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不好惹-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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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锦迟这才斜睨了一眼柳玉带手中的玉坠,虎纹精致如生,雕刻出了神韵,真真的威风凛凛!
柳玉带也是笑道:“相公你看,这雕工多好,好些师傅都比不上呢!”
“玉质不怎么样……”凤锦迟声音依旧不急不缓,斜视着柳玉带手中的玉坠,脸色冷冰冰的。
几个男人都是屏息以待,要知道凤锦迟身为一城之主要什么没有,他们一般都不敢随意送东西给他,除非是他大寿的时候才会提前好几个月开始四处搜罗价值连城的宝贝,否则一旦送错,恐怕吃力不讨好,现在这玉坠看上去雕工确实还不错,但也并没有让人惊艳无比的地步,那玉质就实在不怎么样了,瑜不掩瑕,一看就是地摊的货色……
凤锦迟自然也有脸色难看的理由,他是识货的人,这玉坠什么价值一眼就能看清,反而她送给几个姨娘的东西还是韵美楼的好东西,他的怎么就差这么多……
“爹,你不知道,我一看到这玉坠就想起了你,虽然它质地不是很好,不过爹的好东西那么多,看什么也不觉得稀奇了,这个……是我的心意……”云落夭出了张亲情牌,凤雁枭收到的时候可是很开心,不过想到这里,她也觉得有些对不起凤雁枭,自己收了他的羊脂玉佩,还把送给他的玉坠给收了回来,明日她会去美玉斋再给他选个好的,大不了她用自己的私房钱!
“叫人把饭菜送上来吧。”凤锦迟脸色有所缓和,却不见得温和了多少,也没有回答云落夭的话。
即使如此,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凤锦迟平日里是典型的严父,即便是芝麻般的小事可能都会大发雷霆,几个男人在家里也是尽量都规规矩矩,力求做到最好。
柳玉带有些尴尬的握着那玉坠,只因凤锦迟完全没有要收下的意思,她就这么拿着不知该放哪里,干笑了几声,道:“那就由我先帮着收着吧……”
墨墨却始终斜着美眸看着柳玉带手中的玉坠,眸底的神情显露出了极大的兴趣,看的柳玉带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即使她已为人妇甚至年岁已老,也未满四十,如此被一个俊逸的男子盯着多少有些不自在,她将玉坠递到墨墨眼前,道:“墨公子想看?”
墨墨点了点头,但凡没见过的他都想看,刚才他看见这东西挂在凤雁枭的腰间挺好看的,有一丝丝的兴味。
凤锦迟深吸了一口气顺手将柳玉带手中的玉坠夺过,道:“女婿要是喜欢,明日叫小五帮你再买一只。”
言下之意,这个是他的,谁也不许想,一句话弄得人人都面露惊诧,看这样子就知道凤锦迟打心眼里喜欢这玉坠,早知道他看多了好东西会喜欢这样的货色,他们哪用每年四处奔走给他找贺礼……
下人们已将满桌的肚兜收拾了下去,收拾的稍微久一点,但不刻饭菜就上了桌,整张圆桌,凤锦迟坐在主位,右侧按照大小顺坐着柳玉带几人,左侧也是以凤雁枭开始按辈分坐着,凤孤云左边就坐着云落夭,云落夭左边是墨墨。
席间,云落夭还是老毛病改不了,自己吃几口,顺手还得喂给墨墨吃食,此刻凤锦迟也慢悠悠的开口道:“小五,再过几日我就要回鄞城,此次来花都都为免不必要的麻烦没有声张,要是待太久也不好,听孤云说你无意跟我回去?”
