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不好惹-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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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定定的看她,她泄气了,道:“好吧,帮我穿好了你就先离开。”
不止是受不了他那眼神,再看那喜服,里三层外三层的那么麻烦她也根本懒得麻烦。
他给她换衣,不带任何情欲的,轻柔的细细为她一层层的系好,她有些不安的动了动,扁嘴道:“这天气这么穿不热死?”
“小宝贝,这么穿才好看,就忍这一天,乖。”他笑着安抚,有一瞬间的错觉,她今日是为他披上嫁衣,而他正是她的良人。
“还忍一天,半天我就受不了。”云落夭有些吃惊,这层层叠叠加在身上即使清晨都说不出的热,要到了晌午时分,她不给直接背过气去,要穿给墨墨穿去,反正他不怕热。
“听话,一辈子就一次的事儿,就忍着点。”他语调有些落寞了,脸上却还是笑,这是他送的礼,要她做最美的新娘子。
“谁说一辈子就一次了!”云落夭不苟同他的话,要真一次也太悲催了,对象那是……
“又胡说。”他下意识的取笑她,哪有人几次几次的成亲的。
“可不是,我还要娶爹爹,还有景陌洛,还有凤孤云那死人,还有……你。”她睨了他一眼说着,那神情有点调戏良家妇女的意思。
他一怔,心中一漾,却是神色怪异的看她,琢磨她这话,继而轻笑道:“要娶也是哥哥娶你,哪有你娶哥哥的道理。”
“都一样了。”云落夭吹了吹额前的碎发,对这一身的累赘不耐到了极点。
“弟弟……”他唤了一声,让她的注意力都在了他的身上,他才又道:“我们真的能成亲?”
“不能就算了呗。”云落夭小手摇晃着为自己扇风,他既然自己都觉得不可能,那她没必要说服他。
“什么不能,肯定能!”凤池熙精神一震,纠正道,即使这只是个形式,但在他心里也是十分重要,他想做她名正言顺的男人,而不是用个哥哥的身份去爱……
时辰一到,就有人来敲门要接云落夭去大厅行礼,凤冠霞帔,她今日实在美的恍惚了人眼,浓长的睫微垂,他亲手将红色轻纱盖头为她盖上,隔着薄薄的轻纱,他唇动了动。
那唇语,她是读懂了,他说,你娶哥哥也好,哥哥娶你也好,都不许忘了……
轻纱之下,周围的一切都是染了红霞,不太看的清了,只是这纱很有讲究,她能大概看的清外面的人与事,外面却看不清她此刻的脸,花都的女子都是以这种轻纱作为红盖头,因为大多都是父母之命未曾谋面,这纱以便在新婚之时能遮住羞赧的目光,好好的审视新郎的模样。
好一会,她的房门前就聚集了许多的人,凤锦迟与几位姨娘应在大厅未来,但几个哥哥倒是都来了。
他们神色各异,云落夭迷蒙中看的不清晰,似乎是商量了很久,红纱之外,凤雁枭挺拔修长的身影才晃到了她的面前。
转身,他微微弯下高大的身形,以背对她,新娘子此刻脚不能沾地,要娘家人背着到喜堂。
她愣了愣,才俯身趴在他背上,明显的感觉到,他身子一僵,这个背实在让人无限的安全感,他高大,俊美,身材完美的无可挑剔。
他起身,背着她出房门,始终脸色冷硬看不出所想,她趴在他背上倒是很享受,他的味道就是汗水与阳光,当然这汗水味儿不是臭味,而是一种形容他性感的味道。
只是他不臭,她就快变臭烘烘了,热的要死了,他似乎有所察觉,带着薄茧子的大掌温柔的握住她的小足,也是以防她掉落下去。
一双纤纤足踝,在他大手中不盈一握,温腻柔软,可爱至极,他不由得心中一荡,定了神色,才道:“小五,别紧张。”
她两眼一翻,她紧张个屁,倒是他好像很紧张,那握着她足踝的手都似乎在打颤。
走了许久才到了正厅,隔着轻纱她抬眸,主位之上,是凤锦迟与柳玉带,今日都有盛装出席,看的出极为重视。
一侧,是几位姨娘,身后,几个男人也入了座,那脸色倒不像是在办喜事,有那么点不知如何表情的味道,这事,最高兴的莫过于……凤锦迟?
