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不好惹-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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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桃花着实有些委屈,却是不得不颤巍巍地走向色色,伸出手想去抱它……
小桃花的手儿都在颤,她并不怕这作死的兔儿,甚至一掌就能了结了它,但偏偏云落夭不允,她不怕兔儿,可不是不怕疼啊,万一再咬她一口,那不得生生掉下一块肉来么!
尤其色色的眼神,让她感到不寒而颤,哪儿有兔儿的眸子如此慵懒又骇人的,像是很瞧不起她一般,她甚至有种错觉,它的眼睛像是被血染红的一般……
情定十夫 016 非礼勿视
小桃花心一横,手再伸出了些许,色色却小影儿一晃,自顾的蹦跶上了那张镂刻着百花齐放的贵妃床榻。
小桃花一时间有些怔愣,为这兔儿惊人的弹跳力,支支吾吾的不知说点什么。
而这一边,已在床榻上的色色,一双血红的眸子懒洋洋的睨着云落夭,摆了一副高姿态,傲气得紧。
云落夭与它大眼瞪小眼,不由得微微皱眉,它永远如此,除了看到美男的时候,才会两眼放出精光。
微微一哂,她目不斜视道:“小桃花,你出去吧。”
嗫嗫喏喏的一句应声,殿门开了又合的声音,云落夭试图想离色色更近一些,显然是没什么力气动,只得掀了掀干涩苍白的唇,问:“你怎么来了,他们呢?”
她一直有种感觉,她的话,它都懂得,但也有种感觉,它永远也不会回答她的话,这是一种奇怪的直觉,不过它确实存在。
它雪白无暇的软毛看上去有些脏兮兮的,她微微一笑,嗤道:“你打地洞进来的呢?”
色色的眼神愈发的慵懒,更甚像是带着一丝轻蔑的味道,她也不再言语,等着或许别的人就会来了。
除了这个身子还小的时候,她和色色其实很少这样单独的相处,思维中,他们的关系或许并不到位,也难怪它从来没给她一个好眼色。
不刻,指尖微微的疼痒,她才从思维中回过神来,垂眸看去,那团脏乎乎的雪球儿似乎在她的指尖乱动。
它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注视,亦抬眸看她,翕动的兔唇有几分喜感,很快,它又埋下毛茸茸的脑袋,白森森的免牙啃咬着包裹她伤口的白纱。
疼,如潮水般袭来,云落夭抽气了一声,无力拨开它,只是口气略微的厉了起来:“不准咬了,否则我……啊!”
白纱咬扯开来,露出的一双血肉斑驳的手,右手食指的一片指甲盖已经没了,疼入骨血,她眉心皱的很紧,额头的汗珠也如豆大,一时间真的记不起来,什么时候她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色色,我不把你炖成一锅汤!”云落夭咬着牙,艰难的斥骂道。
湿凉的触感又让她微微一颤,是不是她感觉错了,色色竟然在舔舐她的伤口么,它的唾液有些凉,浸入受伤的皮肤,有些疼,但……更多的是舒适。
它血色的眸光,依旧是对什么事儿都毫无兴趣的慵懒散漫,她就这么看着它的动作,心里的感觉说不上来……
“你到底是我的宠物,做兔儿都做的别具一格……”云落夭轻笑道,她不知道世上会不会有如此懂事的兔儿,思及此,她又笑:“你比狗儿还懂事呢。”
话音一落,它的白牙轻轻磕了她的肌肤一下,很轻的碰触,带来的却是极致的疼,她蹙眉,恨恨的盯着它,要她想它不是刻意很难,见着它的眼神就说不出的生气。
“你不待见我,就别跟着我!”云落夭的小脸已经苍白的没法说了。
“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招,这兔儿汤我是喝定了!”云落夭自说自话,又没力气真的对它做什么,疼的很,说点话分散一些疼痛。
“夭想喝兔儿汤么?”琅琅如玉的声调,温润文雅,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力道。
云落夭一怔,抬眸看去,楚子凡已是身在殿中了,他今日依旧是一袭淡金龙纹衣袍,滚着暗红色的流云边儿,像是一层皎皎的光芒环绕在周身,玉面如璃,器宇不凡,脸色有些疲惫,深邃的眉眼中却透着容姿焕发的色彩。
等来等去,却是把他给等来了,云落夭不免有些失落,视线一别开,就见色色一双血眸晶晶亮水汪汪的盯着楚子凡,兔唇翕动的愈发厉害了。
云落夭有些挂不住脸面,色色喜爱美男之事,她知道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作为她的宠物,它竟然对楚子凡如此表情,着实让她情何以堪!
