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不好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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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夭的皮肤上也薄薄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是自己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幼稚的童音加上她刻意的发嗲,简直让她消受不起,明明是自己在说话,声音却是别人的,不说这感觉多怪,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认为她傻了还是脑残了,她总得想个法子赖住他,唬住他。
暗自得意的云落夭完全不知道一个十岁的小男孩说出这样的话是多么令人心寒,以至于楚钰虽然搞不清状况却深深相信了凤五就是传言中好男风的歪苗子。
“爹爹,抱嘛……”云落夭见楚钰呆愣在那里没有动静,悄悄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不依不饶的撒娇道。
她不会知道,眼前的男子对她的行为是多么的恶寒……
“嗯,抱。”楚钰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两个字,他的脸上没有半分涟漪,唯有那攥紧微颤的手指,出卖了他心底压抑的情绪。
完全没想到他会应声,云落夭反而有些诧异,但楚钰那不带任何语调的声音,竟有一丝消魂食骨的味道。她听得出那声音分明充满了不情愿,这样不情愿还要应声,恐怕目的不太简单。
花都狂少 04 少主子在看鸟
突而一双有力的手将云落夭轻松的凌空抱起。云落夭想到自己那瘦弱的小胳膊小腿,悲痛之情油然而生!然而楚钰单手揽着怀里的小人儿,径直就往墓外走。云洛夭也不吵不闹,由着他带自己走,直到出了这地宫般的陵墓,楚钰才施展轻功一路而去。
这人肉飞机也是一点也不好,楚风那身无半两肉的样子,磕得云洛夭骨头疼,这样颠来颠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她不管他这是要带她去哪,总之,她看得出他至少没有想杀她的念头,况且,这个身体不过是个小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小孩易困,云落夭就这样有些痛苦的阖上了眼。
“主子,您回来了。”杜卓见到楚钰的身影,便迎了上来,他身后还跟着几名仆从。
杜卓双手拖着一件雪白的狐皮披风,微微的对着楚钰躬了一下身子,十分谦逊,垂眸间发觉楚钰的怀里竟抱着一名像是琉璃雕刻出来的精致小娃儿,看样子这娃儿睡的很辛苦,两条纤细的眉毛纠结的拧在了一起,他有些讶异,却不敢多言,只恭敬的将狐皮披风给楚钰披上。
楚钰将怀里的云落夭递给一名仆从,云落夭嘤咛一声,恰到好处的转醒,掀开浓密如羽扇的睫毛,便看到身披雪白狐皮披风的楚钰,他身上黑色绣金线的锦袍配上雪白的毫无瑕疵狐毛,衬托得他尖削的脸庞愈发绝色无双。
那刺眼的美让云落夭不自觉眯了眯眼,才小嘴嘟囔着略带疑惑的唤道“爹爹?”
那童稚的声音里,似乎带着慌乱无措,就像……就像是怕他抛弃了“他”一般,这个想法让楚钰心里一阵没来由的微颤。
云落夭这一声可是让杜卓在内的几名仆从都傻了眼,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楚钰竟然没有反驳!
楚钰皱了皱眉,终究没说出半个字来,转身就向一旁走,他是呆不下去了!
杜卓却心领神会,楚钰是多么精明的人,竟会对这小娃儿束手无策,立马对抱着云落夭的小全子喝到“愣着作甚!还不快抱少主子回房休息!”
“是是是,小的这就抱少主子回房。”小全子小心翼翼的抱好云落夭,生怕动作大了就会伤到这弱不禁风的小孩子。
楚钰远远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抖了两下……
云落夭这次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他们叫她“少主子”而不是“小姐”?她低头看了一眼平坦的前胸,她捂住差点想骂人的嘴,转念却想到,这么点大的孩子就算是女孩也不可能有胸,放轻松放轻松!