人不多,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个,但凤府的家丁不少,特许围着厅外驻足观看,倒也热闹了几分。
她长睫微颤,思索着什么,景陌洛与楚钰,终是没来,不过也好在他们没来,来了,她还得纠结半天,不来更好,不见便不乱,他好我也好。
正主儿终于姗姗来迟,云落夭这才又抬眼看进门的墨墨,来迟的果然有理有据,今日他这打扮,神仙也抵挡不了。
红袍之上,金线儿滚着流云边,外罩一件淡金纱衣,勾勒出他纤细却不柔弱的修长身形,银发雪丝绾成一束,在头顶以美玉冠扣着,倾洒而下,及臀绽放。
他的脸,反而是这样完全的显露出来才更美的惊心动魄,任一线条都是完美无瑕,睫毛长的在眼睑处洒下了一片诱惑的弧度,鼻梁高挺如翘,眉心一点朱砂,薄唇色泽淡粉微白,下巴尖的那叫一个漂亮。
美若天神,不过如斯,即使美若天神这字眼词汇,也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丰神俊朗,他的肤色白皙的近乎透明,难以找出几分血色,似乎带些病态的美,但却不是真的病,不过是他血气确实不如常人来的多。
初晨淡淡的阳光映衬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却是清清冷冷的,阳光都似变作了月光,就因照不暖他的温度,他唇角勾了一抹笑,直叫在场的任一女子也无法免疫,心都不是自己的了……
自然,云落夭也呆愣了好久,但见他胸前一朵大红花,不由得一笑,虽然在别人看来,他是帅的人神共愤了,但这朵花老让她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头上那朵喇叭花,有些好笑,却是腹诽道,真够搔首弄姿!
他缓步而行,姿态翩跹,目光未向厅内任何一人身上瞥上一眼,他脸上没有骄傲的神态,却让人觉得高不可攀,连想象也无法勾画出的天资俊逸,肆意挥洒的望尘莫及。
云落夭被放了下来,凤雁枭静默的往一旁坐下,墨墨走向她,眸光微闪,睫毛煽动了几下,才伸手想去掀开她的盖头。
只闻凤锦迟一声喝止,道:“女婿莫急,按规矩来,昨日教你的,怎生这么快忘记了?”
墨墨闻言乖乖的收回手,却依旧有些不满之色,不习惯的拉了拉胸前的大红花,那动作喜感的要命,但恐怕只有云落夭想笑,只因他人只被他这比天神还俊美的皮相迷了魂,他的目光还是锁在那盖头之上,好好的,干嘛遮脸,看不懂!
云落夭皱眉,此刻这感觉怪异到了骨子里,她身在喜堂之上,处处贴的是红色的喜字剪纸,身着霞帔,面前是万中无一的俊逸天神,平心而论,这是一场太过华丽虚幻的婚礼,即使人不多,但光是这新郎官的长相,便让它的质素提高了无数的层次,华而不实。
几个男人都有些目光不善,看着墨墨那就是一个咬牙切齿,他有相貌,还有美人,还敢这般造次在喜堂之上都想掀了新娘子的盖头,气死人!
