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不好惹-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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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在手中的药只能搁置了,她凝着他看了好一会,绣着腊梅花的丝绢掩起了他的双眸,露出羊脂玉般漂亮的鼻尖,红润的薄唇让人想一再品尝,就是那尖细的下巴也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那是真正冠绝天下的美。
只是那湿润的丝绢,让她心底抽疼了一下,想碰,又怕再次京东他,许久,她问:“你是不是……喜欢云姐姐?”
那具修长的白色身子明显的颤动了一下,依旧惜字如金,丝绢下的双眸却重重的阖上了,痛……
“是不是?”她追问,注意着他每一个表情。
她想着,应该与她的猜测应该相差无几,他心里定时有几分喜欢云落夭的,但碍于景陌洛,他把这感情藏在了心里,但经过今日的事,他应该彻底醒悟了,不会再想着她了。
她以为他不会再回答了,却突然,他虚软的有几分慵懒的声音,很轻的说了声:“是……”
她心底一惊,消化了许久他的话,他又像刚才一样抿着唇一声不吭,仿佛那个‘是’不是他说的,渐渐的心疼变作歇斯底里,她一字一顿的说:“可是她下药把他带到我这里来了,我知舞公子心胸宽广不在意这些,但她对你一点情谊也没有,莫说是男女之情,就连师兄妹的情谊也没有……”
“够了!”他怒吼,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咳嗽了几声,喉头一甜,一股热流涌了上来,喷溅在雪白的衣襟上。
没料到他会呕出血来,白小妹吓的不知所措,却也不敢再说了,只坐到穿透慌忙给他擦拭嘴角的血迹。
他别开脸,舌头还疼,说话不太清晰,但大概还是能表达清楚的,他冷冷的说:“别碰我,我觉得恶心。”
她的泪霎时就在眼眶打着转儿,唇角却是弯着笑,放开了他,她说:“舞公子的心胸……果真宽广呵……”
他皱眉,宽广?不是的,他很狭隘,他恨,恨不得掐死云落夭,恨不得剥了她的皮做成灯笼,恨她,恨她能做得如此绝!
“是不是她你就不觉得恶心?她哪一点好?”她又泪如雨下,步步追问。
他很乱,此刻除了觉得心痛,就是恨,别问他,他不知道,想推开她,确实没有一点力气。
“为什么不看看我,我比云姐姐差吗,见他与景陌洛那般亲密,早也不是……”她没有说下去,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突而赧然一笑,脸红着说道:“我还是处子身,你不想做我第一个男人吗?”
舞挽尘抽了一口气,眉心皱的更紧了,而屋顶,吱吱一声似乎有瓦片移位,白小妹顿时有了惊觉,若是刚才的话被人听了去,那是何等的羞耻,顾不得别的,抬眸喝道:“谁!”
云落夭屏着呼吸,手紧紧的攥着景陌洛的手掌,他的掌心都被他抠出血了,景陌洛也是眉心紧蹙,她要来看结果,本来两人屏息也不敢让人发现,但白小妹和舞挽尘的对话,他倒吸一口冷气不说,她也是越来越抓紧了他,还不小心踢到了瓦片。
“到底什么人?”爱小美大眼微眯,显露出了她江湖儿女的本色,对于突发的状况,并不像个温婉的小妹妹。
景陌洛叹息了一声,迫于形势,自屋顶瓦片的小洞口洒下一片灰尘,不刻屋内便静默了,景陌洛借着月光看着云落夭的小脸,才道:“不用憋着了,白小妹昏过去了。”
云落夭皱了皱鼻子,用一种不懂的眼神看他,道:“憋着什么,你把她弄晕了做什么!”
