,双手环住他优雅白皙的脖颈,安然的享受着他这么摆弄她的发丝,喃喃的念:“爹爹……”
“嗯?”他尾音拉的有些长,格外的好听,他肩头沾染的竹叶淡淡飘香,她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嗅着他混杂了竹香的兰麝气息,她再唤了他一声,他一样应声,如此反复,她乐此不疲,他也不觉不耐。
秋日的夜晚,徐徐微风有些凉,浸泡在水中更是凉恻恻的,却是不能说是冷。
他在她心中的特别的,或者,每个男人都有特别的一处地方来放,那应该不是爱,爱不应该如此博广,但一定是一种可以媲美于爱的依赖与亲近,就这么,一起生活下去,凡事无忧,俗事不扰,偶尔做些俗气的邪恶之事,偶尔一享他淡然的温柔,俗雅同乐。
细碎的脚步声,衣料的摩擦声,缓缓的靠近,云落夭竖起了耳朵听着,反而楚钰全然不为所动,依旧为她梳理着发,她抬眸望去,岸边上,景陌洛着一袭轻薄紫衫,手中拿着些细软的衣物。
月光柔入肠,斑驳的竹影洒在他身上,紫色的衣袍也泛着淡淡的光,他墨发规矩的以白玉冠绾起,长发垂至腰间,风姿无限俊朗,他美眸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只此一眼,那抹紫色翩若惊鸿。
“五儿,你……忘了拿换的衣物。”景陌洛有些不安的垂下眼,生怕被发现他是担心着所以才来了,只是……云落夭那张沾染了水珠的小脸尤为的迷人。
情定十夫 038 纵被无情弃,不能休
云落夭怔怔的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楚钰却转过脸,看向了景陌洛,他也刚好抬眸与他对视,片刻后,楚钰微微颔首道:“有劳了。”
“不必那般生分。”景陌洛暗松了一口气,好在没被发现他是思念极了才借故而来,再走近了水池一点儿,倾下身子将干净的衣物放在岸边上。
景陌洛抬眸望了云落夭一眼,眼波流转间的柔情满载,让云落夭一怔,僵直着站在水中,而楚钰的手却抱的愈发的紧了,却是缓缓说道:“小五也洗的差不多了,既然景公子来了,便就一同回去罢。”
云落夭拿眼斜了楚钰一眼,觉得他此刻,忒有人情味,他感觉到她的注视,微微一笑,道:“别这么看着爹爹,景公子全然就是个和事佬,爹爹再如何也不会对他怎样。”
语气有些深意啊,云落夭下意识的琢磨了一番,她不能说是聪明绝顶,但面对这一个个心思复杂的男人,光是猜他们就有得烦了,若是哪天她能把他们一个个看懂了,那这世间的事儿,也没几件能难倒她了。
“起身吧,别让景公子久等了。”楚钰说着,也便松开了她的腰肢,很快,景陌洛便伸手过来,想将云落夭从水中扶起来。
楚钰瞥了一眼景陌洛的手,再挑眉看了他一眼,他有些不自在,眼神略微的闪躲,他面色平静的似夜,淡淡道:“怎么景公子还会怕我,平日里不是滔滔不绝的么,刚才还说不必生分?”
云落夭竖起了耳朵,方才楚钰自称的是‘我’,而非‘本王’,这不是因为逆境而来的自贬,反是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意味,尔后她听景陌洛道:“你始终是五儿的第一个男人,对我来说,也是长辈,尊敬你是应该的。”
好好的一句话,偏偏就听着让人不痛快,楚钰眉心皱了皱,谁稀罕他当他长辈!
暗中汹涌,但云落夭却没觉得不妥,反而觉得不用刻意去改,他们就是这个相处模式,她伸手放在景陌洛的手心中,刚想借力起身,突而觉得不对,又缩回了水中,不悦道:“你们转过去,我自己能起来。”
楚钰翩然的上了岸边,一身染湿的衣袍勾勒着他完美的身形,一览无遗,他脸色还有些冷的发白,却更是一种好看,那种好看,大约是不似凡人的美。
他也不说什么,只是未转过身去,就这么自然的伫立在水边,像是等景陌洛将她拉上来,景陌洛嘴角上翘,长长的睫忽闪了几下,柔声宠溺道:“五儿,我们也不是没瞧见过,你无需如此拘谨。”
云落夭睁大了眼瞪着他,什么无需拘谨,这是两回事好不好,斜睨了一眼楚钰,有几分求救的意思,他却不咸不淡的站着,说:“小五,爹爹很冷。”
言下之意,她再磨蹭着,他快被冷死了,她皱起了眉,什么时候,这两人像是在同一战线了呢,蓦然想起晚膳时候凤孤云所说的分配法子,这两人该不是……想提前习惯着……
楚钰与人亲近不了,除非是有人能死皮赖脸的接近,他看着冷漠,实则是不善交际,却吓跑了那些想与他交好的人,反而景陌洛次次的为她的事儿去纠缠他,两人无形的亲近了很多,他要是想能吃得饱点儿,眼下,确实只有景陌洛与他稍微……那么一丁点儿合得来。
云落夭咬紧牙关,才又伸出手放在景陌洛手心,任由着他带着上了岸边上,身上未干的水珠被清风一吹,冷的直哆嗦,而景陌洛只是抱住了她,几乎是用他的衣袍将她的身子擦干。
没有预料的不自在,景陌洛只是认真的将衣袍给她一件件的穿好,一件绣着牡丹儿的小肚dou,嫣红的衬得景陌洛的手指尤其的莹润白皙,他很认真的给她穿着,她斜着眼,看一旁的衣袍,是一件红色的纱织女装,暗暗的花纹很精美细致。
他一边为她系着丝带,一边说道:“一直等着你回来寻我们,这些衣物,全是楚钰备着的,他那儿整整一柜子的女装,五儿穿也穿不完,都极漂亮精美。”
云落夭闻言,瞅了楚钰一眼,他怔了怔,别开眼低声道:“你总是外出,爹爹想……还是让人多给你备些衣物放着,几天置办一件,不想现在会攒的这么多了……”
崭新的衣裙,质地是上乘的蚕丝衣料,云落夭望着,眼眶有些干涩,她从来都不知道楚钰会劳心这些,她在这儿这些年,所穿的用的物件,难不成都是他一一置办的。
衣裙着好了,担心一身湿润的楚钰着凉,几人未作停留,径直的回阁楼的方向,阁楼上五间房,只有两间没点灯,其余的都灯火通明着,有种等待的意味。
云落夭尾随着两人上了阁楼,吱吱呀呀的阶梯声响回荡在耳畔,她敛眉思索着,这两人今晚如此,该不是因为真的想一起吃饱?
转眼到了二楼的走廊上,她还若有所思的垂着头走着,前面的两双棉靴便顿住了步子,下意识的抬眸看他们,景陌洛目光柔和的看她,说了一声:“五儿早些休息。”
说罢,他便推门进了一间房中,下一刻,本黑暗的房间从窗户透来了丝丝的光线,云落夭有些怔愣,再回眸看楚钰,他一脸清幽之色,缓缓道:“爹爹要去换衣袍,以免着凉了还要小五照顾,今晚,小五还是去看看三公子。”
云落夭心底一慌,听不出他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她晚膳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么,急道:“爹爹,我陪着你,万一夜里起风,你身子寒……”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却似有一声叹息隐匿在空气之中,他说:“小五没发现,自你晚上说了那句话,他们个个都待在房里不敢争宠,既然你允诺了他,就莫要食言。”
云落夭怔了怔,当真是……还不等她开口,楚钰便回了房,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她急得慌忙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