直到眼前出现古朴的农舍,云落夭才微微怔愣了片刻,今天她认的‘爹’,看上去优雅高贵,却住在在深山农舍里。小全子抱着云落夭进了房内,她便开始四处打量起这清贫的宅子,床上的锦缎棉被、四周的华贵装饰和这里的一切不搭,看来是临时整理的,猜想这里并不是那个‘爹’的真正住所。
终于被小全子放下,云落夭不再多想,立马遣退了小全子,他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气让她有些不舒服,小全子也只得规矩退下。
此时云落夭握紧的小手有些颤抖,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轻轻拉开了自己的裤腰带,紧闭着的眼睛微睁开一条细缝,偷瞄了一眼裤内的景象。
“呼。”云落夭长吁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多出什么东西,仔细看了看身上的衣物,白色的小衣服也看不出男女之分,但为什么他们都那么笃定的认为她是男的?
迅速的踱着小短腿跑到一旁的铜镜前,跳上凳子才能看到镜中之人,云落夭不适应的定在那里许久。
一张小小的瓜子脸还带着点婴儿肥,肤色白的有些病态,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不似大多人深棕色的瞳孔,而是漆黑的深不见底如同陶瓷娃娃,更显得她如初生婴儿般纯真,身体也是那样的纤细、无助,看起来虚弱到了极致,长长的黑发束起,果然是一副漂亮小公子的模样,并且貌似一点没有发育的苗头,单从外貌看来也就七岁左右。
云落夭跳下凳子,无奈的摇头叹息,要让这个身子长得健康一点,怕是要费点功夫了!
回想起她对楚钰撒娇的时候,他那阴沉的面色,让她不由的发笑,既然他们觉得她是男的,那就男的吧!
兴许这柔弱的身体是折腾的太累,很多事情虽然没有理清却敌不过困意的来袭,扑到软软的被子里,很快就没有了意识。
此刻杜卓向云落夭所在的小屋走来,看着仆从守在门口,皱眉问道“小全子,怎么不去伺候着?”
被叫做小全子的仆从哑口失言,一双手不停的搓啊搓的,话到嘴边又了咽下去,就是不敢开口答话。
杜卓见状有些愠怒的低声喝道“有什么事还不快说,扭扭捏捏的作甚,生怕人不知道你是个太监!”
虽然那杜卓只是轻声的怒喝,却也将小全子吓了个半死,慌忙说道“奴才……奴才刚才从门缝里瞧见少主子……少主子在看自己的……”
小全子说着又不敢继续说下去,颤巍巍的瞄了一眼杜卓的神色已经开始变化,恐怕是真要发飙了,便不敢再隐瞒,连忙说道“看自己的鸟儿!”
“啊?”杜卓脸色苍白,不自觉的惊呼了一声,他早就觉得这个来历不明的少主子有点阴阳怪气,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怪异!
黑暗中,一双眸子紧紧的凝视着云落夭,那近在咫尺之间的距离,可看到那眼珠幽暗的绿芒,世上再不会找到这样绮丽炫美的墨绿色,美的带了魔性,又残酷无情有如地狱鬼火!
花都狂少 05 梦魇
云洛夭的额头上渗出细碎的汗珠,那双幽绿的眼眸像是摆脱不了的梦魇,紧闭的双眼能看到眼珠不停的转动着,像被迷了一般,想醒来却又控制不了身体的动作,挣扎了好一阵,她才猛然的睁开了双眼。
她坐起身,擦拭掉额头的汗珠,呼吸略显急促,夜已经深了,破旧的雕花窗户透出的点点月光,那形状,像极一双双注视的眼睛!
握着小小的拳头,云落夭的牙齿争斗的咯咯作响,该死的臭蛇,不仅耽误了她投胎转世,白白让她没收到赢回来的钱,还胆敢跑到梦里来吓唬她,那什么眼神凶狠的似乎想把她撕成碎片,当她云洛夭是好吓唬的?