“白小妹挺大胆的,五儿还说舞公子不愿意她就不会硬来,可刚才……”景陌洛欲言又止,有点不想提起舞挽尘了,他怎么也没发觉舞挽尘心里喜欢的人是谁呢,如今听了,他才是最乱的那一个。
他有些担忧的看着云落夭的表情,今晚这一幕她怕是记下了,对于不相干的人她真的很绝情,但现在知道舞挽尘喜欢她,她一定不会好受。
“我们走吧。”云落夭很是后悔来偷看,现在情绪很复杂。
“五儿……”见她站起身就欲纵身跃下屋檐,他伸手拉住她,似乎酝酿了很久,他才道:“把舞公子带回去。”
“你去吧。”云落夭有点不敢面对舞挽尘,想回避,她拉过自己的衣袂,飘然的就消失在夜色中。
屋中,墨墨早已睡下了,云落夭也蜷缩在床上装鸵鸟,左想右想,她发誓她一点也感觉不到舞挽尘喜欢她,就算是现在她都觉得是个玩笑,他喜欢她的话,那她那些做法就不止是她预想的如果两人不情愿就算了,大不了他们继续不对盘那么简单了,而是真的伤了他的心。
怎么就无缘无故的伤别人的心了呢,头大,也有懊恼,她要是会读心术多好,就不会……
忆起他呕血的那一幕,她心底一颤,李怀春的话犹言在耳“舞公子是个好孩子,别太气着他,否则……恐怕真如你所说,相思病也会吐血身亡也说不定……”
那话,果然是对她说的,但是他们两个人要不吵架是个奇迹,她怎么可能不气他?
吱呀——
须臾,门被推开了,景陌洛扶着舞挽尘进了屋,屋内没有烛光,他的白衣却是显眼,尤其衣襟上那朵血色的花儿,她看了一眼便又侧过头靠着墨墨的胸膛,假寐着。
景陌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五儿,舞公子他刚才也吸入了些药粉,现在还昏迷着,你让莫公子先下床来,让舞公子休息一会。”
“五儿,你听见了么?”见床上的人没反应,景陌洛再次唤道。
云落夭还是没答话,确实坐了起来,伸手摇了摇墨墨,墨墨不耐的侧了个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她便拽着他往床下拉。
“女人,你别闹老子了……”墨墨迷蒙的声线还算是温和的。
云落夭却深知他要是被真的吵醒一定会发飙,又转过脸看景陌洛,看不清他的容颜,倒是那双漂亮的紫眸在夜色里勾引着人,她努嘴,道:“不行,墨墨不起来。”
景陌洛走了过来,将舞挽尘往云落夭身边一送,道:“五儿先扶着舞公子,我先委屈墨公子到柴禾上将就一下。”
猝不及防的,怀里多了个人,差点不仅没扶着他跟他一起跌倒,就算他此刻昏迷着,她也不敢抬眸看他,有些说不出的亏欠,让她心烦意乱的。
景陌洛好不容易将墨墨弄到了一旁的柴禾堆上,才又和云落夭两人一起将舞挽尘放到了床上,他说:“五儿,舞公子还虚弱,不能跟我们挤着,晚上我就和墨公子睡那边,你……照顾舞公子。”
云落夭双眸瞠大,他的声音中有种隐隐的酸涩,让她心里也跟着揪了起来,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忙道:“洛儿,你来照顾他就好,我去睡柴禾上。”
“舞公子他今日也是因为五儿才……”将有些苦涩的表情换成了柔和的笑意,他说:“再说五儿身子也不好,还是我去睡那边。”
能不能不要在每次将她让给别人的时候,反而用一种恳求她的表情,这会让她自责又难受,她不再争辩,嗯了一声,将本来就很薄的两层被褥全都给他,道:“那里凉,你盖着,墨墨他也怕冷。”
“你呀,你就不怕冷了?你不要舞公子还要呢。”景陌洛笑着,长睫掩盖住了眸底的大半神色,见她没有收回的意思,他只好将两床被褥中拿出一床来,再到:“这样行了?”