“是,不是说我的身份不好以凤家的人出现,跟爹回去也是个困扰,而且我……”想说在花都都住习惯了,又觉得不好,毕竟他是她亲爹,说出这种话有缺周详,她有缄口。
“想跟墨墨回南疆去?”凤锦迟挑眉问道。
云落夭睁大了眼,道:“不是这个意思……”
凤锦迟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确实将她带回去也不是太好,虽然鄞城离花都较远,但鄞城很大,人多口杂,凤府里多了个女子自然会为人所知,即使他离花都再远,保不齐鄞城没有花都的眼线,猜到:“看你们感情也是到了,就差个成亲的形式,墨墨住的远估计我也不能轻易抽身去,不如……就这几日在花都先办个婚礼,你再跟他回南疆,以后我一有时间也会来看你。”
除却墨墨,凤锦迟左边一排的人身子都颤了颤,凤雁枭垂着眸心里说不出的闷堵,他确实不是她的什么,就算他的一切都给她了也进不了她的脑海记忆,到现在他还是会为那块玉坠耿耿于怀,他不是个小气的人,但真的好不舍,那明明是送给他的,现在又说要她完婚,他要怎么笑着送他最爱的妹妹嫁给别人……
凤池熙皱着眉心,尖削如玉俊脸气的鼓鼓的,气都要被气死,蛇也能娶人,他绝对不允许,但现在怎么跟凤锦迟说墨墨是蛇,要他试试体温?但他娶了她,肯定会伤着她的,哪有他的温柔销魂,定会让她舒舒服服的,跟他要疼……
凤殇止脸色发白,凤眸忽闪着,顿了手中的筷箸,他站起身,轻声道:“爹,殇止有些不舒服,先退下了。”
“怎么了?”凤锦迟沉声问,有些不满他突然的要离开,但依然还是关心他的身体。
“无碍,可能是太热所以有些不适……”凤殇止清浅的说道。
“真的无碍?那就先不吃饭,坐一会休息一下,也把小五这事说定下来,你们几个身为小五的哥哥,这么多年也没好好照顾她,这一次就在花都办这事,如何也要风风光光!你以前和小五不是最亲近么,她要成婚你也该高兴才是。”凤锦迟言语软了一些,但依旧是不要凤殇止离开,只是叫了下人拿着大羽毛扇来为他扇风。
凤殇止不太情愿的再坐了下来,没有情绪波澜的说了一句:“无碍,就是太热身子不太受得住吧……恭喜你……我的妹妹……”
凤池熙却挑眉看着他,一副探究之色,凤殇止侧过脸不想看他,这感觉很不好,他的眼神似乎要把他看穿。
凤孤云笑意僵在脸上,斜睨着云落夭,秋水湮波般的美眸底此刻却是危险的冷意涔涔,看的云落夭不寒而颤,云落夭说道:“爹,我和他真的不是那样的关系!”
“小五,你就别解释了,别的关系你能随时都与他那么亲密吗,昨夜你爹去找过墨公子,他不在房里……”柳玉带一直对着云落夭使眼色,她与墨墨的关系昭然若揭,再说只会越描越黑。
“我……”云落夭语塞,她直想说昨夜凤池熙也在,可以作证她与墨墨很清白,但这么一说似乎更不清白了,三个人在一起怎么睡的?
“小五,只是走个形式,你们回了南疆爱什么时候成婚什么时候成婚,先了了你爹的心愿,你看你几个哥哥,都多大年纪了都没给家里找个儿媳妇回来……”曾雅风也附和道,意有所指的看着凤孤云,白了他一眼。
“不必说了。”凤锦迟脸色一沉,打断了几人继续的磨叽,他其实很独断,但为了这个失散多年失而复得的女儿可谓忍了太多,而且两人既然有情谊怎么就不能成婚,他看的出墨墨是个好女婿,品貌好还能迁就人。
“后日就完婚,这件事就由孤云去办,对外就说你的……义兄要成婚你帮着张罗,所有的事儿还是要做风光体面,人就不用请了,就自家人坐着吃顿饭就好,免得招惹麻烦。”凤锦迟自顾的说道。
继而他看向墨墨,打量了一番,他刚才都不知道要他当孤云的义兄还是义弟,有些歉意的说道:“女婿,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嗯?”墨墨轻哼一声,掰着修长白皙的手指老老实实的算,他多大了,浑浑噩噩的还真的不太记得……
云落夭脸色微变,拍掉他的绞在一起算数的手道:“你十八!”