不想看到那扇雕花窗户,她随意的蹬上小布鞋,啪啪的往门口奔去,一拉开门就见迎面而来的杜卓,撞了个满怀。
“哎哟,你鬼鬼祟祟的冒出来干嘛!”云洛夭揉着生疼的脑门,没好气的吼道。
杜卓愣了半晌,这小娃儿长的柔柔弱弱的脾气可不小,倒是……倒是真有几分像楚钰!但想到这娃儿的某些怪异举动,他浑身忍不住就是一个哆嗦,却是事故圆滑的回道“杜卓方才听到少主子房间有些动静,担心少主子的安危,特来看看。”
云洛夭微眯起眼打量了一番杜卓,他大约三十左右的年龄,人看起来朴实得很,却是深藏不露,只因刚才她那点小动静,他竟都能察觉得到!
云落夭绕过杜卓自顾的继续往外走,身后的杜卓却只手拉住她的领子,口气温和的问道“少主子这是要去哪?”
云落夭小胳膊挥舞了两下,该死的,他口气倒是恭敬手上却不放松,完全没有做下人的觉悟!小嘴一瘪,恨恨的说道“睡不着想四处逛逛!”
砰的一声,云落夭以狗啃泥的姿势向外飞了出去,天杀的杜卓!放手之前也不说一声,她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回头淡淡瞄了一眼杜卓,只见杜卓还完全不觉不妥的对她恭敬的行了个礼,意思是请您去随便逛吧!
云落夭小白牙一咬,气不打一处来,深吸了一口气,拍掉身上的尘土转身就拂袖而去。
杜卓的身体没来由的抖了抖,那眼神,是怎样的一种阴鸷,仿佛宣告着他以后的日子是不会好过了。继而他摇头笑笑,他太多虑了,那不过是小娃儿的小性子罢了。
云落夭四下打量着这大约有十来间的农舍,四处竟都有巡夜的人来来回回,恐怕她走不了几步就得被遣散回去,难怪杜卓如此简单的放她离开,明摆着知道她不可能走得了多远。
云落夭心中掂量了一下局势,那个‘爹’显然不是真的,先不说他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但他竟然会顺着她的意思就默认是她的爹,古怪得紧!也不知道这个身体到底出生在怎样的环境,从醒来时那个陵墓看来,家境倒是殷实得很,但是为什么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要女扮男装,而且到死的时候也要男装下葬呢?
“什么人!”一声机警的喝声打破了云落夭的沉思,也引得其他巡夜的人全都齐齐的向这边走来。
云落夭嘴角勾起有趣的轻笑,瘪嘴漫不经心的吹了吹额前的碎发,随之脚底抹油!
仗着身子小巧的优势,夜色里她在农舍群里自得的穿梭,定下脚步,看着身后不远处继续寻来的追兵,她摇头叹息一声,真是够敬业的,继而余光瞄到一旁的农舍,身姿敏捷的就爬窗而入。
跳进房间,云落夭还没来得及拍手上碰到的灰土,就被那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得半死!
“你……你是什么人?来人啊……爹爹……有……”还没等那孩子说完,云落夭就是一记狠狠的手刀砸向他的后脑勺,没想到身体力道太小,竟然没把对方给弄晕,她无奈了一秒,再比了个手势恶狠狠的威胁道“再叫把你的舌头揪出来下酒!”
那小孩果然乖乖的紧闭着小嘴,一双眼睛里盈满泪水,看起来委屈得让人心疼。云落夭却丝毫没有罪恶感,这样一点小状况就哭爹叫娘的小屁孩不吓吓他才是不应该,不过这里怎么会有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
她打量了面前这个小男孩一眼,不靠谱啊不靠谱,真是不敢恭维,只见他眼泪鼻涕一起冒,完全就像个鼻涕虫,眼睛里充满着惊恐,看的出他已经尽力的压抑自己不喊不闹,但那泪水却像断线的珠子般止不住的啪啪掉,那双腿有些颤抖,依照云落夭看来,这孩子再这么吓下去,怕是要尿了!
云落夭不禁有点头疼,她现在的身子不过就是个小孩子,能把另一个孩子吓成这样?这孩子没救了,估摸着外面的追兵已经离开,她立马又从来时的窗口翻了出去,她一翻出窗户,身后立马传来孩童的嚎啕大哭……
“在那边!”追兵听到孩童啼哭之声,立马往这边赶来。
云落夭握紧了小拳头,这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