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不好惹-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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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陌洛皱眉沉思了片刻,云落夭似乎也琢磨着什么,蓦然,她说:“把药给我,我去。”
景陌洛一怔,她终是要去么,心底微抽了一下,却是一脸柔和,掏出一只小瓶递给她。
云落夭看着他那张柔和至极的脸,只是那黑色眼眶也遮掩不了紫眸中的落寞,她伸手去接那只药瓶时,握了他的手,体温交融,一时间,山水之间都是静谧。
景陌洛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柔声中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涩楚,道:“五儿去吧,早些……回来。”
自己说出来较好,免得强行挽留她,反被拒绝,那样更心痛,不是今日才说,要与他走,去玉峰山……
手被她执着,没有放松,他心里有丝松动,美眸微闪,笑道:“五儿快些去,那些人等不得这么许久!”
她皱眉,将手抽出,把药瓶放在袖间,凑近他的脸,啵……
轻吻了他的唇,薛紫衣自是没看见,小全子却不可能看不见,他瞪大了双眼,什么也来不及想,只觉得心肝一瞬间碎得堪比豆腐渣……
柔软的触感,景陌洛又是一愣,紫眸中还带着点点的迷茫,没反应过来,长指悄然的抚上唇瓣,她在这里吻了他,还有人看着呢,真是……喜欢!
他又输了,这一招对他来说又有些狠了,她不是个好女子,不是作娘子的最佳人选,当着他的面都要去找另一个,但纵然她再坏,他再气,只消一个吻,就气不起来,他垂着眸,小声喵呜:“早点回。”
“嗯,回来吃药。”她意味不明的笑,小男人,很是吃这一套,她见不得他想太多。
“……嗯。”吓了一跳,明明她说的如此隐秘,他却觉得好像所有人都发现了一般,有点说不出的羞赧,或者,她说的根本就别无他意?
现在,他全乱了,到底她是要吃什么药,心乱如麻,跳动得剧烈,怔愣之际,她从他眼前走过,在他耳边掀了唇,幽幽的留下一句‘一滴不剩,好么……’
他浑身一颤,再回神,她已然与小全子离开,妖精!勾得他无法多想别的,满脑子都是她的小嘴!
云落夭走着,小全子则跟在身后,兰花指捻得死紧,一脸的受伤,嗷,景公子,被少主吻了……
云落夭却是一直沉思,也不知这一去对是不对,但总不能像九魔那般,到死了还要别人去问,那才可笑!
行至院门口,一地的侍卫精兵,个个脸色乌青,中毒不浅,杜昕修见着她来,慌忙上前,正欲开口,她便作了噤声的姿势。
杜昕修摸不着头脑,却没敢再说话,抱着色色退到了一旁,眼里有些嗔怨,云落夭也不看他表情,只是随手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了小全子,便一步步向马车靠近。
到底还是揪心,她皱眉,想起他的脸,竟有些许不敢!就是因为在乎了,才会如此,在马车前顿了顿,里面便冷冷的传出了声音。
“本王不是说了,任何人不准靠近。”
有几分虚弱,却是不怒自威,光是听着嗓音,就心底一颤,云落夭手紧了紧,说一次而已,没事。
伸手掀了车帘,她跃身轻然的上了马车,车厢内,楚钰阖着眼,眉心微蹙,显然是感觉到有人进来了。
不听话的奴才,他缓缓掀睫,入目的却是她的小脸,心底一抽,有些猝不及防,却侧过了脸冷漠的不再看她,片刻,他便清咳出声,捂着唇隐忍了许久,才硬生生的将咳嗽咽了下去,该死的疼……
“爹爹。”云落夭唤了一声,或许只是找个借口,说是不想像九魔那般临死也不能亲口问,因为这些年,不说多么了解他,至少知道他是不可能接受,此刻这模样,冷得让人心惊……
两个字,他捂着的唇便又发出了声响,有些窒息,他想,能在她面前泰然自若,情绪无澜,显然根本做不到,皱眉,他未言语,眸底的寒意甚!