楚子凡也注意到了色色,先是一愣,继而笑问:“是哪个奴才带给你逗乐的玩物?”
话间,他已经缓缓的靠近,骨节分明的长指将衣袂优雅的一撩,坐在了床头。
云落夭下意识的想退后一些,终是无力的放弃了,他一双眸子如星辰般,温和笑道:“你终是醒了,醒了就好……”
云落夭不言不语,只是一眨不眨的看他,她受伤的原因他知道几分?
许久,两人都未再开口,时间像是凝固了一般,让人喘息都觉得困难,倒是色色将这僵局打破,只见它不停的往楚子凡身子上拱着,像是想钻进他衣袍之中似的。
楚子凡也是浑身一僵,不明所以的呆愣住了,云落夭瞥了色色一眼,咬牙道:“你给我消停点儿,不嫌丢面儿么!”
楚子凡短短几秒的错愕之后,淡柔的一笑,一手将色色拨开,一面说道:“还好,还能吵嚷就没事……”
色色被突如其来的拨开,顿时又呈四仰八翻状,云落夭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它毛茸茸的小肚皮,一丛雪白的绒毛下,藏匿了一只粉嫩欲滴又萌死人的小小鸟儿,她失笑,真是……一只断袖兔儿。
楚子凡眼神中的喜色并未持续太久,他瞥了一眼床榻上的一件玄色绣凤袍子,微微顿了顿,才又拉过百花绣锦被往云落夭身上掖了掖,道:“你的身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云落夭琢磨了他这话许久,没明白他所指的是她手上的伤,还是别的什么,只得装傻充愣道:“皇上所问何事,还请明示。”
“孤说过,没人在的时候,你唤孤一声,离。”他淡淡说着,仔细将被褥给她拢好,视线却不看她了,幽幽道:“你可知,御医说你身子虚弱至极,气血两亏,活不了……多久。”
即使事先就知道这回事,再被如此诊断,她依旧还是有些吃惊的,她不怕死,因为死也是另一种活,但却舍不得死,有了牵挂,所以她那么渴望活着,无形中已经深信了空虚的话,她不会死,会活。
即使如此,她自然也不会告知楚离,只道:“一直如此,不过近些日子更厉害了些,皇上,不如就不要立后……”
“孤要立你为后,便是金口玉言,无论你还能活多久,孤乃一国之君,孤要你活着,你便必须活着。”他说的风轻云淡,无形中却是一股帝王之气,是骨子里带来的。
“那我也希望,你的话能成真。”云落夭嘴上如是说,却不难听出丝丝的揶揄味道。
“别用这种毫不在乎的表情对孤,你做给谁看,你是想告诉孤你生无所恋么!”他突而像是发狂一般,一双深邃的眉眼通红,一只手狠狠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与他对视。
疼,她不由得再蹙紧了几分眉,为他略微狂暴的力道,那么一张温雅如玉的容貌,藏着的会是多大的野心与阴厉?
“我没有说我生无可恋,相反,我怕死。”云落夭有些有气无力,眸光直视着他半眯的阴鸷眸子。
“那就好好给孤活着,孤当多久的帝王,你就当多久的皇后。”他像是一种命令,却是松开了她的后脑勺,再次正襟危坐的如同一尊神邸。
气氛很沉闷,云落夭端详了楚离片刻 ,某种意义来说,他确实是个当帝王的材料,懂得如何进退,将权力都握在自己手中,曾经都说,天下两股势力,一是楚钰,一是左银宸,而制约这势力的便是凤孤云。
是以,楚离对凤孤云,是极好的,但短短不过几年时间,楚钰兵权已尽归了他,不费一兵一卒,凤家也沦为了阶下囚,那么接下来,左银宸呢?