不行……她想说,他却转身去了,他的心会比这天气更冷么,她不由得失笑,望了一眼床上的舞挽尘,想了许久,她才蜷缩了上去,在狭窄的床上和他靠近。
她的思绪很乱,知道景陌洛在想什么,她对不住舞挽尘,而他就像是在帮她偿还,本来一切在她脑子里都没有错,现在却大错特错。
她撮合他们不成,用了险招阴招,但以为两人能成事最好,不能的话,最多也不过是舞挽尘以后和她更互看不顺眼罢了,千算万算的没算到会伤他心这一层上来的,她斜睨了他一眼,有些庆幸他被丝绢蒙着眼,至少她对不上那双眼睛会觉得心里安乐些。
伸手抚上了他衣襟上的那朵血色的花儿,之间都在发颤,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应该是一点不在意的,应该他受伤了她还会拍着手乐呵才对,但显然现在的情绪不对。
以袖袂将他唇角残留的血迹擦拭了干净,手腕若有似无的碰触到他的俊脸,腻如玉指,白若霜雪……
夜已经很深了,她却不能确定景陌洛到底睡着了没有,或者和她一样,辗转反侧,长叹了一口气,她看着舞挽尘美的让人不敢逼视,缓缓道:“今日……是我做的不对……对不起……”
他额头上的淡黄梅花,似乎隐隐动了一下,她又打了个哈欠,道:“我不知道会伤你的心,不过事已至此,我说什么也没用……”
睡意浓了,她连连的打着哈欠,一层雾气染了眼眸,她说:“想你经过今日,也不会再想着我了,这样也好,你明日……”
越说越困,她没了后话,趴在他胸口睡着了,而始终平躺着的舞挽尘却是微微一动,伸手,将眼上的丝绢掀了,缓缓的睁眼,屋子里很暗,但微弱的从窗棂偷来的月光还是能让人勉强的看清楚东西。
他……能看见了,最后在白小妹屋子里的时候,他其实很快的屏息没有吸入什么药粉,所以他一直清醒着,苦笑了几声,眼泪确实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听她说对不起的时候,他想,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她的,但没想到她后来的一句竟是这样也好,他因这事而不原谅她,对她来说,原来是好……
知不知道他想听到的道歉只是一句道歉就好,不需要再说后来的话了,他垂着眸,看着胸前趴着的她,似有挣扎。
身在空中的手,恨不得就如此将她掐死在睡梦之中,断了他这颗时时会疼的‘毒瘤’,许久,却化作抚上她的发,他不停的喘息着,长睫颤动的厉害,或许比起恨她,更恨自己,恨已经爱得无可救药的自己!
他眯眼看着她,她睡得很甜,却又不太安分,时不时皱皱鼻子,往他怀里蹭几下,又酣眠着。
你还记不记得,你说,我死了你也活不下去了……他心里念着,眼角微湿。
他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凑着薄唇欺上她,她又皱了皱鼻子,他一惊,停在那里不敢动了。
“嗯……师兄……”不知道是刚才还没讲完的话,还是她真的梦到了什么,她梦呓了一声。
他心底一颤,还未进入深思的状态,她便是一拳猛捶在了他的胸口上,皱着秀气的眉,呢喃了一句:“师兄……”
他吃疼的闷哼了一声,真差点被她打到又想吐血,她竟连梦里都是揍他,薄唇快速的封住了她的唇,柔软的唇畔,让他心湖轻漾,脸也烫了起来,他真的趁她这么睡着偷亲她了。
有点后悔,甚至不耻自己的这种行为,但忍不住,他像是偷鸡摸狗的,伸出舌尖去撬开她的唇吻她。
“嗯……”她轻哼,睡得很不安稳般皱紧了眉。
这娇柔的梦吟,让他心跳的快极了,他的舌尖还很疼,但控制不住的去纠缠她的舌,吮吸她小嘴里的芬芳,她不能呼吸的皱眉嗯了几声,他又放慢动作,怕她醒来。
这柔软的小嘴儿,如果能喊着他的,想着,他身下的小挽尘霎时硬如铁,直至苍穹,险些克制不住喷薄而出了。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诱得他蠢蠢欲动,忍不住对着她的小嘴偷亲了一遍又一遍,浅色的美眸幽深的,带着说不尽的羞涩与情意。
他的指尖毫无意识的滑入她的衣襟,满掌心的粉腻柔香,肆意的揉搓,他俊美无铸的脸都红到了耳根,她睡梦中也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