云落夭深吸了一口气,该说的说了就走,她这才道:“爹爹,我……是喜欢的的,但……”
一个转折,听的他胸口泛疼,已经不需要她说了,他摆手,忍住咳嗽,苍白的唇瓣柔软迷人,声线气若游丝:“本王要休息。”
呵,云落夭勾起一抹笑,先是让她滚,再是在她面前自称本王,她这个犯贱法,也实在是够了,她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再来找他,口鼻四溢着混乱的野菜、红枣、杞子味儿,微微作呕,算了,自讨没趣,楚钰,本是领罚来了,是你不要我说下去,以后想听,也再不说……
他心里喜欢极了‘罚’她,她看他那时眸底的情欲迷离便知,尤其他本冷漠的薄唇微掀忍不住溢出难耐呻吟之时,销魂到了极点,哪里有平日的样子。
饶是再心疼他,也够了,他的思维她控制不了,心疼不比他少,她起身,就欲离开,她算是白来了,猛然的站起,那味儿更浓了,死人,做个馒头搞什么花样,他果然做个吃的也是毒,以后还是千万别让他下厨!
“呕……”一阵干呕,吐不出那馒头来,先前太饿,吃了不知多少,后悔也来不及了,这味儿,比什么药还恶心,馒头里添野菜汁……加红枣杞子……
景陌洛的厨艺,果然天下一绝,销魂蚀骨!
楚钰微微皱眉,她怎么了,神色却是不变,疏离极了,他侧目轻凝视着她痛苦的小脸,干呕了好几次,她也没吐出个什么来……
云落夭抚额弯着腰,一阵一阵的,这动作显然入了楚钰的眸底,眉心微动,眸底一抹意味不明的亮光一闪而过,脸上却依旧未表情,似不耐又像探究:“怎么?”
如何听,游丝般的清冷声线中紧张的成分也占了大数,云落夭挑眉,干呕了几下好多了,至少那味儿不堵在喉咙口了,但听他这么一问,她便又马上皱眉,敛下睫,虚弱道:“难受……”
她眸底不乏狡黠的微光,敛在长睫之下,他心疼了就好,最好多心疼点,他虽然语调依旧冷,但此刻气氛,显然与刚才不同,她的楚钰,果然还是极其疼她的,她一点不舒服,他就会忘了那些不愉快的话,便是最好,她下意识的偷瞄了他一眼,只是真这么容易么?若是,那之前她那么抱他他也不为所动,此刻怎么变得简单了些似得……
但她全然不知,楚钰自然不会以为她是不舒服而已,她那样的作呕,是不是因为……
他眉心不自觉的舒展了些,却又再皱起,手紧了松,松了紧,来回数次,差点忍不住去死命抱她,又不允这样的动作,他想着她与别的男子,便无法做到去抱她,再想也不许想,可笑至极!
但他的眸光,冰冷的轻扫过她的小腹,只是那冷意中难免带了丝松懈,她说昨夜与凤孤云……那定不是凤孤云的,那是他的……
不可置信,他泛凉的长指攥得更紧了些,心倏地就有些软化了,竟有种不可言语的喜悦悄然升起,他积攒了二十余载的狂野,在她临行前一次狠狠要了她整整一天一夜都不够,心尖微抖,或许……
突然冒出这情绪,他冰块般的俊脸都绷得死紧,眸底挣扎,情绪乱极了,这感觉真是该死!
‘五’光‘十’色 106 如何共处
云落夭隐隐皱眉,看他依旧不为所动,实在不知他是什么做的,忍忍忍,忍死你!
她来气,装可怜也装了,她一个剧烈的起身,砰……
疼的灵动的美眸中染了一层眼泪花,这车厢本算高的,整个车顶部呈弧形,偏偏在车帘处要矮一些,这一激动就撞上了,她抚着头顶,屋漏偏逢连夜雨呵……
再如何也坐不住了,楚钰心底一抽,起身有些踉跄,伸手,泛凉的指尖帮忙柔抚着她的脑袋,哪里疼了,心疼死了……
眼里的泪光更忽闪了,她抬眸看他皱眉的俊脸,声音都染上了委屈:“爹,痛……”
只见猝然一颤,她如此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说的话就像是他真是她爹一般,心也颤抖了几下,或许这么多年真的有歌时候把她当作自己的孩子?