蔷薇花下,左相府中的那句话犹言在耳,他说,左银宸欺负你了?他闹腾不了几时……
后宫之中波诡云谲,她是会些察言观色的本事,恐怕做的也是个奸妃的角色,一向她所爱的故事之中,善良被欺的不是她同情的角色,狠毒恶劣的才是现实的生存。
但她不喜欢那日子,心会累,且也不想做他的女人,或许他对她,有几分真,但自古不是都说,帝王无情…。
连亲身骨肉都可以现在为她不要,难保将来,他会为了另一个女子,这样无法猜透的喜爱,她云落夭,承受不起,也回应不起。
殿门又是一声沉重的声响,小桃花手里端着一碗清粥步入,给楚离行了个礼,恭敬道:“皇上,给姑娘准备的粥已经好了。”
楚离这才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侧目柔情的看着云落夭,轻声问:“饿了么?”
云落夭想也不想的点头,两天了,粒米未进,只是突而又想起了什么,她盯着楚离,道:“你关着我的哥哥们也就罢了,为何连一口饭也不给吃?”
话一说出,云落夭皱了皱眉,这不等同于说出她见过凤池熙他们了么,人果然,关心则乱。
却不料楚离并未质问,像是早已知道一般,伸手接过小桃花手中的羊脂玉薄胎小碗,屏退了她,才又一边舀出一小勺清粥,一边小口的试着温度,道:“这不是孤的意思,孤只是将他们暂时收押,不知道那些奴才会不给吃食,你不必担心,孤已吩咐下去,好好照顾你几位哥哥。”
云落夭暗自琢磨着他这话的可信度,这边,色色翻过身来后还不停的往楚离身上拱着,楚离倒也不介意,将小勺子递到云落夭唇边,柔和笑道:“这是玉兰花粥,小香米,薏仁,玉兰花瓣放一起熬的,加了些蔗糖,甜的,乖,喝一些……”
那举止神情,像极了楚钰,云落夭微微的失神了,一想起那个将她带大的疏离俊逸男子,她就疯狂的想,目光落在还在死命往楚子凡身上钻的色色身上。
就连色色,也将他当做楚钰么?只是楚钰对兔儿有种莫名的忌讳,决计不会像楚离一般任由着它闹腾的,楚钰一见着了色色,就是一副故作镇定的模样,一张俊美的容颜惨白惨白的,想起来,她的唇角,浅浅的泛起了一抹笑意。
不知她因何而笑,却恰似美人如玉隔云端,让人恍惚,楚离也是片刻的失神,当即他作了没预料到的举动,含了一口玉兰花粥,欺上了她的唇。
“唔……”玉兰花淡淡袅袅的香气萦绕在唇齿之间,一双手想动又提不起来,她皱着眉如数的将他哺给她的玉兰花粥喝了个干净。
他的眸光愈发的深邃起来,染了不知名的情愫,她已经将他喂与的粥喝光,他还未停止这个动情的吻,遍遍动情迷离的低喃:“夭,小夭……”
她于他,确实是小的,楚钰今年已经二十有六,而他,比之楚钰还长两岁。
她此刻像是随意一捏就会碎了的玻璃娃娃,愈发让他觉得想就这么抱着她恒古,很久了,他才离开她的唇,微微的喘息。
云落天也是大口呼吸的厉害,苍白的小脸上浮起了一抹气息不顺而带来的酡红,皱眉道:“我可以自己喝。”
“真行么?”他浅笑着问,明显是不信她此刻的力气了。
“你将碗递到我唇边来就好。”云落夭有些失了底气,毕竟现下这手都提不起力气来,但也着实害怕了他的亲吻,既然决意是不可能的两个人,不必要再多这些暧昧之举。
他似乎想了想,才将碗递到她唇边,她大口的吸食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