所谓一个人能让别人如此愤恨,自然是他得到了别人所没有的,所以不管几个男人的眼神如何绵里藏针笑中带刺,墨墨就是不理不睬,自顾自的摆弄自己的大红花,看他那喜滋滋的模样,估摸让他玩一整天的大红花他也不嫌烦,真是……改不了简单的头脑和易怒易躁的脾性。
‘五’光‘十’色 149 花烛
礼始,两人对着座上的人行礼叩拜,墨墨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全程得云落夭小声说着念着才知道微微俯身,火红嫁衣拖尾长长,衣襟处繁复的金线锦纹,还带着数十串的金银首饰,重的快要了云落夭的命。
风锦迟与柳玉带送的简单,就是一封金漆喜字的红包,看厚度,银票不少,柳玉带笑的柔和,亲近道:“百年好合。”
天地,双亲,拜毕,便是顺着董妙蕊开始一一敬拜,董妙蕊不是藏得住心绪的女子,脸色实在好看不起来,却依旧是僵硬的扯着唇角,在两人对她拜过后伸手送出了价值不菲的贺礼,说了一声:“永结同心。”
顺着左侧拜完,几个姨娘出手颇为大方,这个时候也是小争斗的时候,谁送的轻了,也就失了面子,吉祥话听不完,没有什么新鲜的说词,所有的贺礼,由身侧的一名小厮抱着。
再是拜右侧的兄长,云落夭垂眸之时,看到凤雁枭空空如也的腰间,才想起玉坠也忘了给他买,他这样,应该还记得这事,他静默的没有一句贺词,只是同样送了只锦盒给她。
伸手接下,接着行礼,云落夭继续垂着眼眸,他们的表情不一,但细看就只有一种,复杂与烦恼。
夫妻对拜过后,墨墨带着她,给下人们派发喜果,沾了喜气的东西,大家自然也抢着要,这一刻,倒真是热闹极了。
一切忙活下来,时间早就过了晌午,开始燥热,盖头之下,云落夭已经渗出了细汗,这一刻只等着下人领着云落夭回房,而墨墨则要与一家子的人用膳饮酒,新娘子没有这个权利,只能在房里等着,直到夫婿来了才能吃一些房里早已准备好的膳食。
“小五就先回房吧。”风锦迟声音竟有丝颤抖,挥了挥手便转过脸去不再看她。
云落夭点头,隔着轻纱望他,虽然不是尤为清晰,但她依然清楚看到他颤动的双肩,与有些泛红的眼角……
微微一愣,她转了身,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还是看着自己长长的裙角,也未回头,由下人搀着牵引着走。
喜房是墨墨本身住的别院,而非南苑,即使现在还是白日,也点着极粗的红烛。
云落夭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床幔、床褥、桌布、地毯都是喜气的红色,整个房间都染了红,门关着,只有雕花窗户翕开了少许,透着丝丝阳光。
大约从午时坐到了申时,依旧没有人来,已经是个极限,云落夭有些坐不住了,视线落在面前的桌上,吃的不少,但她倒是不饿,只是觉得热。
伸手想解开繁复极了的霞帔,光是衣襟上的系带就复杂的可以,摆弄了半天,她皱眉,算是放弃了。
脚步声靠近,细听,不是一个人而已,房门被推开,一众人鱼贯而入,闻着气味儿,再看着众人有些摇晃的身影,喝的都不少。
墨墨身影有些不定,一双幽绿的美眸有了醉意,流光微转间,宛如月华初上,他白皙的俊脸看不出血色,此刻两抹酡红倒像是被喜服上的颜色儿影上去的一般。
“墨墨你……好酒量……”凤池熙微醉,衣裳被扯的乱的一塌糊涂。
他伸手勾着墨墨的肩膀,感情极好一般,两只白玉酒壶轻碰,两人又是笑眯眯的灌了一大口。
凤殇止看起来却比两人还要糟糕,醉的快不省人事一般,走路都有些费劲儿,这么看,最清醒的应该是凤雁枭与凤孤云,这清醒也只是相比之下,两人也同样的面罩红霞,眸光恍惚。
身后的一群下人中,那唤作碧云的丫鬟恭敬说道:“各位公子应离开了。”
“什么?”凤池熙挑高了眉,眸光不善的看她,那神色,真是喝高了的迷茫。
“奴才说各位公子应离开了。”碧云缓了缓再道,怕得罪人是一回事,夫人怎么吩咐的就该怎么做。
倒是凤雁枭将凤池熙拉扯了过来,沉稳的声线也有点醉意,道:“池熙,该走了。”
凤孤云瞥了一眼屋内,云落夭接触到他的视线一惊,他唇角轻勾,微微一哂,这一笑,顿时让云落夭觉着天寒地冻般。
他是看不到她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她却看的一清二楚,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