狗屁的当她孩子,若是,他就不会对她……做那些“坏”事儿。
“呕……”云落夭还想可怜几句,又是一阵猝不及防的干呕,这次一定得把东西呕出来,否则不上不下的,难受。
她皱着眉推开他,对着车帘外一阵呕吐,外面的人全都聚集到了一堆,正在解毒,也看不见此刻的情形。
楚钰眉心微微的皱起,想去安抚她的手再也动不了了,依旧攥紧着,刚才碰她,就差点咳嗽不止!
许久,她还没吐舒服,他似乎压抑了许久,声音凉凉的颤抖,问:“是不是……有了?”
“呃!”一直吐不出来,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她眼角一抽,哗啦啦的就吐出了些污秽,抽了个嗝,舒坦了……
从怀里取出了锦帕擦拭了嘴角,她转脸看着他,眉眼俱笑。不知怎的,他突然幽幽问是不是有了,有点好笑,再看他脸色苍白着,却不难发现有些紧张。
她眯眼含笑。解释道:“是景陌洛的厨艺太‘好’了,吃多了……”
眉心一蹙,心中只有一句话,孩子没了……
脸色难堪,他又是一脸冷凝,再次坐好,姿态高高在上,蓦然的闭上双眼,长睫轻颤,没有孩子,他是……不该心软……
看他这表情,她大约明白了,敢情他以为有了孩子,才有所松动,真该死!
如今这表情,更该死,她反是嗤笑道:“原来王爷以为我有了身孕,才……略作关心。”
王爷……
他的心又抽疼了,眉心皱得更紧,她为什么气他,明明是他在难受,这个情形可笑极了,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甚至觉得自己幼稚至极,他如此姿态,似乎是一直在等,等她来关心,可真的她来了,又做不到原谅,但她不在的时候,却又想着她来,矛盾而幼稚……
“可能是贪恋王爷的美貌,才又发神经来找王爷,但我说的话依旧是那句,喜欢你,但也喜欢他,或许我的喜欢远不如你们给的,但也会对你好……”她自顾琢磨的说着,时不时的皱眉,这话说的有点怪,她也忍不住冒鸡皮疙瘩。傻笑了一声,她好像歌诱拐美人的纨绔公子,差点说一句,要不你考虑考虑?
她挑眉看他,他依旧闭着双眼,浓密的长睫抖得厉害,柔软单薄的唇瓣白得厉害,有些哆嗦,是被她的话吓到了?
不对,他此刻淡漠的模样,单薄的身子,看着让人心疼,他似乎在隐忍,在剧烈的咳嗽,俊脸上的酡红一闪即逝后,白得更是触目惊心。
对一个真心待你的人说这话,是不是有些残忍了,她皱眉,低声道:“爹爹,你若是难受,不如……哭出来?”
从在雨中的那一刻,她就觉得他一直忍着,她就算看他睫毛微翘的弧度,都觉得是无形的泪痕。
皱眉,楚钰这才掀开了眼睫,她要他哭?他唇角勾起一抹轻浅的弧度,讽刺至极!
心底伸出有一瞬是想哭过,但不想哭出来,他不许,也不会……
见他如此,云落夭也觉得白费劲,她又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或许你觉得我的想法可笑,我今日也琢磨这问题……”
顿了顿,她微微一笑,是琢磨了许久,愧疚很深,不该背着他与别的男子有关系,伤了他,她也难受,但反复思量过,有个死人,她也放不开……
若是她放手了,指不定下次做歌更毒的吃食来整她呢,想着,又笑了,她骑虎难下,只能期盼着两全其美,这才又继续说道:“留给爹爹考虑,我说完了。”
楚钰皱眉,要说的话就是这些么,微眯的美眸黑不见底,似乎闪动着些许晶莹,但下一瞬,便以为