“十八?”墨墨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重复道,十八的时候他大约还是只小小小蛇,这不开玩笑嘛!
“嗯,那我也没说错,比孤云长一岁,就算是孤云的义兄,十八了确实也该成婚了,别弄得跟我几个儿子一般,眼高于顶到头来怎样……”凤锦迟有些不满意的说道,他早就想抱孙子,无奈家里这些儿子,生的个个俊朗不凡,就是不知道在想什么谁也看不上。
不仅一桌子的男人各怀心思,就连女人们也是心思各异,柳玉带只是觉得开心,她将云落夭当亲生女儿看待,有了个帅气的女婿自然高兴,董妙蕊可不这么想,她喜欢云落夭,这样的女子就该留给她同样出色的儿子才对!
董涵柔宠辱不惊的,没有设么太多的想法,就是家里总算有门喜事,还算挺好,曾雅风是长舒了一口气,只要云落夭嫁出去了,但愿她的儿子不要再胡思乱想那些不应该的。
凤锦迟的话显然就是不可扭转的意思,几个男人再如何不满也无法拒绝,因为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
夜色阑珊,浩瀚苍穹如一张密织的黑网,皎月高挂,树枝上依旧有蝉鸣虫叫之声,夏夜宁静。
云落夭心事重重的往凤锦迟所住的别院走,白天里根本没机会跟他说,他好专制,巴望着夜里能把他说通,毕竟它不可能成亲,她还有楚钰和景陌洛,更何况就算要成亲,也不能是墨墨,着简直是在添乱!
她这边绕来绕去的往凤锦迟的别院走,一路不免还是要问问丫鬟们路,心里有事所以走的也慢,一直在思考着怎么说辞。
而同样在驿馆中一池人工湖边也不平静,一池的波光摇曳出银白色的色泽,此湖虽是人造却也占地极大,之中有一座长满花草的假山,假山石中,俊逸刚毅的男子立于其中。
凤雁枭眉心微蹙着,看着一池的水光月色,想起白天的事他就无法入睡,后日她就要嫁给墨墨,他心何以不乱,那日的点滴破碎开来,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百般矛盾,千般折磨,到底是谁的错,让一切变得这么不可挽回。
如今,他只能一个人一点点的回味只属于他的记忆,阵阵的苦涩涌起,他俊逸的容貌映着水光,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情愫,混杂了爱情,纠缠了亲情,说不清道不明,但他知,他离不开也跑不掉,意志动摇过了,就无法再回来,他冲动的要了她,就再也回不了头,这感情永远不会再回到单纯的亲情而已,他已经沦陷了……
雁枭公子,名满江湖,俊逸无双,什么俊逸无双,谁还敢在她面前说什么俊逸无双,她的身边出色的男人太多,他抿唇,捂着抽疼的心,大约他身为大哥,后日还要为她准备一份大礼……
讽刺,他拥有过,却比没有得到更痛,得不到不是最痛苦的,痛苦的是你曾得到过,却失去了,失去的莫名其妙,她甚至不知道是他……
突而他眸光一凛,往山石之中疾速的闪去,一袭雪白身影渐渐的出现在池边,凤雁枭小心的望了望,神色复杂了起来……
凤殇止姿态拟仙,清幽的不能再清幽了,水光画色在衣袍间流动,他避开她,终于还是成功了,成功到她后日就要跟墨墨成亲,如此得偿所愿,他应该开心才对……
唇角慢慢的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怎么以前他压抑着不去靠近,现在不需要了,他反而失眠,如果到现在才说他已经爱上她了,是不是太迟太可笑了……
“就知道你也睡不着!”凤池熙摇着白羽扇缓缓走来,夜里穿的清凉极了,走动间白嫩的修长大腿都隐隐可见。
凤殇止皱了眉,别开脸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我就在做什么。”凤池熙嗔怪的说道,他现在只是着急倒是没有心疼一类的,因为他知道墨墨只是蛇,而且云落夭对他无意,但睡不着就算了,招谁惹谁了心里就是酸酸涩涩的,差点都想哭了,既然他还没到想哭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